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玩各的,誰不想找年輕幹淨的,就連他薑少宗也是如此。


    更何況,齊玉這些年身邊隻一個婚前就在一起的貧窮初戀,五年前分手後空窗了一段時間,又有了現在的小明星,拉拉扯扯又三年。


    薑少宗則是一個又一個換,說的好聽了,他們都是婚內出軌,一個性質,誰也沒資格嫌棄誰。


    說得不好聽了,齊玉覺得自己至少比他專一些,而他就跟那個一次性的情趣用品一樣,是個對他胃口的都想按下開關。


    而且她什麽都有,自然有這個底氣嫌棄他。


    她這個比喻,成功地激怒了薑少宗,把人氣得臉色鐵青,失去理智的掐住了齊玉的脖子。


    “我真該折了你的翅膀,想離婚,你做夢。”


    齊玉被按在牆上,對於薑少宗突然的動手有點不知所措。


    情急之下,薑逢忽地從餐桌上起身,有點生氣的掐住了薑少宗手腕:“放手。”


    李姨也來勸架:“先生,你這樣會弄傷夫人的。”


    薑逢又重複一遍,握緊了拳頭準備掄:“放手。”


    薑少宗鬆手了,盯著她看了會轉身離開,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


    齊玉咳了兩聲,反應過來,揮著拳頭一下子被薑逢攔腰抱住:


    “薑少宗,你敢跟老娘動手,你迴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薑少宗,你個狗男人。”


    罵了一會,人冷靜了,薑逢順勢鬆手,迴餐桌繼續吃飯。


    齊玉:“要不是你攔著我,我不會放過他的。”


    低頭,對上小孩看起來懵懵懂懂的視線。


    齊玉認真道:“奶奶告訴你啊!以後找男人一定不要你爺這種不要臉的。”


    薑逢不吃了,走過來把小孩抱起來往樓上走:“她還小,談戀愛早著呢,你別教她這些東西。”


    齊玉:“……”


    滿月盯著薑逢的臉看,白皙的皮膚上還能看見細小的絨毛,讓她想起白天跳水救她的那個人。


    薑逢:“不許早戀知道麽?”


    滿月倒在他肩膀上玩他頭發,一句話不說。


    薑逢把她抱到房間,放在床上,把今天帶迴來的袋子順手拎著。


    是給小孩的禮物。


    滿月很感興趣地接過,拆開,是一套哈利波特。


    這是讓她讀書呢!


    薑逢:“這幾天就別出門了,好好在家玩,等我忙完這階段再帶你出去。”


    滿月本來也不想出去的,這種宅家的生活她最喜歡了,於是乖巧點頭。


    薑逢幫她關了門,公司的問題一直沒完全解決,的確是忙累了,所以洗漱好,躺床上就睡著了。


    一直到第二天,他剛睡醒就突聞噩耗。


    有一份起訴書直接寄到了公司。


    罪名竟然是告他奸淫未成年少女。


    辦公桌上的東西被掃落,嘩啦啦摔了一地。


    薑逢臉色生冷,黑沉的眸子冷光岑岑。


    “老板,人已經聯係上了,對方願意派律師跟我見麵交談。”


    薑逢:“走。”


    他也看看,對方是什麽人?這些日子竟然這麽針對他。


    到了一家被包場的餐廳,薑逢被引領著上了樓,穿過一片走廊,進了房間。


    對麵律師一身正裝,不卑不亢地跟他打了聲招唿。


    “薑總。”


    薑逢跟助理使了個眼色,然後出去的時候幫關了個門。


    他用腿勾出凳子,然後坐下:“說吧!你們什麽目的?不同意賣公司就搞誣陷。”


    律師認真道:“薑總,您誤會了,我們可並沒有誣陷,要不然你才十八歲,哪來的那麽大女兒。”


    話落,薑逢恍然一怔,鄭重起來:“是滿月的媽媽?”


    “並不是。”律師繼續給了他重重一擊:“我老板是滿月小姐的舅舅,而她的母親,也就是老板的妹妹,早在生她時就因為羊水栓塞去世了。”


    薑逢唿吸一滯,頓時渾身血液變涼,好一會才接受了這些信息:“你,你說什麽?”


    律師:“當年小姐從學校迴來的時候就懷孕了,具體什麽情況並不清楚,但當時的她也才十五歲。”


    “所以,我們老板選擇起訴你,雖說以薑家的地位,這件小事不能拿你怎麽樣,但鬧開了也隻會有壞處不是。


    我們的目的很簡單,滿月小姐畢竟是我們老板妹妹唯一的血脈,隻要你願意把孩子的撫養權交出來……”


    “絕不可能。”薑逢打斷他,嚴厲拒絕:“滿月是我的女兒,她隻能跟著我。”


    “那就是沒得談了?”律師道:“即使我們以侵犯未成年少女的罪名起訴你?”


    薑逢:“說實話,我也並不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麽?也很想知道,如果你們有證據的話,盡管起訴。”


    薑逢起身,毫不停留地奪門而出,助理小跑著跟在身後。


    “薑總,需要移交法務麽?”


    薑逢上了車:“暫時不要,送我迴家。”


    他心裏亂成了一鍋粥,關於滿月的媽媽,他無任何印象,除了滿月,根本無任何記憶證據證明她的存在。


    薑逢想過如果以後找到她,可以商量一下對她負責,兩個人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可現在,現實告訴他,他其實是一個罪人,他不僅害死了一個女孩子,還無任何記憶,連愧疚都不能愧疚的明白。


    繼薑逢知道自己莫名多了一個女兒後,他再一次地懷疑人生、懷疑自己了。


    他迴到家,有些失魂落魄的,家裏的阿姨正在給小孩從冰箱拿小布丁,滿月接過來,剛剛要撕開,就看見一臉生無可戀的薑逢迴來了。


    薑逢看著她,企圖從她的臉上拚湊出一個無辜女人的樣子,可惜,他失敗了,滿月太像他了。


    他蹲下來:“滿月,你還記得你的媽媽麽?”


    滿月微微歪頭,脆生生道:“沒媽媽,隻有爸爸。”


    薑逢摸她的頭,還是太小了,不記事。


    齊玉走過來:“小逢,你怎麽了?”


    薑逢起身:“滿月,迴房間。”


    滿月蹬蹬走了,等薑逢跟齊玉進了屋,她才鬼鬼祟祟的出來,趴在門縫裏聽牆角。


    薑逢把整件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一下,包括滿月舅舅要搶撫養權的事。


    門口的滿月越聽越心驚,啥情況,她怎麽就忽然冒出來個未成年媽媽和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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