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見得唱戲的人的功底了。


    “還行,就是唱什麽聽不大懂。”顧涪掏了掏耳朵道。


    顧白喆翻白眼,“對牛彈琴。”


    顧涪偖撇嘴,“還不如痛快的去騎馬跑兩圈,文人就是酸臭。”


    這時唱完了戲的若琴又上來了,剛進來就又聽到了這句話,皺了皺眉,不明白為什麽白公子要帶這般會拆台的人一起來聽戲。


    “公子這話,可是把天底下的文人都得罪了。”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顧涪偖並不放在心上,應該說,這天底下沒多少事是值得他放在心上的。


    “坐,若琴,你不用搭理他。”


    若琴連妝容都沒卸,坐在了顧白喆的身邊道,“白公子今兒不點一出戲了嗎?”


    “今個不點了,今個主要是帶我朋友來聽戲。”


    “哦?”若琴的眼睛在蘇茵身上巡視了一瞬,又盯著顧白喆。


    “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知己,蘇茵。”


    “怎麽就知己了?人家跟你有那麽熟嗎?臭不要臉的,嘿,你這臭書生還挺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顧涪偖暴脾氣一下就上來了。


    瘋狂輸出弟弟。


    顧白喆完全不怵他,“我跟蘇小姐,就是知己的關係,我們一見如故,惺惺相惜,興趣相投,不行嗎?”


    “那隻是你自認為的。”


    “那你又是怎麽知道的?你不也是自認為的?”


    “我跟你不一樣,我就是知道!”


    “……”


    蘇茵已經習慣這兩個人一言不合就互相傷害,以前還會頭疼現在不了,已經習慣到在一旁看戲嗑瓜子了。


    而另一個人若琴就比較懵了。


    誰能告訴她現在是什麽狀況?


    兩男爭一女嗎?怎麽那麽像戲曲裏的橋段?


    果然,白公子也是喜歡蘇小姐的嗎?也是,哪怕是她這個梨園公認的名角美人,坐在她的身邊都會自慚形穢,又有哪個男人會不動心呢?


    若琴的眼睛越來越黯淡,豔紅說的沒錯,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肖想不屬於她的人。


    “幾位客先看戲,若琴去後麵洗妝。”若琴說完,便腳步匆忙的下樓了。


    顧涪偖瞥到,砸吧砸吧嘴,“喲,神女有心,襄王無夢啊。”


    蘇茵也注意到了,這個若琴兩番的上了包廂,眼睛一直放在顧白喆身上。


    兩人都看向自己,顧白喆懵了,“顧涪偖!你別胡叨叨,壞了姑娘家清譽。”


    “我可不是胡說,不信你問阿茵,阿茵肯定也看出來了對不對?”顧涪偖故意靠著蘇茵。


    雖然不想搭理他,但是顧白喆的目光也看向她,她隻好點頭。


    顧白喆明顯是一個對自己感情遲鈍的人,聽到這種迴答,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從梨園離開的時候,他的神色還是有些懵懂。


    *


    次日,蘇茵一睡醒就聽到蘇父喊他,並把報紙遞給了她。


    “這上麵寫的作曲人是不是你?”


    蘇茵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天顧白喆跟她說的事,接過報紙一看,果然是她,但是,作曲人除了她,旁邊的是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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