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間,孫舟拉著楊淞一起吃的飯,並且從他那裏聽到了一個關於午飯時間說黃段子被老板抓個正著的悲傷故事。也落實了那個清潔工應該並不是能夠幫助孫舟他們打破輪迴的角色。


    吃過飯的孫舟又來到儲藏區,試圖踩個什麽g出來。中午的時候他曾問過關於那個林檎的事情,鄒佳鵬說沒有見過姓林的人,要麽他不是儲藏區的,要麽他的級別很高,超過了他目前所能接觸到的範圍。而剛剛從楊淞那裏也求證了一下,他表示也沒有聽說過姓林的人,應該是高管之類的存在,和他們這些苦逼職員距離遙遠,如果對方要和你談談,即使是潛規則也要捏著鼻子上啊什麽的。


    兩邊的倉庫門上還是一堆看不懂的符號,孫舟又找到了當初看到的那個“5znb00544”,他在這裏沉吟著如何才能再把那個林檎找出來。雖然那個人看著有點不正常,但是這種時候越是不正常越代表著有可能突破時間的輪迴。


    “我、最、牛……動、我……”正當孫舟試圖破解門上符號的含義的時候,突然有人從背後拍了他一下。


    “誰!”孫舟嚇得一跳,迅速的雙手抱胸擺出了防禦姿態。


    對麵的人一推眼鏡,“即使你擺出這種模樣我也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孫舟定睛一看,原來正是久尋不見的林檎。不過考慮到穩妥,他還是試探著問道:“你是誰?”


    林檎又推了一下眼鏡,“你不用試探了,沒看到我這次沒推車嗎。”


    孫舟這才發現林檎沒有推著裝滿各種生肉的手推車,而是拿著一疊文件。“這麽說你記得我?”


    “當然,”林檎很淡定,“接下來你應該先跟我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我會把你要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你的。”


    “雖然聽起來怪怪的,但是好像確實是這個套路。”


    孫舟跟在林檎身後來到了儲藏區的入口處,管理員的辦公室。“這裏隻有你一個人嗎?”孫舟很好奇,看起來很大的一間辦公室,卻隻設了一張辦公桌,更多的是一些家居化的擺設。


    林檎沒有理他,而是自行走到一張長沙邊坐下,才慢慢說道:“先把你的想法說一下吧,我看看你了解了多少。”


    “我去,這幕後黑手的派頭演得真棒。”孫舟嘀咕著也找了個沙發坐下,還順帶感慨了一句沙發真是多啊。


    “沙發的多少並不是我決定的。”沒想到林檎倒是很認真的做了迴答。


    孫舟一陣無語,不過他還是忍住了和眼前的怪人探討人性化設計及行為心理學的欲望,努力的籌備自己接下來的措辭。


    良久之後,“其實,在輪迴的隻有我自己吧?”


    “哦?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林檎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他隻是保持著淡定。


    “其實挺明顯的,另外幾位的人物性格和設定一點都不一樣……噢,抱歉,我是說我的幾個同伴,他們在輪迴的這個時間段裏所表現出來的性格與之前有許多差異。比如李夢然應該是個話很少的高冷妹子,結果這段時間裏一直是她說的話比較多;還有那個小胖子,本來很羞澀的一個孩子,現在卻變成了一個腹黑攻;那個李宏的弱勢也表現得太突兀了。”說完,孫舟又在心裏加了一句:“而且他們竟然再也沒有提過技能的事,這本來應該是一個很重要的助力,結果被我們無視了這麽多章。”


    看到林檎依然保持著一幅淡定的神情,孫舟隻好繼續:“因此我猜測他們所表現出來的種種行為舉止多數來自於我自己的想象,因為我潛意識裏需要這幾個人這樣。”


    林檎嗤笑一聲,“你的趣味真奇怪。”


    孫舟無視了他的話,繼續說道:“至於其他人嘛,隻要根據我的記憶、潛意識、想象等等資源構築出來人物性格和行為模式就好了。而我恰恰閑著沒事就愛想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素材可以說是非常多的。”孫舟攤開雙手,很是無奈的搖搖頭,“至於破綻嘛,最大的破綻就是那個什麽清潔工竟然是主管的設定了,這是多古老的故事了,出現在這裏實在是太過牽強。”


    林檎也搖頭笑道:“不管怎麽說,那都是你的思維所形成的,你隻是在罵自己而已。”


    “是啊,所以我也很無奈,快告訴我怎麽出去吧。”


    “在說那個之前,”林檎的身子微微前傾,“你為什麽會用‘出去’這個詞。要知道漢語的用詞可是十分豐富的,你會選擇這個詞,一定也有了相關的想法吧。”


    “我們這是什麽推理俱樂部的活動嗎?”孫舟用力向後一靠,幾乎把全身陷入到柔軟的沙發之中,隻聽到有點悶悶的聲音從中傳出:“這大概就相當於‘源代碼’之類的吧,由我的思維做依托,產生一個‘世界’,將我所見過、經曆過的,以及我完全沒有注意到甚至是已經遺忘很久的一切細節進行重組再現,然後推演變化發展,總之就是像真實的世界那樣運轉。我想這輪迴也許就是因為接下來的情況已經推演不出來了,可能是有什麽限製,可能是我的思維已經達到極限,也有可能是我的潛意識在極力避免繼續,因為接下來的演變可能很不好,非常、非常的不好……”


    林檎此時很燦爛的笑了,他邊笑邊拍手,說道:“你很聰明,大方向上都是正確的。”他調整了一下坐的姿勢,繼續說:“那麽讓我看看你到底能夠猜想到什麽程度吧。”


    孫舟一手捂臉,“現在我能肯定你不是我想象出來的了,太浪費時間了吧。”不過他還是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在他的心裏,應該也是希望得到更多的認可。“要我說的話,大概的情節是這樣的。我們在更衣室裏被迷暈,然後就被進行了某種實驗,例如那個‘d’藥劑或者‘b’藥劑,既然號稱‘神之領域’,那麽像現在這樣形成一個意識的世界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我最想知道的是why?我並不認為剛來到這裏還什麽都沒能接觸到的我們能夠提供什麽未來的可能性或者被遺忘的線索之類的東西。”


    “先說第一個問題,”林檎這時才表現出一副“少年啊,我來為你指引人生的道路”的表情,用他慢悠悠的語速說道:“我當然不是你想象出來的,我是作為觀察者進入這裏,你無法阻止,不過你的潛意識會給我安排一個合理的身份。說到這裏,我也想問一下,為什麽是管理員?”


    “唔,實在要說的話,清潔工和管理員是隱藏最深的兩個職業,前者中不僅隱藏了大量的主管、總經理、董事長等boss級人物,而且其分支職業掃地僧代表著個人武力和修養的最高成就;後者,主要是其分支職業圖書管理員之中則出現過一國的開國之主這樣的偉大人物,以及塑造了之前那個掃地僧的超級召喚師。”孫舟迴答的時候還是有些遮掩,畢竟很多東西沒辦法和這裏的生命訴說,那樣會暴露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好吧,不管你的理由是什麽,可能是什麽個人的特殊癖好也說不定。我們來談第二個問題。”林檎果然沒有聽懂孫舟在說什麽,不過他很快就跳過了這一段。


    “才沒有特殊癖好……”孫舟小聲插入了自己的辯解。


    林檎仿佛沒有聽到一樣繼續著自己的話語:“你,當然也包括其他幾個人,正在實驗室裏被無數的儀器包圍研究著,而目的,便是和‘神之領域’相關——研究者需要你們的精神世界產生融合,最終創造出‘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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