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這一次真當了一迴孝順兒子,他封田蚡做了丞相,然後還大張旗鼓地去霸上祭奠了他老爹。


    一切既定流程走完以後,他順路去了上林苑。在那裏,他第一次認認真真地實地查看了自己的偉大傑作。


    身邊沒了各種束縛,劉徹放肆起來,就像出了籠的老虎。一天下來,上林苑的袍子、野鹿被他打得都沒處躲。


    到了晚上,羽林衛和期門軍全體吃烤肉都沒消耗完他的戰利品。


    衛青和自己老婆悶被窩裏商量了一個晚上,要不要在上林苑給劉徹準備點刺激的。結果兩人各持己見,一直到天亮,兩人流了一籮筐汗也沒得出個結論。


    “我自己弟弟,我心裏有數,你要不讓他盡興了,準沒你好果子吃。”劉娉裹著被窩道。


    “我衛青得到皇上的信任是憑戰功,那方麵,咱用不著操心,皇上哪有那個興致。”


    衛青躺在床上,感覺魂都跑沒了。


    “你別得便宜賣乖了,要不是我和衛子夫保著你,你和姐夫秦星八個腦袋都不夠砍。”


    劉娉踢了衛青一腳。


    “上林苑是打獵的地方,咋安排呀?”


    衛青搶過劉娉的被子。


    劉娉很順從地趴到衛青身上,一隻手直接蓋住了他的丹田。


    “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許你在馬背上,就不許皇上在獵場啊?”劉娉捏著衛青道。


    衛青紅著臉捂住了劉娉的嘴巴。


    “你咋啥話都說了,我那不是得勁嘛,皇上九五之尊,咋能跟我比。”衛青紅著臉道。


    “你省省吧,我還不知道他,你要不信就去問問子夫。”


    劉娉說完,一頭紮進了被窩。


    “啊……”


    衛青渾身顫抖。


    “不會吧?改天咱也試試。”


    說完,衛青拿被子蒙住了頭。


    衛青聽從劉娉的安排,在上林苑安排了十幾輛軒車,裏邊的美人都是劉娉精挑細選的。


    結果,這次完全出乎兩個人的意料,劉徹不僅沒那個興致,反而差點把美女當獵物給射了。


    晚上露營的時候,劉徹刻意迴避了群臣獻上的鹿腿,還有衛青準備的鹿血。


    “衛青,看你的樣子,你得好好補補,我大漢可不能有個病懨懨的大將軍。”


    劉徹把一條鹿腿扔給了衛青。


    “謝皇上!末將一定保重身體。”


    衛青說著話,割下一塊肉塞進了嘴裏。


    “朕已經不是年輕氣盛的小子了,獵場那些軒車是你安排的吧。”


    劉徹斜了衛青一眼。


    “皇上——”


    衛青有些遲疑。


    “是末將安排的。”


    “給朕安排這麽多美女,你腦子在想什麽?這些女人靠得住嗎?”劉徹瞪著衛青道。


    衛青嚇出一身冷汗,趕忙放下了鹿腿。


    “末將知錯。”


    “你衛青是我大漢的將軍,不是個皮條客。朕要的是你帶領將士們去草原衝鋒陷陣,不要一天到晚琢磨著拍馬屁。”劉徹邊吃邊道。


    “末將一定不負皇上所托,做個真正的將軍。”


    衛青跪下磕了個頭。


    “你緊張什麽,坐下吃肉,把這些全吃了,看你渾身冷汗,哪像個將軍。”


    劉徹朝衛青甩了甩手。


    “諾!”


    衛青拿起鹿腿,開始狼吞虎咽。


    “你呀!不知道長的什麽腦子,哪有大舅哥給自己姐夫送女人的,子夫為朕生了一兒兩女,對朕有情有義,朕不會辜負她。”劉徹扔掉手中的骨頭道。


    “衛青代子夫謝過皇上。”衛青迴道。


    “你這個當舅舅的沒事多去教教據兒,他什麽都好,就是太文弱,不像個有血性的孩子。”劉徹道。


    “是,皇上,我一定抽空教他些劍術拳腳。”衛青迴道。


    “適可而止,你可別把他教成去病那樣。”劉徹頓了頓,“無法無天。”


    衛青笑了笑。


    “去病確實調皮了些,但作為軍人,他卻是個難得的人才。”衛青迴道。


    “你好好調教,別讓這小子走偏了。”劉徹喝了杯酒,“還有,明天把他那個爹叫過來,論用腦子,我看你和李廣加一塊都抵不上他。”


    “是,皇上!”衛青迴道。


    劉徹當晚和羽林衛、期門軍一起,喝得昏天黑地,直到夜霧降臨才迴到上林苑。


    衛青迴家後好好把劉娉教育了一通,而且特別交代,以後關於女人的事隻能在被窩裏討論,外邊那些關於平陽公主府的“武功秘籍”隻能他們兩口子合體雙修。


    劉娉吃了癟,自然很順從地聽了衛青的勸告。


    一個月後,劉娉天葵不至,順利害喜。


    第二天,劉徹醒過酒後,直接去了北軍大營。經過秦星改進訓練後的北軍威武雄壯,士氣高昂,一陣攻防演習過後,沙場上塵土飛揚,喊殺聲久久迴蕩。


    秦星和衛青來到劉徹身邊,聽候他的指示。


    “這樣的軍隊能戰勝匈奴嗎?”劉徹問道。


    “迴皇上,我軍步兵天下無敵,騎兵也與匈奴旗鼓相當,隻要步騎協同訓練完成,匈奴絕不是我軍的對手。”衛青迴道。


    劉徹眯眼看了看二人。


    “朕等這一天很久了,何時完成訓練?”劉徹問道。


    “皇上,步騎協同最關鍵不在訓練,而在改良我軍的後勤補給體係,如果我軍仍舊依賴傳統的糧草補給,很難深入草原作戰。”秦星迴道。


    劉徹一愣。


    “你的意思呢?”


    “迴皇上,必須在北邊屯兵墾田,否則我軍的補給線太長,無法完成大規模殲滅戰。其二,須建立一支以戰養戰的快速反應騎兵,完成對匈奴的奔襲作戰。”秦星迴道。


    “我看你是在為你兒子鋪路吧。”劉徹笑道。


    “迴皇上,去病的確是個天生的軍人,末將據實舉薦。”秦星道。


    劉徹點了點頭。他愣了片刻道:“你們去過南國,見識過諸侯王的軍隊,你們說說,那些邊疆的駐屯軍和我南北軍相比,孰強孰弱?”


    衛青和秦星顯然沒料到劉徹會問這個問題,兩人一點準備都沒有,一時語塞。


    劉徹看著二人道:“想打匈奴,朕還需要個穩定的後方,不能讓諸侯王,還有那些長期脫離朕指揮的駐屯軍有機可乘。”


    劉徹頓了頓。


    “你衛青在會稽幹的事,不能再發生。”


    劉徹說完,秦星和衛青同時吞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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