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和我順著步廊往前走,迂迴了四次,便到了一個門前,石頭門,有四米多寬,兩米多高,是提門,肯定得用機關來提了,人是提不動,這石頭得有幾千斤重。


    二爺坐下休息,抽煙,觀察。


    我四處的轉著,沒有發現機關,這樣的機關都是隱藏起來的。


    二爺抽完煙說。


    “三星定位。”


    我沒有找到。


    二爺往西走,站在那兒說。


    “這是一個點,你站在這兒。”


    二爺又走到東麵,站在那兒說。


    “這是一個點,記住了。”


    他說完,往北走,站在那個點上,我才發現,這三個點是和棚上的三條線對著,交叉著。


    “現在三個點,都得站人,可是我們現在是兩個人,門就沒有辦法打開。”


    “那怎麽辦?”


    “這個我給你講,三星定位,是很普通的一種定門法,有的是七星,二十一星,最多的是一百零八星定位,那就需要一百零八個人,這星定位,兩個是實點,如果七星呢,六星是實點,總之,總有一個星是虛星,那兒不能站人。但是,不站人,門又不能打開,如果站人了,那麽就會出現災難,其它位置的人都得死,虛位的人更得死。”


    “你的意思這門就是打不開了。”


    “那不是,不懂的就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就是看明白了,也打不開門,虛位虛身。”


    “不明白。”


    “我慢慢的教你,以後你會用得上的。”


    二爺走到一邊坐下,我過去。


    “我盤坐著,你不要說話,我會分出一個虛身來。”


    我有點發蒙,二爺竟然會此道。


    十幾分鍾後,虛身真的就出來了,影影綽綽的,走到了虛位。二爺站起來說。


    “虛身出體,我隻能是幾分鍾,必須迴體,人都有一個虛體,做夢的時候,出去的就是虛體,有的人虛體沒有迴來,就在夢中死掉了。”


    我和二爺站在實星位上,那門就吊了起來,動靜像山洪來了一樣,嚇人。


    石門吊起來後,二爺走到虛體那兒,合在一起,站了兩分鍾,虛體就迴到二爺的身體裏了。


    “這個怎麽能辦到?”


    “新拉城有幾本這樣的書,我一直沒有讓你看,迴去我就都交給你了,不過我jing告你,有選擇的學一些就可以了。”


    我有些吃驚,二爺竟然會有這些書。


    二爺背著包進了石門,進去後,石門就落下了。


    這個地方寬三十米,但是長隻有四米,四米的前麵就是一麵白石頭牆,一麵牆,很光滑,沒有任何的門。


    “二爺,怎麽辦?”


    “先坐下休息一會兒,不急,二十七天呢!”


    想想這二十七天,在這裏呆上二十七天,在陵裏呆上二十七天,也是一種折磨。


    二爺抽完煙說。


    “這是罪牆,念罪,你所有的罪,我們兩個麵對著這罪牆,把所有的罪都念,大聲的。”


    “那會怎麽樣?”


    “念你的就是了,專心點。”


    我感覺這就像是在坦白書一樣,把秘密都說出來,有點不太適合,就是二爺,我也感覺到不舒服。


    二爺對著罪牆坐著,開始念罪。


    二爺念罪,我聽著,僅僅幾條,我都目瞪口呆了,二爺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如果他今天不念出來,我恐怕永遠也不知道。


    困屍,拆屍,散魂,私欲……


    都是二爺的。


    “你念。”


    二爺的聲音很大,嚇得我哆嗦。


    我開始念。


    幾個小時後,都念完了,二爺說。


    “休息。”


    這裏什麽變化都沒有,我懷疑二爺是在調理我,想知道我都幹了什麽壞事。


    二爺不理我,從抱裏拿出防潮墊子,扔給我一個,他不說話,就躺下睡。


    我也躺下睡,睡不著,我是睡不著。二爺唿嚕聲就起來了,看來是一個大徹大悟的人了。


    我躺著,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慢慢的睡著了。


    我醒來的時候,二爺把吃的都拿出來了。


    “過來吃點吧!”


    二爺竟然還帶了白酒,他不給我喝,自己喝兩口就收起來了,我瞪了他一眼,他裝著沒有看著。


    吃完,二爺說。


    “收拾一下,念罪。”


    又是念罪。


    “別留下罪不念,不然我們就沒有辦法過去。”


    我是留了罪沒念,看來這樣是不行了。


    那天,一念又是四個小時,依然沒有什麽變化。


    一天過去了,第二天,又是念罪,依然沒有變化,第三天還是念罪。


    這天,白sè的石頭牆上,竟然出現了字,一行一行的,一個小時後,整麵石牆上全是字了,是滿文。


    “二爺,上麵寫的是什麽?”


    “我們的罪。”


    石壁突然就下沉了,我哆嗦了一下。


    二爺看了我一眼說。


    “你還算是誠實,如果留罪,我們不僅過不去,這石牆還有縮小,慢慢的把我們擠扁,這叫擠罪。”


    我勒個去,這二貨也不告訴我,我萬一要是留了罪,那就是死定了,被擠成餅的滋味恐怕是不太好受了。


    我們過去,空空的大廳。


    “怎麽什麽都沒有?”


    “你看不到,這裏裝著的都是罪。”


    我們穿過去,環棺,擺著,環室,一個棺材挨著一個。


    “這些棺材都是陪葬棺,裏麵進去的人都是活著的人,然後封棺,其死像極慘。”


    “是夠殘忍的了。”


    “古代都是這樣,一種惡製。”


    我們在環室裏繞了一圈,沒有發現入口。


    “這環棺裏應該有一個是入口,至於是哪個,我沒有看出來,你去看看。”


    一千個棺材,一個一個的看,一圈下來,我也沒有看出來。


    “花眼了。”


    “慢慢看來,這些棺材你不能一個一個的打開,那封棺都是用震封的,一種術術,破解也不太容易。”


    我和二爺從兩個找,一天後,二爺和我都找到了一個棺材,有兩個棺材,二爺看完後,也不確定,這兩個棺材和其它的棺材不一樣,在棺頭上,都畫了一個手指頭。


    “怎麽辦?”


    “兩個棺材,開震。”


    二爺和我吃飯,他又拿出酒來,喝了兩口,要放迴去。


    “給我喝一口。”


    二爺瞪了我一眼說。


    “就這麽點,不行。”


    “也去我陪你一百斤。”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在一個地方,那裏大旱三年,吃得十分的金貴,一個有錢人,拿著金磚去換一個饅頭,竟然沒有一個人肯換,這叫物以境為貴,你明白了?”


    我真想掐死二爺,這個故事連三歲的孩子都知道了。


    我們吃完飯,二爺走到一個棺材前,開震。


    他竟然拿出了一個凸凹鏡,一會兒前,一會兒後的,還念念有詞的。


    棺材的蓋一下就跳起來了,嚇得我“媽呀!”一聲,二爺看了我一眼,陰笑了一下。


    “把蓋打開。”


    我打開棺蓋,又是大叫一聲,裏麵的屍骨竟然有一隻手是伸著的,努力的在伸著,那是憤怒的手。


    “看來這個人努力的想把蓋棺推開,但是沒有推開,死了竟然也保持著這個姿勢。”


    “不是這個棺材。”


    “對,下一個。”


    這迴我防備了,離棺材遠點。


    二爺同樣的做法,蓋棺跳起來,發出很大的空響,看來是空棺。


    我推開棺蓋,有一個入口。


    “就是這兒。”


    “背著包,走。”


    我們背著包,鑽進棺材,順著入口下去,三十多級台階後,就是水,一百多米的地方,全是水。


    我沒有動,二爺坐下說。


    “試一下水有多深。”


    人說近道怕鬼,遠道怕水,水是最可怕的,你不知道這水是什麽情況。我猶豫了,二爺就吼我,嚇了我一跳。


    我把包放下,脫衣服。


    “你幹什麽?”


    “我不下去,怎麽知道水有多深?”


    “你這樣,不知道要死多少次。”


    二爺從包裏拿出一塊東西,扔到水裏,水一直冒著泡,三分鍾之後才停下來。二爺看著泡說。


    “至少有三十米,夠深的了。”


    “怎麽辦?”


    “我不知道。”


    突然,水有動靜了,我一個高兒就跳到一邊,往台階上跑了幾個台階,二爺也往後退著。


    水裏露同一個頭來,不知道那是什麽頭,有點像魚一樣。


    “什麽東西?”


    “不知道,離遠點,你看那大腦袋,肯定不是一個小的家夥。”


    二爺說完,往後退著。


    “怎麽辦?”


    “你總是我問我怎麽辦?你長腦袋要留給我當尿壺的嗎?”


    二爺火了。


    那東西露了一下頭,就下去了,過了一會兒又露出頭來,竟然遊過來,把頭搭在台階上,看著我們,那眼睛是邪惡的眼睛,看得我直冷。


    二爺不動,那東西竟然爬上來了。


    “二爺,它上來了。”


    這東西上來了,我一下就蒙了,腦袋有盆在那兒,身子竟然是一隻小尾巴,跟貓的差不多,二爺也愣住了。


    他從包裏拿出一個鏟子,舉起來。


    那東西站住了,二爺一下就衝過去,一鏟子下去,那東西就不動了,二爺又是一頓猛打。


    我過去,二爺說。


    “弄了吃。”


    二爺從包裏拿出酒精爐來,還有一個小盆。


    “你怎麽什麽都帶?”


    “這是水陵,一旦東西不夠吃了,這就能用上了,水陵裏肯定有水,水機會,有水的地方就會有魚,這個你不懂嗎?”


    我不說話,把那東西用刀砍開,放到盆裏,開始燉。一會兒,香氣就出來了,太香了。


    我喝了一口,打了一個激靈,太鮮了。


    二爺也開始吃喝,還拿出酒了,喝一小口,就放迴去。我氣得要瘋了。


    “二爺,你說這酒勁喝上一口,是不是和酒一樣?”


    “你自己看著辦,酒勁到是不少。”


    二爺壞笑著,我沒敢喝,那後果不知道會怎麽樣。


    吃完了,二爺直搖頭。


    “這也太美了,死了都不可惜。”


    “美是美了,對麵沒有路,隻有下到水裏。”


    “這迴你可以下去了,看看下麵是什麽情況。”


    “三十多米深……”


    “那又怎麽樣?”


    “我隻好下去,水竟然是溫熱的,我潛下去,剛到下麵,我就看到了機關,全是石頭的齒輪,我看清楚,記住,然後上去了。”


    我把看到的畫下來,讓二爺看。


    二爺看了半天說。


    “水機關,這水陵裏水機關肯定是很多了,你還得下去,有些地方你沒有看到,這隻是一個機械的構圖,我並不想做這個生意。”


    我站起來,想把二爺一腳踹下去。


    但是,我沒有那樣做,我一下紮下去,再次潛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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