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放在角落的那顆心拿出來,二爺看了一眼。


    “八哥的心。”


    “什麽?”


    “八哥學舌,很邪惡的東西,沈大天接了陰活兒,錢到是不少,不過也玩命,他卡在了你的夢裏,他進的夢裏並不是你他想進去的,這小子被他死了十年的仇人殺了,在你的夢裏。”


    “怎麽迴事?我怎麽總是做這個夢呢?而且夢裏發生的事,都到了現實當中。”


    “這房子不幹淨,當初你買的時候,就應該問問我。”


    “我根本就不相信那東西。”


    “這迴你相信了?”


    我沒有說話。二爺在屋子裏看來看去的,他在牆角站住了,然後讓我拿來工具,把地板撬開了,在牆角的地板下,竟然有一個鬼畫符。二爺拿起來看了一眼說。


    “就是這東西讓你做夢,估計這老房子就是那個殺了沈大天的人,他們肯定有仇恨,現在沒有事了。”


    “沒事?那警察還能跟我有完?”


    “沒完,還能怎麽樣?這事就是你說出來他也不會相信的。”


    二爺這次來就是來看看我,沒有其它的事情。他呆了兩天就走了。


    我那天碰到了沈大天的妻子,我叫住了她,她看了我一眼說。


    “我不認識你。”


    “我就是舉報殺害你丈夫兇手的人。”


    她愣了一下。


    “你是要錢吧?”


    “不,我想知道一件事。”


    她猶豫了一下說。


    “什麽事?”


    “殺害你丈夫的那個人,我想你也應該認識。”


    沈大天的妻子很緊張,半天才說。


    “是認識,那個人十年前就死了,他是怎麽殺了我丈夫的,我真不明白。”


    “這個,一時半時的也說不明白,他們之間有什麽仇恨?”


    “這事也是十年前的事,你住的那房子就是那個人的,當年他新買的房子,讓老沈給看宅子,原本一平五十塊錢,一百米,是五千,他就給了一千,說什麽也不再給了,老沈生氣,就做了點手腳,這小子就倒黴了,其實,那東西我根本就不相信,我以為那是他命短。”


    “做了什麽手腳?”


    “就是他那些玩意,歪門斜道的,我不懂,我也告訴過他,不要弄那些東西。”


    我明白了,原來事情這樣的。那天,沈大天的妻子問我,死人能殺人嗎?我沒有說什麽,既然我說了,誰又能相信呢?


    從那天開始,我沒有再做那個夢,似乎一切都過去了。


    紀曉輕在街上把我攔住,讓我迴家。


    “那不是我的家,是你的家。”


    我轉身要走,她拉住我的手就哭了。


    “一切都過去了,你好好的過你的日子。”


    第二天,副市長帶著人來了,讓我找二爺。


    “能找你們自己去找去,別總是打擾我的生活。”


    那些人走了,但是樓下就有人盯著我了。我知道是副市長派的人,他們絕對不會甘心的。


    我去了湖那兒一次,一切都平靜了,那裏沒有人,有點荒涼。


    我沒有想到,李福突然就找到了我。


    “我們兩個應該合作,進陵,隻拿一件東西。”


    “你想什麽呢?”


    “我的意思是,那東西到手,我把我全部的寶貝都給你,那可是我和我父親一輩弄來的,不說值多少錢,他能換這麽大的一座城市。”


    “你要的那東西是什麽?”


    “這個?”


    “肯定比你所有的東西都值錢。”


    李福笑了一下。


    “我不能跟你合作,我們兩個人是對頭,敵人,我是守,你是盜,我們兩個合作,是不是有點開玩笑了?”


    李福眼睛瞪了半天,走了。這個家夥,一輩子都在琢磨這事,前些年,還聽說去盜張大帥的墓,被警察抓去關了半年,至於盜沒盜的,就沒有辦法確定了,這貨,看到墓就瘋了。


    我不知道李福來這兒是什麽意思,他絕對不是要跟我合作,他不會傻到那個程度,看來他是來試探我的,有可能是找二爺,二爺拿了他的六形六心,他心痛的都快死了。


    佝僂爺竟然找到我這兒來了,這些人都神神叨叨的,我就是鑽到地下三百米,他們也能把我準確的挖出來。


    佝僂爺喝酒的時候跟我說。


    “二爺走了後,我覺得一個人也活不了多久了,打了一輩子,現在我竟然找不到他了,似乎他死了一樣,他也不迴村子了,祖墓也不知道移到了什麽地方,唉……”


    佝僂爺竟然哭了,弄得我手足無措的。


    我沒敢把新拉城的事告訴佝僂爺,二爺告訴過我,不讓我告訴任何人,如果告訴了其它人,自己就吊死算了,我可不想把命丟了。


    我送佝僂爺迴村的,村子依然是詭異得要命。


    那小樓,空了,看著就感覺到冷,我沒有迴去,直接就返迴去了。


    古葉一直沒有懷孕,這事挺鬧得慌的,這樣重大的任務就是完不成。


    我覺得這樣呆著總不是一個事,讓別人看著也不舒服。我和古葉也要找點事幹。


    我在小區外租了一個門,幹古董,我也沒有想幹這東西,那個門市不大,進去陰暗,我就想到了古董。這絕對是一件神差鬼使的事情。


    門市裝修好後,我到礦務局劃拉了一堆破爛擺在那兒,然後又迴村子,進了祖墓,我知道那兒還有點東西二爺沒有搬走。


    我進了祖墓,把那些東西裝到袋子裏,要走的時候,我看到牆上掛著一個東西,我拿下來,是一塊骨頭,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的骨頭,上麵有字,新拉文,我不認識,我把這個東西出拿走了。


    迴去擺在店裏,到也像那麽迴事。


    我和古葉一般都會在店裏呆著,開業幾天來,沒有一個人進來。


    其實,我們隻是想有點事情幹。


    第七天,才進來一個人,是一個老頭,頭發全白了,披頭散發的,屋子裏暗,他進來,嚇了我一跳。


    他沒有說話,看著店裏的東西。


    半天他也沒有說話,他站在那塊骨頭前看著,就是寫著新拉文的那塊骨頭。


    他轉過頭來,指著那塊骨頭。


    “拿下來,讓我看看。”


    “不賣。”


    我迴了一句,他沒有反應,轉身走了。


    我就知道,不是好事,我把這塊骨頭收起來。


    第二天,老頭又來了。他坐在椅子上。


    “我想那東西你既然擺出來,就有賣的意思。”


    “沒有。”


    “我想買那東西,你開個價。”


    “說過了不賣。”


    “你開個價,多少錢我都買。”


    “我說過不賣。”


    古葉看了我一眼,她不說話,她從來都聽我的,她畢竟剛從新拉城過來,對一切新鮮的事情和陌生的人都感覺到不安,不知道以後會怎麽樣。


    這個披肩散發的老頭站起來後,猶豫了一下,對我說。


    “我想,我們如果有時間應該談談。”


    “我每天都在這兒,我想我應該有時間。”


    老頭走了,第二天老頭又來了,選了一個飯口,他在飯店叫的菜,還有酒。他進來後,把飯菜擺到桌子上,又遞給我一本書。


    “這是我寫的書,你不一定感興趣,但是你需要看看,也許你就會把那個東西賣給我了。”


    我接過書就愣住了,那是《新拉城消失考》,應該是一本專業的書。


    這十分的讓我意外,知道新拉人幾乎是沒有了,可是他竟然在研究,這讓我都有些意外。


    “你是怎麽知道新拉人的?”


    “我祖父有一本書,我無意中看了,我就感上興趣了,那年我隻有六歲,我想,我應該能找到這個新拉城,這一生我都沒有放棄,一直在找這個新拉城,新拉人,我覺得他們應該還存在。”


    難道這個叫辛進的老頭對那塊骨頭感覺興趣,這對於我來講,還真的就有些犯難了。那天我們喝了不少酒,這個辛進確實是有找到新拉城的夢想,就像特落伊城一樣,真實的存在著。


    辛進走的時候,我告訴他,給我時間考慮。


    我一直非常的不安,我覺得這不是一件好事,也許是那塊骨頭把他引誘過來的,我後悔把這塊骨頭掛出來。


    辛進走後的這一個星期,竟然賣出去了三件東西,人們也慢慢的接受了我這個店。他再次來的時候,我沒有同意把這個東西給他。


    “您的書我看了,寫得是一個非常精彩的小說,其實新拉城並不存在。”


    “那不是小說,是事實。”


    辛進竟然一下火了,我沒有想到,這老頭的肝火竟然還很大。


    “它真的不存在。”


    “你不用騙我了,書中記載著的文字,和那塊骨頭上的是一樣,我有了一點亮,你說我能放過嗎?還有,我懷疑你就是新拉人,你的眼睛告訴了我。”


    我沒有想到,他會注意到我的眼睛,一般人都不會注意到的,確實,他寫的書中記錄了新拉人的左眼睛是那樣子的。


    “我眼睛有病,從小就是,我可不是什麽新拉人,我聽都沒有聽說過。”


    “我是不會放棄的。”


    辛進走了,我知道又惹上了禍事,這一生我就沒有安靜過一天。


    紀曉輕進來的時候,太陽正從門口照進來,她站在陽光裏,我一時沒有看清楚她的臉。她走過來坐到台子邊上的時候,我才看出來。


    “其實,你真的不應該來。”


    “小店不錯。”


    她拿起一件東西看了半天。


    “這確實是一件不錯的東西,有一百多年了,這麽好的東西,也許在你眼裏並不算什麽,這個東西我要了,多少錢?”


    “喜歡你就拿走。”


    紀曉輕把東西握在手裏,看了古葉一眼。


    “你妻子長得很漂亮。”


    她拿出一千塊錢,放在桌子上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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