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散了好半天都沒散去,反而順著窗戶飄了出去,三個大男人都被熏出眼淚了,旁邊還有個保鏢被熏得口吐白沫。


    薑逢黑著臉過來抱小孩,準備趁機走,再呆下去,估計都得被醃入味了。


    保鏢什麽的隻顧著吐,已經沒有精力去攔。


    等走出了餐廳,這股味道還是沒消散,已經傳到了隔壁的五星級,客人們紛紛跑路。


    急的經理四處找源頭,最終鎖定在隔壁。


    今早開車上班的時候遇見糞車炸了,被淋了一身,這隔壁怕不是也是糞池炸了,還是發酵過後的。


    方圓幾百米都被波及,薑逢帶著孩子跑了個短跑,這才擺脫這股味道。


    係統在她腦子裏偷笑:「宿主,這迴你可以放心了吧,這個姓江的根本不是第三世界的男主。」


    滿月的身上這會都被沾染這味道,不滿問:“你也沒說味道這麽大。”


    係統:「估計這味道要持續一個月才能散完,主係統給的,都是精品。」


    滿月懷疑人生:“你管這叫精?”


    她可真對不起附近的住戶,竟然要聞一個月的屎味。


    係統:「好了宿主,別不開心了,至少可以證明第三世界的男主沒來。」


    滿月兩個羊角辮散了一個,被風吹的淩亂,她被薑逢放下長椅上,來往的人都捂鼻子用異樣的眼光看她,她下意識捂臉。


    馬路邊,薑逢在攔車,好不容易攔了一輛後,司機用“這小夥子掉進糞池”的眼神看一眼,然後踩了一腳油門留下一車尾氣。


    這活,他可不拉。


    薑逢臉這迴是真黑了,被煙噴的。


    轉過頭時,滿月有點想笑,一向高高在上的薑逢,可真狼狽啊!


    薑逢走過來,捏了捏滿月剩下的羊角辮,拿出手機,給家裏司機打電話。


    不遠處,薑迴跟杜康也追上來了,剛剛一起跑的時候差點跑散。


    杜康:“你小子怎麽腿兒倒騰的這麽快,我們都沒攆上。”


    薑迴拍拍他肩膀:“還是年輕好。”


    杜康:“去,我才二十六,也年輕著呢。”


    說著,看了薑逢一眼,輕咳兩聲:“那個,對不起啊!”


    薑逢掀起眼皮:“你車呢?”


    杜康:“嗨,那輛是我最喜歡的,我們這味道,萬一熏壞了怎麽辦?”


    薑迴:“出租車不載,那我們總不能走著迴去。”


    杜康想了想:“我聯係下家裏司機。”


    薑逢這邊也聯係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兩輛車才相繼而來。


    薑迴原本打算跟薑逢迴去的,可奈何被杜康攔住。


    “是不是兄弟?都多久沒見了,今天跟我迴去,說說你都在國外幹什麽了?”


    薑迴看了眼薑逢方向,然後無奈被拉走。


    關上門的瞬間,司機表情不自覺僵了下,順著後視鏡看了眼後麵的人,默默拿出一枚口罩戴上。


    餐廳裏的人也幾近散完了,被熏的口吐白沫的保鏢送到了醫院。


    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停在路邊,律師、秘書站在外麵,跟車窗裏的老板說了事情經過。


    男人揉著太陽穴:“你們退後一點。”


    這味道熏的他頭疼。


    兩個人退後了。


    律師:“老板,小江總迴去洗澡了,他身上被滿月小姐潑了不知什麽東西,都是這種味道。”


    男人:“他們信了麽?”


    律師:“是信了小江總是您,但杜康那件事暴露了,他們現在開始懷疑其它事情的真實性,還提出要重新做一下血緣鑒定,要是真確定您是滿月小姐的舅舅,可以帶她去一趟國外見夫人一麵。”


    男人沉默,他知道這件事瞞不了多久,預想中是他帶著滿月離開時他們才會發現,但沒想到暴露的這麽快。


    “薑迴為什麽突然迴來了?”


    律師:“好像就是他拿到的杜康催眠的證據,連夜迴的國,至於怎麽拿到的,我就不知道了。”


    “老板,這孩子咱們還搶麽?”


    律師小心翼翼的問,做了這麽多鋪墊,一件事被發現,前麵的所有都會被懷疑,恐怕人家不會輕易的上當了。


    最重要的是那個小孩,挺有主意的樣子,而且還是個熊孩子,真不知道老板要把她帶迴去做什麽。


    現在好了,直接省了上百億。


    男人靠在椅背上,閉了閉眼睛,緩緩關上了車窗。


    等車走後,秘書悄悄碰了碰律師的胳膊:“老板這意思是搶還是不搶啊?”


    律師:“搶什麽?陰謀詭計都被拆穿了!還拿什麽搶?現在可是法製社會,你真以為薑家好惹的呢?”


    秘書:“那咱們白做這麽多了,我的戲份還沒開始呢。”


    律師:“哪裏白做了,你閨女不是把自己作到國外了麽,現在人沒搶迴來,你就等著找個合適的時機,跟老板提把人弄迴來或者也調去國外吧!”


    秘書冷臉:“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撕爛了你的嘴。”


    *


    別墅裏。


    一大一小迴到家,衝進浴室開始瘋狂洗澡,洗了好幾遍才終於感覺那種味道快沒了。


    客廳,李姨從兩個人迴來後瘋狂地給別墅噴消毒劑,真不知道他們去幹什麽了?


    噴完順便敲了敲門:“滿月小姐,我把你換下來衣服扔了哈嘍”


    “好。”


    房間裏,滿月穿著睡衣癱躺在床上,應了一聲,然後跟係統分析今天這事。


    首先,可以證明今天見到的那個人不是他們想的那個人。


    其次,如何能證明他就是假舅舅?


    係統:「宿主,你就是太敏感了,他還能是假冒的不成?」


    滿月:“以他的性格,這也像是他能幹出來的事,而且對方那麽了解薑逢跟薑迴怎麽說?”


    係統:「偏見,男主不是這樣的人,哪有追妻火葬場還追的偷偷摸摸的。」


    滿月翹著腿直接無語住:“我跟他連個嘴都沒親過,你別追不追妻的,他現在把主意打到我身上,鬼鬼祟祟的,說不定是圖謀什麽呢?”


    “那個藥水你趕緊再申請一瓶,下次再讓我碰見可疑的人,我倒想聞聞他是臭的還是香的。”


    係統:「你別想了,那個每二十年才能申請一次,我都叫你省著用了,誰知道你把一瓶都給潑了,要不然那味道也不會那麽大。」


    二十年?


    她能不能活到23歲還不一定呢!


    滿月一下子泄了氣。


    算了,愛是不是吧,隻要能相安無事就行。


    她在心中祈禱。


    隻是她或許想不到,她所期待的相安無事不過一場空。


    她的三歲、十三歲,即使沒有他的參與,也是注定不會如她的意安穩度過的。正如她所說的孽緣,這些牽絆讓她可能在不知不覺間就真的沒了二十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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