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子望的一聲:“娘親!”小葵才發覺事情的嚴重性。


    子望哽咽地問道:“這金釵你是從哪裏得來?”


    “我是在一座廢棄的宮殿裏無疑發現此物的!”


    “快!帶我去!”子望的情緒變得無比激動。


    這時,曹匪和曹圭也進了來。


    “這是怎麽了?”曹匪問道。


    子望從懷裏掏出一支雕刻著可愛的幼狼的金釵:“這是娘親留給我的唯一的念想!”


    又是一隻金釵!怪不得自己對這味道這樣熟悉,原來是在子望身上聞到過。


    “兩支金釵?”曹圭還是沒有明白到底怎麽迴事。


    麗妃這才解釋道:“曾經金竹同我們說過他的生母也是來自風波城對不對?我今天就在金竹生母的寢宮裏發現了一支金釵。這金釵上與子望母親留給他的金釵上有一模一樣的氣味!”


    曹匪和曹圭這才恍然大悟,這說明子望的娘親與金竹的生母是同一人!


    這個消息太突然太令人震驚。


    “快!快帶我去!”子望再一次急切地懇求。


    “跟我來!”


    破敗的如意宮裏,子望的心如墜冰窟。


    “女兒,你到底是怎麽發現這裏的?既是金竹的生母,故居也不該衰敗至此啊!”曹匪問道。


    “我是跟著一個老嬤嬤找到這兒的。珊瑚說這是先王的如妃的如意宮,可是太後不喜歡這裏,下令不準任何人踏入一步!”


    “那如妃現在何處?”曹匪繼續問道。


    “那老嬤嬤燒著紙錢,口口聲聲來探望主子……”小葵不忍再說下去。


    子望的娘親多半不在人世,大家都意識到了這一點。


    “那老嬤嬤在哪裏?”子望不甘心,他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她沒說幾句話就走了!不過隻要她在這宮裏,我就能尋著氣味找著她!”說完,小葵閉上眼睛,屏氣凝神,在眾多的氣味中搜尋著老嬤嬤的味道。


    順著氣味,小葵出了如意宮門一直往右。子望三人緊隨其後。


    最終,小葵在盥洗苑裏找著了那個老嬤嬤。


    “是她,就是她在給如妃娘娘燒紙錢!”小葵指著老嬤嬤說道。


    子望衝了過去,拉起老嬤嬤躲在牆根下:“你和如妃是什麽關係!”


    嬤嬤看著眼前這個太監,不屑一顧。


    “不說我就不客氣了!”子望掐住了老嬤嬤的脖子。


    老嬤嬤驚恐萬狀,曹匪急忙攔下:“有話好好說,別把老人家嚇著!”


    小葵扶起驚魂未定的老嬤嬤,安撫道:“嬤嬤別怕,我從風波城千辛萬苦來到夜郎國隻為尋一個重要的人。很有可能如妃就是我們要找的人,所以請嬤嬤如實告知!”


    嬤嬤一聽,這才緩過一口氣,娓娓道來:“奴婢曾經是如意宮中的一個小宮女,娘娘她溫柔善良,對我們也是關愛有加!”


    “那麽如妃娘娘呢?”曹圭也急著問道。


    “不知道。”老嬤嬤歎了一口氣。


    “為什麽!”子望和小葵異口同聲。


    “你們別打岔!讓嬤嬤慢慢說來!”曹匪提醒著,幾人這才閉了嘴,安靜聽嬤嬤說話。


    “先王聽說風波城強大富庶,一直想締結友好關係。奈何有麥積山的阻擋而不能實現心願。終於有一天,先王集結了萬人,向風波城出發。兩年之後先王才迴到夜郎國。如妃也是那時同先王一起來到夜郎國。先王的萬人護衛也隻剩下不到百人。”


    “嬤嬤那後來呢?”小葵問道。


    “先王同如妃伉儷情深,本一直過著平靜的日子,直到威太後入了宮,一切都變了。她為了爭權奪利無所不用其極。可憐我家娘娘孤身一人,無人倚靠……”說著說著老嬤嬤淚如雨下。


    “威太後!”又是這個老巫婆!子望不覺手握成拳。


    “後來呢?如妃她到底怎樣了?”小葵繼續問道。現在所有的關鍵就是如妃的下落。哪怕是死了,也要找到她的墓穴,好讓子望寄托哀思。


    老嬤嬤話已至此,再結合如意宮的現狀,大家心裏都大概猜到那令人心痛的結局。


    “我家娘娘不爭不搶,隻守著兒子過日子。可是那威太後自己沒有子嗣,便打上了我家娘娘的主意!那毒婦不僅搶走了金竹殿下,還要至如妃於死地!”


    聽到這,大家的心都被揪了起來。


    “一天夜裏,如意宮火光四起,大火瞬間吞噬了整個如意宮。先王焦急派人施救,直到大火被撲滅,也沒有找到如妃娘娘。”


    “這就怪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曹匪皺眉沉思。


    “人人都以為娘娘被燒成了灰燼,隻有我知道,娘娘是被人救走了!”老嬤嬤的一番話讓整個事情又出現了轉機。


    “是誰救走了娘親?”子望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和期待。


    “娘親?”老嬤嬤一頭霧水。


    “這小太監為著如妃娘娘的事情氣糊塗了,嬤嬤您別聽他胡言亂語。快告訴我們娘娘被誰救走了?”小葵忙不迭解釋。


    老嬤嬤這才有繼續進入迴憶當中。


    “起火當晚是我一直陪著娘娘。大火包圍了我和娘娘,就在我們認為要喪命之時。天神從天而降,他把我們救出了火海還帶走了娘娘!”


    天神?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您還記得那天神長什麽模樣?”曹匪追問道。


    老嬤嬤搖搖頭:“我隻記得他一頭銀發,穿著紫色長袍。麵目卻是沒有看清楚。”


    銀發?紫色長袍?“是父王!”子望反應過來。


    “嬤嬤這些話可曾對其他人講過?”曹匪問道。


    “沒有!娘娘在這宮裏過得並不開心,出去也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從今以後,嬤嬤就把這些前塵往事統統爛在肚子裏。不要對任何人提及!”曹匪叮囑道。


    此時的子望已經失魂落魄沒了主意。“父王到底把娘親安放在了哪裏?為什麽多年來對自己隻字未提!”


    “此地不宜久留!小圭把子望帶迴去!”曹匪吩咐道。


    曹匪曹圭拖著子望,四人一同又迴到了雨花宮。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分析狼王究竟會把如妃安置在何處。


    曹匪在內殿裏來迴踱步:“現在看來子望的娘親就是風波城之人!”


    突然子望不停地扇自己巴掌:“娘親出嫁時,父王曾帶我去見過娘親。我真是蠢笨!”子望想起了五歲時,父王曾帶著自己去風波城看了一場最熱鬧的婚禮。若是那時子望知道,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娘親離開自己。


    大家知道子望心裏難受,勸說也無用。


    曹圭隻是借出自己的肩膀,任憑子望發泄著悔恨,思念交織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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