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城怕是整個大豫王朝唯一一個人聲鼎沸可以到達子夜的城市,這座城市並沒有因為是天子腳下而顯得莊重肅嚴,反而更加的開放和灑脫。城內汴河穿過更是北通黃河南連秦運,使這做城市無論是水路還是陸路都是交通十分便利。


    正所謂天子腳下無小官,盡管開封城開放灑脫但是那些多少和朝廷掛鉤的達官貴人或是文人騷客,白天都還是分注意,夜晚時方才可以盡興舉杯一抒胸懷。


    對於平民百姓而言,白天裏為了生計忙碌奔波,夜晚也方才是消遣放鬆的時刻,不過他們的放鬆大多數是帶著家人四處走街串巷感歎富貴人家的精彩夜生活。自己則舍得太多的銀子去擲,但是和三兩好友找一一般酒肆叫上兩碗散酒幾個小菜,坐下閑談近日所觀一些富貴人家發生的奇聞異事也是好不歡樂。


    所以有人評價開封城是:朝陽初露聞廟堂,陸水兩路多客商,日暮西山燈輝煌,夜深仍聽騷客唱。


    日暮西山燈輝煌前,開封城南,有兩個騎馬的公子駐足遠望,其中一人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開封城麽?果真是雄偉輝宏,一覽無餘,我袁平活了這麽久終於來到開封城。”


    “你才多大一點,發的什麽狗屁感慨。”孫一衫戲謔道,其實他一路上都在想這袁平可吃得三成飛仙宴的時。孫一衫作為袁平的好朋友,自然是替他高興十分。但是按照現在情況而言,袁平在武道上的修為比自己可是相差不少,可是就這個平日裏跟自己過招總是敗落下風的家夥竟然在未來可能成為出神入化境的人物,著實讓人好奇日後他的經曆。所以孫一衫難免有些羨慕甚至是嫉妒。


    這一路上孫一衫甚至腦海中劃出過這樣的念頭:“要是我現在就殺了袁平,那豈不是就破了公孫燦的話了麽?”可是當這念頭一出時,孫一衫趕緊就搖頭晃腦希望能夠把這個想法從自己的腦袋中甩出去。


    “一衫,我家裏條件不如你,從小也就沒有去過什麽地方,但是我真的很想問一下這開封城怎麽沒有個城牆?這不是皇帝待的地方麽,就這麽大搖大擺的開放這?那怎麽抵禦外敵?”袁平一臉茫然地問到。


    “城牆的作用自然是抵禦外敵,這個一點都不錯,如果有史以來就天下太平沒有戰爭就一定不存在城牆這個產物,就好比天下無賊,要鎖何用?要門何用?要院牆何用?”孫一衫說到。


    “怎麽沒用?要鎖未必防賊;要門方便出入;要牆以示範圍。”袁平立刻接走話茬,但看了孫一衫的表情趕緊又說,“玩笑玩笑,你說你說。”


    孫一衫沒好氣地說:“我真懷疑昨天在悅來客棧那大廚是不是看走了眼。”袁平趕緊作揖。


    孫一衫繼續說到:“戰國時期,群雄紛爭有事一城一地的得失都至關重要,所以各個城均有城牆,但是戰國中期時,趙豫兩國開戰,豫國接連戰敗,最後都城汴梁險些失守,就在那時汴梁城的城牆四麵均有損毀,若不是當時豫王的女兒是齊國的皇後,齊國沒有出兵來了個圍趙救豫,恐怕現在也不會有大豫王朝了。那戰之後,當時的豫王勤帝在朝堂之上說過這樣一句話:‘吾為一國之君,卻不可衛我一國之疆土,現今都城城牆被毀,吾不願修之,吾之子孫也不可修之,吾與吾之子孫要以此為警示,守一國非一兩城之牆便可成的。’所以從那之後汴梁從未再修城牆,後大豫王朝一統戰國,改汴梁為開封時,更是將剩餘的城牆拆去,這才有了今天你看到的景象。”


    “是有道理,當年大秦一統天下,為抵禦外敵更是修建萬裏長城,但依然還是隻曆二世便亡,又使得天下重迴戰國時期,經曆了幾百年的紛爭。”袁平聽到後也感歎道。


    “我孫一衫在此大膽預言,以後的城市怕是都不會再有城牆,國家守不住去守一城實則舍本求末也。”孫一衫大聲說到,此時的他所流露出的氣概與其清秀如女子的容顏著實差異很大。


    孫一衫說完便策馬揚鞭向開封城奔去。兩人在要進入城區前,看到一隊人馬共有三十人左右,中間還有一輛馬車,這一行人等,看起來都是便裝,但是看其行進的一致性是軍隊的可能性很大,但是為什麽要特意著便服,自然不得而知,看中間馬車行進的速度,十有八九都是空車,看來是要接人去,接得人身份怕是不想暴露還。


    這行人馬和孫一衫袁平二人擦肩而過時,其中一人特意扭臉打量了下兩人,然後並未說什麽,繼續前行,孫一衫則是衝著袁平說到:“別看了嘿,咱們趕緊進城,我帶你去春望樓。”


    “紀念詩聖杜少浦的樓麽?”袁平問。


    “你多讀點大哥,除了詩聖杜少浦和詩仙李太白你還知道誰?”孫一衫繼續鄙視道。


    “……”袁平憋了半天屁都沒有放出來一個,顯然不是不知道,而是被孫一杉的話憋得答與不答都顯得自己的無知。


    “得了吧,哥哥帶你開開葷,那可是開封城最大的青樓。”孫一衫笑到,然後他看了看袁平說到,“我去,竟然還臉紅了,我都懷疑三年前我遊曆江湖怎麽跟你成了好朋友了?哈哈哈哈!”在笑聲中孫一衫也不管袁平獨自進城而去。


    東方在一日之處率先有光,一日之末率先無光。遠離太陽的東方天空,開始變得有一絲絲青黑,那率先出現的一顆星辰便是傳說中的太白金星,隨著夜幕自東而西的拉開,繁星如同地上的人家的燈火一般,一顆顆的露出星光,點綴黑暗無彩的夜幕,讓人每每仰望夜空時,不顯得空泛,而且還給那些多愁善感,善發感懷的文人騷客一些想象的空間,留下諸多美妙篇章。


    夜晚,悅來客棧的屋頂之上,慕容琴獨自一人坐在屋頂,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琵琶,這把琵琶是自己母親留下的琵琶,慕容琴看著天空的星光,她從小就聽說死去的人會成為天上的星星,在離開父母之後自己夜晚每天都會看星星,想著哪兩顆才會是自己的父母。


    “咱們這又不是空門。”葉掌櫃站在慕容琴身手說到。


    “沒什麽,幾十年了,突然又聞父母之事,內心有些波瀾。”慕容琴說到。


    “其實吧我想你今天吟唱真是動聽,要不要單開一項服務呢?”葉掌櫃若有所思地說。


    “我不太會作詞。”慕容琴說。


    “沒有事,能自己寫的時候咱們寫,沒跟覺得時候咱們可以唱現有的詞。”葉掌櫃說到。


    “得了吧,掌櫃的咱們這又不是青樓。”慕容琴的語氣有所輕鬆。


    “哈哈。說得也是。就這樣有感而發時再配個吟唱就行。”葉掌櫃說。


    “掌櫃的,小琴姐吃飯了吃飯了。”林韻嫣在樓下院子喊到,“我最討厭沒事上樓看星星看月亮了。”


    悅來客棧並沒有什門樓梯可以直接上房頂的,但是對於悅來客棧這幫人,樓梯簡直是多餘,林韻嫣剛扭頭迴屋,葉掌櫃和慕容琴已經飄然而下,如兩個仙子一般。但是說到輕功客棧中沒有任何人和羅玉良比得了,畢竟可以以葦葉作舟之人當今武林找不出第二人。


    “阿嚏!”一人打了噴嚏,然後抖了抖身子,他看著北冥冰封的海麵狠狠地咒罵了一句:“老子在這呆了十八年,自己現在都被當地人當做當年那位一葦渡江的神仙了,就再也沒有見過那人一次。帶到明年六月份再不見此人,我便離開。”


    北冥在靠近北金的位置有一個海灣,海灣原名極北灣,十八年前改名為一葦灣,據說當時有漁民看到一人踏葦葉而過穿海灣,以為見了仙人,迴去後隨將名字改為一葦灣。後總有外地之人至此問及為什麽北寒之地有沒有蘆葦生長,這邊的海灣怎麽稱作一葦灣時,就總會有當地人跳出來來講一番當年仙人降臨一葉做舟的神跡。


    江湖中人,武道修為稍高之人均可以做到水上飄,但是長距離的水上行走,能做到之人確實少之又少,像穿過一葦灣這樣兩百裏寬的海灣隻用一葉之人更是絕無僅有,若當年那人不施展此功,枉誰也不信,就這很多人也隻是當做神話傳說聽聽而已。、


    但是至少打噴嚏之人信,因為此人當時就再其中一漁船之上,此人就是江湖人稱荷上釣的杜十三,普通人多未有文化,多以排行或是出生日期為名字。杜十三就是姓杜十三日那天生,所以叫杜十三。不過早年間其朋友總是調侃他是排行十三。之所以稱其荷上釣,是因為在映天湖中總會有船夫看到有人盤坐在一荷葉上釣魚,故得此名號。


    那年杜十三在北冥行走,再海上偶遇此人,隨機施展輕功追逐而上,望得其姓名,盼日後可以登門討教,然則始終差兩個身位不可得此人真麵目,再加上靜水和波濤不息的海水根本就是兩個概念,不足十裏便著實無法再跟隨,隻得想法迴到船上。船上有知杜十三之人,看其江湖第一輕功荷上釣,都無法追趕,怕對方恐是仙人。


    謝謝大家的支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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