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國棟的事情處理的告一段落後,葉晨在和自己的三位紅粉知己聊天時,分別把這件事情講述給她們聽了,可三個人在麵對這件事的態度時大不相同。


    先是關芝芝,她算是最早認識莊國棟的那批人,當初為了幫青莛與滕先生之間牽線搭橋,她和葉晨一起出麵去了華夏大酒店。


    關芝芝對莊國棟的印象非常不好,因為在那場酒會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這個男人穿梭在紅粉花叢裏,這個撩撥一下,那個撫弄一下,明顯就是個情場浪子,說他是個園丁都不會感到一點違和。


    經過周士輝事件的洗禮,關芝芝對於這種隻憑著自己的顏值和長相,再加上一張油嘴滑舌去哄騙別人的男人,她是發自內心的厭惡。


    更何況後來青莛與戈蘭集團燕京分公司合作,舉辦中法交流季的展會,項目組在青莛這邊開過好幾次會。關芝芝不止一次注意到這個莊國棟與青莛的韓櫻還有風采國際的那個美少婦舉止曖昧。


    所以後來這個男人傳出在機場非禮黃亦玫,被葉晨教訓,關芝芝第一時間就信了,因為她覺得這是那個渣男會做的事情,隻不過他選錯了對手罷了。


    關芝芝的臉上帶著濃濃的不屑,對著葉晨說道:


    “這個姓莊的完全就是手裏抓了一手的好牌,可是卻被他給打的稀爛。所以他被送去戒d我一點都不感覺到意外,隻會感歎這家夥算他命好,遇到了老公你這樣的善人。


    癮君子這種人最是害人害己了,屬於那種活著浪費糧食死了浪費土地的渣滓,也就老公你心善,還願意幫他,要我說他這種人最應該安樂死的。”


    關芝芝的一句安樂死讓葉晨後脖梗子發涼,他看著關芝芝說道:


    “芝芝姐,要說心狠還得是你們女人啊,你這直接就把人給安排沒了。不過你不是拿話點我吧?那我以後可要多加小心了,沒準兒哪天被你給埋了,這我可遭不住。”


    關芝芝被逗的哈哈大笑,她拍了兩下葉晨的手臂,緩過來後對他說道:


    “老公,我知道你是花心不假,可你不是那種玩弄女人不負責任的,這對於我來說就足夠了。


    不管我和曉荷還是黃亦玫,我們三個都被你安排了不錯的結局。我不知道她們兩個,可是我對這種生活是很滿意的!”


    莊國棟的話題來到了白曉荷這裏,她先是陷入了沉思,過了很久才對葉晨說道:


    “其實這個莊國棟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因為他少年得誌,再加上有貴人扶持,前麵的路走的實在是太順了,所以一旦遇到了挫折,他就像是溫室裏的花骨朵一般,經不起一點打擊。”


    葉晨笑著在白曉荷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開口說道:


    “要說人生道路走的順,有幾個同齡人能比得過你啊?你可是家裏的掌上明珠,白總恨不得把你給寵到天上去了。”


    關於父母寵溺這一點白曉荷從不否認,不過她還是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對葉晨說道:


    “你不懂的,雖然我在生活上非常順遂,一路順風,可是我在學習上還是遇到過不少的挫折。我不是那種天資聰穎的女孩兒,之所以能讀到博士完全都是靠自己的積累。


    尤其是讀博的那幾年,我每天泡在實驗室裏,動輒就實驗失敗,經受過的打擊簡直不要太多,這也鑄就了我的大心髒,不管什麽樣的困難我都會想盡各種辦法去克服它,這就是我和莊國棟之間的差距。”


    葉晨莞爾一笑,他能明白白曉荷的話裏的意思。白曉荷沒從青大畢業的那些年,除了談了一段讓她情殤的戀愛以外,其他時間全都在鑽研一件事情,那就是學習和不停的實驗,她對這件事情的專注程度完全能用走火入魔來形容。


    而莊國棟卻不一樣,他的心思太分散了,麵對名利他不願撒手,麵對女人他品盡各色芬芳,可唯獨有一樣,他沒經受過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挫折,這讓他好像包裝精美的玻璃杯,一旦磕碰了一下,就徹底碎成了渣渣。


    最後葉晨在和黃亦玫視頻的時候聊到了這件事情,黃亦玫顯得風輕雲淡。她笑著對葉晨說道:


    “曉荷有一句話說得對,那就是莊國棟之前走的太順了,他不知道職場權鬥的可怕。在他占盡優勢的時候,他的身邊全都是好人,可一旦他失了勢,身邊絕對不乏落井下石的人。”


    葉晨看著攝像頭裏一副職場精英派頭的黃亦玫,不得不說,幾年的成長和打磨,讓這個女人的氣勢大成,她身上再沒了當初那種肆意和張揚,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內斂,可是卻偏偏沒人會忽視她的存在。


    葉晨輕呷了一口茶水,對著黃亦玫說道:


    “玫瑰,你是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要是讓你再迴到青莛,怕是當初的那些同事都會對你刮目相看的,知識給了你底氣,豐富的職場經驗讓你即便是對比蘇更生,也是不弱於她的存在。”


    得到葉晨誇獎的黃亦玫隻是淡然一笑,然後說道:


    “其實我也算是路走的順的那種人,當初要不是你在背後幫扶,我可能早就被那些狐狸精給吞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那次和蒂娜去參加慈善晚宴的時候,她跟我提起了一個人,還記得當初的韓櫻嗎?她就是最好的例子,當初在青莛的時候她表現的多恣意張揚啊。


    結果到頭來在蒂娜走了之後,三兩下就被蘇更生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直接被她發配了出去,結局比那個莊國棟強點有限。


    通過這件事情我才知道了蘇更生這個女人的可怕,雖然她平日裏表現的非常低調,可那是她在故意藏拙,誰把她真的當成了弱咖,那這個人就是最大的傻子。


    所以啊,別再誇我了,我有自知之明的,比起蘇更生的那兩下子,我會的東西完全就是小兒科,畢竟她可是那種一直躲藏在草叢中的眼鏡蛇王,她是真的會一擊必殺的。”


    葉晨心裏麵自然是非常清楚黃亦玫為何對蘇更生談之諱如蛇蠍,因為這個女人悶不做聲的幹成了一件大事,別說分公司的各個封疆大吏了,就連青莛總公司這邊的格局都讓她給改變了。


    蘇更生利用各種渠道和手中的期權,零零散散的收購了百分之四點八五的青莛股份,誰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做了多少功課。


    在一年前的股東大會上,她把自己手裏的青莛股份,全都交給葉晨代持,這讓葉晨直接碾壓了一直排在第一和第二位的大股東,成為了青莛控股最多的人,坐上了董事長的位置。


    蘇更生心裏麵很清楚,公司高層股權變動是很複雜的,持股比例超過了百分之五,不管是買進還是賣出都要經過董事會的同意。


    所以她直接玩了一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把自己的股份交給葉晨代持,這個代持就很有說道了,背後的操作空間極大,這也向所有高層表明了,我不裝了,我就是葉晨的人!


    前董事長的腸子都要悔青了,薑雪瓊離職之前,推薦了蘇更生上位,沒想到這個女人直接給自己來了一記背刺,憋著大招引而不發,關鍵時候一擊必殺,直接把自己從掌舵人的位置上踹了下來。


    其實在這之前,葉晨和蘇更生進行過一次會談,那是一次夜跑的時候,葉晨告訴蘇更生,她和黃振華的事情就是自己給攪黃了,蘇更生沒表現出任何的憤怒,她反而是笑了,對著葉晨說道:


    “其實我心裏隱隱有了猜測,隻不過聽到你親自告訴我,我隻覺得很開心。你不喜歡我和黃振華在一起,那我就不會和他有任何的聯係。


    葉晨,我知道自己論姿色比不上黃亦玫,論家世不及白曉荷,而且我曾經的婚史讓我壓根兒就沒有和關芝芝比較的資格。


    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我是個有仇必報有恩必償的人,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當初是你把我從人生的陰霾裏拉出來,讓我見到了真正的陽光,這份恩情我永遠都不會忘。


    所以我永遠都會是你最忠實的擁躉,你可以把後背放心的交給我,誰要是想動你,一定要先從我身上踏過去,這個承諾永遠都有效。”


    蘇更生的表態讓葉晨動容,甚至他都有些恍惚了,因為他從蘇更生的身上居然隱隱看到了於秀凝的影子。


    葉晨穿行多個諸天世界,女人裏遇到的最厲害的狠角色非於秀凝莫屬,雖然兩人剛開始的時候,葉晨隻是用利益綁定她和陳明,可是葉晨的心裏很清楚,這個女人是真心對自己好的人,要不然二人也不會在多年之後重逢在奉天。


    蘇更生其實比於秀凝要更難,因為當初於秀凝的身邊好歹還有個陳明,可是蘇更生卻是一匹孤狼,她現在得到的這一切,全都是她一點點搏殺出來的。


    葉晨沉默了很久,對著蘇更生說道:


    “蘇蘇,其實我當初幫你,沒指望你報恩的,你別把自己逼得太狠了,生活中有很多的事情等著你去嚐試呢。至於我要的東西,我會自己去獲得。”


    聽到“蘇蘇”二字,蘇更生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她的神情中帶著一絲追憶,喃喃說道:


    “從我考上大學來到燕京,蘇蘇這個名字已經太久沒人叫過了。謝謝你的關心,放心吧,我心裏有數的,我還等著見證你的輝煌呢!”


    葉晨笑了笑,去到路邊的超市買了兩瓶礦泉水,遞給蘇更生一瓶,然後說道:


    “休息一會兒,咱們再來個五公裏?”


    蘇更生難得露出了笑模樣,對著葉晨說道:


    “本來以為你這個家夥是亞健康,沒想到你竟然這麽生猛,我怎麽早沒知道你是個優秀的健身搭子呢?”


    “現在知道也不晚。”


    ……………………………………


    黃振華最近心浮氣躁的很,這天他來到建築院上班,結果剛一進到樓裏,就發現樓道裏跟炸了鍋似的,所有遇到的人都慌慌張張,有搬箱子的,還有搬文件的,讓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直到進了自己的部門,這才知道他的頂頭上司,負責對接項目的王經理,因為背地裏摟錢,被人查出來了,辦公室連他的電腦帶所有文件全都被人帶走了,這也導致他們部門直接陷入到了停擺的境地。


    建築院也是要考察績效的,現在所有人全都陷入到了沒活可幹的項目,所有人都很焦急。歲數大點的操心這個月怕是沒法往家裏多拿錢了,隻有基本工資,獎金什麽的就別想了,不過日子好歹還能混的過去。


    可是像元征這樣的年輕人就不一樣了,他和對象為了結婚供了套房,每個月都得還房貸,現在單位裏就指著那點基本工資,錢根本就不夠花的,因為這件事情兩人已經不知道吵了多少架了。


    這天元征把黃振華給堵在了辦公室裏,他哭唧尿腚的對著黃振華說道:


    “哥,華哥,我求你了,帶著我接個私活兒吧,再這麽下去我是真扛不住了。


    因為王總的事情導致咱們部門在院領導那裏印象極差,分給咱們的項目,全是其他部門挑挑揀揀摘剩下的,頂多算是個雞骨架,連雞肋都夠不著。


    我和我媳婦兒才剛開始供房,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我一個大老爺們兒每個月拿迴家的錢還沒媳婦兒多呢,這些日子我們家跟菜市場似的,吵開鍋了,再這麽下去我怕自己有天連媳婦兒都保不住了。”


    黃振華倒是感覺還好,雖說這陣子從單位往家裏拿的錢少了,可是他家底兒厚,生活還不至於到元征這麽窘迫的地步。他斜睨了一眼元征,然後說道:


    “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現在咱們部門是多事之秋,上麵找咱們麻煩還來不及呢。真要是發現你接私活,這還了得?不得給你這家夥直接開除公職啊?”


    元征嗤笑了一聲,對著黃振華說道:


    “華哥,我從畢業就開始跟著你了,讓你自己說,就咱們部門這倒黴樣,你還能看得到光明嗎?指著單位發的那點基本工資,在四九城過活根本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你沒聽坐我對麵的老馬說嗎?他現在連中南海都快抽不上了,以前有獎金的時候,還能惦記著覓點私房錢,現在拿迴家那倆蹦子兒,他都覺著臊的慌,現在褲兜兒比臉蛋兒都幹淨。


    哥啊,以前晚上工作的晚了,第二天早上還能打個出租往單位趕,現在你出去問問,一大早全特麽擠公交和地鐵呢,來到單位就跟剛打完仗似的,身心俱疲的。”


    黃振華看了眼元征,認識他這麽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家夥如此的頹廢。思忖了許久,黃振華歎了口氣,壓低了聲音說道:


    “幫你接私活可以,可是你得管住自己的那張嘴,別可哪兒嚷嚷。就像你說的,我也覺著眼下這單位呆著沒啥意思了,正琢磨著要不要自己出去組個局呢。這樣吧,咱倆相識一場,我真離開的那天,你就跟著我一起吧!”


    元征撲過來用力的抱了抱黃振華,興奮的小聲說道:


    “哥,你就是我親哥,從今往後,你指哪兒我打哪兒,絕不給你拖後腿,您就瞧好兒吧!”


    元征出去後,黃振華翻出了自己的電話薄,他給自己以前的客戶挨個打了一遍,詢問他們手裏有沒有什麽需要設計的活兒,結果全都含糊其辭的應付著他。


    直到後來有個嘴快的,被黃振華給問煩了,這才說道:


    “振華,是我們不幫你嗎?你是跟著老王的,這家夥手腳不幹淨,在業界已經臭大街了,我們哪還敢把活兒再交給你們做啊?


    真要是讓你們四處挖門盜洞的,我們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畢竟這種拆東牆補西牆的事兒,你們是專業的,所以啊,別為難哥哥了。”


    黃振華被擠兌的啞口無言,掛斷了電話後他甚至想要罵街,這個雜艸的老王真是害人不淺,自己在業界積攢了這麽多年的名聲全讓這王八蛋給毀了!


    黃振華焦躁不安的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走來走去,過了很久他腦海裏突然閃過了一個名字,正是葉晨。不過他在心裏猶豫了很久,因為這些年來兩人之間關係絕對算不上融洽,自己在各種場合沒少揶揄他。


    黃振華在自己嘴巴上抽了一下,自言自語道:


    “讓你特麽嘴賤,現在好了,求到人家那裏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黃振華心裏麵很清楚,如今的葉晨可不是還沒畢業,在自己手下實習的那個實習生了,他在馬達思班建築師事務所混的風生水起,馬青雲甚至直接把國內的項目全都交給他負責了。


    這兩年全華夏一二線城市的地標性建築,全都能看得到他在背後的身影,可以說葉晨根本就不會有自己的窘境,人家的活兒都排到好幾年後了,那些客戶寧可多等也要讓他親自設計,他隨隨便便從手指縫裏漏點,都夠自己吃的盆滿缽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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