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文強迴答,王海叫咆哮著叫了起來:“小月,你來的正好!把這小子給我轟出去


    “王叔叔!……”黎景楠見文強闖禍了,企圖替文強求求情。


    文強沒有理會王海,一把抓起蘭月的手腕。說了句:“你跟我來!”說著,拽著蘭月就向門外走去。


    王海見文強把自己的女兒給拐跑了,頓時氣的暴跳如雷。身為董事長的修為和涵養,早就拋到了九宵雲外。


    “反了!真是反了!”王海被氣糊塗了,從辦公桌前衝了出來。


    黎景楠上前拉住王海勸道:“王叔叔,您消消氣!文強找蘭月隻是談點兒小事,不會傷害令媛的。”


    “怎麽不會?你了解他嗎?你能向我保證嗎?”王海瞪著雙眼,怒聲地說道。


    “我……”


    黎景楠一時啞口無言。說實在話。這個文強是通過好友方宇哲剛剛認識的。自己隻知道,文強和方宇哲是在美國的校友,至於他這個人的人品倒底怎麽樣,自己也無法臆測。想到這兒,他也覺得自己今天縱容文強的行為,有些冒失。萬一。蘭月出了事情,自己也不好向王海交待。


    文強瞪著黎景楠,怒聲說道:“你小子。快給我讓開!”


    黎景楠向旁邊一閃。就見王海來到門口叫了聲,“田秘書!田秘書!……”


    一個穿著女式西服的中年婦女,急急忙忙跑了過來。


    “董事長,什麽事?”


    “快!快叫保安去看看蘭總經理,她被一個叫文強的男人脅迫走了!”


    田秘書一聽,驚呆在了原地。她剛才的確看到一個男人把蘭月給拖拽走了,可蘭月也沒表現出反抗的樣子啊!


    “還愣著幹什麽,快去啊!”王海催促道。


    “啊!我這就去。”


    吩咐完田秘書之後。王海把一腔怒火全部遷怒到了黎景楠的身上,開始對他數落起來。而就在兩人訓話的時候,陳恭卻悄然離開了王海的辦公室。


    文強拉著蘭月的手腕剛來到樓下,就見幾個保安“唿啦!……”一下子圍了上來。


    一個保安隊長模樣的人,衝著文強吼道:“快把蘭總經理放開!”


    蘭月掃了一圈眾保安,神色淡然地說:“你們退下吧!這裏沒你們什麽事,他是我的一個朋友。”


    “朋友?”那保安隊長撓了撓後腦,顯然被眼前的事情鬧糊塗了。


    他剛才接到電話,說總經理蘭月被壞人脅迫。可看現在文強和蘭月的樣子,哪裏像脅迫,更何況人家蘭總經理也說了沒事。


    蘭月見眾保安沒有反應,微微蹙起了秀眉,輕啟朱唇說道:“怎麽,你們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嗎?”


    那保安隊長見蘭月卻無異樣,這才將手一揮,說了句:“大家都退下吧!”


    文強牽著蘭月的玉手走出了“金融大廈”。


    外邊的天公不作美,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文強拉著蘭月來到了一處黃浦江邊上,兩人四目相對,麵對麵的站著,任雨水打濕自己的身上。


    蘭月柳葉彎眉,一張標準的瓜子臉,荷葉的短發將俏臉襯托的份外美麗。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閑的眨著,雨水打濕了她額前的劉海,她的櫻唇抿的更緊了。她身材玲瓏纖瘦,衣服被雨水打濕,婀娜的身材盡顯多姿妖嬈!來豐斤弟。


    “你終於還是來了!”蘭月美眸盯著文強望著,輕聲地說道。


    文強問道:“我來讓你很驚怕是不是?”


    “為什麽要驚怕?”


    “因為你心裏有鬼!”


    蘭月抿嘴沉默了一下。半晌,開口說道:“文強,我們的感情已經結束了!你不該來上海找我。”


    “為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文強咆哮了起來。


    換作平時,文強不會像這般沒有風度。蘭月是他的初戀,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文強見蘭月不說話,他雙手把著蘭月的香肩,叱問道:“蘭月,告訴我這到底為什麽,好不好?你為什麽要和我分手?為什麽要和我的好兄弟在一起?這到底為什麽?”


    在見到文強的時候,蘭月心裏就掀起了濤天的波瀾。埋在內心幾年的秘密,她很想告訴文強,自己是為了讓他去美國留學,才故意和張乘墉在一起,隻有掐斷情感的念頭,文強才能去美國交換研讀!


    這個機會對文強來說,實在是太寶貴了!蘭月這才和張乘墉商量了這個計策。


    起初,張乘塘還不答應,奈何蘭月軟磨硬泡,並且句句戳中利害關係。那個時候,正是文家剛生變故的時候。


    文強根本沒有精力學習,整天要忙著家裏的事情。後來,文強的父母離婚了,文強的父親也跑路了,文強和他的母親李芳雲單獨出來租房子住。


    在文強的人生中,幾乎陷入深淵的時候。幸運的是,學校交換生有了文強出國交流學習的名額。


    當初,蘭月之所以和文強在一起,就是喜歡文強的睿智和風趣。對於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蘭月自然不想讓文強錯過。


    迴想起這一幕一幕的事情,仿佛就像發生在昨天。


    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再解釋再多也沒用。


    蘭月攏了攏額前淋濕的劉海,說:“沒有什麽,我們的感情結束了,僅此而已!”


    “結束了?”聽到這三個字,文強身體晃了晃。他感覺心一陣錐心的刺痛!


    他仰天笑道:“哈哈哈!結束了。多麽可悲,多麽可笑。什麽海誓山盟,都是他媽的狗屁!什麽執子之手與之攜老,隻是小說裏騙人的童話罷了!我懂了,是我太自作多情,是我一廂情願。你是月恆集團的大小姐,而我隻是個普通寒門的野小子,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不平行的路人。我們不該有交集,我們不該相戀,不該有那段對於我來說刻骨銘心的初戀。”文強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文強!”蘭月出聲叫道。


    她很想將事實告訴文強,可即使告訴文強了,自己又能怎麽樣呢?現在自己和陳恭的婚約已經提上了日程,自己吐露事實,隻會徒增煩惱而已。現在的“月恆集團”已經是外強中幹,家裏的三家上市公司都辦理了股權質押,隨時都有爆倉的危險,因為有人在背後惡意做空“月恆集團”。可以說,隻有和陳恭結婚,才能挽救家裏生意的命運,而自己的婚姻,完全是家族商業生意的犧牲品。


    文強轉過身體,眼神非常複雜的看著麵前楚楚動人的蘭月,說:“忘了恭喜你!陳太太。”說完,大踏步地離開了。


    與此同時,有兩個人在不遠的地方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這兩個人,一個是許夢菡,另一個是陳恭!


    許夢菡見文強離開,她急急忙忙追了上去。而陳恭見蘭月失神落魄的在原地淋雨,便撐著雨傘走了過去,替蘭月撐起了一片晴天。


    “想哭就哭吧!別憋著。”陳恭如是的對蘭月安慰道。


    蘭月再也忍不住,淚水順著麵頰流了下來。她沒想到陳恭會在此時,忍住抽泣後,對陳恭問道:“你剛才都看到了?”


    “嗯!”陳恭點了點頭。“他真的是你的前男友?”


    “是!”


    陳恭說:“蘭月,我知道你的心裏還有他,我不希望娶個心裏還想著別的男人的女人!”說完,將傘遞給了蘭月,轉身一人離開了。


    “我……”


    望著陳恭的背影,蘭月想說什麽,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而此時,文強正神色黯然地向前踽踽獨行著。任天空下著小雨淋濕著自己。仿佛老天都在悲閔自己多桀的命運。自己好傻,非要來上海尋個答案。其實,答案早就很明顯,如果蘭月還愛自己的話,又怎麽會和張乘墉在一起。而現在,她又要和陳恭的這個男人在一起了。


    哼!沒想到她會是水性揚花的女人。


    “文強!”


    文強聽到背後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還以為聽錯了。當他迴過頭,見到許夢菡的時候,他表情一臉的錯愕之色。


    他心裏第一個問題就是,許夢菡怎麽會在上海?這……


    “夢菡,你……你怎麽會在這兒?”文強拾起悲傷的情緒,吃驚地問道。


    許夢菡沒有說話,而是張開雙臂,一個乳燕投懷紮進了文強的懷裏。


    文強僵硬的雙手放在許夢菡纖腰的兩側,他心裏猶豫著,最終還是將大手放在了許夢菡的纖腰上,緊緊將她摟抱在了懷裏。


    許夢菡嚶嚶的啜泣道:“我剛才都看見了,你現在和她應該徹底一刀了斷了吧?”


    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巧和的事情,許夢菡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文強略為一思索,已經想明白了是怎麽一迴事。低頭在許夢菡的額頭上,輕吻了一口,問道:“夢菡,你怎麽會在上海?是不是在跟蹤我?”


    “不!我隻是害怕失去你。害怕你來到上海找她之後,就再也不迴來了!”許夢菡將文強偉岸的腰身抱的更緊了。


    文強捧起許夢菡精致的俏臉,說道:“傻丫頭!我怎麽會不迴來,我早就和你說過,我來上海是為了找蘭月問清楚當年的事情。而現在,我已經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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