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了,我推了一下門,大門在裏麵鎖上了。


    我應該敲門,禮貌的,雖然此時有點晚。


    我敲門,從小到大。確定真的沒有人,除非是聾子。


    我翻過牆跳了進去,落地後,我就蹲在那兒不動了,離開三四米遠的地方,站著一個人。我去他八大爺的,這貨也不坑個聲,我那麽敲門他應該能聽到。


    對峙是心裏上的叫量,而不是體力上的叫量。


    我就那樣蹲著,那貨就那樣站著。他竟然一動不動,我蹲得腿都快麻了,這對我十分的不利,我一個高兒跳起來,翻過牆迴去。


    然後撒腿就跑,看來二爺的話不能相信,紮家沒有人,沒有人在院子裏站著一個人?這真是邪門了。


    我離開陰村,迴到古董店裏,就覺得不對勁兒,似乎有陌生人來過。我坐在椅子上,找開一瓶啤酒,邊喝邊看。


    我一口啤酒一下就從鼻子裏噴了出來,差點沒有嗆死我。我看到牆上畫著一個三角形,在確定,我離開的時候,肯定沒有。


    我的冷汗下來了,查看了房間,沒有人。我稍穩定了一下,看著那三角形,覺得有點太邪惡了,和那道士的眼睛竟然一樣,倒三角形。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道士,還是黑水靺鞨人呢?道士的麵兒不大,隻有黑水靺鞨人會來,但是如果道士和黑水靺鞨人學的呢?這個都不太好說。


    黑水靺鞨人確實是很嚇人,他能進這個門,而且什麽都沒有破壞掉。二爺說得沒有錯,黑水靺鞨人確實讓人有點害怕,他畫這個三角形是什麽意思呢?在水陵那兒出出現過,當初我問過二爺,都是什麽意思,他沒有告訴我,也許他也不太清楚,不過這事要挺要命的。


    我給二爺打電話,他竟然沒有接。我再打,就關機了,這二爺到底玩什麽呢?


    我坐在那兒發呆,看著三角形,我並不想去擦掉,二爺說,那東西不能碰,而且強調過幾次,我就知道那十分的危險。


    我不想去碰,但是我需要二爺來看看,那東西在那兒,總是讓我心不安。


    二爺手機一直關著,看來今天就是我想找他,也不一定能找到他。


    喝啤酒得了有點困了,我就在沙發上躺下了。我睡著的時候,感覺有人扯我的被,我以為隻是夢罷了。


    這段時間一直在做夢,不停的在做,亂七八糟的,有的能想起來,有的想不起來,不過總是讓我不舒服的夢,起來都會很難受。


    夜裏,我感覺我似乎在另一個空間裏,掙紮著,我一下醒了,其實我就是醒著,我以為是夢還在掙紮著。我意識到,不是夢的時候,我就想到了,三角形,肯定是有事了。


    我爬起來,我發現,我確實是在另一個空間裏,大概是被消失了,這倒黴找上門來了。我確定了,雖然還在古董店裏,但是我已經在另一個空間裏了,這個空間我在以前的空間,還是以後的空間,我現在沒有辦法確定。


    我接著睡,不去想那麽多,反正我已經是在另一個空間裏了。


    早晨起來,我發現我前個月前賣出的那個蘋子竟然擺在架子上,我就知道,我至少是迴到了前半個月的空間裏,這可真是要命了,把日子重新再過一下,我估計沒有那麽簡單。


    我坐在椅子上,我覺得我應該逃離這個地方,至少我不會讓日子重新的來一次。我決定破壞這一切。


    我從古董店裏出來,躲進了賓館裏,我要等著這個空間的時間過去。二爺給我打電話,讓我去他的古董店裏。


    “我去不了了,我在另一個空間裏,我不知道,我們見麵會,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扯他媽的蛋,馬上給我滾過來。”


    我隻好滾過去。見到二爺,似乎並沒有什麽異樣,和以前的日子一樣,隻是,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二爺讓我去把一個盒子送到城東新區幸福裏小區b座八二三房。我拿著這個盒子去了,我走到半路,鑽進胡同,把盒子打開,我看看二爺到底在幹什麽。


    盒子裏裝著一件陶瓷刀,一看就是值錢的東西。


    我抱著盒子敲開了八二三房,裏麵竟然是一個女人,長得很漂亮。


    “二爺讓我來把這個送過來。”


    女人接過去,看了一眼,擺了一下手,竟然沒有說話,讓我走了。


    “靠,有什麽牛b的,就長得漂亮點唄。”


    我從幸福裏出來,給二爺打電話。


    “還有吩咐沒有?”


    “開著機,隨時找你。”


    我迴到賓館,隻待到了天黑,我就呆不住了,拎著包出來,去了陰村,我覺得我喜歡上了陰村那個地方,不知道我喜歡那個地方什麽,這讓我覺得自己有點變得陰暗起來。在陰村住的人,我覺得都非常的陰暗。


    我坐在二樓,我竟然看到李福在村子裏晃,這二貨從來沒有閑著的時候。李福最終晃到了這兒來了,他站在門外,猶豫了一會兒,竟然走了,出了村子,我不知道他來陰村到底在幹什麽。


    二爺一直沒有給我來電話,我每天就在小樓裏呆著,我感覺很安心,說不上為什麽,紀曉輕給我打過兩次電話,我都沒有接。


    我竟然在這裏呆了半個月,我感覺到,我似乎又迴到了原來的空間。


    我迴到古董裏,那個三角竟然沒有了。


    隻是二爺衝了進來,上來就給我一腳,把我踹愣住了,這段時間我也沒有惹著他。


    “你幹什麽?”


    “我讓你送的那個盒子,你送到什麽地方去了?”


    我愣住了。


    “我送到了,一個女人收的。”


    “你胡說八道,你送完盒子,人就不見了,紀曉輕跟我說了,我肯定沒有送那個盒子,這是我的老主顧,她是不會說謊的。”


    “我也不可能說謊,不就是一把瓷刀嗎?我至於把它藏起來嗎?”


    “你說是輕巧,那瓷刀至少是二十萬,人家錢都給我了,到頭來你把瓷刀沒給人家送去。”


    “我說了,我送了,我可能帶你對質。”


    二爺也火了,看來他是真的火了,眼睛裏冒著火。


    我和二爺去了幸福裏,見到了那個女人,我們進去,我看到幾個架子上都擺著古董,一看都不是一般的東西。


    那個女人竟然說沒有看到過我,我當時就差點氣暈了。


    “你那天沒有說話,接了盒子,看了一眼,衝我擺了一下手。”


    “我沒有看到你,真的。”


    如果他不是女人,我上去就是電炮飛腳加上螺絲刀。


    二爺瞪著我,根本就不相信我。


    “我是沒有送,你想怎麽著就怎麽樣吧?”


    二爺給女人道歉,我就沒有看過他這下下作過。我們出來,二爺陰著臉,跟我迴了一古董店裏。


    他坐在那兒,半天才問。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給你送盒子的前一天晚上,在那牆上出現了一個三角形,我睡到半夜,我就感覺我在另一個空間裏,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真的就不知道,不過我確實是把那刀送過去了。”


    “黑水靺鞨人。”


    二爺說完,咬著牙,大概是恨透了他們。


    “跟我走。”


    二爺帶著我去了山神廟,我們進去的時候,那道士正在煮飯。他看到二爺愣了一下。


    “老家夥,誰惹著你了?”


    “臭道士,你把那些黑水靺鞨人招來,他對水陵使招子,我就忍了,這來使到我們身上來了,你以為我怕你和黑水靺鞨人嗎?今天我燒了你的廟。”


    我以為二爺隻是開玩笑,沒有想到,他真的幹出來了,把山神廟給點著了,等我反應過來,一切都晚了。


    我們跑出去,大火衝天。二爺還不解恨。


    “老道,我告訴你,這是警告你,下次就是拿你的命。”


    我沒有想到,二爺會這麽兇猛,我看著都哆嗦。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迴去的空間並不是把原來的日子再過一遍,而是你所辦的事情,在迴來後,就全沒有發生,不管你幹了什麽。


    這真是有點可怕。二爺帶著我去了水陵,那些黑水靺鞨人正在忙著,但是沒有進陵裏,那割開的入口處,畫滿了符號,他們還在畫。


    我對那些符號這迴是明白了,看著就害怕。


    二爺真的瘋了,他衝下去,把所人的都都給造蒙了,那些黑水靺鞨人也蒙了,愣愣的看著二爺。


    二爺走近了,那些黑水靺鞨人就慌了,二爺離他們隻有三米,三米的距離他們是可以知道二爺是新拉人的。


    我跟了過去,怕二爺有危險。


    “新拉人?”


    一個黑水靺鞨人說。


    “對,沒有錯,我們是新拉人,而且是守墓人,這水陵就是我們所要守的,所以,我想請你們馬上離開,如果這樣下去,沒有什麽好果子吃,那個道士並不能保護你們,他現在已經沒有地方可住了。”


    黑水靺鞨人聽著二爺的話,沒有再說話,相互看了一眼,匆匆的離開了。


    市長帶著一幫人下來了,二爺沒有動,市長走過來,看樣子很惱火。


    “老張,你這麽做就不對了,你們不幫著我也就罷了,可是你不能攔著我們。”


    “我們各司其職,你開發,我守墓,我們都沒有錯,那就較量一下吧!”


    二爺的話讓市長都愣住了。我和二爺迴來的路上說。


    “二爺,這樣不太好吧?市長要是發起彪來,讓警察來抓我們,把我們關起來,隨便就可能弄一個罪名,關上我們十年八年的都不成問題,如果想槍斃我們,恐怕也有很多的理由。”


    “魚死網破。”


    “恐怕隻有魚死了。”


    二爺臉鐵青,我不再說話了。


    二爺迴了他的古董店裏,我迴我的古董店裏,紀曉輕在店裏。


    我沒理他,我覺得這事二爺鬧大了,如果真的這樣下去,我們恐怕沒有好果子吃。他應該清楚,他是在和誰作對。


    我在考慮跑路,那水陵恐怕是不好守了。


    我沒有想到,老道在天黑的時候來了,他推門進來。


    “我想跟你談談。”


    “跟我談個屁呀!我狗屁不是,你想談找二爺。”


    “你二爺就是一個瘋子,我不和瘋子打交道。”


    “那你說,看看能我和談出什麽花樣來。”


    “其實,我隻是想有自己的一個地方,宣揚道教,市裏答應了我,所以我那樣做,我找到了黑水靺鞨人,隻有他們可以進水陵,現在看來,你二爺攔著,我的事也要黃了,我隻想,你勸勸你二爺,現在是什麽年代了?守墓人已經下崗了,他為腐朽而守,是愚。”


    “你說錯了,那是信,他是中國最後一個守墓人,如果我也是的話,他是第二個,我是最後一個。”


    “你們都這麽頑固,如果鬥下去,誰都沒有好處。”


    “你這是來找我談,還是來威脅我來了?”


    老道竟然怒了。


    “你們新拉人都一個德行。”


    老道走了,我給二爺打了電話,把事情說了。


    二爺沒有說什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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