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把玩著手裏的兩個核桃,笑了笑,對著黃振華說道:


    “老黃,我承認自己今天的行為有點過分,可是我是幫理不幫親的。說實話,今天這頓打周士輝和你其實挨得並不冤。


    先是周士輝,眼瞅著就要跟相戀七年的女朋友結婚領證的時候,突然就要悔婚。別跟我說他追求的是什麽愛情,狗屁,所謂的一見鍾情說白了全都是見色起意。


    再就是你,黃亦玫是你的親妹妹,她長得有多招風其實你心裏是最清楚的。可即便如此你還是讓周士輝在單位裏去帶她,為的是什麽你心裏最清楚,無非就是怕她跟年輕的男生,諸如元征或是我這樣的接觸。


    至於元征,完全就是幫你們擋雷的,要不然今天你們可能都離不開民政局。要說我唯一有歉意的,也就隻能是他了,等明天我會去探望他,表達我的歉意的。”


    葉晨的話讓黃振華啞口無言,因為這個家夥句句都說在點子上了,根本就不容自己去辯駁,當初讓周士輝去帶自己妹妹當徒弟,他確實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所以今天還真就像葉晨說得那樣,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心中的疙瘩解開了,黃振華坐在葉晨的四合院裏到處打量,這裏的環境讓他不由得讚歎,說道:


    “要說會享受,還得是你啊,這房子是你們家的祖宅嗎?看不出來,你們家還是個大戶人家。”


    葉晨啞然失笑,擺了擺手,然後對著黃振華迴道:


    “怎麽可能,前兩年我的作品幫我賺了些錢,積攢了一些原始資金,後來跟導師去到港大交流學習的時候,我在金融市場又小賺了一筆,給資產翻了幾番。迴來後就在這兒買了這個院子,我當自己的主人滿打滿算都沒超過兩年。”


    黃振華有些無語了,同樣都是高材生,自己還是清華畢業的研究生呢,可是在賺錢能力上自己跟這個家夥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兒啊。


    作為燕京的老坐地戶,黃振華簡直不要太清楚這裏的房價,像這樣的院子,沒有個兩千來萬,是沒可能拿下來的,自己帶的這是個什麽妖孽啊,還沒畢業呢就已經實現了財富自由了。


    從葉晨家離開的時候,夕陽西下了,黃振華駛在迴家的路上,眼瞅著快到家門口了,他掏出了手機,給家裏的座機撥去了電話,響了幾聲之後是黃亦玫接的,黃振華語氣陰沉的說道:


    “是我,五分鍾之後下樓,我有話問你,別跟爸媽說。”


    黃亦玫心裏雖然有些疑惑,可是還是按照大哥的意思辦了,畢竟自己還沒正式上班,大哥是自己名副其實的金主,零花錢都指著他報銷呢。


    她起身迴了自己屋,晚上室外的蚊蟲多,為了防止蚊蟲的叮咬,她在自己潔白的腿上塗抹了一些風油精。站在樓下倚著牆等待著,不遠處小賣部的門口,一群鄰居聚集在那裏,等待著申奧的結果。


    黃振華停好了車子,看到在那兒吃冰棍的妹妹,上前一把將她拽到了隱蔽背人的角落,然後說道:


    “周士輝為了你,今天在民政局悔婚了。”


    黃亦玫一臉的莫名其妙,對著大哥問道:


    “悔婚?可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他有未婚妻你是知道的吧?你為什麽不跟他保持距離?!”


    黃亦玫一臉的無辜,聳了聳肩膀對著大哥說道:


    “大哥,你有點搞笑誒,當初是你讓我去當他徒弟的。再說了,他明明有未婚妻,為什麽要來招惹我?


    沒事兒不是找我過去喝咖啡,再不就是看電影,要不然就是吃飯。你是知道的,我對這些糖衣炮彈從來就是沒有抵抗力的,隻能是把糖衣吃掉,炮彈扔迴去嘍。”


    黃振華都快瘋了,自己今天一整天淨被人擠兌了,先是葉晨然後是自己老妹,他在石階上坐下,然後急赤白咧的說道:


    “他糊塗你不能推波助瀾啊,他看你什麽眼神你不明白嗎?”


    黃亦玫嗤笑了一聲,吸溜了一口手裏的奶油冰棍兒,然後毫不在意的說道:


    “我管他什麽眼神?猥瑣男多了去了,我要是全都躲著我躲得過來嗎?”


    黃振華感覺自己的舌頭都快要打結了,今天碰到的嘴皮子全都是比自己利索的,這讓他很無語,他站起身來對著黃亦玫說道:


    “行行行,你都對。我告訴你,這兩天你不準去單位上班,你不在他麵前晃,我勸勸他沒準兒還能迴心轉意。”


    黃亦玫簡直都驚呆了,聽大哥的意思,周士輝那個醜男反倒是成了香餑餑了,他未婚妻得是多恨嫁啊,居然還能湊合著跟他繼續過,換成自己,早就火星有多遠,就給老娘滾多遠了。她驚愕的對著大哥問道:


    “都這樣了他未婚妻還要他?”


    “憑什麽不要他啊?七年的感情怎麽就不能給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你懂不懂啊你?!”


    黃亦玫的臉上帶著一絲不屑,在那裏悠悠說道:


    “出軌這種事有過第一次接下來就會有無數次,按照你的想法,你們男人就是把感情當衣服,穿舊了就扔。


    然後女人也得把感情當衣服,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再三年是吧?大哥,你的婚姻觀就是扭曲的。還有啊,換成是我,就周士輝這樣的垃圾,我早就掃地出門了,所以他未婚妻這樣死氣白咧的女人,我是真心看不起,沒了男人就不能活了是吧?”


    兩人正在那裏吵吵嚷嚷的時候,突然不遠處一棟樓的那些個老鄰居,全都不約而同的站起身來,齊聲歡唿,黃振華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大聲說道:


    “申奧成功了?我去,十點的直播,你這丫頭是真耽誤事兒!”


    說罷兄妹倆不約而同的往家中跑去,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等待他們倆的是另一副修羅場……


    關芝芝被周士輝悔婚後,在姐妹團的陪同下,去到酒吧裏買醉,看著閨蜜們擔心的眼神,關芝芝眼角雖然掛著淚痕,可是卻還是強笑著說道:


    “別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啊,怕什麽?我一不會跳樓,二不會割腕,不就是沒結成婚嗎?我這樣多好啊,單身,哈哈!總比結了再離強!”


    關芝芝一仰脖,喝光了瓶中的啤酒,突然想到了什麽,側身拿過了自己的坤包,翻找出了自己的手機,給自己的親朋好友挨個打去。


    “喂,爸,那什麽我跟你說個事兒啊,我跟周士輝沒領成證,他死了,被車撞死的,我剛從太平間出來。放心吧,我會節哀的,就這麽著,拜拜!”


    “喂,小姨啊,你幫我把婚宴取消了吧,周士輝死了。對,不幸中的萬幸,他領證前死的,哈哈哈哈哈,行,就這麽著了,拜拜。”


    一旁的姐妹團哪怕是看著,都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閨蜜關芝芝心中有多麽苦澀,她們幾個一邊忙著幫關芝芝擦著淚,一邊恨恨的說道:


    “白天在民政局門口,就應該下手再狠一點,要不是剩下的那個四眼仔攔著,周士輝那個王八蛋指定是跑不掉的!”


    “嗬嗬,還應該多謝在民政局門口扔了一捆鎬把的那家夥,要不然隻憑著咱們幾個,還真不一定能撕吧得過三個大老爺們兒!”


    姐妹團不停的說著話,試圖分散著關芝芝的注意力,關芝芝接過閨蜜遞過來的紙巾,拭去眼角的淚水,然後笑著說道:


    “我沒事兒,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雖說已經快三十了,可是現在結婚都晚,以姐妹我的姿色,我還是不愁嫁不出去的。服務生,過來買單啦!”


    姐妹團從酒吧裏出來,在關芝芝的堅持下,把她們每個人全都送上了出租車。她一個人在燈紅酒綠的街上遊蕩,心中無比的空虛。


    曾經朝夕相處了七年的男友,突然從生命中消失,這就好比在她的心裏硬生生的用刀子剜去了一塊肉,疼得她痛不欲生。


    思考了許久後,關芝芝心裏做了個決定,這場感情遊戲,自己雖然是輸的一敗塗地,但是至少也要知道輸在哪裏了,要不然她是不會甘心的!


    關芝芝心裏很清楚,黃振華是周士輝的上級兼死黨,他一定知道周士輝不為人知的那些事兒。她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黃振華的家中駛去。


    關芝芝到的時候,黃振華正和妹妹在樓下掰扯呢,他根本就沒注意到家中來了不速之客。等他和黃亦玫興衝衝的迴到家,看到關芝芝的身影時,他整個人都傻了,左顧右盼了一下,然後有些尷尬的問道:


    “芝芝,你怎麽來了?”


    關芝芝站起了身,目光死死地看著黃振華,然後說道:


    “振華,你告訴我,士輝是不是外麵有女人了?那個女的是誰?你告訴我?!”


    黃振華頭皮一陣發麻,他早就聽說過女人的第六感格外的靈敏的說法,以前一直都沒當迴事兒,現在他卻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都不敢看向身旁的黃亦玫,唯恐被關芝芝給看出一絲異樣來,違心的對關芝芝說道:


    “芝芝,我以我的人格擔保,他外邊沒人,真沒有。玫瑰你不是要看直播嗎?你趕緊迴房間去,趕緊進屋!”


    黃振華心中暗罵,周士輝你個王八蛋,老子的人格因為你這個狗東西碎了一地,撿都撿不起來了!


    關芝芝恍惚間突然明白了什麽,大聲叫住了正被黃振華往屋裏推的黃亦玫,然後說道:


    “玫瑰?原來你叫玫瑰啊?你就是周士輝的實習生對吧?我一直以為玫瑰是喊花呢,原來是喊的人啊,就是你是吧?是你勾引我的老公!”


    黃振華心說壞了,他趕忙上前攔腰把情緒激動的關芝芝攔腰抱住,然後勸道:


    “芝芝你冷靜點!”


    “我怎麽冷靜?周士輝夢裏喊她的名字呢?你讓我怎麽冷靜?!”


    一旁的黃母勃然色變,作為一個書香門第出身的大家閨秀,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自家女兒去勾引有婦之夫的事實,她厲聲對女兒問道:


    “怎麽迴事兒?黃亦玫,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黃家父母對於家裏的這個小女兒,黃父是那種慈父的形象,對她無比寵溺,至於黃母則是嚴母的角色,黃亦玫從小就畏懼母親,有些無奈的解釋道:


    “我怎麽知道啊?我……我又沒有攔著他們結婚!”


    “你到底做了什麽?”


    “我什麽都沒做啊。”


    “你什麽都沒做,人家鬧上門來?哭成這樣樣子?你跟我老實說,跟那個男的到底怎麽迴事兒?”


    “我們就是吃吃飯,看看電影,喝喝咖啡。”


    一切都破案了,關芝芝眼神冰冷的看著黃亦玫,然後問道:


    “是你們兩個人嗎?”


    “嗯。”


    “來,你告訴我,這不是約會是什麽?你還告訴我什麽都沒做?你不知道他要結婚了?你跟他去吃飯,看電影,喝咖啡?你敢說你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嗎?他一次次的約你,不是你勾引他是什麽?”


    “嗬嗬,他年紀那麽大,長得那麽醜,我勾引他我有病啊?”


    黃振華都快要瘋掉了,他趕忙把黃亦玫給推進屋去。


    關芝芝轉過身看向了關芝芝的父母,然後說道:


    “叔叔阿姨,你們應該都看到了都聽到了吧?不是我在無理取鬧吧?我就想問問,你們那個年代也是這樣的嗎?你們就是這麽教育的你們自己的閨女嗎?還大學教授呢,就這麽教育的自己的女兒?!”


    黃父黃母麵對關芝芝的指責,臉色變得煞白,然而他們卻說不出任何話來,因為黃亦玫在明知道人家要結婚的情況下,跟有婦之夫出去約會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根本就不容他們有任何的辯駁。


    黃振華眼瞅著老媽身體都打晃了,他心知不好,趕忙把關芝芝往外推去,然後說道:


    “芝芝,我爸媽年紀都大了,他們有心髒病,你給我點麵子,咱們有什麽話,下樓去說好嗎?”


    “我給你什麽麵子?我為什麽要給你麵子?黃振華,你們一家人都是一丘之貉,我跟你說,這事兒沒完。黃振華,我以為你會給我主持公道的,沒想到你們是一丘之貉。”


    在黃振華的推搡下,兩人一起來到了樓下,黃振華對關芝芝說道:


    “芝芝,咱們講點道理好不好,追我妹的人長的帥的,學曆高的比比皆是,她怎麽會看上周士輝呢?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你的意思是我撿別人不要的唄?”


    被黃振華給逐出了門外,關芝芝簡直都快要氣瘋了,經過這麽一鬧,她身上出了不少的汗,微醺的醉意也醒了一大半,她強迫著自己要冷靜下來,這件事情沒完!


    關芝芝剛出胡同口,微風吹拂在她的臉上,讓她有些煩躁的心情漸漸好了許多。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摩托的轟鳴聲,然後就看到那輛摩托漸漸停在了關芝芝麵前,等到車上的那人摘下了頭盔,關芝芝莫名的覺得自己好像是見過這個人。思忖了片刻後,關芝芝驚唿道:


    “我白天見過你,你是周士輝的同事吧?怎麽?你也跟黃振華和周士輝穿一條褲子是嗎?”


    葉晨看到關芝芝思維都有些混亂了,把自己的頭盔掛在了車把手上,然後下車打開後備箱,從裏麵取出了一瓶礦泉水,遞給這個女人,哂笑了一聲後說道:


    “我不知道周士輝有沒有跟你提起過我,我叫葉晨,我跟他的關係沒你想象中那麽好,他怕是一直都拿我當假想敵了。


    原本你們白天去民政局領證,我是真心不想去的,因為我知道你們壓根兒就結不成這婚,周士輝已經被黃亦玫這個撈女給勾搭的神魂顛倒了,他的心早就不在你這兒了。


    最後還是黃振華,他勸我借著這個機會跟周士輝緩和一下關係。我轉念一想,為什麽不借著這個機會好好讓他吃個悶虧呢?於是我就去了,民政局門口的那堆鎬把,就是我故意扔下的,怎麽樣?你跟你閨蜜用的還順手吧?”


    經過葉晨的提醒,關芝芝的記憶湧上心頭,她的確是聽周士輝提起過這個人,隻不過周士輝在提到他的時候,每次臉都是黑黑的,說他不尊重前輩。她突然笑了,對葉晨說道:


    “我想起來了,還沒說,白天謝謝你的幫助,讓我們好好出了一口惡氣,要不然我們幾個女的,還真不一定能忙活的過那幾個大老爺們兒。”


    葉晨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然後對關芝芝說道:


    “現在時間不早了,十點半了,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麵不安全,我開車送你迴去吧?”


    關芝芝搖了搖頭,扯起嘴角笑了笑,然後說道:


    “今天我把自己變成了最大的笑話,家裏人全都知道我和周士輝黃了,估計他們都在背後嘀咕我是沒人要的賠錢貨呢,我不想迴去,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要不你開車帶著我兜兜風吧?”


    葉晨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從後備箱裏拿出了一個備用頭盔,遞給關芝芝,然後迴道:


    “行啊,戴上,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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