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看著臉上滿是膠原蛋白的黃亦玫,輕笑著問道:


    “你們青莛的主管蘇更生挺不是東西的,想要馬兒跑,好歹也要給馬兒喂飽,她可倒好,除了把你帶到魔都,安排了一大堆工作,就當起了甩手掌櫃的。


    我總感覺她對你即將轉正有所不滿,消極對抗的意思。不過也難怪,你不到一個月時間,走完了別人三個月甚至是半年的路,隱隱成為了她的威脅,換做是我,也會想著把你掐滅在萌芽當中了。”


    黃亦玫的臉色也很難看,今天一大早七點半左右從北京坐飛機出發,到魔都九點多,下了飛機後就沒休息,全程都是參觀各個展館。


    哪怕是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自己邀請蘇更生一起吃飯,她也表現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不止如此,幹脆把明天的工作扔給了自己一個人,她幹脆請假顛兒了,是一點人事兒都不幹。


    哪家公司培養新的策展人,不得手把手教會了,在一旁扶持,唯恐新人出了差錯。她可倒好,看目前的架勢,她巴不得自己出錯,這樣她才有了對薑雪瓊的說辭,看看你選的人吧,根本就不堪大用。


    大家都不是傻子,葉晨隻是點通了其中的關節,黃亦玫很容易就聯想出其背後的目的。她咬著吸管,吸溜著飲料,吸管都快要被她給咬爛了,思忖了半晌,對著葉晨說道:


    “我懷疑這個姓蘇的有嚴重的心理疾病,以虐待別人為樂,換作任何一個正常人,怕是都做不到她這種程度。也不知道這種人當初是怎麽爬上主管的位置的,有這樣的領導簡直是中層員工的悲哀。


    剛才我倆在外灘的時候,她接了個電話,我無意間看到了她的手機屏幕,聯係人是個大寫的“牢”字,對,你沒猜錯,就是牢獄的牢,誰家好人會給自己的手機聯係人備注這麽個古怪的名字?你說他心理上是不是有什麽大病?”


    葉晨對於黃亦玫的抱怨絲毫不感覺到意外,關於那個叫“牢”的手機聯係人,他甚至知道這其中的典故。葉晨用羹匙不急不緩的攪拌著麵前的咖啡,然後輕笑著說道:


    “你也算是歪打正著了,還真是讓你說中了,這個蘇更生的確是有著嚴重的心理創傷,而且是用半生都不見得會醫好的那種。”


    黃亦玫的眼珠子瞪的滴溜圓,她詫異的看向了葉晨,然後試探著問道:


    “你又不在青莛工作,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就算是她曾經有什麽心理創傷,這也應該是隱秘的吧?沒道理讓外人知道的。”


    葉晨輕呷了一口咖啡,感覺那淡淡的煙熏苦澀在舌尖環繞,然後輕聲道:


    “好歹我也是青莛的大股東,關芝芝作為我股份的代持者來到青莛燕京分公司工作,我自然是要對青莛的中高層做一個詳細的背調,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而在給蘇更生做背調的時候,我恰好發現了一些東西。她的背調是最為複雜的,我雇傭的私家偵探為了調查她的情況,甚至不得不走訪了她家曾經的老鄰居。


    雖說過程艱難,不過結果還是讓我滿意的。坦白的講,蘇更生能從那樣的家庭,爬到現在的位置,付出的艱辛是旁人難以想象的,家庭曾經的苦難,讓她有了爬上高位的源動力。”


    黃亦玫正聽得入神呢,誰知道葉晨卻戛然而止,不再往下說了,這讓她有些不滿,嘟囔著:


    “你這人怎麽這樣?說話哪有說半截的?”


    葉晨的手肘拄在桌上,向前探出了身子,伸手捏了捏黃亦玫充滿肉感的麵頰,然後輕聲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晚約我出來的目的,你是感覺前路有些迷茫,看不清方向了,所以才會來找我指點迷津的,想在我這裏得到一些建議。


    隻不過這世上哪來的免費的午餐?咱倆之間從來都是赤果果的交易,想要得到些什麽,肯定是要先付出的。


    魔都好歹也算作是異鄉,我初來乍到的,漫漫長夜裏,突然來個竹夫人伴我入眠,其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你覺得呢?”


    葉晨作為一個現實裏的八零後,在當年看神雕的時候,就不自覺的想要捏一捏劉茜茜童鞋肉嘟嘟的小臉,沒想到在諸天世界裏居然達成所願了。


    不過他權當是自己做了個夢,因為在現實世界裏他是萬萬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的,要知道那可是神仙姊姊啊,哪是平常人能接觸的到的?


    葉晨略帶言語的調侃,讓黃亦玫的麵頰微紅。她家裏父母全都是老師,從小在父母的熏陶下,也算是飽讀詩書,她自然很清楚竹夫人是個什麽鬼東西。


    竹夫人是有著悠久曆史的華夏納涼神器,是一種圓柱形的竹製品,因夏日抱著它睡覺,關係親密而得名。在與竹夫人的日夜相處中,人們賦予了竹夫人別樣的內涵。


    陸遊曾經在小暑時寫過一首《苦熱》,其詩道:


    萬瓦鱗鱗若火龍,日車不動汗珠融。


    無因羽翮氛埃外,坐覺蒸炊釜甑中。


    烈陽炙烤著瓦片,似有火龍在天空中狂舞,身上大汗淋漓,隻可惜我沒有翅膀不能飛,隻能坐在蒸籠般的房子裏。天太熱怎麽辦?當然是抱著竹夫人了。


    竹夫人原名叫竹夾膝,是古人在炎炎夏日躺在床上用來納涼的,既可以將手足搭在竹夾膝上,也可以將它夾在兩腿之間。


    由於是用竹子編織而成,竹子清涼,人們多用來編織草席,抱著本來就很涼爽,同時竹夫人還利用了“穿堂風”的原理,這樣的設計簡直是絕妙。


    黃亦玫不自覺的想到了葉晨肌肉緊實的大腿,腦補出了自己被夾住的畫麵,這讓她不自覺的情動,她兩條潔白的大腿扭動了幾下,嬌俏的翻了個白眼,然後說道:


    “那還等什麽?咱們走吧。正好我忙了一整天了,這時又細雨綿綿的,渾身潮乎乎的,去到酒店好好洗個澡。”


    葉晨淡然一笑,抬手叫過了服務生,刷卡買單結賬。然後和黃亦玫起身離開,來到了她提前下榻的和平飯店。


    要說青莛的待遇還是不錯的,員工出差,能幫著安排一座五星級酒店下榻,但隻是這就能看得出青莛的財力和發展前景了。


    葉晨在酒店的服務台,給黃亦玫的房間升了房,畢竟他倆是要挑燈夜戰的,一個舒適的環境還是很重要的,在這種事情上葉晨向來都不願意對付。


    和平飯店算得上是各大影視劇的打卡地了,鴿子王的《繁花》當時就是在這裏取景的。不過作為一個在魔都呆過不短時日的老鳥,在葉晨的印象裏,這座五星級酒店其實也就是那麽迴事兒。


    在《城中之城》的世界裏,蘇見仁會時不時的帶著他的鶯鶯燕燕過來外灘十八號享用燭光晚餐。吃完飯後,自然是要找地方做運動了,而和平飯店讓老蘇怨念頗深。


    葉晨和蘇見仁湊到一起閑聊的時候,蘇見仁不止一次說過,如果不著急,千萬別在和平飯店下榻,寧願多走幾步,去到市裏,因為這酒店中低層次的客房,對待客人真的是非常的不友好。


    就算是猴急到不行,一定要在這裏下榻,不在乎錢的情況下,盡量去住七千往上的客房,因為哪怕是兩千七百多一晚的客房,對待普通人也是相當的不友好。


    細枝末節方麵的不提,蘇見仁當時給葉晨舉了兩個例子,差點沒給葉晨逗笑了。


    一天晚上老蘇帶著自己新釣到的妹子,來這裏開了個大床房,結果卻震驚的發現,大床房的床居然是兩張單人床拚接在一起的,和妹子玩得正嗨,結果卻發現兩張床之間有道縫,簡直不要太搞笑,要知道這可是豪華市景大床房啊。


    蘇見仁可是一個實打實的老克勒,他這種人是最好麵子的,尤其是在女人麵前,更是非常的要臉。所以當時他直接被氣得臉都綠了,可是孰不知這隻是噩夢的開始。


    老蘇和自己的女票剛剛結束戰鬥,兩人靠在床頭休息,老蘇這邊剛給自己來了一支事後煙,結果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服務員來送水果了。


    可能是酒店曆史悠久,聲名遠播的緣故,這裏的服務生簡直傲的不行,不知不覺間養成了店大欺客的毛病,他敲了兩下門就直接刷卡進屋了,絲毫不顧忌裏麵的顧客方便不方便,連張嘴問一下都懶得問。


    嚇得老蘇直接按著腦袋把女票塞進了被窩裏,壓抑許久的怒火再也克製不住,指著服務生的鼻子破口大罵,把客房部經理都給驚動了。


    這也就是蘇見仁在魔都背景深厚,自己本身就是深茂行濱江支行的副行長,最終得到了酒店的道歉了事。


    換作一個初來乍到的外人,還不知道會怎樣收場呢。所以蘇見仁對這裏的評價極差,從那以後再沒來過這個地方。


    因為時間太晚,所以葉晨也懶得折騰了,索性直接開了間七千多一晚的西班牙套房。並且在入住的時候,對著服務台嚴正警告,沒接到通知,嚴禁任何人過去打擾。


    九國套房是和平飯店最具特色的客房之一,位於酒店的五到七層,每間套房麵積約為一百七十八平方米,分別代表了白象、約翰、華夏、阿美莉卡、法蘭西、意呆利、西班牙、腳盆和漢斯九個國家的不同風情。


    套房內部裝飾豪華且充滿異國情調,例如約翰牛套房內有年代久遠的木質地板和玫瑰花紋的頂部雕刻,阿美莉卡套房內有寬闊的壁爐和art deco裝飾派藝術,腳盆套房則有和式移門和榻榻米等。


    在服務生的指引下,葉晨和黃亦玫來到了自己的521號房間,這裏曾經是喜劇大師卓別林的未婚妻下榻過的房間。


    進門之後左手邊就是一個客用衛生間,空間不大,但是從裝修上來看就是非常具有西班牙格調,甚至連牆上掛的畫都十分耐人尋味。


    繼續往裏走是一個西班牙主題的客廳,酒店精心手寫了的卡片就放在茶幾上,溫馨而又流暢的筆觸,代表著主人對客人的歡迎,一下就會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歐式的沙發,碎花的窗簾,西班牙風情的沙發,複古與時尚元素的完美結合,坐在這兒真有一種成為西班牙名流的錯覺。或者到辦公桌前麵處理工作上網看書,完全上世紀才有的擺件和桌椅,讓你仿佛置身於異國風情之中。


    進門往右手邊走就是一個寬敞的臥室了,純手工雕刻的家具以及豪華的設計麵料,無一不透露著歐洲貴族的氣息。


    躺在柔軟的床上沉沉地睡去,但是一點兒也不會有下墜感,恰到好處的貼合感正是對於睡眠最大的尊重,這才是真正的奢華享受。


    不過葉晨和黃亦玫此時最想做的就是在疲憊一天後好好的泡個澡,把服務生打發走之後,把門鎖好,兩人進到了主間衛生間。


    這裏的裝修很奢華,高級的大理石地磚,浸泡式帶爪腳浴缸和浴池旁液晶屏幕以及漩渦池,兩人環抱在一起,在裏麵泡個澡,可以說是非常的享受。


    黃亦玫撩起水花落在自己的肩膀上,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葉晨,然後輕聲呢喃道:


    “還真是借了你的光,換成是我無論如何都不舍得花上七八千開個這樣的房間住宿。


    不得不說有錢是真的好,換成在學校那會兒,你就算長得再帥,說話這麽不中聽,我也是不會理你的。短短幾個月,我還是最終敗給了金錢,變成了自己曾經最不屑的模樣。”


    黃亦玫的話讓葉晨啞然失笑,看著黃亦玫的這張精致的麵孔,總是讓人不自覺的想起家喻戶曉的神仙姊姊,孰不知她在這個世界就隻是個初入社會,目前還未轉正的實習生。單是這一晚的消費,怕是抵得上她實習期的工資了……


    激情過後,黃亦玫跟隻小貓似的,蜷縮著依偎在葉晨的懷裏。她突然想到了什麽,抬頭看了眼葉晨,然後有些調皮的問道:


    “主人,抱著我舒服,還是抱著竹夫人舒服?”


    葉晨輕輕摩挲著黃亦玫肉感十足的後背,左手的食指微微彎起,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後說道:


    “我知道你在青莛呆的很難,是不是感覺工作中被人處處掣肘?努力的工作卻沒見多少的成效,這讓你感覺到很迷茫吧?”


    黃亦玫輕輕點了點頭,她用麵頰蹭了蹭葉晨的胸膛,然後說道:


    “這段時間我感覺好疲累,按理說我這麽努力的工作,怎麽都能看到成果,可是卻總是事倍功半,每到關鍵的時候,總是會出一些岔子。


    剛開始我還懷疑是不是芝芝姐在給我使絆子,可是通過觀察我發現芝芝姐才懶得理我呢,相反,在工作中她還幫了我不少。蒂娜跟我說這次之所以會讓我轉到策展的崗位,就是芝芝姐的建議。


    同在一個公司裏,敵人卻看不見摸不著,這實在是讓我很困惑。我就隻是一個小實習生,還不至於去擋了誰的路,到底是誰在針對我呢?”


    葉晨低頭輕輕嗅著黃亦玫的頭發,頭發揉合了香波的味道,非常好聞。他輕聲道:


    “想要找到答案其實並不難,用排除法,首先青莛的中層員工可以直接排除在外。你雖說是個實習生,可是位置卻非常的敏感,是總經理薑雪瓊的助理,所以這些人輕易不會去觸這個黴頭,畢竟你老板可是眼裏不揉沙子的主兒。


    接下來答案就唿之欲出了,能針對你的就隻有公司的管理層,你是蘇更生麵試進來的,一進公司就被她推薦成為了薑雪瓊的助理,這注定是個吸引火力的角色。


    因為你從進到公司的第一天,就已經被人打上了蘇更生的標簽,你覺得那個冷冰冰的冰塊兒,在青莛的敵人會少嗎?”


    說罷,葉晨伸手從床頭櫃抓過了水杯,喝了一大口。他要給黃亦玫消化問題的時間,有些事情點到即止就夠了,一切還要靠她自己去領悟。直接把飯喂到她的嘴裏,其實很多的時候是不利於她的成長的。


    身邊的這三個女人裏,白曉荷是個技術咖,她從來就不屑這些勾心鬥角的東西。而且優渥的家境讓她從一開始就不至於和任何人去爭,所以她隻適合養尊處優的生活。


    至於關芝芝,這個女人很聰明,也明確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並且會為之爭取。但是她有個弱點,那就是容易心軟和感情用事,而這恰恰是職場的大忌。


    所幸有葉晨幫她托底,她一進到青莛,就是最高的管理層,而且遠離了總部的權利中心,短時間內不至於被權力鬥爭波及到。


    至於黃亦玫,不得不說她真的很有天賦,用薑雪瓊的話來評價,這是個敢打敢拚的狼崽子,堂堂正正的行事可以,劍走偏鋒她也在行。


    黃亦玫思考了許久,突然眼前一亮,對著葉晨說道:


    “是韓櫻!一切都是她在背後搞的鬼!”


    “bin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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