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辦公室的時候,何暖跟謝霄在外麵等著。


    何暖挎住了滿月的胳膊:“怎麽樣?老萬沒罵你吧?”


    滿月搖頭,謝霄道:“你今天有點衝動了,要是我們不在,吃虧了怎麽辦?”


    從前的他是個哭包,滿月在他眼裏的形象是高大的,可現在,他長到185了,滿月這個165的小姑娘是越看越柔弱,不由得讓他擔憂。


    何暖看他:“你怎麽不擔心我吃虧?”


    謝霄:“你又不是隨便跟別人打架的性子,我擔心你做什麽?”


    何暖哼了一聲:“變著法的說我窩囊唄?”


    謝霄:“沒有,今天我不是也幫著你了。滿月,你剛才沒有哪受傷吧?”


    滿月心不在焉的:“沒。”


    何暖:“那倆人平時跟陳香關係最好,估計是上迴杯子的事讓她丟臉了,所以那倆小跟班才找你報複的。”


    “還有那個顧子堯,最近不知道抽什麽風,跟陳香走的也挺近,有人說他們要早戀呢,這家夥平時身邊小弟挺多,你小心點他們被陳香拿著雞毛當令箭。”


    “呦,說我什麽壞話呢?”


    顧子堯迎麵跟他們碰上,大長腿慢悠悠走過來,一雙桃花眼含笑:“薑滿月,你剛剛打架的時候可是把我的書碰到垃圾桶了,髒的東西我不要,你得賠。”


    滿月徑直從他身前走過,直奔教室。


    謝霄拍了拍顧子堯手臂:“你別添亂了,離那個陳香遠點。”


    顧子堯:“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薑滿月的意思?”


    謝霄:“當然是我的。”


    顧子堯:“那我偏不。”


    說著,方向一轉,跟著滿月進了教室,陳香看到他,目光涼涼看了滿月一眼,直奔他來:


    “你看看薑滿月給她們打的,幸好是脖子那,要是傷到臉不就破相了。”


    顧子堯挑挑眉,冷聲道:“關我什麽事?”


    說完就走,留下陳香一個人原地尷尬,同學們紛紛收迴看熱鬧的目光。


    上午這場鬧劇就這麽過去了,滿月看著窗外落葉發呆。


    下午最後一節是體育課,老師讓他們兩兩一組在室內打網球。


    滿月坐在一邊,旁邊是謝霄時不時的跟她說話,他們一起看著何暖打,對麵組隊的是陳香。


    看了一會,何暖又一次去撿球時,謝霄忍不住開口:


    “陳香這是耍何暖呢吧!故意發一些稀奇古怪的球讓她一直撿。”


    何暖這會兒打的額頭滲出了細汗,將撿迴來的球再度拋過去:


    “你能發個好接點的球麽?”


    陳香:“不是吧!何暖,你怎麽一個也接不到,這好在不是比賽,要不你這不是拖後腿嗎。”


    各種看熱鬧的目光望過來,何暖難堪抿著唇,想還嘴卻不知說什麽,憋的臉通紅。


    謝霄走過去查看何暖的狀態。


    “還打不打了?實在不行換個人替你打也行啊!”


    陳香笑著看向滿月:“薑滿月,你不是跟何暖的關係好嘛,要不你替她打吧!”


    滿月朝她看過去,站起身。


    何暖跑過去拉住她:“算了,別跟她打,她故意幫那兩個女生出氣,耍人的。”


    陳香走過來,笑著說:“打一場唄!我也是有意給你化幹戈為玉帛的。”


    滿月看了一眼,拿過了球拍:“來。”


    陳香跟上來小聲道:“希望你一會兒還能這麽繼續囂張。”


    滿月站到了場地,微微眯起眼睛,手上蓄力,接著,開始。


    球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啪嗒,發過去的球沒有任何預兆的就落了地。


    陳香臉色一變,然後去撿球。


    接下來,滿月像遛狗一樣逗弄她,學著她專發一些難接的球,耍人不成反被耍,陳香麵色凝重,全身都在用力,卻依然一個也沒接住,腳下一崴,摔倒在地上。


    她忍無可忍,大聲喊:“薑滿月。”


    滿月站定身體,走到她麵前,麵無表情道:“你球技這麽差,幸好不是比賽,要不然拖後腿了怎麽辦?”


    她被扶起來:“你!”


    “好了,香香,別跟她廢話了,我們送你去醫務室。”


    陳香把球拍狠狠砸在地上,瞪了滿月一眼。


    人群中,有人看向了顧子堯:“香香都被欺負了,你不幫她打迴去嗎?”


    顧子堯坐在椅子上:“關我什麽事?”


    他拿起礦泉水喝了兩口,看了眼時間,然後拿起包往出走,路過滿月的時候,手欠的拍了一下滿月的後腦勺。


    滿月一載愣,瞪大眼睛被謝霄扶一把,往後看時隻看得見他一個背影。


    何暖:“狗東西。”


    下課鈴響起。


    同學們都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滿月不打算迴教室,跟何暖他們告別後伸了個懶腰,準備直接出校迴家。


    中途,體育委員抱著一箱子網球攔住她:“滿月同學,麻煩你把這些送迴去,我憋不住了。”


    滿月:“我沒…”空。


    沒等她說完,箱子就塞進了她懷裏,人一溜煙跑了。


    她原地停了兩秒,然後不得不換了個方向。


    學校的學生三三兩兩散的差不多,滿月一路把東西放好再迴去,經過教師辦公室時,看見萬軍儒倒地掙紮的身影。


    她抬手推門進去,那雙布滿薄繭的手正努力去拿地上的藥,抬頭,看見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滿月快步走過去把藥撿起來,拿出兩片塞進他嘴裏,好一會兒才等他終於緩過來。


    萬軍儒慢慢站起,坐在辦公桌上大喘著氣:“幸好你來的及時,要不然你們就可以換個班主任了。”


    滿月拿出了手機:“要叫救護車麽?”


    “不用,就是血壓有點高,緩過來就沒事了。”


    萬軍儒一轉頭:“誒!不過誰讓你帶手機來學校的?”


    滿月趕緊收起來:“看樣子您好了,那我走了。”


    “等一下,我有事問你。”萬軍儒道:“你爸爸前段時間給咱學校捐了棟教學樓你知道吧?”


    “不知道。”


    “不管你知不知道,在我這你們這些學生都是一視同仁的,你該學習還得好好學,那成績你再上不去,就幹脆每天留校我給你加課,別的休想我給你謀特權。”


    “哦。”


    萬軍儒:“還有,你爸爸讓我轉告你,放學去江北路的那家餐廳。”


    “哦。”


    滿月應了聲:“那我先走了。”


    萬軍儒:“今天留的數學卷子好好做,明天我給你單獨批改。”


    滿月空耳,拉上校服外套慢悠悠的出門,跟司機報了地址,靠在座椅上才想起,今天早上薑逢跟她說要加班開會來著,還讓她早點迴家。


    難不成提前結束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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