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花無傷走遠了,鳳白泠才假裝毫不知情的模樣開口問道。


    “到底是怎麽迴事?”


    東方永不屑地掃了鳳白泠一眼。


    “說出來怕嚇死你。”


    鳳白泠幹笑了兩聲。


    “你最好保證,你在十國賽時不會受傷。”


    說著,她動作熟練,找出幾株沿途找到的止血的藥草,給白狼敷上。


    東方永張張嘴,雖然看不上鳳白泠的實力,可她醫術不錯是真的。


    他撇撇嘴,這才說起了山崖下的事。


    他和白狼在山崖下遇到了角蛇,一人一狼一蛇纏鬥在一起。


    角蛇受了傷,實力依舊不弱,一人一狼與它也隻能勉強占個平手。


    好在,白狼忽然氣勢大增,在一次近身攻擊時,咬住了角蛇的七寸。


    角蛇血如泉湧,它臨死前,拚盡了最後一口氣,用蛇身將將白狼死死纏住,還狠狠咬了白狼一口。


    角蛇斷氣後,它的七寸傷口處滾出了一顆蛇丹。


    白狼當時也受了重傷,流了很多血,站在雪地裏支持不住,昏迷了過去。


    東方永的情況好一些,就受了些輕傷,他就背著白狼上來了。


    “那顆內丹呢?”


    鳳白泠明白了,白狼是為了那顆內丹才殺角蛇的。


    獸和人修煉的方士有些不同,獸之間,靠著吞食內丹,可以修煉的更快。


    在鳳白泠的眼中,這頭白狼的體格很強壯,雖然角蛇咬傷了它,可它很聰明地避開了要害處,再看它的傷口處血肉都已經長好了。


    這體質,堪稱妖孽啊。


    鳳白泠對這白狼更加滿意了,有它幫忙,在十國賽上他們必定如虎添翼。


    按照東方永所說,那條角蛇是人jing心飼養的,它一直在食用強者的血肉,它的內丹可非比尋常,堪稱大蒼山的鎮山之寶啊。


    “你看著我幹什麽?我像是那種趁人之危私吞的人嗎?我把內丹給它吃了。”


    東方永指著白狼一臉的肉疼。


    角蛇都長角了,它的內丹不用說,非比尋常啊。


    東方永撿起內丹時也猶豫了下,可他看白狼受的傷很重,他心想荒山野嶺的,也不知這家夥能不能挨過去?


    東方永就咬牙將那顆內丹塞進了白狼的嘴裏,白狼吃了內丹之後,果然氣息渾厚了些。


    東方永這才背著它上了山崖。


    “你小子倒是還有點血性。”


    鳳白泠點點頭,對東方永有些刮目相看。


    東方永冷哼了一聲。


    同樣望著東方永的還有獨孤小錦。


    其實當時的情況,比東方永說的還要危險。


    他被角蛇咬傷,已經奄奄一息。


    好在那顆內丹,救了他也救了小白閃。


    隻是這些,獨孤小錦都不能說。


    他看東方永的眼神裏,也多了幾分感情,這一次大倉山之行,獨孤小錦收獲不少,他第一次,有了同伴。


    那個平日看著很討厭的三叔居然有不同的一麵。


    說話間,白狼醒了過來,它晃悠悠站了起來,眼神間還有些茫然,它看看獨孤小景,又看了一眼,鳳白泠。


    不等鳳白泠開口,白狼從嘴裏吐出了一塊令牌,隨口就飛快王山裏跑。


    “哎,白狼,你還有傷在身。跟我們迴去吧。”


    東方永焦急道。


    鳳白泠卻擺了擺手。


    “這狼很驕傲,而且有靈性,普通人沒法子控製它。它和我們生活在一起反而不方便,我想它會在十國賽開始時來找我們的。”


    鳳白泠撿起白狼丟下來的令牌,她看了一眼,眼神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


    那是太師府的令牌。


    和東方永、小錦一起脫困後,鳳白泠幾人一起下了山。


    半路上,她們還遇到了迷路的小白閃。


    小錦緊緊抱著小白閃,一路上一言不發。


    一到順親王府,東方永和獨孤小錦就被著急的紅萱送到陸音那療傷去了。


    鳳白泠前去找獨孤鶩。


    她也聽說了,幾國代表隊和蕭君賜一起進城了。


    半路上,獨孤鶩身體不適,先迴了順親王府,為此,蕭君賜還嘲諷了獨孤鶩一通。


    好好的,獨孤鶩怎麽又身體不適了?


    鳳白泠這陣子,一直有在替獨孤鶩治療。


    他腿上的毒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隻是要站起來,還必須換人造關節。


    眼下鳳白泠的第七識,嚐試了數次,都沒法子讓急救箱提供人造關節。


    到了書房外,鳳白泠就聽到院長焦急的聲音。


    “獨孤,你不能再逞強了。這次十國賽,你還是放棄吧。我去幫你向聖上說。”


    “院長,這次十國賽,我一定要去。”


    獨孤鶩的聲音,清冷冷的。


    “你太頑固了。”


    院長勸不動獨孤鶩,抬頭就見了鳳白泠走了進來。


    “白泠,你好好勸勸獨孤。他的身子,根本沒法子一次性動用那麽多文氣。”


    院長搖搖頭,示意鳳白泠勸勸獨孤鶩,自己則是走了出去。


    “你身子不舒服?”


    鳳白泠隨手將那塊令牌放在了桌案上,要替獨孤鶩診脈。


    她一碰到獨孤鶩的手,臉色也變了變。


    “你體內的罡氣呢?”


    鳳白泠意外的是,獨孤鶩體內一點罡氣都不剩,就好像被人一下子抽光了似的。


    獨孤鶩的身體內有多種毒,罡氣和鳳白泠的治療一起鎮壓住了毒。


    可這些罡氣,也不能濫用,一旦濫用,罡氣活躍,毒就會跟著活躍起來,擴散獨孤鶩的全身。


    鳳白泠認識獨孤鶩這麽久,還沒見過他這麽“虛”的時候。


    “大驚小怪,過幾日就恢複了。”


    獨孤鶩拿起那塊令牌,看到鳳白泠和小錦安然迴來,獨孤鶩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鳳白泠很想詢問文氣的事,可看獨孤鶩的模樣,他沒有想要說的意思。


    她有些懊惱,她和獨孤鶩之間,還沒到無話不談的地步,畢竟她們隻是假夫妻。


    “這是納蘭老太師的令牌,你哪來的?”


    “竟然是老太師的令牌……”


    令牌是蛇窟裏發現的,據東方永所說,當時白狼從其中一具屍體上翻出來的。


    她轉述後,獨孤鶩已然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竟然連老太師的屍體都不放過,太子府的人都瘋了不成。”


    鳳白泠不禁歎息。


    “如此一來,我就更不能退出這次十國賽了。”


    獨孤鶩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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