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顧門走了不少人,一下子變得空蕩蕩了。不過隻要有李相夷這個門主在,總會熱鬧起來的。


    “你要學著總結失敗的經驗,他們太依賴你了。沒了你就啥也不是了!”這是顧景川看出來的第一個毛病。


    “還有,升米恩,鬥米仇的道理你要懂。”這是顧景川看出來的第二個毛病。


    顧景川說著,李相夷就乖乖點頭。他發現他一直在顧景川麵前自詡大人,可是很多事情他居然還沒有顧景川通透。


    “這位小兄弟說的沒錯,門主你就是對他們太好了。這幾天你不在,他們受了一點兒委屈,自己不能處理便覺得是門主的錯了。”石水開口說道。


    他身旁的紀漢佛點點頭。


    “你的手怎麽了?”李相夷這才發現紀漢佛低垂無力的右手。


    紀漢佛笑了笑“前些日子不小心傷了。”


    實際上是李相夷失蹤後,他得知是雲彼丘下毒害的,才一時怒火攻心,自廢右手。


    “找大夫治一治吧。江湖中人不可少了右手。”


    “是,門主!”李相夷迴來,他們就有了主心骨,他也重新有了活力。


    見他點頭,李相夷才一一掃過剩下的眾人,這些人以後可能會成為元老級別的人物。


    從今天開始,他會好好教導這些人。他以前就是凡事都太親力親為了,搞得這些人太過於依賴他了。


    一個會用人的統領,才是好統領,他以後會改的。


    想罷,看向在場唯一的女性。“婉娩,多謝你!”


    “應該的。”她雖然是女流,可她是俠女,知道仁義二字怎麽寫。


    “這位是?”喬婉娩看著眼前的白發男子問道。不知道怎麽迴事兒,她一見到這個男子就很親切。


    “我是顧景川的哥哥顧大川。”顧景川反應迅速的說道。


    李相夷覺得顧景川分明是一個取名廢,還不如叫顧蓮蓬好聽呢。


    “顧大川。”喬婉娩呢喃道。看著顧景川胸口的玉佩忽然笑了。“顧公子有禮。”


    “喬姑娘有禮。”顧景川連忙還禮。“喬姑娘身邊若有相熟的女俠,也可以介紹到四顧門來啊。”


    顧景川覺得四顧門陽盛陰衰不是長久之計。


    很多男子其實是沒有女子有血性的,就像剛剛那一群。


    可是男子,終究是一種好麵子的生物,若是四顧門多些厲害的女俠,他們發現自己比不過的話,自會努力的。而且,這裏隻有喬婉娩一個人,未免太過孤獨了。


    “好!”先不說喬婉娩認沒認出顧景川,就單憑李相夷這個門主說——他是這裏的主人,喬婉娩就會認真考慮他的建議。


    “行了!”李相夷打斷顧景川和喬婉娩。


    他不喜歡顧景川一和喬婉娩說話就停不下來的樣子。


    “先幫我安排好門中剩下的人。”李相夷拉著顧景川的手走到上方坐下。


    喬婉娩見狀搖頭笑了笑,沒有說話。在她看來,兩人都有些幼稚了。


    聽到李相夷說處理剩下的人,顧景川就真的幫忙看了起來。


    他來四顧門的時間不多,因為這裏的討厭鬼太多了,他不喜歡。可是他會幫李相夷好好看的。


    這一看不要緊,正好看到一個躲躲藏藏的人。


    顧景川一個閃身就到了他的身邊。眾人這才發現顧景川的武功深不可測。


    “你在心虛什麽?”顧景川看著這個頭上有一絲白發,白的不全麵的男子問道。


    李相夷看著躲在眾人身後的雲彼丘心情複雜。他就這麽自信自己不會迴來了?居然還敢留在四顧門不肯走?


    “門主。”雲彼丘喊了一聲。他對李相夷是既愧疚又害怕的。


    “你給我下碧茶之毒的時候,也是這麽害怕嗎?”李相夷笑道。


    “門主,這一切都是情有可原,我隻是不想你去赴約東海之戰。我有解藥,可以解碧茶之毒。”雲彼丘麵色慘然的說道。


    說罷,抽出身旁之人的劍,想要了結自己。


    李相夷見狀,阻止了他。“不要髒了我的地方。你要死滾去別處去死!”


    “門主,雲彼丘已經知錯了。他在你失蹤之後就自殺過一次了。”有人為雲彼丘求情。


    “所以呢?我要原諒他嗎?如果我因為碧茶之毒而死,你還能說出這句話嗎?你和他一起走!”李相夷沒想到又炸出來一個。


    他的四顧門啊,怎麽會變成這樣,是他這個門主太失敗了嗎?


    接下來沒人再為雲彼丘求情。


    兩人被李相夷趕走後,李相夷看向剩下的眾人。“還有想走的都可以走了。”


    李相夷等了一會兒沒人走,他才接著安排四顧門剩下的人。


    顧景川翹著腳撐著下巴坐在他身側。他覺得李相夷對雲彼丘的處罰太輕了。


    所以趁著李相夷處理事務,他帶著少師劍出了門,反倒是留下了自己的曳影劍給他。


    他迅速追上雲彼丘二人,正巧碰到想要自殺的雲彼丘。


    “你這種人,想通過自殺來解脫自己?你應該一輩子都活在痛苦和悔恨當中才對,你有什麽資格自殺!”


    說罷,顧景川搶走雲彼丘身上的碧茶之毒。他要去找真正的罪魁禍首,這個雲彼丘不過是從犯罷了。


    聽到顧景川的話,身後的雲彼丘放下了手裏的劍。是啊,他應該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他失了讀書人的氣節。


    顧景川不管他心中所想,先去城中最大的茶館花重金讓說書人把雲彼丘貪戀美色,給四顧門門主下毒之事講上一個月,又朝著金鴛盟的位置而去。


    一人,一劍,就這麽闖了進去。


    “你是誰?來金鴛盟所為何事?”金鴛盟有人問道。


    “報仇!”顧景川冷聲說道。


    聽到這話,金鴛盟眾人都衝上來,想要圍剿他。


    誰知道顧景川身形如同鬼魅,就這麽輕鬆的飄逸在眾人當中,所到之處,鮮血染紅一片。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顧景川握著滴血的少師劍,勾唇笑道。


    “你是誰?”這時身穿紅衣的妖媚女子才終於出來。


    “你是角麗譙?”顧景川隻是問道。


    “你有什麽目的?”角麗譙不敢大意,這個人甚至比李相夷更厲害。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顧景川說著,卸下角麗譙的下巴,將碧茶之毒喂給她。


    雲彼丘這個正義的讀書人會不會給角麗譙解藥呢?顧景川等著看好戲!


    想罷,步伐飄逸的離開了金鴛盟。


    那天之後,便有人傳言。


    一個鶴發童顏的武林高手血洗了金鴛盟。有人說他還是少年,有人卻覺得他已經七老八十了。


    而我們的主人公,此時正翹著腳,坐在茶樓裏麵一邊嗑瓜子,一邊聽說書人講雲彼丘幹的惡事呢。


    “這讀書人,最重要的就是氣節,輸了氣節,那還是讀書人嗎?”


    “這種人枉做讀書人,吾等恥於與他為伍。”


    “……”


    聽到眾人的議論紛紛,雲彼丘氣的吐出血來,心裏十分痛苦。


    “我做的過分嗎?”顧景川朝李相夷眨眨眼。


    “是他罪有應得罷了。”李相夷將剝好的瓜子遞給他。


    “你會原諒他嗎?”你敢原諒我就在你身上刻下聖父兩個大字。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李相夷冷聲說道。


    “你好棒,你是一個真男人了!”顧景川朝他豎起大拇指。


    周圍的人都好奇的看過來,打量著李相夷的下三路。


    李相夷咬咬牙,將顧景川拉出茶館。“我什麽時候不是真男人了?”


    “誰知道他們會想歪啊,他們的思想太不健康了。”顧景川無辜道。


    “你的思想也沒有多健康。”李相夷捏著他的腮幫子說道。


    他是真想把這人沒有把門的嘴給撕了。


    “下次注意,下次注意!”顧景川拉下他的手笑道。


    “你呀。”李相夷無奈歎氣。


    “嘿嘿。”顧景川憨笑一聲。接著,指著遠處的商販。


    “李相夷,糖葫蘆。”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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