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麽?”言石雄瞪大眼睛。


    “媽,你不要再說了。”言蘭開口想要阻止兩人的爭吵。


    胡慧蘭(胡奶奶)卻對言蘭的請求宛若未聞:“你以為我們真的運氣那麽好?能在陌生人中找到匹配的骨髓?那可是萬分之一的概率啊,四年前,是小夯主動來說願意捐贈骨髓,為了讓你能夠安心的接受手術,我們瞞著你,後來,是因為小夯的要求,他不想和我們再有任何牽扯,所以不讓我們告訴你,你的命,是他救的啊。”


    言石雄看著周圍所有人,問:“你們……都知道?就隻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裏?”


    大家都默默低下頭,迴應的是無盡的沉默。


    “不,不可能的,我不相信……,一定是你們串通來騙我的,好讓我接受他,我怎麽可能被害死自己女兒的混蛋的兒子救了?不可能……”言石雄邊說邊搖頭,嘴上不承認,可是心裏卻比誰都明白,那是真的。


    “是你害死的,是你害死了我的慧兒,要不是你的固執,慧兒也不會死,要不是你一定要把他們趕出去,慧兒現在一定還幸福快樂的活著。”


    言石雄癱坐在沙發上,嘴上還喃喃說道:“不,不是我害死的,害死慧兒的是楊威,不是我。”


    “你終於肯叫這個名字了?這二十年多來,你從來不肯承認自己還有一個大女兒,也不準我們提起這個名字,就連她的最後一程你也不讓我們去送她,我連自己女兒的最後一麵都見不到。”


    “對,慧兒……。不是被你害死的,她是被我害死的,是我的懦弱,我的無能,害死了我的女兒。”


    胡慧蘭已經漸漸泣不成聲了,蹲在地上。


    屋子短時間安靜之後,胡慧蘭眼神堅定站起來,對著言石雄說:“現在誰也不能阻止我去看小夯。”


    胡慧蘭走出門口,言蘭匆忙的看了言石雄一眼,跟著追出去。


    言石雄看著潘銳:“她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潘銳抿唇,點頭。


    ……


    胡慧蘭和言蘭來到醫院的時候,秦研正在替楊夯擦臉。


    秦研看著言蘭和胡慧蘭,感覺陌生又有些麵熟,試探性叫了一聲:“胡奶奶?”


    胡慧蘭微笑點頭:“沒想到你還認得我,我還可以叫你妍妍?”


    胡慧蘭四年前就知道楊夯和秦研發生的事情,對秦研一直有著愧疚,要不是他們,楊夯也不會離開,也知道楊夯還一直愛著秦研,一直希望找機會再撮合他們。


    “當然可以,您是來看楊夯的嗎?”知道四年前的事情,秦研也自然知道胡奶奶就是楊夯的外婆。


    胡慧蘭點頭,走上前看著楊夯昏迷的樣子,擔心地問:“他怎麽樣了?”


    “醫生說已經過了危險期,應該過幾天就會醒過來,還好他從小就一直有鍛煉身體,求生意誌也很強,要是換做普通人,可就危險了。”


    “不行,我要去找醫生問清楚,蘭兒,你在這裏幫妍妍照顧小夯。”胡慧蘭聽秦研這麽說,心裏更緊張,總覺得不親耳聽醫生說沒事,就不能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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