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輕人是誰。他怎麽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


    幾乎是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皆是不約而同的落到楊凝風的身上。不是因為他的實力而震憾。而是為他的話感到無比的疑惑。


    不過。對於神玉堂的人。除了先到這裏來的朱明四人感到訝異之外。其它人卻是臉色平靜。對楊凝風說出這樣的話一點也不為奇。


    在分堂的時候。楊凝風可是手持象征著堂主權威的令牌。他是有資格代宋乘風說出這樣的話的。


    “宋總管。你的這名手下似乎是有點不分尊卑啊。”紀蘭保眉頭一皺。第一反應就是極度不喜這個年輕人。當則聲音一冷。


    “就是。沒大小沒。宋乘風在。豈是容他自做主張說出這樣的話。”


    其它勢力不少人也是嘀咕著。


    可是宋乘風卻是淡然一笑。說道:“楊凝風是我們堂主派來全權處理天象玉之事的代表。他的意思。便是我們堂主的意思。”


    “鐵銀衣的代表。”


    宋乘風的話讓得所有人看著楊凝風的目光便是變得不一樣來。


    先別管彼此關係不說。鐵銀衣確實是玉石行業的一個傳奇人物。而鐵銀衣不可能不知道天象玉的重要。這麽重要的事。能被派來全權負責。可見對此人的是何等的看重。


    “也許鐵銀衣不來。怕且是對這年輕人有著莫大的信心啊。”


    “但是這麽年輕。再是厲害。還能與五段王品強者抗衡不成。我看鐵銀衣是分身無術。不得不讓一個年輕人來處理。這樣就算是天象玉落到富玉堂的手中。他鐵銀衣也能在麵子上過得去吧。”


    “小小年紀。口出狂言。一看就是一個嘴皮子厲害的角色。別是一個紙上談兵的家夥才好。”


    “依鐵銀衣的做事風格。要是沒把握。不會派這年輕人來的。說不定真的有與五段王品強者抗衡之力。這一局的投注有點讓我為難了。”


    “有什麽為難的。你見過這麽年輕能戰勝五段王品的強者嗎。要是他有這麽厲害。楊凝風這個名字早就響徹南荒了。可是為何我們沒聽過。”


    “也是。”


    “不對。我好像聽人提到過這個名字。好像還真的是挺有名的。”


    “難道他就是吳寧城楊家的那個天才。”


    “吳寧城。切。一個小小的吳寧城能出什麽厲害的天才。”


    那幾個勢力的領頭人物。紛紛竊語著。看看楊凝風。又看看懸浮在空中不急不燥。負手而立。威勢十足的紀衝昀。在考慮著如何下注。


    “雖然我是佩服鐵銀衣的。要是鐵銀衣今天來的話。我可能會毫不猶豫的押鐵銀衣贏。但這年輕人……畢竟年輕啊。我押三千萬富玉堂贏。”


    “也是。確實是年輕了點。至少經驗上會不足啊……好吧。我也押三千萬富玉堂贏。”


    “可是第一局的那個年輕人不是更年輕嗎。不過。反正剛開始就押了富玉堂贏。就繼續堅持吧。我下注一千萬。”


    “第一局怎麽能跟這一局比。他絕對不可能贏得了五段王品強者。我押五千萬。賭富玉堂贏。”


    “我還是堅定的覺得天象玉絕對是富玉堂的。我押五千萬。”


    又是一麵倒的押注。


    “我押八千萬吧。這一局加起來就是兩億五千萬。再加上一開始的押注。加起來我們正好是總押了八個億。圖個好意頭。”紀蘭保神色輕鬆的說道。


    “好。那我這一局就下兩億五千萬。哈哈。不但得到天象玉。還賺八個億。就算是再付你們每家五千萬。那還能淨賺四億五千萬。純賺四億五千萬。我神玉堂今年的年終獎金看來是要翻倍發了。”宋乘風喜笑連連。


    看到宋乘風開心成這樣子。紀蘭保等人絕對心裏微微一沉。不由的再多看楊凝風幾眼。可是怎麽看。都不可能具備與五段王品強者抗衡的實力啊。


    “小心了。”


    宋乘風隨之看著楊凝風。輕聲道。


    “會的。”


    楊凝風嘴唇微抿。抬起頭來。目光眨也不眨的盯著那一位麵目普通。一臉平靜的紀衝昀。輕點了下頭。隨之緩緩的升騰而起。達到與紀衝昀持平的高度時停了下來。


    見此。紀蘭保等人心裏再是一沉。雖然對紀衝昀五段王品的實力很有信心。心裏不也相信楊凝風有抗衡五段王品之能。但是。現在楊凝風緩緩升騰的表現。至少說明了這個年輕人真的有王品的修為。


    “宋總管。他……他真的行嗎。”望著與紀衝昀持平而站的楊凝風。朱明眼中有著訝異之色。這個年輕人竟然是王品強者。可是。他看了看紀衝昀。這可是五段王品啊。於是眉頭輕輕一皺。低聲詢問道。


    “你應該知道天象玉有多重要。”宋總管並不因為朱明這顯得有些許對楊凝風無禮的詢問而介意。心平氣和的說道。


    朱明問。這正好是證明了朱明對神玉堂利益的看重。這正是宋乘風所看重的。再有能力的人。要是不能以神玉堂的利益為重。又有何用。


    朱明聽著宋乘風並不是正麵迴答。但他卻是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這麽重要的事。如果沒有把握。他又怎麽會用楊凝風來抗衡紀衝昀。朱明是這樣理解的。他的理解也沒有錯。但他卻是沒有想到。並不是宋乘風“用”楊凝風。而是楊凝風本就是神玉堂的大東家。是他親自來為神玉堂的利益而努力。


    “宋總管向來做事穩當。深得堂主的信任與重用。從未出錯。希望這叫楊凝風的年輕人真的有驚人之能吧。”


    朱明清楚。現在就算是知道楊凝風不敵對方。也是無可奈何了。此時已是不能換人。再說了。也無人可換。現在至少看到楊凝風雖然年輕。但確確實實是王品強者。於是他心裏輕輕一歎。


    “這麽年輕的王品強者。就是在我北源也絕對是不多見的天才。年輕人。如果你答應加入富玉堂。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副堂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紀衝昀看著楊凝風。說道。


    “真的一人之下嗎。至少現在看到的應該是兩人之下。”楊凝風聞言。微微一笑。說道。


    紀衝昀為之一怔。


    “紀蘭保才是堂主。但你沒有通過他就可以給出我這樣的承諾。這隻能說你在富玉堂的地位比紀蘭保還高。要是我當了副堂主。至少有你和紀蘭保在我之上。沒錯吧。”


    楊凝風臉上仍是掛著笑意:“我沒說錯吧。當然。要不是你的身份比他還高的話。那隻能說你這個人自恃實力強大。已經完全不將紀蘭保這個堂主放在眼裏。所以你覺得你說的話。紀蘭保也隻有聽的份。他這個堂主。已經被你架空了。”


    “你這是在挑撥離間嗎。”紀衝昀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紀蘭保也是臉色微微一變。雙眼中。一抹寒芒一閃而逝。但他並不是生氣楊凝風這種挑撥之言。可是楊凝風所說的雖然不是全對。但卻也對了一大半。他是家族派來南荒的。通過家族的一些支持和他本人的努力。將富玉堂發展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可是。對於家族的人來說。卻是認為如果沒有家族。就沒有富玉堂。紀蘭保也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所以。家族裏像紀衝昀這樣的高層。眼中還真的是沒有怎麽將紀蘭保放在眼裏。


    就拿這一次為了天象玉。他深知富玉堂沒人是鐵銀衣的對手。於是隻能向家族請求派人來幫助。紀衝昀來了。但卻是端足了架子。他這個堂主在紀衝昀的麵前。有時感覺連個奴才都不如。這讓他心裏本來就是感到不爽。現在楊凝風的話更是刺激到他。


    “等我的實力到了可以自保之時。我要脫離紀家。”


    突然。紀蘭保的心中刹時間生起了一個瘋狂的念頭。


    “我實話實話罷了。”在紀蘭保心思雜亂之時。楊凝風淡然的聲音響起。


    “我是愛才之人。看你年紀輕輕就能達到王品修為。本來想對你手下留情。希望能被我所用。但是你竟敢當麵挑撥我和堂主的關係。如此一來。也許我不會輕饒你了。”紀衝昀低頭整理著袖袍。淡淡而道。


    “是嗎。”


    楊凝風右手半伸。掌心向上。“請。”


    紀衝昀抬起頭。看了楊凝風一眼。嘴色。勾起了淺淡的冷笑。雙手。奇長而幹瘦的雙手再次的從衣袖中露出來。


    “如不能為我所用。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紀衝昀招攬不成。反倒是讓楊凝風的一句話加深了他與紀蘭保的矛盾。這讓他心裏對楊凝風動了殺心。


    話音落下之時。眼瞳便是陡然一縮。十指一張。咻。身形閃電前掠。刹時間。十指宛如刀鋒一般。快若閃電般的穿透空氣。直接向楊凝風的喉嚨疾射而來。


    紀衝昀一動手。下方的人便是瞬間都安靜了下來。都抬著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空中兩人。這可是今天的最後一戰。也是決定勝負的一戰。這一戰。決定了天象玉的歸屬。同時。也是關乎著八個億的賭局。


    十指如刀。


    指尖之上。雄渾的元氣能量波動極端的凝聚著。隱約的能看到指尖之前凝集出來的鋒利刀尖。這十指的威力。別說能洞穿楊凝風的喉嚨。怕且麵前是一麵厚實的銅板。這十指都能能洞穿。戳出十個指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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