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見仁在接到周琳電話的時候,剛剛才跟田曉慧打撲克結束,兩人正有些慵懶的坐在客廳的手工真絲地攤上品茶,好不愜意。


    手工地毯的價格因其材質和工藝的不同而有所差異。其中,手工真絲地毯的價格通常是最高的。真絲地毯不僅因其材質稀有和製作工藝複雜而價格高昂,還因為其獨特的質感和美觀的外觀而備受追捧。


    手工真絲地毯的價格一般在八千到一萬二一平,這個價格區間已經相當高昂,而且這隻是在國內的價格,如果在國外,價格至少會翻數倍。


    此外,手工羊毛地毯的價格在四千到八千元一平,雖然價格也不低,但與真絲地毯相比,其價格還是相對較低的。不得不說,蘇見仁作為一個標準的富二代,在享受生活這一塊,是從不輸於旁人的。


    蘇見仁看到放在茶幾的手機上,顯示著周琳的號碼,嘴角不由自主的上彎,因為從今天開始,自己就再不用陪著這個女人演戲了,他不急不緩的接起了電話。


    “喂?”


    “蘇見仁,你搞什麽鬼?!”


    蘇見仁能聽出電話的另一頭,周琳憤怒的情緒。他隻是淡然一笑,然後說道:


    “誒呀,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沒有搞鬼啊,我隻是突然想起來,我的爸爸剛去世不久,我得給他守守孝,換成是以前,都是守孝三年的,我這三個月都沒過,就跟你洞房花燭夜,實在是不大合適。”


    周琳恨得牙都快要咬碎了,心說你的確是沒搞鬼,你他麽是在搞我!她怒聲問道: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蘇見仁懶得繼續跟周琳在這裏虛與委蛇,畢竟田曉慧這個情人就在身邊呢,好歹也要估計顧忌她的想法。


    這段時間陪著周琳演戲,本身就因此占據了蘇見仁陪田曉慧的時間,再加上他對於演戲這種事實在是興趣不大,所以他索性直接就掀了桌子,對周琳說道:


    “我沒跟你開玩笑啊,你真以為我傻嗎?你跟那個趙輝你知道是什麽嗎?一個潘金蓮,一個西門慶。


    你們倆唧唧歪歪的在一起,藕斷絲連,你真以為我不知道?我都親眼看到你們倆都抱著親在一起了,挺陶醉的吧?真把我當成武大郎了?下麵是不是該對我上演大郎喝藥的橋段了?你見過我這麽帥的武大郎嗎?”


    周琳感覺自己當初被謝致遠給灌醉騙上了床,都沒有現在這麽屈辱,她被氣到渾身哆嗦,對著蘇見仁罵道:


    “你有病吧蘇見仁?我既然答應了跟你結婚,我就不會反悔。我現在穿著婚紗站在洲際酒店,來來往往的都是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被你當成猴耍,你覺得很開心是嗎?你就是個人渣你知道嗎?!”


    蘇見仁這邊直接笑出了聲,對著周琳不屑的說道:


    “咱倆誰是人渣,有待曆史去評判。我現在就隻想問你一個問題,麵對現在這個局麵,你開心不開心?你爽不爽?你甜蜜不甜蜜?還是你跟吃了屎一樣難受?”


    蘇見仁沒等到周琳迴答,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扔到了一邊,然後罵罵咧咧的說道:


    “媽的,這個女人真的是腦子瓦特了,真把我當成巴子了?!”


    魔都人通常將外地人稱為“鄉下人”,而自嘲時則使用“巴子”這一形容詞,意味著“土”。例如,如果某人不會使用西餐的餐具,可能會被說成“儂巴子啊”,這裏的“巴子”就是用來形容某人行為或習慣上顯得不夠時尚或不懂得享受的意思。


    田曉慧雖然家境不算太好,可她卻是土生土長的魔都人,她輕笑了一聲,然後對著蘇見仁說道:


    “蘇哥哥,好了,跟這種女人質什麽氣?犯得著嗎?來吧,咱們進屋繼續。好久都沒跟你在一起膩歪了,你得一次性的喂飽我。”


    蘇見仁的臉色頓時一苦,對著田曉慧求饒道:


    “妹妹,不帶你這樣的,我這老腰真的快要受不了了,就你這頻率,保溫杯你泡枸杞也扛不住啊,咱悠著點行嗎?”


    田曉慧有些俏皮的扯了扯蘇見仁的臉蛋,然後說道:


    “我現在就是榨汁機,不把你給榨幹了,你又在外麵瞎聊別的女人去了,就因為一個周琳,就讓我被冷落這麽久,下次還不一定又勾搭上哪個妖嬈的少婦了呢。蘇哥哥,乖乖跟我進屋,我蜀道山!”


    ……………………………………


    這天中午,胡悅正和程家元在單位的食堂吃飯,就見葉晨手裏托著餐盤,遠遠的朝著他們走了過來程家元撇了眼越走越近的葉晨,然後對胡悅小聲說道:


    “應該是找你的,我先撤了,有什麽事兒給我打電話。”


    程家元知道胡悅給趙蕊當家教的事情,最主要的是葉晨一直對她青眼有加,想方設法的提拔她。而自己這邊因為父親的緣故,跟他們顯得水火不容。他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讓葉晨對胡悅有看法,耽誤胡悅的前程。


    胡悅抬眼看了看程家元,輕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你啊,就是想太多了。”


    程家元走後,葉晨坐到了胡悅的對麵,然後問道:


    “怎麽我一來他就走了?看來下次找你,不能挑你倆在一起的時候,要不然大家彼此都尷尬。”


    胡悅淡然一笑,抽了兩張餐巾紙抹了抹嘴,然後對著將程家元所想解釋了一番,接著說道:


    “趙叔,這家夥別看長得憨憨胖胖的,心裏麵總是會想太多您別在意。對了,蕊蕊聽說從阿美莉卡迴來了?眼睛治的怎麽樣了?有沒有好點?”


    胡悅其實早就從爺叔吳顯龍那裏知道了趙蕊視力恢複的消息了,不過為了自己在葉晨這邊不暴露,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模樣。


    葉晨心照不宣的笑了笑,用勺子撥弄了一下餐盤裏的飯菜,一邊將其跟湯汁拌勻,一邊說道:


    “蕊蕊的視力已經恢複到一點零了,這周末我打算幫她辦個小型派對,到時候你來吧。沒外人,蕊蕊的幹爹幹媽會來,你應該認識,就是華東審計部的苗徹,和他妻子,還有他們的女兒。”


    胡悅聽到幹爹幹媽的時候,被嚇了一跳,因為她是清楚趙蕊叫吳顯龍大爸的,如果他也在場的話,胡悅難保自己會不暴露二人的關係。此時聽到另有其人,心裏鬆了口氣,笑著說道:


    “好啊趙叔,到時候我一定到。”


    胡悅晚上下了班,和程家元一起正要往迴走。現在兩人都在濱江支行,程家元每天下了班,都會主動開車,送胡悅迴到她的出租屋。


    兩人剛上車,胡悅的手機突然響起,她看了眼來電顯示,發現是陶無忌打來的,程家元隻是撇了一眼,明顯也看到了,車裏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程家元輕咳了一聲,然後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對著胡悅說道:


    “你接電話吧,我出去買瓶水去。”


    五分鍾後,程家元從對麵的商超買水迴來,將一瓶依雲擰開了瓶蓋,遞給了胡悅。胡悅接過來喝了一小口,然後對著程家元說道:


    “家元,陶無忌請我吃飯,你陪我一起過去吧?”


    程家元撇了撇嘴,看了眼胡悅然後說道:


    “又沒請我,我過去幹嘛?我開車送你過去吧。”


    說著程家元啟動了汽車,然而還沒等他鬆手刹,掛檔給油,就聽到胡悅在耳畔說道:


    “過去我是喜歡過陶無忌,可是現在我對他沒有那種感覺了,哪怕他跟田曉慧分了手。畢竟大家距離太遠,一個月半個月都見不著一迴,什麽樣的關係也都疏遠了。


    最關鍵的是,我打算在他麵前以男朋友的身份介紹你,這樣不管是對你,還是對他都好。我知道你跟他關係疏遠,不隻是因為我的緣故,大家好歹也算是把話說清楚了,他不是那種拎不清的人,哪怕是出於避嫌,他今後也不至於再來煩我,你覺著呢?”


    程家元的眼珠子不由得瞪大了,頭點的跟搗蒜似的,不停的說道:


    “好,好,嘿嘿,地點在哪兒?咱倆現在就過去!”


    胡悅笑了笑,在gps上輸入了飯店名稱。其實她之所以答應和程家元處對象,完全是出自爺叔吳顯龍的授意。吳顯龍不知道從哪裏得知,沈婧在最近一段時間,接觸過幾次蘇見仁,所以故意把她安排在了程家元身邊,為的是刺探消息。


    對於這個安排,胡悅並不抵觸。就像她對程家元說得那樣,她已經對陶無忌漸漸無感了,兩人一個是濱江支行對公部冉冉升起的新星,一個是郊區分理處的小櫃員,不管是身份和地位的差距,亦或是彼此之間的距離,都越來越遠了。


    反觀程家元則不一樣,雖然蘇見仁已經被深茂行給辭退了,可他好歹也是蘇家的長孫,他的那些姑姑亦或是叔伯可都是掌權呢,社會地位擺在那裏,想要扶他一把實在是再輕鬆不過。


    雖然自己接觸程家元的動機不純,可是看情形兩人在一起的時日應該是不會短,誰也不敢保證以後會不會真的走在一起,既然如此,攤牌還是有必要的,一是讓陶無忌死心,二是讓程家元放心。在社會打拚多年的胡悅,這點事情還是拎得清的。


    兩人來到約定地點的時候,發現並不是陶無忌一個人,他身旁還有一個瘦瘦高高的男生,看著比陶無忌和程家元都要大。


    程家元認識這個人,以前去陶無忌的出租屋喝酒的時候,他跟這個叫蔣芮的男人見過。陶無忌站起身來,笑著對胡悅介紹道:


    “胡悅,這是我的師哥蔣芮,蔣芮,這是我在濱江支行的同事,當初我們三個都是一個師父帶出來的。”


    蔣芮本身就是個健談的人,有他在的情況下,哪怕是氣氛尷尬,也被他東拉西扯的還算是融洽。胡悅在寒暄的時候,借機公開了她和程家元的關係。


    在得知胡悅和程家元成為男女朋友的時候,陶無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不自然的笑了笑,開口說道:


    “恭喜,你們倆這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要知道家元可惦記你好久了。”


    程家元進到飯店,一直沒怎麽開口,這時他突然對著陶無忌問道:


    “無忌,你今天找我們過來,是有事兒吧?”


    陶無忌尷尬的腳趾頭摳地,吭哧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


    “唉,還不是因為蔣芮。他最近又失業了,不僅如此,還欠了一屁股的外債,足有三十萬。他過來找我,尋思著問問,看我在銀行有沒有什麽熟人,能不能給他安排個什麽工作。


    我的情況你們也知道,自己都混到郊區的分理處當櫃員去了,哪有能耐幫他安排工作?我這不是尋思著胡悅跟趙行走的近,給他家女兒做家教嘛,看看胡悅這邊有沒有什麽辦法?”


    胡悅對於這個蔣芮印象非常不好,因為這個人臉上寫滿了油滑,如果是他找自己幫忙,自己是一定不會答應的。可是拜托自己的人是陶無忌,這讓她拒絕的話一時間沒法說出口。


    胡悅思忖了片刻後,對著陶無忌的說道:


    “這樣吧,趙行周末找我參加一個聚會,到時候我幫著問問吧,能不能成我不敢保證。”


    蔣芮頓時樂開了花,趕忙掏出手機要掃碼加胡悅的微信,但是卻被胡悅給拒絕了。她麵無表情的對著蔣芮說道:


    “我都不認識你是誰,以後也沒打算跟你打交道。這次之所以應下這件事,還是看在陶無忌的麵子上,你不要想太多。有結果了我會聯係陶無忌的,你等消息吧。”


    胡悅的冷漠讓程家元和陶無忌都愣住了,因為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陶無忌對胡悅的評價,一直都是善解人意的解語花,從未見她對別人冷過臉,今天這是破天荒的頭一迴。


    現場的氣氛一時間尷尬到了冰點,胡悅對著陶無忌笑了笑,然後說道:


    “無忌,不早了,我和家元就先迴去了,以後有時間再聚!”


    程家元開車送胡悅迴她出租屋的路上,突然輕聲問道:


    “悅悅,我感覺你不待見那個蔣芮,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胡悅低著頭玩著消消樂,然後非常敷衍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看他就是不合眼緣,打心眼兒裏討厭他。”


    其實胡悅以前經常遊走在風月場所,見到的人簡直不要太多。對於蔣芮這種人,她一眼就能看到骨子裏。但是這些沒法對程家元解釋,再加上她逢人隻說三分話的性格,所以敷衍就成了一種必然……


    ……………………………………


    時間來到了周末,葉晨把聚會訂到了家附近的一個熟悉的飯店,包間裏事先做了布置,馬麗和鹿鹿幫著在牆上紮了五彩的氣球,還扯了拉花的彩帶,搞得跟生日聚會似的。牆上還用紅紙貼上了“慶祝蕊蕊康複”六個大字。


    胡悅到的時候,人差不多已經到齊了,鹿鹿和趙蕊從小玩到大,關係自然是親近,此時在幫著趙蕊化妝。趙蕊今天穿了一套淡粉色的小禮服,清爽的披肩發,眉眼粉底都是淡妝,偏偏口紅畫的很豔。


    葉晨看的一陣不舒服,扯過了紙巾要幫她擦的淡一點,卻被趙蕊給攔住了,隻見她說道:


    “爸,別擦,挺好看的,這口紅是鹿鹿送的,ysl,聖羅蘭五十二號,最近熱播的韓劇《來自星星的你》裏麵全智賢用的就是這款口紅!”


    苗徹此時也是一腦門的黑線,他對著鹿鹿說道:


    “瞧瞧你,把蕊蕊畫的跟個妖精似的,哪還有小姑娘的樣子?”


    鹿鹿對著苗徹撇了撇嘴,然後略略略,笑話道:


    “爸,你是老古董,看誰都是妖精,就看我媽是個寶。我媽的口紅也畫的重,怎麽不見你說她呢?”


    苗徹直接被女兒給懟沒電了,下意識的撇了眼馬麗,心說我也得敢呐。


    胡悅淡然一笑,把手裏的花遞給了趙蕊,然後從葉晨手裏接過了紙巾,對著趙蕊說道:


    “蕊蕊,口紅不是塗抹的越深就越好看,尤其是你,本身就唇紅齒白的,口紅更多的是點綴的作用,來,我幫你擦淡一點。”


    趙蕊跟胡悅很親近,畢竟沒出過治病之前,兩人平時總在一起,就連去看演唱會,都是胡悅陪著她。她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好,悅姐你幫我化妝!”


    鹿鹿從小跟趙蕊一起長大,她知道自己的這個好友因為眼疾的緣故,導致性格靦腆,除了跟熟悉的人玩的來,在外麵是沒什麽朋友的。她有些好奇的打量著胡悅,很快三個女孩子嘻嘻哈哈的融入在了一起。


    苗徹看到後也不由得嘖嘖稱奇,他對著葉晨問道:


    “這女孩我怎麽看著這麽眼熟?好像是在哪裏見過?”


    葉晨幫著苗徹的茶杯裏添茶,然後笑著對他說道:


    “她是青浦支行的老張介紹來的,以前在我們行業務部當櫃員。後來我請她給蕊蕊當家教,大家一直處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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