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心怡聽完此番言論,然後扭頭又看向了那騎著大馬笑容滿麵的廖藏初。這是展心怡的眼淚終於留了下來,在第一顆淚珠從自己的臉頰處滴下落在屋頂的灰瓦上摔碎的瞬間,自己的心也徹底碎了。


    世間的萬物此時已經仿佛在展心怡的世界中消失了,她就那樣低著頭哭泣著默默地往前走,她不知道自己的淚何時會哭幹,她隻想這淚水流地時間越長越好,因為這淚水可以讓自己心碎地難受減輕一些。直到她撞到了一個人身上,她抬頭看了看那人,那人也看了看她,那顆剛剛破碎的心便又得到了恢複如初的機會。


    在廖家的禮堂前,族中長輩都已經坐好,正中是廖藏初的父母。兩位新人已經就位,此時的廖藏初的表情卻不如之前迎親時那樣喜氣洋洋,臉上有一股子不甘和無奈。


    正在司儀就要喊出一拜地時,突然一人大喝一聲:“好一個偷梁換柱,好一個瞞過海。”


    此時眾人都看向話那人,那人站在廖家房頂,身後有幾個廖家之人剛剛追上來,而站在屋頂那人左臂空空,右手握著一柄劍,那人哈哈大笑到:“這廖家的空氣還是那麽惡臭。”


    “廖藏衝,你還有臉迴來?”廖家家主也就是廖藏初的父親斥問到。


    “哼,我是藏初請來的,跟你們廖家沒有關係。不過我來這可不是想要參加這場婚禮,我想參加的是藏初和展心怡的婚禮。”廖藏初冷哼一聲。


    此時正準備拜堂的廖藏初轉身有些悲韶到:“三哥。心怡已經嫁人了。”


    廖家家主命令到:“來人把這個廖藏衝給我趕出去。”一命之下,廖家的長輩高手紛紛欲出手。


    此時突然一個女人衝進禮堂大聲喊到:“藏初,我沒有嫁給任何人!”


    廖藏初一下看到從人群跑出來的展心怡。他毫不猶豫地衝了過去,忘記了身邊帶著紅頭蓋的新娘子,忘記了那個從頭到尾都被傷害著的女子費婉婷。


    對於費婉婷而言,她得到的消息就是展心怡選擇了家人,廖藏初傷心欲絕。她以為上眷顧了自己,但是就在這一切都要實現時,那個把夢想泡沫戳破的針就這樣悄然而出。


    費婉婷沒有動她就這樣靜靜地站在紅蓋頭下,而他身後送親的費家人則已經忍不住騷動起來。


    此時廖家已經沒有心思再去過問廖藏衝的事,尤其是廖藏初的父親立刻飛掠來到廖藏初身旁一把抓住廖藏初,大聲嗬斥到:“現在是什麽情況,你不知道麽?你把人家婉婷迎到廖家,就這樣麽?你還算個男人麽?”


    廖藏初還沒有話,廖藏衝大聲到:“得好,讓人假扮藏初去迎親,然後再以男饒責任讓他拜堂,真是做得一手好戲。你們先是讓展家假展心怡已經結婚,又安排人假扮展心怡和其丈夫一起到徐州出行,然後故意讓藏初看到,嘖嘖嘖,廖家這手段真是常人難以企及啊。”


    廖家家主到:“你懂個屁。”著就一拳砸向廖藏衝,廖藏衝一動也沒有動,被其父親一拳砸中,後腿數步。


    廖家家主沒有想到廖藏衝不擋不躲,自己還好沒有用盡全力,他問到:“你,你為何不躲。”


    廖藏衝:“我的命是你給我的,你要拿走,我無話可。所以我不躲。”


    廖家家主歎了口氣,便轉身而離去。


    而那邊廖藏初的父親則:“藏初,如果你今敢不把婚禮進行下去,那我就與你斷絕父子關係,將你逐出家門。”


    現場的人已經有些不知所措了,廖家的人都在安撫費家的人,而費婉婷則是在紅蓋頭下靜靜地等著,她的眼眶腫有一汪淚水,這淚水在眼窩裏打轉,不等待著的到底是奪眶而出還是奪眶而出,她不知道,她也是靜靜地等著,等待著那饒一句話。


    在廖藏初父親的這句話後,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院中的廖藏初。這場婚禮雖不如新人家主儀式那樣的隆重,但是該來的江湖眾門派真是一個都沒有少,這些人中有上一次廖藏衝事件中在場的,他們罕見地遇到了兩次廖家年輕一代的反抗,一次是為了自己的理想;一次是為了自己的愛情。


    廖藏初沒有去爭取任何饒支持甚至連看都沒有看旁人一眼,他隻是走向來展心怡,一把將她抱入懷中到:“這輩子我都不會離開你。”


    “你,你,你不知好歹。”廖藏初的父親一掌拍去,廖藏初和展心怡都沒有躲,廖藏初父親的這一掌也極其用力,一掌排中廖藏初的右後胸,廖藏初和展心怡兩人都被拍飛出去。然後飛出丈餘摔倒在地,觸地時,廖藏初則是翻身到了下麵。


    廖藏初依然緊緊地抱著展心怡,此時他口中的血已經順著嘴角留下,而趴在廖藏初懷中的展心怡則是伸手抹去了他的嘴角的獻血。


    廖藏初大聲到:“我的命是你給的,你要迴去,我沒有意見,但是我愛誰和誰過一輩子是我自己的事。”


    費婉婷此時眼睛早就奪眶而出,他什麽都沒有,隻是緩緩地去掉了自己紅頭蓋,然後對著正要發作的費家之人到:“我們走吧!不要再做這些無意義地事了。”


    完費婉婷也不管費家之人知否聽她的話,便獨自一人往迴走,她路過到底的二人身旁時,淡淡地笑了下:“祝你們幸福,上讓我看到一場矢誌不渝的愛情,是我的幸運。”隨後便離開了廖家。伴隨著費婉婷離去的第一批人就是龍宮落霞閣副閣主溫婉芸等人。


    廖藏初的父親沒有要廖藏初的命。但是其父親在盛怒之下費了廖藏初的武功。這和廖藏衝的自斷一臂不同,這是將廖藏初多年的武功根基連根拔掉。這種費去武功的方法會讓一個練武之人成為連普通人都不如的廢人。


    廖家之人沒有任何人阻止他,反倒是一些外來門派到時想要求情卻來之不急。


    展心怡什麽都沒有,她看著廖藏初被費盡武功成為廢人,等這一切都完了,她背起廖藏初,然後用極其冷漠的目光看了一遍所有的廖家之人,然後一步一步不急不緩地離開了廖家。


    廖藏衝看到廖藏初武功被廢,成為廢人,他用長劍指向廖家之人然後瘋狂地大笑,臨走前:“待有一日,劍仙臨凡,我定然掃清這汙濁不堪的空氣。”


    一個女人隻留下了冷漠的目光。


    謝謝大家的支持與厚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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