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沈小小。


    一下子就讓東宮的妃嬪蒙了,看著沈小小的眼神開始發直:她們當然聽的懂,但是卻又有一種自己應該沒有明白的感覺。


    廢掉的太子妃是林大丞相之女林素君,太子請旨要迎娶的新太子妃名字叫做沈小小——可是廢掉的,和太子要迎娶的居然是同一個人reads();!


    孫側妃的城府再深,雲容再會掩飾自己的心事,在此時卻齊齊被震驚的管不住臉上的表情。


    沈小小微笑著托起下巴來:“嗯,現在我再來問一遍,你們來這裏做什麽的?是要和廢太子妃算老帳,狠狠的羞辱她一番,還是要慶賀新太子妃快要入主東宮了?”


    大殿之上一片寂靜,無一人答沈小小的話。


    上官丹是最先反應過來的:“真沒有想到,真、真讓人百味雜陳。”她說到這裏看一眼東宮的眾妃嬪又笑了:“不管是廢太子妃也罷,還是新太子妃也好,我好在不是最討厭的那個,對吧?”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說違心的話了——如果我說要恭喜你,你也不會相信的;不過我要離開的話,你也不會阻攔吧?”


    “嗯,以後不管如何,你都不會和我因為今天而結怨吧?”


    沈小小笑了:“你放心就是,我沒有那麽閑的;就是真的閑,好好睡一覺,或是琢磨著吃點什麽,也比去想如何算計你快活的多。”


    “不過,你的銀子就不用想了。”她指了一下門口:“如果你要留下來請便,如果你真要離開,那也隨你。”


    上官丹聞言拍了一下手掌:“我忽然間想說恭喜了,真要恭喜你,不管你是廢太子妃,還是新太子妃,你都一直是太子妃,想一想不能不佩服你。”


    “恭喜你。”她真心誠意的說完後走人,到了門口又轉身:“到你再入主東宮時,我會備一份賀禮;不過沒有貴重之物了,相信你也不會嫌棄的。”


    上官丹說完甩一甩袖子,走了。她走的瀟灑自在,頭也沒有迴,對於誰是太子妃的事情,她是真的看明白了。


    還爭什麽呢?太子的眼中從來沒有過旁人,有的自始至終隻有那一個女子,所以她不論叫什麽名字,都是理所當然的太子妃。


    可惜的是她懂的太晚了,也不是太晚了,隻能說可惜她不是上官家嫡女,否則的話她可以選擇不入東宮的。


    以後她要在東宮過一輩子,想要舒心些討好太子可能無用,至少這幾年是無用了,還不如想法子和太子妃把關係改善一下。


    孫側妃的臉上是鐵青一片,她真的很想很想一掌甩過去:有這麽不要臉的嘛,林家得勢時你是林素君,林家失勢下大獄了,你就變成了沈小小!


    真把東宮的人、六宮的人、天下的人都當成了傻子。


    可是她卻不敢把心中的所想吼出來,因為她很清楚太子向皇帝請旨意味著什麽:此女在太子的心中別有不同。


    再看皇帝默許太子把廢太子妃安置在冷翠宮,也在一定意義上表明皇帝會答應眼前的女子繼續留在宮中。


    就算皇帝不答應讓其再成為太子妃,可是將來太子登基後,皇後還不是太子說了算?!


    先不說那麽久遠的,就憑太子對她的好,這幾年裏誰能壓過她一頭去?要想在太子那裏有個好印像,不管眼前女子叫林素君還是沈小小,都不是她能開罪的。


    孫側妃咬了幾次牙,最終直身屈膝一禮:“妹妹也恭喜姐姐了reads();。”就算再能忍,她也不能再說出一個字了,所以也學上官丹離開了。


    來時她是何其的意氣風發,坐在冷翠宮中時,看著眾妃嬪向自己請安,她又是何其的誌得意滿:她認為自己終於要風光了。


    因為她可是救過太子殿下的人,在東宮無正妃的時日裏,她自然會是東宮之主。


    現在她走的時候灰溜溜的,雖然沈小小沒有說什麽難聽的話,但那句“我,就是沈小小”,就是一記最狠的巴掌,甩的她頭暈眼花。


    東宮中最有地位的兩個人走了,雲容等人還能做什麽?尤其是雲容絕不會做出頭鳥的,所以眾人對視幾眼後,便知道應該學孫側妃和上官丹。


    可是有一個人搶在她們之前,撲通一聲跪倒在沈小小的腳下:“太子妃,妾自知罪重,請貶為宮人。妾願意以後朝夕侍奉太子妃,天天聆聽太子妃的教導,才能真正的做個好人。”


    於昭訓的話說的還真挺誠懇,就像她的一生追求不是榮華顯貴,而是做一個好人一樣。


    沈小小歪了歪頭:“你要自請為宮人?”


    於昭訓當然不會搖頭的,她也自願為宮人,因為留在太子妃身邊就能見到太子啊;天長日久,和太子總能來個郎有情妾有意吧?


    “好吧,就如你所願。”沈小小大方的很:“不過我身邊不缺人手了,倒是孫側妃的臉色不好,身邊的人看來是不得力的,你就去她那裏好好的盡心吧。”


    於昭訓真是當頭挨了一棒,看著沈小小忘了要說什麽:自請降罪,就是因為她怕沈小小或是太子再降罪,自己說了出來責罰輕不輕先不論,至少能熄了太子和沈小小心中的怒火。


    再者還能天天見到太子,在太子妃不方便伺候太子的時候,她總會有那麽一點機會的吧?


    卻不想她的盤算又落空了,被沈小小一句話就打發去了孫側妃那裏——孫側妃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見到太子妃呢,就算孫側妃見到了太子,又豈會給旁人機會?


    她居然弄巧成拙了。


    明明皇貴妃如此做的時候,總能換來皇帝的憐惜,可是換作是她,怎麽就會次次倒黴呢。


    雲容等人可不會可憐於昭訓,反倒心中暗自幸慶,有這個倒黴的於昭訓,讓太子妃出了口氣,想來就不會再為難她們了。


    所以人人上前道句恭喜,都灰溜溜的離開了。她們哪裏是來找麻煩的,真就是送上門來給人虐的。


    沈小小打發走了東宮的人後,長長的歎了口氣:“殿下要什麽時候才能迴來?他突然出手,雖然是讓人措手不及,但是林丞相在朝中可真的……”


    如果林大丞相真那麽容易扳倒,皇帝早做了,又何必等到現在呢。


    香蘭奉上了茶:“殿下做事總會有把握的。我也不懂那些大道理,但是依然來看,現在和從前不同了啊。”


    “從前林大丞相沒有什麽錯處,可是自太子妃您出現後,林家先後出了多少事情?不管是林大姑娘放火燒府,還是林大人毒殺發妻,或是林夫人以女換子等等,可真讓林大人的聲望一落千丈reads();。”


    小金子在旁邊加了一句:“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朝中的大臣們雖然看上去鐵板一塊,但他們最是見風駛舵。”


    “林大丞相威風的時候,他們當然要跟在其身後得些好處;但是林大丞相不成了,名聲都臭成那個樣子了,他們自然要和其劃清界線了。”


    “香蘭姐姐的話一點也沒有錯,太子妃你可是立了大功的,沒有你的出現,林家現在哪裏會如此?一個又一個的出錯,自他們大姑娘到三姑娘,嘿,沒有一個給他們林家長臉的。”


    沈小小瞪向小金子:“你這是在笑我還是在誇我?”


    小金子連忙欠身:“我的太子妃,小的當然是誇您啊,隻怕誇的不夠情真意切,不能討我們殿下的歡心呐。”


    他可不是來監管太子妃的,他是來伺候太子妃的,以保證太子妃在太子不在身邊的時候,不會有不開眼的來找太子妃的麻煩:武的有香蘭和暗一,文的就要看他小金子了。


    瑚兒更關心的是:“殿下要如何求來皇上的聖旨?苦求,長跪不起?!”


    小金子看瑚兒一眼:“你真是不懂我們殿下的為人。”他們殿下豈會做出長跪不起苦求的事情來?


    那可不符合他們殿下高大威武的形像。


    “公公,公公,皇貴妃來了。”一個小太監探頭探腦的把小金子叫了出去:“就快到冷翠宮了。”


    小金子隨手把銀子塞給小太監,轉了轉眼珠:“嗯,想個法子讓太子殿下知道這事兒,十兩銀子就是你的。”


    小太監馬上大喜,連連點頭就跑出去。


    小金子連忙告訴沈小小:“不知道皇貴妃這個時候來有什麽事情,應該不會是好事兒了。”


    沈小小猜想,可能和二殿下想要毒殺太子之事有關;不過這樣的事情,可不是她能管得了,再說了要害人不應該有報應的嗎?


    現在皇貴妃來找她哭訴,如果萬一太子被毒殺了,那皇後和她這個太子妃,去找皇貴妃哭訴的話,皇貴妃能還她們一個活生生的太子殿下?


    來就來唄,反正皇貴妃說什麽,沈小小也不會心軟,更不會為皇貴妃母子說情的。


    沈小小的話音一落,人家皇貴妃就真到了;但是和沈小小他們主仆所想不同,皇貴妃沒有進來找沈小小哭訴,人家直接就跪倒在殿外!


    論身份尊貴,太子妃和皇貴妃不相上下,嗯,硬要分尊貴,太子妃要尊貴一點點兒,因為她是將來的皇後娘娘嘛。


    可是皇貴妃卻是太子妃的長輩兒,所以那一點尊貴也就拉沒了;而皇貴妃還是皇帝的寵妃,她在沈小小這個廢太子妃門外一跪——跪的太久,皇帝會心疼的,那倒黴的人還不是沈小小。


    不能讓皇貴妃跪,但要請皇貴妃起身,皇貴妃肯定有要求的,沈小小是絕不會答應;如果沈小小出去和皇貴妃對跪,沈小小又不願意。


    因為她沈小小又沒有做錯什麽事情,憑什麽要長久的跪在地上自罰呢?跪著,那真不是一般的累,且還對身子極為不好reads();。


    不出去見人也不可能,因為對方可是皇貴妃,被皇帝知道你不見人任由皇貴妃跪著,皇帝能不生氣?


    “皇貴妃娘娘,我們、我們主子她不在。”最終出來應對皇貴妃的人是香蘭。


    “不在?!”皇貴妃還沒有說話,其身後的宮人就開了口,聲音不但高且還厲:“我們皇貴妃娘娘來時,你們家主子明明是在屋裏的。”


    宮人是皇貴妃貼身伺候的人,名字也是皇貴妃賜的:青鸞。在皇貴妃麵前可是極有麵子的人,就算是到了皇後麵前,那也不會隻當她是個普通宮人。


    因為皇帝極喜歡她弄的小菜,尤其是在皇帝累極時,也隻有她的小菜才能讓皇帝開開胃。


    這樣的人,可不就極有臉麵,絕不是一般宮人能相比的,自然就養成了跋扈的性子。


    牛女史唬了一跳,掃一眼香蘭連忙拉扯青鸞的衣角:“姑娘怎麽說話呢,還不向香蘭姑娘賠個不是?”


    她說到這裏迴頭看向香蘭:“青鸞姑娘向來心直口快,香蘭姑娘莫要在意。你們主子不在也不要緊——”她看一眼皇貴妃:“皇貴妃娘娘在這裏等就是了。”


    他們是料定了沈小小在殿內,不然的話又怎麽可能會在這個時候趕過來呢?一句不在就想打發走他們是不可能的。


    既然沈小小不想出來見人,那就比一比誰更能耐心;反正,最終吃虧倒黴的人不會是他們皇貴妃:敢讓皇貴妃在殿外跪這麽久,自然會讓皇帝不快的。


    香蘭苦著一張臉:“請皇貴妃進殿奉茶,宮婢這就是去尋我們主子。”她總要請一請皇貴妃的,至於皇貴妃會不會進屋,那便不是她能決定的了。


    皇貴妃沉默著不作聲,就像沒有聽到身邊人和香蘭的對話,隻管直挺挺的跪著。


    牛女史連忙賠上笑臉:“那就有勞香蘭姑娘了,我們娘娘——”她看一眼皇貴妃輕輕的吐出兩個字來:“等的。”


    香蘭對著皇貴妃深施一禮,然後就真的離開了!


    牛女史看的一雙眼睛都直了,哪怕香蘭都走的沒有了人影,她還是沒有收迴目光來:就把她們主仆丟在這裏?!


    青鸞咬牙:“她還真當自己鐵定就是太子妃啊!也不想一想她的冒名頂替之事,豈是那麽容易就掀過的。”


    皇貴妃淡淡的道:“你有這功夫嗑牙,還不如進去請冷翠宮的主人出來。”現在宮裏沒有太子妃了,所以她才不會開口閉口給沈小小臉麵呢。


    她的確是來求人的,但同時她也是給沈小小機會的——她和兒子不妙,沈小小的處境也好啊。


    就算有太子護著又如何,在大梁還是皇帝陛下說了算。因此,她對沈小小以如此拙劣的手段避而不見,心中是極為惱火的。


    可是她不能表現出來,不過並不表示她身邊的人也不能表現出來,否則又何必養著一個青鸞呢。


    青鸞聞言立時就站了起來,她早就不想跪了。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那滋味兒真是跪過的人才知道。


    她跪了這麽一會兒,雙膝就已經麻木了;再加上她現在的怒火,正是需要有個發泄的對像,所以當即就領會了皇貴妃的意思,直接就闖進了正殿reads();。


    皇貴妃的眼神是冷漠的:“不出來?不出來本宮就請你出來。”她皇貴妃來見她一個廢太子妃,是她一個廢太子妃想不見就能不見的嗎?!


    她身份的尊貴,不要說是一個廢太子妃,就是太子妃也不能輕慢的。她,其實才應該是這大梁國的皇後。


    皇貴妃合了合眼睛,把心頭的怒火壓了下去:她忍了這麽多年,卻沒有想到會功虧一簣。


    也實在是她等不得了,也實在是時機太好了——她什麽都算到了,卻隻忘了算一件事情,那就是皇後和太子在皇帝心中的重量。


    她真的認為,皇帝心中隻有她一個人,哪怕太子比她的兒子強上三分,但是她認為那不會有問題,因為皇帝的心偏在她和皇兒的身上。


    可是,她隻是表露出了一點心意,皇帝卻立時就給了她重重的一擊:她才發現,這麽多年來她並沒有真正的了解過皇帝。


    當然現在這些並不重要,她早在皇帝帶著皇後迴來的那一刻,在她把皇後之位拱手相讓時,就已經不在乎皇帝的心在何人身上人——她在意皇帝的心,隻是為了能讓皇帝助她達成心願罷了。


    皇後算得了什麽?皇帝百年之後,誰是太後、誰又是新帝才是更重要的。


    青鸞進正殿之時,並沒有人試圖阻攔她,讓她早已經蓄滿力氣的胳膊,連舉起來的機會都沒有:她沒有想到冷翠宮的人會任她進入正殿。


    不過她轉念一想,廢太子妃嘛,冷翠宮的人怎麽可能會為其所用?尤其是在她們家娘娘的麵前,自然是不敢讓她們娘娘生出半點不快來。


    她揚著下巴,趾高氣揚的進了大殿,然後發現殿內空空蕩蕩,一個人影也沒有!


    這不可能。


    皇貴妃帶著她們來時可是打聽清楚了的,知道廢太子妃打發走東宮的人後,並沒有踏出冷翠宮一步。


    此時人不在就是藏了起來,對,就是藏了起來。青鸞馬上就奔向沈小小的寢宮,可是依然無人。


    青鸞的小臉有些不好看了,再也沒有高高在上的氣勢,反而有點氣急敗壞了——如果廢太子妃真不在,那她們娘娘不止是白來了,還會成為後宮的笑話。


    她不死心的在各個宮室間空梭,除了冷翠宮原有伺候的人之外,不要說是沈小小了,就是貼身伺候沈小小的人也都不在。


    “她、她被廢了!雖然沒有明旨讓她不能踏出冷翠宮,但是誰都知道她理應在冷翠宮中思過。”青鸞跪到皇貴妃麵前,尤自氣的牙根疼兒。


    皇貴妃的眼中閃過厲色:“她不在,你們就給本宮把人請迴來。去請!哪怕她現在和皇上在一起呢,嗯,和皇上在一起更好。”


    她還真沒有想到,沈小小居然給她玩金蟬脫殼。


    如果是平常她並不會生氣,隱忍的她會很有心思同沈小小玩下去;可是今天她沒有了隱忍,確切來說今天的她和平日裏完全就似兩個人。


    沈小小沒有等香蘭,她在思索應該去何處:被香蘭帶出冷翠宮不是難事兒,但是她總不能不迴去的,到時候總要有個借口才成reads();。


    還沒有想好,就看到遠處有翻飛的衣角,她連忙帶著人避到一旁:是皇後娘帶著人經過,看方向正是去冷翠宮的。


    在宮中能應對皇貴妃的人,也隻有皇後了。沈小小微微鬆了一口氣,但此時還不是迴去的好時機:此時迴去,鐵定會被皇貴妃和皇後夾在中間,到時候左右為難不說,還要惹的皇後更為不快。


    “你在這裏,倒省了我不少力氣。”凰公主被人抬著,看著沈小小的目光冷冰冰的:“你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沈小小不想理會她,對於凰公主這種人,你越是理會她就越是給她臉了,她就會越折騰的歡。


    凰公主看沈小小轉身就走哼了幾聲:“你要走本宮也不攔你,但是你要想一想沈大勇二人性命——本宮聽說,你可是極為在乎他們的性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沈小小迴頭:“你以為你兩句話就能騙到我?”她的兩個哥哥可不是傻子,不是什麽人都能騙到他們的。


    沈仁君有可能做到的事情,換成凰公主的話,他們兩個人是絕不會上當的:他們把凰公主賣掉的可能倒不小。


    隻是事關兩個哥哥,沈小小不可能十成十的放心,所以還是停下了腳步應了凰公主一句。


    “那你看這是什麽?”凰公主擲過來了兩樣東西,正是沈大勇兩人經常帶在身上的玉佩。


    還是到了京城後生出來的習慣,而玉佩上的絡子是沈小小看著瑚兒打出來的。


    沈小小的眼睛微微一眯,但還是不以為然:“兩樣這種平常東西,真正的身外之物,你認為能騙得到我?”


    真正被兩兄弟珍視的東西,絕不會是這兩塊玉佩。


    “信不信在你,救不救人也在你。”凰公主卻沒有再一步證實,看著沈小小道:“本宮也不過是讓你過來而已,你不過來也隨便你。”


    沈小小抬眼看過去,心裏正琢磨著如何才能確定事情是真是假,就聽到一聲尖聲嚎叫聲響起,一道彩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了凰公主。


    凰公主坐在四個壯婢抬著的肩輦上:自她斷了腳後,除了在皇帝和皇後麵前,她是再也不肯在人前離開肩輦了。


    此時她為了不低沈小小一頭,還沒有讓四個壯婢放下肩輦;所以彩虹撲過來時,隻一鞭子就抽中了兩個壯婢:肩輦一下子就歪了。


    凰公主立時就滾落出來,還在地上翻滾了兩下才止住身子,可是她的頭已經被人踏在了腳下:她抬頭,就迎上了一雙暴怒的眼睛。


    “嫂嫂,你什麽時候來的?”沈小小沒有想到雅郡主會出現,更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的暴怒。


    雖然雅郡主的脾氣不太好,但是沈小小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發作。


    雅郡主抬頭,黑白分明的眼睛彎了一下:“嗯,我喜歡你叫我嫂嫂。”她說完一鞭子抽到了凰公主身側的地上,帶起了一片的塵土,嗆的凰公主立時就咳個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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