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導致了,外麵的人抓住時機潛進來的時候,大家都沒想到。


    如果不是是雲隔一會,就得找人問一次杜若的情況,他們發現的時間得再往後挪。


    杜若到的時候,是雲正在被欺負。她到死死抱住自己那件紅衣,被逼到牆角還要解釋的人,直接到一股熱意上頭。


    隨手挑了跟樹枝,她手腕一動一轉,將幾個人手裏拿著的劍挑飛。


    做完這些,聽到是雲的啜泣,抬腳一踹,把最前頭那個,開始就企圖動手動腳的人踹出去半米遠。


    跟他一起起哄的人紛紛後退,看她去拉角落的廚娘,沒有繼續打,又壯起膽子:“你心虛了,果然她就是梁楓棲鶴!”


    她隻會打人,從不會心虛。


    杜若冷笑一聲,折了根柔韌的柳條,氣勢洶洶的朝他們走過去:“梁楓棲鶴是誰我不知道,但動了我的人,後果你們得明白。”


    漆眠風是第二個趕過去的,他的人接二連三被針對,此時也已經有些惱了。


    於是當看到杜若打人的時候,他明明聽到了唿救,還是沒阻止,讓她結結實實給了幾人一個教訓。


    接著,他帶著這幾個人迴到門口,不出意外看到他們震驚的表情。


    漆眠風表情陰寒:“這就是你們之前說的會管住人?”


    當時雙方還留在點麵子,加上漆眠風的身份,大家有所顧忌。


    因此才有了他們在前麵拖住漆眠風,派人從後麵悄悄潛入。


    梁楓棲鶴受了傷,應該走不遠。


    隻要他們率先在酹江月找到魔教頭子,那這點偷偷潛入就能一筆勾銷,他們會占領絕對的高地。


    魏長老首先開口,還帶著剛才的怨氣:“我們隻不過讓人潛入進去看看,你們直接把人打成這樣,就過分了吧?”


    杜若直接開口:“不這樣,難道還要把這群小不羞給你這老不羞原樣放迴去?”


    魏長老大怒:“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非得給你個教訓。”


    杜若掌中運力,直接將手裏的人朝堵在人口看熱鬧的人丟了過去,人仰馬翻之際,她踏出大門,走出來漆眠風劃出的線。


    從屋簷的陰影走入陽光中,她精致的眉眼熠熠生輝,仿佛一團燃不盡的火:“來啊,早就想跟你們打一架了!”


    她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


    漆眠風站在客棧,說不上她是自信還是自負,但有一點他是確定的。他好像看錯這個人了,他以為這人喜歡挑戰規矩,是個又狠又慫的。


    如今看來,她長大的地方應該十分自由,她是根本沒這個概念。


    看著客棧前頭風風火火的人,他不自覺摸了下套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仔細琢磨了番。


    他討厭沒規矩的人,但若這個人能將之拿捏的正好......


    玉扳指比他的拇指還大一圈,他拿在手裏,摩挲著那個扳指,低聲道:“還不錯,最起碼-大開眼界。”


    隻讓她出了氣,漆眠風忽然開口:“杜若,迴來。”


    杜若也十分滿意漆眠風的表現,難得沒頂撞他,轉身迴到屋子裏。


    漆眠風將一把帶有銀白色華麗劍鞘的長劍放在桌麵,烏色瞳仁淡淡一掃:“你們自行離開,或者我親自動手,‘送’你們離開。”


    他一向極為看著自己的形象,又對武器的完整度達到吹毛求疵的程度,一向不喜歡跟人打架。


    唯一的一次動手,是他當初獨自一人去雪山賞雪,在鄰水的地方,被狼群圍住。


    沒人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冰天雪地,食水短缺,他父親找到他的時候,他蓋著幾張狼皮,正在烤肉吃。


    雖不是跟人打,但冰天雪地的群狼,哪怕是當今高手遇到了都棘手。他在那個年紀,能全身而退,獵來幾頭充饑,早就讓人驚歎不已。


    如今四五年過去了,他終日在家修習,不知道進步了多少。


    在江湖幾大高手都沒來的情況下,眾人不甘的退卻。


    臨走之前,魏長老義憤填膺道:“不聽長輩的勸告,明天我非得找你父親,好好跟他聊聊。”


    他們離開了,杜若想起魏長老的話,還想想笑:“你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他在你父親麵前添油加醋。”


    漆眠風難道沒直接走,迴了句:“他見不到。”


    揚風門並不是個太大的門派,不然也不會淪落到有人花個錢就能買到,他妻子倒是跟鏡湖山莊做過生意。


    但生意屬於互惠互利,他若上綱上線,首先他那位厲害的妻子就不會答應。


    這一鬧,酹江月的生意一下子冷清了好幾天,因為前幾天的事情,杜若覺得漆眠風也不算很古板,是個很有想法。


    因此,對他的看法改觀不少。


    加上這幾日他忙著別的,沒折騰她去采風,吃著是雲給她加的餐,她甚至產生一種,等還完了債,有時間了再迴來看看的想法。


    想法沒持續幾天,她收到了一封從教裏寄過來的信。


    無非又是催促她迴去繼位,完成大業的陳詞濫調。


    她看都沒看,將信湊近火苗點燃,是雲忽然撲過來,拉開她的手:“杜若別燒!”


    杜若看她要搶信,將手中信一收,皺起眉:“是雲,你幹什麽?”


    是雲拍了她一下:“我才要問你幹什麽!你再恨公子,也不能把他家人的信燒了啊。”


    她一愣,拿出信看了眼署名,當下直起身子。


    漆眠風的信在這裏,那他們每個月按時寄來的信在哪裏?


    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急忙往外走,匆匆道:“是雲,我去給公子送信。”


    看她這樣,是雲也覺得她知道錯了,無奈的搖搖頭,隨她去了。


    杜若打聽到他在書房,輕車熟路的走了過去。


    她走近了要敲門,聽到裏麵傳出漆眠風斷斷續續的聲音。


    “......他早就......是......,我不會再.......”


    裏麵聲音停下,杜若敲了敲門。


    “進。”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幾句意味不明的話的原因,她覺得漆眠風的嗓音有點累。


    真是奇妙,他這種沒心沒肺的人,除了吃穿也有別的煩心事。


    漆眠風禮儀學的很好,好的甚至不像是江湖中人。哪怕這個時候,依舊維持著恰到自然典雅的坐姿,眼神表情依然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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