“不行,我就喜歡那個角色,那導演脾氣古怪正說明他能力也強,他主導的那些影視劇都大火了,我要是能進他的組裏,沒準能夠大火,聽說他如今指導的這部戲班底很厚實,製作非常精良,這裏麵就算隨便拎出一個配角,都足夠吊打那些水的不得了的劇,我就要去他組裏。”


    班尼特歎了口氣,伸出手將她耳鬢的發絲撩到耳後,嗓音低沉輕柔地在她耳邊響起。


    “那不過就是個女二,哪有我給你安排的那些女主好,他前期準備得再精良又怎麽樣?後期播出效果不好不還是該撲就撲,再加上的導演脾氣不好,你去了不得受委屈?所以還是聽我的,我已經給你接了一部女主戲,這劇播出以後少說也能讓你知名度再拔高一層樓,何必自討沒趣去接那種配角的戲。”


    受委屈?


    車玫玫心中冷冷嘲諷了一聲,她跟著他才是受委屈。


    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用在自己身上,讓自己身上多出一道又一道青紫的痕跡,醜陋至極,也鑽心地疼痛。


    相處多時,她算是認清了這個禽獸的真麵目,原本以為讓她遭受身體上的折磨已然是極限,可令她沒想到的是還有心理上的羞辱。


    像個貨物一樣被交易在他們之中,迴來後還能將她攬入懷中柔情寬慰,說他最喜歡的就隻有她。


    車玫玫將譏諷掩在眼底,嬌嗔了一聲,推開他,不依不饒。


    班尼特被她纏得沒辦法,隻得鬆口,再度將她攬入懷中,“好好好,都依你,我這就去派人和他說一聲,不過你也知道他的脾氣,所以還得你親自去試鏡。”


    隻要他肯鬆口便好,至於其他的?她如今是隻能依附於他人的菟絲花,可卻不是無用的垃圾,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也倒不如墮落了。


    班尼特還想與她溫存,卻被一個消息叫走,他想也不想便將車玫玫留在原地,自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他走後,車玫玫也沒想著在他的辦公室多待,這裏讓她覺得惡心,如非必要,她不會在這裏久待。


    於是她整理整理衣服,從椅子上站起來準備離開,然而剛起身,她的身形便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岑炎銘及時出手扶住了她,待她站穩後才鬆開手,“您沒事吧。”


    車玫玫感受了一下腳腕鑽心的疼痛,那是那個禽獸造成的,他那天差點將她一條腿打折。


    後麵不論她用了多少傷藥,可都隻能治療外部的瘀傷,無法根治裏麵的骨傷。


    這傷痛並不要命,但特別難受,平常她走久了便容易疼痛,又或者她的腳部長時間維持一個動作也容易酸痛刺痛。


    岑炎銘顯然也知道她的腳有問題,盡忠職守道:“玫玫姐,要不我替您預約個專家號看看?”


    車玫玫諷刺一笑,上前,挑起他的下巴,“怎麽,心疼我?”


    岑炎銘偏頭躲了過去,“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


    啪——


    響亮的耳光聲響起,車玫玫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嘖,你的臉也挺厚,打起來挺疼的,和孫宇晨有得一比,或許你們兩個應該在一起比一比互扇巴掌,看誰得更疼。”


    岑炎銘捂住自己的臉,舌尖頂了頂被打的那一側腮部。


    “怎麽,還不服氣?是想要在他麵前告我的狀嗎?那你告吧。”車玫玫張揚地笑了笑,似乎對那樣的場景無動於衷。


    岑炎銘一把上前拉住她的手,讓她仰頭看著他,“你錯了,我為什麽要告訴他?你要是想打便打吧,來往這打,這裏肉多,或許你的手不會那麽疼。”


    有病。


    果然,他身邊的人都有病。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不是什麽好東西,他身邊的人也不是。


    車玫玫甩開他的手,並順勢反手給了他一巴掌。


    岑炎銘雙眼微眯,愉悅地笑了笑,“你為什麽那麽想要那個角色?”


    車玫玫覺得晦氣,瞪了他一眼,“關你屁事?”


    岑炎銘扶住她的肩膀,讓她重新迴到椅子上,隨即單膝跪地,將她的腳把持在手中,對著她疼痛的部分輕輕地揉捏,舒緩她的痛意。


    車玫玫也不掙紮,反而將另一隻腳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將他當做一個物件一樣。


    岑炎銘唇角的笑就沒落下過,“讓我猜猜,你的真實目的並不是那個導演,一個女二的角色並不至於你如此迫切地想要爭取,那其中絕對有你想要的,可又不敢和班尼特明說的東西。”


    車玫玫挑了挑眉,“哦,那你說那究竟是什麽東西呢?”


    岑炎銘抬頭仰視著她,“我不知道。”


    車玫玫用那隻完好的腳踹在他的胸口,讓他跌在地上,麵帶嘲諷,“我還以為你多能耐呢,結果不知道還敢在這裝深沉?”


    她穿起自己的鞋子,從他身旁路過,看都不看他一眼。


    後者出聲挽留道:“等等,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乃至於厭惡他,那你別跟他了,你跟我吧。”


    車玫玫不敢置信地發出一聲嗤笑,轉身輕蔑地盯著他,“你?你覺得你配嗎?一條他身邊的走狗而已,幫著主人做了多少壞事,你以為在這幫我揉揉腳就能夠表明你的忠心嗎?”


    “不,你不配,以後別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否則——”


    岑炎銘從地上爬起來,忽然笑了,“否則如何?你不敢告訴他的,因為你知道我與你在他心中的地位截然不同。”


    雖然都是工具,但一個隨手可棄可一個用的時間很久,非常稱心,兩相比較之下,他更會拋棄哪一個不言而喻。


    車玫玫聽了他這句話,愈發覺得他惡心,嫌惡地瞪了他一眼:“你知道嗎?正是因為有你這樣的人,我才不會覺得我自己是最惡心的那個。”


    她陷入深淵,渾身被淤泥包裹著,以為自己特別的惡心,可她舉目四望,發現周圍的人個個比她惡心難堪。


    她顧不得腳上的傷,逃也似的離開了這間令她窒息的辦公室。


    ……


    籌備好了一切工作的劇組,踏上了飛船。


    飛船上的藝人分區也相當明顯,車玫玫所在的區域鮮少有藝人前來和她打招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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