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那天喝多了,就睡在了別墅。


    我醒來的時候,二爺已經走了,我看到枕頭上有淚痕,我心酸酸的。


    “對不起了,二爺。”


    我嘟囔了一句。


    我開始收拾東西,給在大連的一個朋友打了電話,我不想走得太遠。


    東西我收了完了,就坐在那兒發呆。


    下午我去了新拉城,沒有進去,遠遠的看著那些老人們在院子裏呆坐著,這也許真的是命了。


    我上了火車,眼淚就流了出來,真的太對不起了。


    到了大連後,我的朋友來接我,給我租了房子,然後帶我玩了兩天,他讓我去找工作。


    找工作的時候,我才知道,其實,我已經是另一個世界的人,有很多東西我不懂,有很多東西我不會。


    一個月下來,我沒有找到工作。但是,我的心靜了下來,一心的等著那婉從我的世界裏走出來。


    我都奇怪了,我的世界竟然會是那樣一個古老的世界,想想都可笑。


    我忍住不給二爺打電話,誰來電話我也不接。


    這樣我感覺到了孤單,我的那個朋友也是一個一般的朋友,這也算是做到了仁至義盡。


    找不到工作對我的打擊也算是不小,我每天都呆在這家裏,不知道那婉什麽時候可以走出的世界。這才是最重要的。


    我的那個朋友來了,拎了不少的東西,這讓我感動,馬上就打電話訂了包間。


    我們喝酒的時候,那個朋友說。


    “你是守墓人,是不是會算命?”


    我心想,算命,跳大神的那是李福的活,不過《骺數》裏有一章,不叫算命,叫預知,大概這就是平常說的算命。


    我猶豫了一下說。


    “算命不會,不過你說說是什麽事,也許我能知道。”


    我的那個朋友說。


    “也不知道是什麽事,一個朋友的事,這樣,我馬上打電話讓她過來。”


    我的朋友打電話,半個小時進來一個女人,長得還算是漂亮,就是沒有精神,看神眼就能看出來,六神無主的樣子。


    她有些緊張。


    坐下後,我的那個朋友說。


    “這是我的好朋友。”


    我點了點頭。


    “什麽事你說吧?”


    “能準不?”


    看樣子這事還很難講出來,不想對別人說。


    “這個我要看什麽事。”


    我的話讓這個女人猶豫了。


    “沒事,說吧!”


    我的朋友說。


    “事情是這麽迴事,我家住在新富小區一樓,不知道怎麽迴事,去年開始天天聽到木頭斷裂的聲音,找了多少人也沒有看明白是怎麽迴事,這事一出,我丈夫的『性』情突然就大變了,竟然和我提出離婚,和另一個女人跑了,他不是那樣的人,我女兒也不跟我過了,說我招來的這種事。”


    女人說完就哭了。


    “你別哭,你是不是惹上了什麽事?”


    “沒有,我在火葬場工作,骨灰登記的。”


    我並沒有怎麽樣,這太正常了,這也許就是人們的偏見了。


    “挺好的工作,清閑,賺得還多。”


    “好什麽呀!我現在連一個朋友都沒有,他們誰不跟我來往,見到我就躲開走,這個工作我都不想幹了,可是不幹,我吃什麽呀?我也沒有其它的技能。”


    “這不算事,晚上我們去我家,現在就是吃飽飯。”


    我和我的那個朋友聊天,九點多鍾的時候,我們去了那個女人的家裏。


    女人家房子不小,前後有小花園,還有一個車庫,有一台車,看樣子是日子過得不錯,在火葬場的工資就是其它的工作高出不少。


    進了女人的家裏,很幹淨,一看就是一個愛幹淨的人。


    女人給我們泡了茶,茶很一般,看來女人是不會喝茶。


    “什麽時候會有木頭斷裂的聲音?”


    “一般都是在半夜12點以後。”


    “這樣,那你弄點啤酒來,我們接著喝,你忙你的事。”


    女人買了不少的啤酒迴來,我和我的那個朋友喝,這個女人很明白事,就伺候著我們。


    “你丈夫跑了,那不是是一個借口,如果愛你,他是不會跑的,這事你也別往心裏去,看你的年齡不過三十七八歲,再找一個,至於女兒嗎?我想你打電話給她,讓她馬上迴來,我想,她以後就不會走了。”


    女人猶豫了。


    “你放心。”


    我的那個朋友說。


    “你放心,他有辦法。”


    其實,我的朋友對我一點也不了解。


    女人打了電話,半天她的女兒才同意迴來看看她。其實,她女兒住在爺爺『奶』『奶』家,離這兒不過兩條街。但是,這個女兒就是不見她,說她晦氣,小孩子就是這樣,隨著大人的思想。


    女人的女兒迴來了,冷冷的,看著我們也不說話。


    “過來,到叔叔這兒坐。”


    女孩子長得挺漂亮的,她坐下後,我說。


    “誰最疼你?”


    她不說話,看著她母親,我就明白了,這絕對不算是什麽事。


    “你是因為有木頭的斷裂聲,而這聲音你想是你母親招來的,其實,你錯了,一會兒,叔叔就讓你看明白,那不是你母親招來的,那和你母親一點關係也沒有。”、


    女孩不說話,有點驚恐,看樣子是真的害怕了。我拎著啤酒瓶子在房間裏走著,這個房子很大,因為舉架高,還弄了一個二層,我上了二層,顯然是女孩的房間,非常的幹淨,看來女人是天天的打掃。


    我轉了一圈下來了,坐下說。


    “一會兒斷木的聲音響了,我就告訴你們怎麽迴事,一點事兒也沒有。”


    我的朋友有點懷疑我喝大了,其實,他就一直沒有相信過我。


    那個女兒也不相信,女孩子似乎有點相信。


    我有朋友說算命,我還以為是找什麽東西,找什麽人,或者是人的什麽事,弄了半天弄出來了這麽一件邪惡的事情來。


    12點剛過,就有斷木的聲音響起來,女孩子“啊!”的一聲,臉都白了,她一下就撲到了母親的懷裏,又突然推開母親,她是矛盾的,看來孩子的爺爺或者是『奶』『奶』沒有說什麽好話。


    這聲音很詭異,根本就聽不出來是什麽地方傳出來的。


    “什麽地方傳出來的?”


    “不知道,誰都不知道,多少人都聽不出來,警察來了也聽不出來,到外麵就沒有,進屋就有。”


    詭異的聲音,每隔幾分鍾就會“喀吧”一聲,這靜靜的夜裏,是挺嚇人的,可是這個女人竟然從來沒有一天離開的,她說要守著這個家,這個家來的得不容易。


    我站起來,往二層下麵走過去,我已經看了,她家用純木頭的地方就是在這個地方,下麵是七塊寬厚的板子做的托底,這板子看不出來厚度。但是,一定很厚,不然承擔不了那麽大的重量。


    我看著七塊板子,敲了敲板子,一塊板子的顏『色』很深,一看就是老年的板子,有個幾十年了,竟然還是那麽的結實。


    “這些板子從什麽地方弄來的?”


    “是孩子的父親弄來的,具體在什麽地方弄來的我就不知道了。”


    “有意思了,如果你還想讓你丈夫迴來,我想他馬上就能迴來。”


    女人瞪著大眼睛看著我,不相信。


    “其實,我們是相愛的,那個時候,他天天去接我,送我,就是孩子大了,他也是一樣,可是自從有了這斷木的聲音,他就反『性』了,他其實是一個好男人。”


    “你有他電話號嗎?”


    “沒有。”


    她說完看著孩子。


    “我有。”


    “給你父親打電話,讓他過來,不管用什麽理由,我有辦法讓你們過上以前快樂的日子。”


    女人懷疑的眼神看著我。


    我那朋友,對我小聲說。


    “哥們,別玩大了,這大半夜的,你要是玩大了,我們就沒有辦法收場了。”


    “放心,他們會感謝你一輩子的。”


    那個男人真的來了,看到我們一愣。


    “你們是幹什麽的?”


    “我是他的朋友,他是她的同學,我來是告訴你一個真相的。”


    “我不需要什麽真相,你一天就往這兒領這些『亂』七八糟的人,是你招來的惹事,還想連累我們。”


    “你這話真沒有意思,不管什麽事,夫妻都應該一起承擔,你一跑了之,還是男人嗎?”


    我瞪了這個男人一眼。


    在下麵轉了幾圈後說。


    “你這些板子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跟一個朋友要的。”


    “我看不是,這六塊是從一個朋友那兒要的,這一塊應該是另有來曆。”


    男人一愣,半天才說。


    “對,這塊板子是從我同學那兒拿來的,我裝修的時候,她說,放著沒用,就給了我。”


    “是和你現在一起的那人女同學。”


    男人又一愣。


    “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猜的。”


    我沒好氣。


    “這樣,找東西來,把這塊板子弄下來,我帶走。”


    男人一愣,女人幾乎已經是相信我了,找來了東西,我的朋友和我一起把板子弄了下來,七寸,我一愣,沒有想到。


    “這塊板子有問題,拿走後,我們明白再買一塊新板子換上去就行了。”


    “你肯定是這塊板子的問題?”


    “這是一塊響木板,這是在國外的一種板子,它可以響,斷裂之聲,就是腐爛了,它也會響,就是這個原因。你的這個女同學肯定是知道,她是有意這麽做的,這個女同學,其實是你們共同的同學。”


    男人目瞪口呆。


    “她想害我?”


    “不,她是愛上了你,看你對老婆太好了,這些是你妻子告訴我的,他說你人太好了,這個女同學想得到你,就用了這招,她全知道,你可以馬上打電話。”


    男人根本就不相信。


    “你胡說八道,她愛我,我愛她,她不會這麽幹的。”


    “你打電話。”


    男人真的就打電話了。


    “你送我的那塊板子是響木的?”


    那邊半天沒有動靜,然後就傳來哭聲。


    “是,全是我幹的。”


    然後就掛了電話。


    “我找她去。”


    “算了,她現在已經離開了家,不會再見到你了,你也永遠了不會再見到她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


    男人一下就給女人跪下來,女兒撲到了女兒的懷裏大哭起來。


    我和朋友走的時候,他們三個人抱在一起痛哭著。


    我們出來,我朋友說。


    “你真厲害,這真是響木?”


    “一會兒再說,找一個夜店,折騰大半夜,餓了。”


    “抗著這塊木板子?”


    我朋友“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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