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將至,街上到處都是小孩兒拿著小鞭兒在放的景象,年味兒充斥著整個街道,這年月雖說是物資緊缺,但是卻年味兒十足,家家戶戶都忙著張燈結彩,準備過年的吃食,這讓葉晨也情不自禁的給自己準備了許多的年貨。


    葉晨把年貨采購迴來,該處理的都提前處理好,好一通的忙活,等都處理完畢,葉晨才坐到燒的熱乎乎的炕頭,拆開了一條香煙,這是前些日子在冰場滑冰的時候,周小白塞進他挎包裏的,估計她家老爺子也沒想到,自家的閨女會對自己的香煙下手。


    扒出了一盒,隻見煙盒上是白花花的一片,沒有任何的標識,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聞名已久的“飛馬牌”,葉晨抖出了一根叼在嘴上,點著了火,美美的吸上了一口,噴吐出的白霧在屋內飄蕩,那叫一個逍遙自在。


    同一時間,棒梗卻被自家的妹妹槐花煩到了不行,因為上次的事情,老娘始終沒給他好臉子,明年他就要升初中了,而如今還差著學費沒交呢如果是傻柱還在,他還可以跟他打打岔,從他那裏晃點些錢來交學費,畢竟他對自己的班主任冉老師惦記已久了,自己這邊完全可以請冉老師過來家訪,然後跟傻柱貿易一下,可是傻柱現在已經不在了,算盤自然也打不響了。


    “哥,我好想放鞭炮玩,一掛小鞭一百響,才兩毛一,你就給我買好不好?”槐花看著鄰居的小孩在那裏玩的開心,她這邊羨慕到不行。


    “槐花,你就別為難哥了,媽那邊連哥的學費都還沒湊出來,家裏哪來的錢給你買鞭炮?”小當說完瞅了一眼棒梗,沒再繼續說下去。


    家裏之所以這麽緊張,就因為他們仨上次偷了許大茂一隻雞,一直都沒緩過勁兒來,雖說傻柱幫他們墊了十五,他媽那邊還被廠裏罰了五塊,家裏自然過得緊吧。


    所有人都不知道秦淮茹的死窯兒藏了多少錢,那些錢是她以備不時之需的,連賈張氏都不知曉,仨孩子就更不可能知曉了。


    棒梗看了眼小當和槐花,眼珠子在眼眶裏一轉,開口說道:


    “想放鞭炮什麽的也不是做不到,可是你們倆要配合我幹點事兒,這件事幹成了,別說鞭炮了,就連我開學的學費都有了著落,就看你們倆願不願意做了。”


    小當和槐花的眼睛頓時亮了,急忙開口答道:


    “願意,我們當然願意!”


    說完,棒梗的目光看向了院兒裏的許大茂家和閻埠貴家的方向,誰遠誰近他還是一清二楚的,等到了時候,他一個都沒打算放過,畢竟自己所住的大院兒,那簡直是土豪集中營,一個賽一個有錢,哪個都比自己家的環境要好,到了獻愛心的時候,他們不奉獻誰奉獻?


    同一時間,廠裏的財會室門外,工人已經排起了一字長龍一直排到樓下,隻聽員工們議論著:


    “還真別說,咱廠是真夠意思,提前十天就關餉了,讓咱們迴家過個舒坦的年。”


    旁邊站著的人看了他一眼,有瞄向了站在自己前麵的秦淮茹,陰陽怪氣的說道:


    “提前發工資,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啊,你是高興了,你問人秦淮茹高興不?”


    秦淮茹迴頭撇了一眼,然後開口說道:


    “發工資是誰都美,等到過了年,家裏揭不開鍋,我高興的起來嗎我?”不管什麽時候,秦淮茹都維持著自己的弱者人設,扮可憐這方麵,她可是專業的。


    正好這時候,輪到了秦淮茹發工資,會計看了她一眼,然後開口說道:


    “下一個,秦淮茹,二十七塊五。”


    秦淮茹看到工資沒被扣,心中一喜,臉上卻沒露出分毫表情,看來自己和李副廠長之間沒白交流,自己的工資沒被扣,這可是好事兒,這個年又能過得寬裕一點了。秦淮茹在工資領取本上簽了字,美滋滋的揣著錢迴家了。


    天擦黑之後,棒梗的班主任冉秋葉結束了自己一天的工作,抽空來到了棒梗家做家訪,主要還是要跟棒梗的家長談及一下下一年學費的事情,當冉秋葉來到四合院門口的時候,正好葉晨也推著自行車要往裏走,冉秋葉看到葉晨,開口說道:


    “你也是住在這裏嗎?我還真不知道呢!”


    冉秋葉的父親,每天閑來無事最大的愛好,就是去地壇公園跟人下棋,冉秋葉每次去找父親迴家吃飯的時候,都能看到這個年輕人的身影,久而久之兩個人就認識了。冉秋葉對這個長相幹淨的青年印象極好。


    葉晨笑了笑,看了眼冉秋葉然後說道:


    “對啊,我一直住在這裏,你這是?”


    “哦,我是賈梗的班主任,今天是過來家訪的。”冉秋葉迴答道。


    “你們這當老師的可真辛苦,忙碌了一天還沒吃飯呢吧?就得去學生家裏來家訪,你忙你的吧,我也得迴家做飯了。”葉晨說完沒多停留,朝著自己的屋走去。


    冉秋葉看著葉晨的背影,沒再多說什麽,也朝著棒梗家走去。到了門口,冉秋葉大聲說道:


    “賈梗,賈梗在家嗎?”


    這時候葉晨已經推著車進了屋,聽到冉秋葉的聲音,葉晨嘴角露出了嘲諷的笑容,隻不過這笑容不是奔著冉秋葉去的,而是衝著秦淮茹,不因為別的,隻因為秦淮茹的行為,讓他想到了後世爛大街的一個人稱,“老賴”,秦淮茹絕對算得上是老賴的祖宗。


    葉晨這麽說是有根據的,秦淮茹他們五口之家,按秦淮茹的工資二十七塊五來算,每個人每月的平均夥食費都在五塊錢往上,那真是用不完的用,不說吃好的,維持日常的溫飽絕對是綽綽有餘的。


    畢竟當時的五保戶,每個月的生活費也才五塊錢而已,而且還有易中海那個老絕戶時不時的幫襯,傻柱更是把食堂的折籮送給他們,她家的生活簡直過得不要太好。


    每個學生每年的學雜費也不過兩塊五而已,小當和槐花的年紀尚小,還不到上學的時候,隻是承擔棒梗一人的學費而已,就這秦淮茹都恨不得不交,她真正做到了老賴的最高境界,能省就省,一分錢都不想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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