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發動幾個滿臉漆黑的期門軍，在礦洞的石壁上玩了點塗鴉。
他們拿著燒了半截的木柴，在石壁上畫了隻沙壺鳥。
“這能看出啥來呀，黑漆漆的一坨。”李廣摸著下巴道，“還不如丟幾隻死鳥在這。”
“你懂啥，這叫藝術。”秦星扔掉木柴道。
“藝術？”李廣摳著腦袋道，“二叔也不對啊，怎麽看著都不像鳥。”
“那像啥？”
秦星跑遠瞅了瞅。
“鴨子。”李廣道。
“滾！”秦星沒好氣地叫道，“要不你來。”
一行人把堂琅城的銀銅歸了歸堆，找了幾個大罐子，裝了起來。
“這下該找兒子了吧？”李廣焦急地問道。
“這荒山野嶺的，到哪去找啊？”秦星望著拱出山尖的晨陽道。
“你說你幹啥行？”李廣跺著腳道，“幹啥都殺光了，就不能留一兩個當向導。”
“屁話！”秦星高聲吼道，“這是什麽地方？咱是什麽人？用得著向導嗎？”
“怎麽就用不著？”李廣頓時上了火，“現在抓瞎了吧。”
“咱哀牢人是山林的主子，要向導幹啥？等把這批銀銅送迴去，大王肯定重重有賞。”
秦星一邊說，一邊對李廣擠眉弄眼。
“啊……”李廣這才反應過來，“我差點忘了，滇人這點地盤，到處都是我們的人，待會兒進了林子給他們發信號。”
兩人又你一言我一語，對了大半天台詞，直到期門軍叫吃早飯，他倆才意猶未盡地收了嗓子。
果然，他倆的“學院派”表演打動了幾個欣賞水平不高的觀眾。當他們抬著銀銅躲進林子後，幾個躺地上裝死的滇人怯生生地爬了起來。
“快去報告滇王，哀牢人打過來啦。”
秦星和李廣一聽，心中暗喜。秦星沒想到，這些滇人這麽好騙。
李廣更是表示，朝廷隨便派個“師爺”，都能把這些野蠻子國掃平了。
秦星聽完李廣的嘮叨，罵了他一句。罵完，李廣莫名其妙，拍著腦門也沒想明白，自己哪裏說錯話了。
“事實嘛，一個儒生肯定能搞定。”
“你啥意思？我就頂一個儒生唄？”
“你看你那這麽小心眼，我說啥了，你肯定比儒生強。”
秦星沒心思和他鬥嘴，而是催促快點跟上通風報信的滇人。
事實證明，彼時的滇人的確不是那麽聰明。
一行人跟著裝死的滇人進了王城，城裏的人居然沒一個對他們投來懷疑的目光。
秦星暗自佩服自己的化妝水平，還自鳴得意地提醒李廣注意觀察當地的民眾。
李廣本來就對一身破布爛衫很不滿意，尤其是拖腦袋後邊的辮子，讓他很沒自信，總覺得長了條尾巴。
“自然一點，在這被人發現了，可沒人拉你上床。”
秦星的“顯眼包”性格上身，居然裝起了“社牛”，動不動還跟當地人打招唿。
“少tm廢話，我老李是清白之身。”
李廣也學著秦星的樣子，和街上的行人打著招唿。
秦星和李廣沒有想到，看著不大的滇國居然有這麽大個王城。他們跟著逃跑的滇人逛了三個時辰，硬是沒走進王宮。
照秦星的估計，這裏比南越的番禺城還要大。
“都快趕上長安了。”李廣感歎道。
王城裏的各式房屋也比番禺城豐富得多，而且讓兩人奇怪的是，裏邊居然還有不少明顯帶著中原風格的建築。
街上的人更是五花八門，看得兩人腦子裏直冒問號。
穿紗的、穿布的，還有穿獸皮的。紮辮子、挽發髻，還有剃光頭的。街道兩旁，耍猴的、熬鷹的，還有賣狗肉的。換皮子、賣鋤頭，還有販馬的。
“這比匈奴那邊的互市還熱鬧。”秦星道。
“你見過啥呀？”李廣瞧了瞧馬販子牽的馬，“我看這就是個菜市場，亂七八糟的，一點秩序都沒有。”
秦星白了李廣一眼，知道他嘴裏吃了顆酸葡萄。
“快看！”秦星身邊的期門軍叫道。
兩人擠進一堆看熱鬧的人群中，發現居然是一家妓院。
“驍騎將軍，招唿你了。”秦星調侃道。
“什麽貨色，就敢瞎招唿。”
李廣往裏瞅了瞅，迴了一句。
妓院門口的老鴇子八麵玲瓏、口吐蓮花，三兩句“葷腥”話，撩得圍觀的人“咯咯”直笑。
幾個小姐姐配合著老鴇子，時不時扒拉扒拉獸皮裙，又換個姿勢抖一抖胸脯子。
最讓秦星想吐的是，一個饒有姿色的夷女居然衝他直吐舌頭。
“哎！看上你了，上去跟人打個招唿啊。”李廣擠了擠秦星道。
“不去，一看就是個騷貨，是你的菜，你去。”
秦星紅著臉擠出了人群。
“看來，這地方比可樂城有意思多了。”李廣跟著秦星擠了出來。
“你這麽感興趣，你留下唄。”秦星叱道。
就在兩人鬥嘴的時候，前麵跟蹤的期門軍過來報。
“就在前麵，我看著他們進了王宮。”
“確定是王宮。”
“是的，就那座房子大，還有衛兵。”
秦星和李廣互相看了看。秦星對期門軍耳語了幾句，隨後拉著李廣道：“驍騎將軍，要不，順你的意思，咱先歇會兒。”
“什麽我的意思，你想去直說唄，反正咱有這個。”
說罷，李廣扯開衣襟，露出了裏邊的銀銅。
“好小子，有你的，還藏私貨了。”
幾個期門軍一碰頭，往王宮方向去了。
秦星和李廣重新擠到老鴇子身旁，李廣隻一個眼神，老鴇子心領神會，一招手，兩個夷女晃著柳腰就過來攙住了兩人。
兩個夷女把秦星和李廣讓進屋，在他倆身上貼貼靠靠，又說了些“前戲”的話，不到一會兒功夫，老鴇子已經安排人端上了酒菜。
辛苦幾天沒吃上好飯的兩人，顧不得形象，甩開腮幫子，狼吞虎咽起來。
兩人的吃相嚇了夷女一跳，急忙上去夾菜倒酒。到了後來，幹脆上了全套服務，直接開喂。
李廣顯然是輕車熟路，十分配合地上下其手，弄得他腿上的夷女嬉笑不止。
秦星半推半就，對夷女的曖昧動作躲躲閃閃，實在躲不過去就一股腦地喝酒。
“姑娘，姑娘，咱慢點來，別急，哈。”
秦星實在有點不適應，把夷女放了下來。
“官人，怎麽啦，看不上小奴家啊？”夷女不幹了。
“不是，不是，咱先聊聊，聊聊。”秦星感覺有點上頭。
“聊啥呀！”李廣接過夷女一口酒，“瞧這小姑娘，多熱情啊，你就別裝了。”
“滾一邊去！”秦星白了李廣一眼，“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秦星叱完，轉頭對夷女道：“姑娘，你們這挺熱鬧啊。”
“官人說對了，整個王城屬這最熱鬧。”夷女迴道。
“都是些什麽人來這消遣啦？”
秦星說完，在心裏罵了一句，他感覺自己現在的表情跟個老色批沒兩樣。
“能進這個門的，當然是和官人一樣，起碼是個頭領。”夷女勾著秦星的下巴道。
夷女隻一個眼神，秦星已經感覺暈暈乎乎，滿臉滾燙。
秦星喝了夷女遞到嘴邊的一杯酒。
“姑娘，王宮裏有人來嗎？”秦星問道。
“官人說笑了，滇國最好看的姑娘都在王宮，大王哪有心思到這來找樂子啊。”
夷女迴著話，又灌了秦星一杯酒。
“除了滇人，就沒別的地方的人來？”秦星又問道。
“官人是來打聽事啊還是來欺負奴家啊。”夷女嘟著嘴，一臉不悅。
“瞧你把人家氣的，問那麽多幹啥，還不快給人家賠不是。”李廣滿臉猥瑣地笑道。
“不是，姑娘，先聊聊，不急，不急——”
秦星話沒說完，突然感覺天旋地轉，屋子裏越來越黑。
他們拿著燒了半截的木柴，在石壁上畫了隻沙壺鳥。
“這能看出啥來呀，黑漆漆的一坨。”李廣摸著下巴道，“還不如丟幾隻死鳥在這。”
“你懂啥，這叫藝術。”秦星扔掉木柴道。
“藝術？”李廣摳著腦袋道，“二叔也不對啊，怎麽看著都不像鳥。”
“那像啥？”
秦星跑遠瞅了瞅。
“鴨子。”李廣道。
“滾！”秦星沒好氣地叫道，“要不你來。”
一行人把堂琅城的銀銅歸了歸堆，找了幾個大罐子，裝了起來。
“這下該找兒子了吧？”李廣焦急地問道。
“這荒山野嶺的，到哪去找啊？”秦星望著拱出山尖的晨陽道。
“你說你幹啥行？”李廣跺著腳道，“幹啥都殺光了，就不能留一兩個當向導。”
“屁話！”秦星高聲吼道，“這是什麽地方？咱是什麽人？用得著向導嗎？”
“怎麽就用不著？”李廣頓時上了火，“現在抓瞎了吧。”
“咱哀牢人是山林的主子，要向導幹啥？等把這批銀銅送迴去，大王肯定重重有賞。”
秦星一邊說，一邊對李廣擠眉弄眼。
“啊……”李廣這才反應過來，“我差點忘了，滇人這點地盤，到處都是我們的人，待會兒進了林子給他們發信號。”
兩人又你一言我一語，對了大半天台詞，直到期門軍叫吃早飯，他倆才意猶未盡地收了嗓子。
果然，他倆的“學院派”表演打動了幾個欣賞水平不高的觀眾。當他們抬著銀銅躲進林子後，幾個躺地上裝死的滇人怯生生地爬了起來。
“快去報告滇王，哀牢人打過來啦。”
秦星和李廣一聽，心中暗喜。秦星沒想到，這些滇人這麽好騙。
李廣更是表示，朝廷隨便派個“師爺”，都能把這些野蠻子國掃平了。
秦星聽完李廣的嘮叨，罵了他一句。罵完，李廣莫名其妙，拍著腦門也沒想明白，自己哪裏說錯話了。
“事實嘛，一個儒生肯定能搞定。”
“你啥意思？我就頂一個儒生唄？”
“你看你那這麽小心眼，我說啥了，你肯定比儒生強。”
秦星沒心思和他鬥嘴，而是催促快點跟上通風報信的滇人。
事實證明，彼時的滇人的確不是那麽聰明。
一行人跟著裝死的滇人進了王城，城裏的人居然沒一個對他們投來懷疑的目光。
秦星暗自佩服自己的化妝水平，還自鳴得意地提醒李廣注意觀察當地的民眾。
李廣本來就對一身破布爛衫很不滿意，尤其是拖腦袋後邊的辮子，讓他很沒自信，總覺得長了條尾巴。
“自然一點，在這被人發現了，可沒人拉你上床。”
秦星的“顯眼包”性格上身，居然裝起了“社牛”，動不動還跟當地人打招唿。
“少tm廢話，我老李是清白之身。”
李廣也學著秦星的樣子，和街上的行人打著招唿。
秦星和李廣沒有想到，看著不大的滇國居然有這麽大個王城。他們跟著逃跑的滇人逛了三個時辰，硬是沒走進王宮。
照秦星的估計，這裏比南越的番禺城還要大。
“都快趕上長安了。”李廣感歎道。
王城裏的各式房屋也比番禺城豐富得多，而且讓兩人奇怪的是，裏邊居然還有不少明顯帶著中原風格的建築。
街上的人更是五花八門，看得兩人腦子裏直冒問號。
穿紗的、穿布的，還有穿獸皮的。紮辮子、挽發髻，還有剃光頭的。街道兩旁，耍猴的、熬鷹的，還有賣狗肉的。換皮子、賣鋤頭，還有販馬的。
“這比匈奴那邊的互市還熱鬧。”秦星道。
“你見過啥呀？”李廣瞧了瞧馬販子牽的馬，“我看這就是個菜市場，亂七八糟的，一點秩序都沒有。”
秦星白了李廣一眼，知道他嘴裏吃了顆酸葡萄。
“快看！”秦星身邊的期門軍叫道。
兩人擠進一堆看熱鬧的人群中，發現居然是一家妓院。
“驍騎將軍，招唿你了。”秦星調侃道。
“什麽貨色，就敢瞎招唿。”
李廣往裏瞅了瞅，迴了一句。
妓院門口的老鴇子八麵玲瓏、口吐蓮花，三兩句“葷腥”話，撩得圍觀的人“咯咯”直笑。
幾個小姐姐配合著老鴇子，時不時扒拉扒拉獸皮裙，又換個姿勢抖一抖胸脯子。
最讓秦星想吐的是，一個饒有姿色的夷女居然衝他直吐舌頭。
“哎！看上你了，上去跟人打個招唿啊。”李廣擠了擠秦星道。
“不去，一看就是個騷貨，是你的菜，你去。”
秦星紅著臉擠出了人群。
“看來，這地方比可樂城有意思多了。”李廣跟著秦星擠了出來。
“你這麽感興趣，你留下唄。”秦星叱道。
就在兩人鬥嘴的時候，前麵跟蹤的期門軍過來報。
“就在前麵，我看著他們進了王宮。”
“確定是王宮。”
“是的，就那座房子大，還有衛兵。”
秦星和李廣互相看了看。秦星對期門軍耳語了幾句，隨後拉著李廣道：“驍騎將軍，要不，順你的意思，咱先歇會兒。”
“什麽我的意思，你想去直說唄，反正咱有這個。”
說罷，李廣扯開衣襟，露出了裏邊的銀銅。
“好小子，有你的，還藏私貨了。”
幾個期門軍一碰頭，往王宮方向去了。
秦星和李廣重新擠到老鴇子身旁，李廣隻一個眼神，老鴇子心領神會，一招手，兩個夷女晃著柳腰就過來攙住了兩人。
兩個夷女把秦星和李廣讓進屋，在他倆身上貼貼靠靠，又說了些“前戲”的話，不到一會兒功夫，老鴇子已經安排人端上了酒菜。
辛苦幾天沒吃上好飯的兩人，顧不得形象，甩開腮幫子，狼吞虎咽起來。
兩人的吃相嚇了夷女一跳，急忙上去夾菜倒酒。到了後來，幹脆上了全套服務，直接開喂。
李廣顯然是輕車熟路，十分配合地上下其手，弄得他腿上的夷女嬉笑不止。
秦星半推半就，對夷女的曖昧動作躲躲閃閃，實在躲不過去就一股腦地喝酒。
“姑娘，姑娘，咱慢點來，別急，哈。”
秦星實在有點不適應，把夷女放了下來。
“官人，怎麽啦，看不上小奴家啊？”夷女不幹了。
“不是，不是，咱先聊聊，聊聊。”秦星感覺有點上頭。
“聊啥呀！”李廣接過夷女一口酒，“瞧這小姑娘，多熱情啊，你就別裝了。”
“滾一邊去！”秦星白了李廣一眼，“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秦星叱完，轉頭對夷女道：“姑娘，你們這挺熱鬧啊。”
“官人說對了，整個王城屬這最熱鬧。”夷女迴道。
“都是些什麽人來這消遣啦？”
秦星說完，在心裏罵了一句，他感覺自己現在的表情跟個老色批沒兩樣。
“能進這個門的，當然是和官人一樣，起碼是個頭領。”夷女勾著秦星的下巴道。
夷女隻一個眼神，秦星已經感覺暈暈乎乎，滿臉滾燙。
秦星喝了夷女遞到嘴邊的一杯酒。
“姑娘，王宮裏有人來嗎？”秦星問道。
“官人說笑了，滇國最好看的姑娘都在王宮，大王哪有心思到這來找樂子啊。”
夷女迴著話，又灌了秦星一杯酒。
“除了滇人，就沒別的地方的人來？”秦星又問道。
“官人是來打聽事啊還是來欺負奴家啊。”夷女嘟著嘴，一臉不悅。
“瞧你把人家氣的，問那麽多幹啥，還不快給人家賠不是。”李廣滿臉猥瑣地笑道。
“不是，姑娘，先聊聊，不急，不急——”
秦星話沒說完，突然感覺天旋地轉，屋子裏越來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