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中沙群島附近的海域中,一隻小船隨著海水的波動,也輕輕地搖晃著,船上隻有一個人,一個少女,她將身上的衣物盡數脫盡,然後握一把鋒利的短刀,腰間係有一皮口袋,此時她正在從船上往海中跳,濺起一片水花後,少女的身影的便黑塊消失在深藍色的海水中,一柱香過去了,都未曾將這少女上來。


    大概又過了半柱香地時間,平靜地海麵下突然出現一個身影,這個身影越來越明顯,然後嘩地一聲破開水麵,然後那個剛才在水下消失了一柱香還多的少女從水裏鑽出,就在她將雙臂搭上船梆,準備用力上船時,才發現船上站著兩人,一個男一女,兩人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少女啊的一聲,把剛用力提起的半截身體趕緊又縮迴了水中,她騰出一隻手抹掉自己眼前的水,認真的看了看船上,確實有兩個人。女孩四處張望了一下,並未發現船隻,這兩個人就好像憑空出現的一般。


    少女像看鬼一樣看著他倆顫抖的問到:“你們是誰?”


    “你可是喬魚兒?”女子問到。


    “你們要幹什麽?”少女沒有迴答而是反問道。看女子既然開口說話,看來不是什麽仙神鬼怪。


    “你是不是喬魚兒?”男子又問,語氣,語速都一樣,表情也一樣,麵無表情。


    “不是!”少女說。


    “可是島上的人說,你在這塊。”男子說。


    “那你知道還問我。”少女犀利迴答。


    “那你就是喬魚兒了。”女子說,“請你上來說話。”


    “讓他背過身去。”喬魚兒看著那男子說到。


    女子看了看船上的衣物,對男子說:“你背過身去。”


    女子看到男子轉身過去,出水前加了一句:“不準偷看。”然後便用力翻身上船。喬魚兒沒有什麽曼妙的身材,頭發都是如同小孩一樣的板寸頭。她拿出一塊布將自己身上抹幹淨,然後快速的穿好衣物,其實就是一條褲頭和一件斷袖。南海的天氣一年四季都是如此這般,隻要不是碰到大風雨天,溫度基本上就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


    女子敲了下男子的胳膊,男子轉過身來。此時的喬魚兒你就當他們不存在一樣,將那隻已經從腰間去掉的皮口袋打開,嘩啦到處一些珍珠,大概都是跟成人大拇指肚大小的珍珠。若是旁人肯定看了就喜上眉梢,可是喬魚兒去嘟囔道:“又是這般小,我之前發現的那個老蚌去哪了?”


    “我們有事相請。”女子說到,依然沒有情緒包含在內。


    “沒空,我這兩天說啥都要抓到那隻老蚌,割了它的珠。”喬魚兒不加思索的說。


    “我們不讓你白幹,有報酬。”男子說。


    “能比那個顆珍珠值錢?”喬魚兒抬頭看了看他們,然後用食指和拇指壁畫了個圓的寸大小,“這麽大的珍珠,皇帝頭上的那顆都沒有那麽大。”喬魚兒說到。


    “有這顆大麽?”男子說完就逃出一個珍珠,這個珍珠如雞蛋般大小,就這樣靜止在男子的手心,在陽光的照射下,甚至可以看到珍珠周圍一寸都是彩虹般的彩氣。


    “……”喬魚兒愣愣地看著男子手中地珍珠,以她多年地彩珠經驗,這顆一定是真地,她曾經在月圓之夜下海,曾看到過一隻巨蚌,大概有自己船隻大小,在透進海水地月光下,張開蚌殼,那蚌肉蠕動著,上麵就有一顆雞蛋大小地珍珠,隨著蚌肉地蠕動來迴翻滾。這巨蚌仿佛就像一個炫耀著一樣,在展示著自己所擁有地這顆無上至寶。


    當時喬魚兒就下定決定要取了此珠,可是第二天再來便找不到那隻巨蚌,再後來就沒有見過那麽大地珍珠了,如今一顆如此之大地珍珠就這樣出現在自己地麵前,仿佛是一場夢。別的采珠人多數就是為了生計或是官府所需下令不得不采。


    可喬魚兒卻好似是一種執念,必須要弄,而且一定要弄那種稀世罕見之物,因為她不知道聽誰說地,那老蚌之珠,可使死人複活。她有個哥哥,三年前在海中采珠,被同行之人救上來後便一直不省人事,有人說使他哥哥地魂魄被水鬼給勾走了,既然那老蚌之主可以使死人複活,那一定可以讓她哥哥地魂魄歸來。


    “你若幫我們忙,這顆珍珠就歸你了。”男子輕描淡寫的說。


    “你們是怎麽到我船上來的?”喬魚兒突然問到。這一問到是讓兩人麵無表情的臉露出了些表情。


    “走過來的。”男子看了看遠處的島嶼說。


    “除了珍珠,你們要教我怎麽再海麵上行走,我就答應你們。”喬魚兒立刻加碼道。


    “珍珠是小事,這輕功卻是需要勤加苦練的,就算天賦再好,至少也得幾年才能由我們的水平。”女子說。


    “你們隻要教我怎麽練就是了,練不會是我的事。”喬魚兒說到,“珍珠要先給我。”


    “你哥哥的事,這顆珠子是救不了的,除非是龍珠。”男子一下就說出了喬魚兒的心頭念,但是又直接破碎了她的念想。


    “你說什麽?”喬魚兒口中四字好不保留的透漏出絕望,且別說龍隻是傳說之物,就算有,那可不是蚌,到時怕不是自己去取龍珠,而是去給龍當點心吧。


    “幫我們下海找到要找的東西,上麵就有現成龍珠所在的位置,屆時我們可以幫你拿到龍珠。”男子說。


    “當真?”喬魚兒前一刻的失望一掃而空,希望立刻重新占領自己的臉龐,“在哪,我們現在就去找。”


    “珠子給你。”男子說。


    “要它有何用。”喬魚兒立刻失去對珍珠的興趣。


    “這是一顆蛟珠,本來就要先給你的,他可以幫你幫你在水下多待一倍的時間。”男子說。


    “有這東西,你們為何不自己下海使用。”喬魚兒聽完男子之言有些疑惑的說。


    “聽清楚剛才說的,是一倍的時間。不是確定的時間。”女子強調到,“如果你本身能在水下的時間不夠長,這個珠子的效果十分的不明顯,但是對於在水下可以待更長時間的人來說,它的作用就越大。”


    “我們聽說,你可以在水下待兩刻鍾,所以才來找你。”男子說到。


    “看了去得地方不淺啊。”喬魚兒想了想說,“這樣,我們先迴島上一趟,我迴去取下潛水服,不然地話太深地地方,我身體受不了。”


    “我們確實要到島上,因為我們隻有晚上才能去取。”男子說。


    “本來水下過身地地方就光線不好,你晚上去取豈不是更加看不清楚?”喬魚兒不解的問到。


    “問題是那個東西所在的位置隻有晚上才能找到。”女子解釋。


    “光源的事你不用操心,到時會給你提供一直夜明珠。”男子淡然地說。


    “你們找到什麽東西?幽靈船還是水鬼啊。”喬魚兒用她那兩顆本來就已經如葡萄一樣大的眼睛瞪著兩人問到,對於這個男人地平靜,以及他出手就是蛟珠和夜明珠兩種稀世珍珠,喬魚兒已經確定此人來曆不凡,在她地認知範疇中,非要找到有人能做到地話,恐怕就是這大豫王朝地皇室了。但是喬魚兒見過那些來到南海要求他們上貢珍珠珊瑚的朝廷官員,這兩個人身上沒有一點那種世俗的氣息。


    “半卷畫。”女子說。


    “難不成這畫成精了還能來迴跑不成。”喬魚兒譏諷道。


    “一時半會給你解釋不清楚,等我們到了,看到之後,我再給你解釋,免得現在不信你問來問去。”男子說。


    喬魚兒切了一聲就準備劃船迴島,可是隻見那男子雙手往後一甩,船尾立刻就浪花翻湧,小船竟然自行向著岸邊前行。


    此時正值中午,島上為數不多的漁民也都迴去做飯了,中沙群島中就隻有喬魚兒所居之島頗為大,可以住人,其他小島麵積過小,沒有水源。南海每年四到七月份這三個月中屬於風暴期,在風暴期島上的人都會迴到陸上居住,也是因為風暴,所以這個島上的住房都是臨時搭建的。


    對於喬魚兒來說,無論她到哪都會帶上她昏迷不行的哥哥,所以此時她哥哥正在島上的臨時住所躺著。喬魚兒迴到家,動手做了些飯食,那兩人也不客氣,就跟著喬魚兒隨意吃了些。


    吃完飯喬魚兒便要給自己昏睡的哥哥喂飯,因為哥哥不能咀嚼,喬魚兒專門做了個軟軟的管子,給哥哥喂飯。又為了保證營養,所以無論什麽食材,喬魚兒都會盡全力弄成漿糊,做成流食,吃完飯後就要給哥哥擦身子,按摩,這樣才能不至於長瘡和肌肉萎縮。由於這麽多年喬魚兒的細心照顧,他哥哥此時看起來依然就隻是像一個睡著的人而已。


    可是就是今天,當喬魚兒向往常一樣給哥哥喂飯時,他哥哥不知因何突然全身抽搐,六年了,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次這樣的情況,就在當時剛昏睡時,大夫來看過也隻是說睡著了,毫無其他症狀,今天的舉動一下子把喬魚兒嚇壞了,眼瞅著哥哥蘇醒有望,卻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喬魚兒也顧不得收拾掉到地方的飯食,隻能抱著哥哥大聲喊著:“哥哥,哥哥,你別嚇我,你別嚇我。”


    本來在外屋的男女兩人,聽到喬魚兒的喊聲,一起進了臥室,看到喬魚兒懷中正在抽出的哥哥,男子立刻過去,然後用手摁住喬魚兒哥哥的手腕,隨機看了看女子,女子點了點頭,男子便將右掌抵住其胸口,將自身的一些真氣輸入進去,眨眼間喬魚兒的哥哥便又迴複了平靜。


    喬魚兒看到男子出手有效趕忙問到:“我哥哥怎麽了?我哥哥怎麽了?”


    “看了你哥哥的留在別處的魂保持不了多久了。”男子平淡地說。


    “什麽意思?什麽意思?”喬魚兒問。


    “沒什麽,就是說你要抓緊時間了,至於你哥哥還能撐多久,要看他魂還能維持多久。”男子說到。


    “哪還有多久還有多久?”喬魚兒的嗓音都變得嘶啞了。


    “這不好說,要看根據他下次抽搐得頻率,頻率越高說明越危險。”女子說到。


    “不過現在不用擔心,我為其輸入了些真氣,穩住他肉體。暫時無事。”男子說到。


    喬魚兒看著已經平靜的哥哥,然後焦急地看著外麵地天,她巴不得現在就天黑,趕緊把東西弄出來。


    情,親情,愛情,友情,情分之重,難以言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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