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二爺看了一眼,我一下就站起來了,腿在發抖,我隻到了更大的“刷刷刷”聲,那聲音往我們這邊過來了。


    二爺說:“既然來了,就坐下。”


    我讓開了我的座位。那“刷刷刷”聲就往桌子上爬,我看不到那是什麽東西。我靠到了牆上,二爺的臉色也十分的不好看。


    “我知道你會來找我算賬的,可是這事不能怪我,隻能怪那些人。”


    我不知道二爺對誰說話,這二貨是純心想把我嚇死。


    二爺端起杯來,還在喝。突然,“啪”的一聲,“我靠。”我嚇得一哆嗦,那粉色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粉色的手像小時候我們扣螞蚱一樣,扣住後,就抓在手裏,緊緊的抓著,然後就跑掉了。


    二爺“嘎嘎嘎”的笑著,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二爺放下酒杯,就走到院子裏,他拿著手電,在門口照著,不知道在找什麽,我也蹲下了。


    “找什麽?”


    二爺不說話,在地上劃拉了半天,從地下拔出了一個東西,那是一根骨頭。


    “他們收骨頭的時候,留下了這陰骨,人死後,會在身體上有一根骨頭,青白色,位置不確定,這陰骨會報複,穿人心,渡人腸,陰險可惡,不過他們沒有想到,我還有一隻手,今天沒有那隻手,恐怕這一劫,我們也是難逃。”


    二爺插了一下頭上的汗,把那陰骨插到牆上。


    “你這是……”


    “沒用了,它已經死了。”


    我沒有較到會這樣,看來這個村子絕對就是他媽的一個鬼村,玩起陰術鬼道的一個比一個能。


    我沒有想到,紀曉輕會找到這個村子裏來。我當時就愣怔住了,她來幹什麽?她是怎麽找到這兒的?


    她敲門的時候是在半夜,這大半夜的她也不知道害怕。


    她敲門,我聽到了,但是我沒有動,我才不去玩命,二爺聽得比我清楚,他不去,我就不動。


    二爺嘟囔著下樓,突然聽到“撲通”一聲,大概迷迷糊糊的從樓梯上滑了下來。他打開大門,就聽他叫我,不是人動靜。我以為二爺被人暗算了,一下就衝了出去,我看到紀曉輕一下就呆住了,她跑過來就抱住我大哭起來。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二爺轉身就進屋了,我把紀曉輕帶到我的屋子裏。


    “發生什麽事了?”


    “劉教授進了陵墓,三天還沒有出來。”


    “就他自己進去了?”


    “是,他自己進去後,其它的人想再進去,那個入口就關上了。”


    我猶豫了半天,上了二樓。


    “二爺,劉教授進陵墓三天了,我擔心……”


    “那是他自己的找死。”


    其實,我不應該問二爺,二爺對於官道還是私盜的都恨得想人家骨頭嗑碎了。


    “二爺,我想過去一趟。”


    “去吧!”


    我沒有想到二爺會這麽痛快的就答應了。我和紀曉輕來到湖邊,那些人都站在湖邊看著湖水發呆。


    我穿上潛水服,紀曉輕拉著我的手,猶豫了半天說:“還是別下去了,那邊救援的馬上就到了。”


    “他們來了也沒有用,我下去也不一定起什麽作用。”


    我潛了下去,轉了幾圈我也沒有找到入口,我潛上來,看著紀曉輕搖了搖頭。一個多小時後,救援他來了。


    他們研究了一個小時後,決定在石棺的一端炸開一個缺口進去。這到是我沒有想到的,我知道,我沒有辦法阻止他們,畢竟是一條人命。


    我迴去告訴了二爺,二爺和我再返迴來,天已經黑了,那些人下去了。


    “造孽呀!”二爺捂著臉蹲下了。


    他一直在和一個領導溝通,可是就是不行,救人要緊。二爺知道,沒有辦法阻止他們了。那些人上來後,請示領導,一切都準備好了。


    我看到二爺蹲在那兒抽煙。


    “二爺,怎麽辦?”我小聲說。


    “誰知道?簡直就是強盜。”二爺臉色極其的難看。


    一聲悶響,水柱衝出十幾米高,隨後,落下,魚都翻了上來。二十多分鍾後,那些人潛了下去。我和二爺坐在岸邊一直沒有動,我知道,這個陵墓是完蛋了。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是,半個小時後,那些人上來說:“石棺竟然沒有了。”


    紀曉輕一下就哭了。我拉著她的手說:“沒有事,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


    二爺突然“嘎嘎嘎”的一聲,把所有的人都嚇得一哆嗦。


    那個領導走過來對二爺說:“老人家,我知道你是守墓人,你一定有辦法解決這件事的。”


    “我沒有辦法。”


    “如果我見死不救,我就讓警察抓你。”


    “滾你媽犢子。”二爺罵完,轉身就走了。


    領導愣在那兒,我搖了搖頭,這個領導就是一個混蛋。紀曉輕留了一下來,我跟二爺迴去了。


    村子裏很靜,鬼數棺鬧騰了一陣,一切都歸於平靜了。李福一直在背後使著絆子。夜裏,我又迴到了湖邊,紀曉青坐在湖邊,我過去把衣服給她披上,她站起來,抱著我就哭。


    “別哭了,我現在就下去看看情況。”


    我穿上潛水衣,下去了,那水還有些混,一直潛到石棺的位置,果然石棺是沒有了,這到是讓我覺得非常的奇怪,那麽大的一個家夥不可能說沒就沒,就是炸碎了,也應該有石塊,不可能炸得那麽碎。


    我潛上去後,搖了搖頭。我迴去求二爺,二爺搖頭。我問原因,二爺也不說。我覺得二爺太自私了。


    不過細想,二爺做得也沒有錯,守墓人守的就是墓,這也不能怪二爺。可是我沒有辦法,紀曉輕他們在一個星期後,撤走了,我也沒有再聯係上紀曉輕,她的手機一直關機,最後停機。


    我和二爺一直呆在這個村子裏,每天靜得就像是要死了一樣。一直到七月份,有點熱的時候,李福來了,站在對麵的山上,往這邊看。


    二爺說:“這貨遲早要找上門來的,石棺一消失,這小子更得找來了。”


    但是奇怪的是李福就不往這邊來。


    “他怎麽不過來?”


    “這貨,他不敢,我這鬼手,抓住他,就廢了他,讓他都不如當太監來得快樂。”


    我相信二爺所說的話。李福站了一個小時後,消失了。我知道,這小子不會這樣就走的,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潛進來。


    天沒黑的時候,二爺拿著一把很細的針一樣的東西,叫我在牆下紮下去,留一點的頭兒。


    這像針一樣的東西,有20厘米長,頭發一樣的細。


    “二爺,這是什麽東西?”


    “黑鐵,這東西邪惡,紮上不死也殘廢,專門治那些身上有邪術之人的,或者說是專門對付巫師的。”


    “這東西是什麽地方來的?”


    “原來在那邊的山上有一個小寺,現在沒有了,那裏住著一個人,就是打這黑鐵,這黑鐵用一種草藥,浸泡得上百年,才這樣漆黑,我和他總是在一起喝酒,後來死了,就是因為他總是摸這種鐵,中毒死了,那寺後來就倒了,現在隻有一破青磚在那兒了。”


    我把這黑鐵針紮在牆根,一排。


    我和二爺在樓上喝酒,從窗戶能看到院子裏,但是從院子裏卻看不到我們,有一個草簾子擋著。


    喝到快十二點的時候,我要睡,就聽到院子裏有聲音,我看去,是李福跳進了院子裏來。他跟貓一樣,貓著腰就往這屋裏來。


    我站起來,要拿棒子,二爺擺了擺手,沒有說話。


    李福上了二樓,推開門,看到我和二爺,愣了一下。


    “還機巴不睡?”


    “既然來了,就喝上一杯。”


    李福看了一眼二爺的鬼手,搖了搖頭。


    “我不會讓你這個老燈抓著的,我就是靠也能靠死你,剩下這個小崽子,對於我來說,簡直就和拔一根草一樣,彎一下腰就可以了。”


    “既然不喝,滾膽。”


    李福說:“酒不喝,但是我們得合作,那個石棺不見了,我想你肯定知道怎麽迴事。”


    “我當然知道,但是我不會告訴你的。”


    二爺的話音都沒落,身子就出去了,那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李福一愣,如果不是有那麽長的距離,李福這小子就被二爺抓住了。


    “哎呀我的媽。”李福大叫一聲,一個高兒就衝下了樓,他想從牆上再翻迴去,卻軟在牆根不動了。


    二爺說:“小子,你一是跑呀?”


    李福愣了半天說:“老不死的,你跟我玩陰的是不?”


    “你一直在跟我玩陰的。”


    李福掙紮著要起來。


    “你最好不要亂動,你越是掙紮,你受的傷越大。”


    “你給我用了什麽?”


    “黑鐵針。”


    李福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罵著:“你太陰險了。”


    二爺“嘎嘎嘎”的樂著,把大鐵門打開了,李福慢慢的走出去。


    “二爺,怎麽放他走了?”


    “我不想弄死他,如果他不跟我玩,我一個人玩,多沒有意思?”


    我愣了一下,心想,純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我迴房睡覺,紀曉輕總是在我腦子裏轉來轉去的。


    第二天,我跟二爺說:“我迴城。”


    二爺說:“去吧,迴來帶一桶好點的酒,要大桶的。”


    我迴到城去,去了紀曉輕的單位,我看到了紀曉輕,他走過去,要拉她的手,她竟然躲開了,看了我一眼說:“我不認識你。”


    我愣住了,半天才說:“劉教授我確實是沒有辦法。”


    “滾。”紀曉輕竟然罵我。


    我愣住了,她轉身進了辦公室。


    我完全沒有料到會是這樣,就是因為劉教授嗎?可是我確實是沒有辦法,想勸動二爺,那根本就不可能,那是守墓人,守的就是陵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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