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公安將目光看向了葉晨,詢問道:


    “是這位莊先生說的這樣嗎?”


    葉晨的笑容帶著一絲嘲諷,心說不是隻有你有證件的,法資集團的高管,這個身份拿出來確實挺唬人的。畢竟法籍華裔的身份比較敏感,但是我的身份也差不到哪兒去。


    葉晨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銘牌和證件遞給了機場公安,然後說道:


    “我和這位莊先生隻是有一麵之緣,其實並不熟悉。剛才之所以會對他動手,是因為我和這位黃亦玫女士是同屆的校友和朋友,我看到他騷擾這位女士,對她動手動腳,一時義憤之下才動手的。


    據我所知首都國際機場四年前就已經配備了監控攝像頭,剛才在出口處發生的一幕應該是被拍下來了,可以對我的話進行佐證。


    我們華夏雖然是歡迎外賓來到我們這裏進行投資,但是也得是那種遵紀守法的。如果仗著自己外籍的身份就在這裏為所欲為,那這種投資我感覺不要也罷。”


    如果是普通人說這種話,機場的這些人大概率會和稀泥,可是葉晨亮出的證件含金量實在是太高了。可以這麽說,奧組委籌備處的工作是能跟最高層進行對話的,雖說他隻是個建築設計師可是也不容小覷,這讓機場公安一陣頭疼。


    莊國棟被氣到吐血,剛才他對機場公安囉嗦完,給葉晨一陣使眼色,為的是把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可這個家夥愣是當沒看見,擺出一副要把這件事情捅大的模樣。他氣急敗壞的對著葉晨低聲喝道:


    “姓葉的,你就沒有在乎的人了是嗎?要知道滕先生和馬先生可是故友,你考慮過他們的感受嗎?”


    葉晨對著身旁的機場公安聳了聳肩膀,然後說道:


    “你們都看到了,即便已經是這種處境了,他都不忘記威脅我,由此可見他的氣焰何其囂張?具體你們看著處理吧!”


    巡邏的機場公安小聲商量了一下,隨即對葉晨和莊國棟以及黃亦玫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


    “兩位,請跟我們走一趟吧,具體情況我們會立刻進行調查取證的!”


    一旁的蘇更生人都傻了,她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心說芝芝姐的未婚夫這麽莽的嗎?就算是衝冠一怒為紅顏,這個人也不該是黃亦玫啊。


    她突然意識到這次的中法交流季怕是有了大變故,戈蘭集團負責這次工作的運營總監都進局子了,接下來的活動還能不能順利進行下去都在兩說了。


    蘇更生在這邊胡思亂想的時候,莊國棟本來就有些小麥色的臉此時徹底黑了下來,他對著機場公安比劃了一下手裏的手機,說道:


    “我要給我的律師打電話!”


    葉晨嗤笑了一聲,心說你給誰打電話也洗不幹淨已經潑在你身上的髒水了,監控視頻在那兒擺著,告你一個x騷擾是綽綽有餘的,雖說不至於讓你坐牢,但是留個案底也夠你受的。


    葉晨的心裏很清楚,莊國棟跟他母親傑西卡簡直是一路貨色,甚至他要比他母親更加放蕩,對於這種花蝴蝶,葉晨收拾起來自然是不會手軟。


    你在法蘭西隨便你怎麽去拈花惹草,沒人會在意。可是迴到國內,你卻管不住你的下半身,掠奪廣大男同胞的資源,而且還隻是玩玩的那種,這就真的是欠收拾了。


    那些崇洋媚外的騷狐狸我管不著,可是對於你這種恨不得無時無刻都播種的家夥,我要是沒撞見也就罷了,看見了自然是不會客氣的。誰讓你跟國內的廣大男同胞搶資源的?你問過我們的意見沒有?


    葉晨一行人被機場公安帶走,這本來是一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可是發酵的速度卻很快。


    莊國棟一開始本想著電話打到戈蘭集團的法務部,請公司的人派出律師協助,可是這種事情實在是上不得台麵,所以他隻能是給老媽打去了電話。


    青莛這邊很快也收到了風聲,蘇更生一通電話直接發給了薑雪瓊,把這件事情的始末告知。


    薑雪瓊一陣頭大,她就搞不明白了,這個黃亦玫怎麽就這麽能撲騰呢,接二連三的事端都是因為她引起的。


    最後蘇更生請示要不要將這件事情通知關芝芝,薑雪瓊猶豫了片刻,最後沒好氣的說道:


    “葉總是見義勇為,不忍看到公司的女員工受到侵害,這又不是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我會告訴她的,你在那邊照看著點,有什麽事情隨時跟我電話聯係!”


    葉晨先是給馬青雲掛了個電話,通報了一下這件事情,末了還問道:


    “馬叔,我是實在看不過去所以一時衝動動了手,畢竟姓莊的這個混蛋真的挺髒的,把主意都打到我身上來了。這件事情還請您見諒,希望不會因此而影響你和滕先生的友誼。”


    馬青雲被逗笑了,他對葉晨一直非常看好,一起合作的這段時間,葉晨對他謙卑有禮,兩人相處的就跟親近的子侄一般。


    就連他兒子馬博謙平日裏都和葉晨非常親近,沒事兒總喜歡纏著葉晨教他彈吉他,畢竟葉晨的吉他可是名副其實的大師水準。


    雖然馬博謙年歲尚小,可是藝術鑒賞力可不是蓋的,他心裏很清楚這是不遜色於朗朗的名師。


    關係就是這麽一點一滴建立起來的,所以馬青雲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輕聲道:


    “放心吧,那個姓莊的不過就是個小助理罷了,他還沒那麽大的排麵。就算mr騰再惱火,他也不至於因為這麽個小助理跟我翻臉的,我倆的關係比你想象的要牢靠的多。


    更何況這種事情換成是我,可能做的比你還要過分,畢竟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對了,要不要我幫你找個律師處理這件事情?這種雜碎就應該讓他在裏麵好好清醒一下。”


    葉晨哈哈一笑,連忙阻止,對著馬青雲說道:


    “馬叔,您好不容易迴一趟魔都,就別操心我的事情了。我在燕京讀書帶工作,好歹也呆了這麽些年,找個靠譜的律師還是能做到的。


    等你從魔都迴來了,來我院子裏,大家好好聚一聚。我投了一缸漿水,到時候給你弄漿水麵,咱們好好解解饞!”


    馬青雲是個地道的老陝,這些年天南海北的四處跑,雖說吃慣了山珍海味,可是最饞的卻是家鄉的那一口。他對著葉晨笑罵道:


    “臭小子,你是故意勾我饞蟲啊。等著吧,我這邊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就迴去。”


    葉晨左思右想,到底該讓誰來幫自己代理這樁官司呢?自己的事情一大堆,可沒時間在這裏幹耗。突然,他腦子裏閃過了一道身影,就她了。


    白曉荷這段時間和老師請了長假,自己長時間從事化學實驗,對自己備孕產生不良影響簡直是一定的。


    為了這件事情她還特意跑去諮詢過醫生,被告知如果在化學實驗室中不接觸甲醛、甲苯等有毒有害的化學性物質,一般不會對胎兒造成不良影響,正常妊娠即可。


    但是在化學實驗室工作期間經常接觸這些有毒有害的物質,可能會對胎兒的生長發育造成不良影響,可能會導致出現停止發育或嚴重畸形的情況。


    現在學術方麵的研究在優先序列裏已經被白曉荷排在了備孕後麵,她不能允許任何不穩定因素的存在。所以她寧可停下自己以前最愛的學術研究,也要先把生孩子的事情給落聽。


    此時她正呆在家裏,捧著一本書,品著香茗舒舒服服的享受閱讀的樂趣。突然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鈴,她看了眼來電顯示,發現是葉晨打來的。


    白曉荷接起來後,聽到葉晨講述了事情的經過,得知了他的訴求後,應聲道:


    “知道了,我這就幫你聯係律師。”


    白爾儒手下的集團公司,業務涉及到民生的方方麵麵,所以手底下自然有自己的法務,在這方麵他從來都不吝嗇,請的都是四九城最厲害的律師團隊。


    燕京律所排名第一的是恆略律師事務所。恆略律師事務所憑借其卓越的專業能力和高效的服務質量脫穎而出。


    尤其在民事、刑事及行政案件領域表現突出,勝訴率高達85%,並以其規範化的操作流程和深厚的法律文化贏得了客戶的信賴和讚譽。白氏集團的業務就是委托給他們的,畢竟一分錢一分貨。


    白曉荷第一時間找到了父親,告知了這件事情,並且提出要跟著律師一起過去。畢竟一直以來都是她對葉晨有所求,當初也是她給葉晨設下套引他入局。現在葉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她要作為後盾堅定的站在他身後。


    機場分局,最先到來的是莊國棟的母親,帶著她找來的律師一起來的。傑西卡在看到莊國棟淤青的麵孔和塞著衛生紙的鼻孔後直接炸毛了,跟護犢子的母獅子一般,大聲道:


    “這是誰幹的?誰把我兒子給打成了這樣?!馬律師,我要告倒對方,我要把打我兒子的王八蛋送進大牢!!!”


    傑西卡帶來的律師一頭黑線,心說現在事情到底怎樣還沒問清楚呢,就連對錯方都沒個基本的判斷,您先別咋唿行嗎?他趕忙對傑西卡勸解道:


    “宋女士,您先別激動,我先去找分管這個案子的民警詢問具體的情況,就算是要打官司,咱們也要弄清事情經過不是?還請您稍安勿躁!”


    一旁的莊國棟也幫著勸解,他站起身扶著傑西卡,然後說道:


    “媽,咱們聽律師的,畢竟術業有專攻。”


    馬律師詢問辦案民警的過程中,白曉荷也帶著她爸給她安排的律師團隊趕來了,說實話,所有人包括葉晨和機場分局的辦案民警都沒想到這麽一起治安案件會有如此大的排麵。


    馬律師整個人都驚了,大家都是在燕京司法圈裏混飯吃的,他自然知道對方請來的律師的含金量,百分之八十五的勝率,那是鬧著玩的嗎?恆略律所隨便出來一個律師,都足以吊打他了,更何況對方這是來了一個團隊。


    馬律師汗都下來了,心說真是夭壽啊,我這是攤上了什麽樣的當事人?他這是惹了多大的禍?


    就是簡簡單單的一起因為爭風吃醋引起的打架事件,你們至於嗎?鬧著玩這是下死手啊?


    馬律師掏出了自己的手帕,輕輕擦拭著額頭的汗珠,然後對著辦案民警說道:


    “事情的經過我已經大致進行了了解,這位警官,這種治安案件我的當事人應該滿足取保候審的條件吧?我要給我的當事人辦理取保候審!”


    這時馬律師的身後傳來了一聲輕笑,然後就見白曉荷身後領頭的那個律師站了出來,開口說道:


    “先不要急著下定論,你了解情況了,我們這邊作為原告方還沒了解呢。


    再說了,經過我當事人的描述,這起案件到底是不是治安案件還有待商榷呢,李警官,我聽說現場監控視頻拍下了這一切,能不能讓我們一起看一看?”


    白曉荷隻是冷漠的撇了眼對方的律師,然後對著自己這邊的負責人說道:


    “胡律師,這邊就交給你了,我先去看看葉晨!”


    白曉荷心裏很清楚,接下來就是律師之間的扯皮,自己這種門外漢幫不上忙,最多也就是看看熱鬧。與其如此,還不如去陪陪葉晨。


    白曉荷見到葉晨的時候,葉晨和黃亦玫這邊已經做完了筆錄。葉晨倒是還好,神態輕鬆。可黃亦玫就不一樣了,她隻感覺一陣心累。


    黃亦玫做夢都沒想到,她隻是和葉晨在飛機上說笑的時候隨便輕佻的開了個玩笑,結果這家夥會這麽上頭,寧可打亂原定的計劃,在沒告知自己的情況下,直接暴揍了莊國棟,還讓事情變得不可收拾。


    黃亦玫雖然有些懊惱,不過心裏卻隱藏著一絲小雀躍的,她確定了這個男人是真的在乎自己,要不然他也不會大打出手。


    她本就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自己該站在哪一邊,所以剛才做筆錄的時候,她一口咬定莊國棟壓根兒沒經過自己的允許,過來就抓自己的手,還把行李箱給奪了過去。


    別看隻是簡簡單單的牽手,這裏麵也有很多的說道的。如果拉手行為未經過對方的同意,且具有暗示或者冒犯的意圖,這是有可能構成x騷擾的。


    例如,在女性明確表示拒絕後仍強行拉手,或者拉手的場合、方式讓女性感到不適和受到侵犯,這些都可能被認定為x騷擾的。


    剛才白曉荷去見辦案民警之前,領著律師先見過了黃亦玫,在問過她還沒正式做筆錄,這才讓律師對她進行了善意的“叮囑”。於是乎,莊國棟徹底的杯具了。


    雙方的律師經過一番唇槍舌戰,恆略這邊直接把這起案件往刑事犯罪上引,而且機場的監控視頻對莊國棟實在是太不利了。


    不過在馬律師最後的據理力爭下,莊國棟最終還是獲得了取保候審,因為即便是犯罪,莊國棟的情節也太輕了,不至於發生社會危害性。


    最終在馬律師和對方律師以及辦案民警協商後,莊國棟母子神色晦暗的離開了。


    這裏麵心情最複雜的要數蘇更生了,因為她當初被自己的繼父侵害,情節可比拉手要嚴重的多。


    這些年她無時無刻的不想著把那個混蛋給送進大牢,可是在母親的逼迫下一直沒能成功。


    看到黃亦玫僅僅是被莊國棟牽了一下手,就得到了這樣的懲罰,蘇更生心裏快要羨慕死了,當初自己身邊要是有人能這麽維護自己,自己又何至於淪落到事情過去這麽多年了,還經常做噩夢的境地?


    葉晨注意到了蘇更生的情緒低落,也知道她多年的心結。可他卻沒有挺身而出的想法。


    一是因為這個女人實在不是自己的菜,他實在是懶得去做那個濫好人;二是這個女人的心機太多,葉晨實在是提不起興趣去搭救她。


    就算是自己打了雞血,去幫助她,可是事情已經時過境遷這麽多年,當初她自己都未必留下什麽關鍵性的證據,想要搞倒那個老混蛋大概率是吃力不討好。


    哪怕是蘇更生手裏有切實的證據,可是她還得過她自己那一關,她自己都放不下心結,勇於站出來反抗原生家庭對她的pua,外人再怎麽去幫她也是無濟於事的……


    幾人從分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他們剛一出來,就看到關芝芝此時正站在機場分局的門口。


    關芝芝看了看黃亦玫,又饒有興致的瞥了眼白曉荷的。她大大方方上前挽住了葉晨的手臂,接過了他手裏的行李箱,柔聲說道:


    “老公,咱們迴家。”


    葉晨有些啼笑皆非,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蘇更生這個禍害把事情傳迴了青莛,因為黃亦玫還做不出這麽蠢的事情。


    至於關芝芝怎麽知道的,除了蘇更生,要不就是薑雪瓊,跑不了這倆賣切糕的。


    關芝芝此時出現,別看表現的柔情蜜意的,可是卻綿裏藏針,她這是在對黃亦玫和白曉荷示威呢,在挑明了告訴她們倆,即便是葉晨和你們好了,可我才是他將要明媒正娶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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