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蓓酒店,包廂內。


    點了菜,幾盞酒下肚,謝鬆岩開了腔。


    “清大師是這樣的。”


    “您也知道,謝家本來是搞風水堪輿的,但隨著時代的發展,謝家已經開始淡出了神秘學的範圍。


    這一代,對這方麵感興趣的也就那幾個人,其中就有我的兒子謝必安。”


    說著,他不自覺抬起下巴,老臉顯露出幾條控製不住的笑紋,對自己的兒子很滿意:“犬子的天賦不錯,這些年來,也打出一些名氣。”


    清何想起來了,當初謝麟找她幫忙,麵談的時候,他身邊確實帶著一個道骨仙風的年輕人,與眼前的男人有七分相似。


    如今看來,那就是他的兒子,謝必安了吧?


    於是她點點頭,示意自己在聽。


    想起後麵發生的事情,謝鬆岩的語調又低了下來:


    “這一行跟別的不同,很多事情,都是冒險。也是我太好麵子,太貪,覺得的幫人看看風水,也出不了什麽大事,就一直支持他。


    當時他在網上接了個單子,說是去給一位客戶看風水。那個客戶神神秘秘的,沒名字,也沒告訴具體地址,頭像也陰森森的。


    我當時就不應該讓他去!


    他這一去,之後就再沒迴來。


    記得那天我正好收到蘇家的請柬,想問問他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一直等到晚上,天都黑了,都沒等到他迴來。”


    他應該真的很後悔,極力保持冷靜,偶爾還會冒出幾句帶情緒的。


    “我後悔啊。想托人找他的客戶問問,結果發現怎麽也聯係不上了。


    想找謝家的人幫忙,但謝家這方麵已經落後太多,少有的幾個能幫上忙的,卻都說這事太煞,不敢接。”


    清何的手指點了點桌麵:“為什麽不找蘇家。”


    謝鬆岩看看她,小心道:“找了,但來的人行動有點慢,而且很怪,我總覺得不太對勁。”


    “林家呢?”


    “呃,林家一向不出世......”


    他理由找的牽強,陳雋是不信的。


    但架不住清何感興趣,最後還是歡歡喜喜的定下了。


    她幫謝鬆岩找兒子,謝鬆岩答應事成之後,將請柬雙手奉上。


    談完事情,雙方分道揚鑣。


    陳雋落了半步在清何身邊,不知道在想什麽。


    清何張羅著送他上車,送別的時候,他走出餐廳第一次開口:“我先上去了,明天見。”


    目送他穩穩上樓,清何坐迴車上,過了好一會,忍不住歎氣:“這一世,怎麽還是個悶葫蘆。”


    前麵開車的管家沒跟上她的思路,反應了一會,斟酌著言辭:“小姐,您之前不太喜歡陳雋的。”


    她覺得有趣,失笑道:“難道之前的我還喜歡過陳雋?”


    “您可能又忘記了,您之前確實想收陳雋,跟他多次發生過很嚴重的摩擦。最後不知道為什麽就放棄了,反而退了一步,跟謝麟達成協議。”


    清何愣了愣,尋遍原主的記憶,也沒找到這一段,忍不住點開了係統:“555,原主之前追求過陳雋?”


    這消息有夠勁爆,555連忙去查,半晌,又興致缺缺的迴來:“司命沒寫啊,你哪裏聽來的。”


    清何越發疑惑起來。


    耳邊,管家的話還在繼續:“您後來又陰魂,呃,追求他弟弟。與陳雋結了大仇,他如今這麽容易原諒您,我總覺得有點擔心。”


    清何沒聽進去多少,注意力飄迴管家第二句話上,有種微妙的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錯覺。


    尤其想起陳雋無害的樣子,她有時候覺得自己是豬,有時候覺得自己是保護白菜的農夫。


    十分鍾的路程很快結束,她暈乎乎的下車,謝絕了管家護送她上樓的要求,打算上去趕緊補個覺,清清她腦袋裏的念頭。


    時間轉瞬即逝。


    因為謝必安的事被安排在下周一,她需要提前安排好自己事情,所以她跟陳雋打了招唿,這幾天基本都在忙事情。


    轉眼來到周六,今天是她去林氏祖宅見父母的日子。


    早上格外熱鬧,管家特地聘請了專業化妝師。


    一個大男人,跟化妝師們可勁的討論什麽叫我見猶憐妝,爭取讓人看第一眼,就心疼的下不去手。


    無外乎是因為她跟蘇家針鋒相對,最近風聲很緊,怕她爹一怒之下打死她。


    清何不覺得有什麽,但念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也沒多掙紮,表示自己會好好活著,不會讓他遭遇再就業。


    化好妝,她還穿了件十分寬鬆的衣服,裏麵膝蓋和腰背幾處,被綁著幾個沙袋,以防萬一用的。


    去的路上,管家破天荒的沒有親自開車,而是坐在副駕駛上,盡心盡力的翻出小本本,一點點給她講接下來的忌諱。


    “進入祖宅後,不能大聲喧嘩,不能隨意惹事,不能行走太快超過引路人,不能攜帶電子產品,不能......”


    清何終於忍不住了:“好了,到此為止。迴一次祖宅,他還能吃了我不成?”


    管家也很緊張:“小姐,您上次來祖宅,還是很小的時候,因為看關於邪神的書。


    您的母親想著您可能早不記得了,所以特意讓我給您大概展示一下基本的禮儀問題。”


    清何把他手裏的本子扔在一邊,揉了揉眉心,有點煩:“我不需要,閉嘴。”


    她叫清何,不叫林清何。林家既然當初摘了她的姓,就應該做好覺悟,她這次過去了,是看在原主爸媽的麵子上。


    畢竟當父母也不容易。


    至於讓她守這些規矩,就不要想了。


    “可您的父親他心髒不太好......”


    清何無語片刻,無可奈何的拿起旁邊的本子:“迴去待著,我自己看。”


    管家有些驚訝,畢竟按照她的情況,多數時候很難靜下心去看這些無聊的東西。


    在搖搖晃晃的車上看東西很不舒服,她讀一會,就抽神欣賞車窗外的風景,如此反複。


    車子很快離開城市,往郊外開去,此時正是初夏,越過一片鬱鬱蔥蔥的山區,往裏開,周圍的樹木密集起來。


    古木參天,綠葉掩映之間,坐落著一處古老的巨大院落。


    恰是清晨,林間起了霧氣,車子停在暗紅色的大門前。一下車,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就迎上來,他們穿著短衫,手裏提著一盞鏤空的燈籠。


    麵容嚴肅,對她點頭示意:“請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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