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的手機就撇了唄,我接什麽廣告,咱立甲亭裏麵的生意,哪個不比廣告掙得多。”葉橋伸手拿過自己的甜豆漿,想要用指甲扣開杯蓋膜,但是胖哥售賣早餐太過於良心,他家的杯蓋膜用的是最好的材質,葉橋扣了半天也扣不開。


    “給我。”陽雨無奈地拿過葉橋手中的豆漿,指尖輕輕一揮,凝聚出一小節鋒利的刀片,沿著杯口邊緣劃開,輕鬆取下來了一塊完整的杯蓋膜,遞迴給葉橋時,抬頭看了一眼宮鳴龍,他遊戲頭盔的唿吸燈還在閃爍,“少爺還在忙什麽呢?不過來吃飯嗎?”


    “事情多了去了,老大你就是個甩手掌櫃。”葉橋根本沒有注意到陽雨的異樣,接過豆漿猛喝了一口,隨即從口袋中掏出一根油條大快朵頤地吃了起來,油條金黃酥脆,香氣四溢,“嘎吱嘎吱”的聲音響徹整個寢室。


    “太易族現在已經安頓下來了,他們比我們更熟悉尋木城。不僅找到了專門用於鍛造的泉水,還發現了其他能夠強化身體的泉眼。少爺正在重新安排‘體質增強’計劃,所有人都要再泡一次。等你迴來了,也要下去一趟。這些泉水對我們玩家也有效果,能夠永久增加屬性點。”


    上周就沒有享受到油條早餐,葉橋邊吃邊說道,此時也不在意餐桌禮儀,桌子上到處都是掉落的殘渣。


    “目前我們的計劃是,先讓太易族打造一批士兵用的製式裝備,就按照我們之前設計的樣式來,春沙坊的士兵都接受過培訓,能夠熟練掌握,盔甲方麵,近戰士兵和遠程士兵使用不同類別的盔甲,軍官的盔甲稍微高級一點,方便識別。”


    “至於法術士兵,我們打算用繪製符文的輕甲,裏麵會再套一層加強防護,不過對於附魔鍛造,太易族表示稍微有些難度,不是不能做,隻是速度會比較慢,但我們也不著急,春沙坊裏麵我記得隻有薑珊是法術職業,先做一件給她穿就可以了。”


    “我的想法是建設一批流水線工廠,能夠批量生產武器裝備,但遊戲和現實畢竟不一樣,現在隻能做到模塊化生產,效率不是特別高,易太已經在他們駐地的根須洞天裏麵建設了高爐,現在正在工作,剛開始還不太熟悉我的方案,需要一點時間熟悉,所以春沙坊出征士兵的裝備,也需要等待一段時間之後才能列裝。”


    吃完了兩根油條,葉橋舔舔嘴唇,又拿起一個油炸糕咬了一口,紅豆沙的味道瞬間在寢室內飄散開來,引誘人忍不住想要再咬一口。


    “喵~”聞到甜膩的味道,張飛十分好奇地跳上了餐桌,盯著葉橋“嘎吱嘎吱”地咬開油炸糕的外衣,裏麵的紅豆沙熱氣騰騰的,葉橋吃得滿臉滿足,張飛甩甩尾巴看向陽雨,用眼神示意自己也想吃一口。


    “這個是甜的又是油炸的,你也要吃?很燙的哦。”陽雨伸出手指戳了戳張飛的腦袋,但張飛卻用力拍開了他的手,一爪子重重地拍在桌麵上,發出“啪”的一聲響,看了看葉橋,又看了看陽雨,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渴望,它想吃油炸糕!


    “就給你嚐嚐味道吧。”考慮到張飛並不是普通的玄貓,而擁有撕開空間的能力,沒準肚子裏麵也有一個黑洞,陽雨從口袋中掏出一塊油炸糕,指尖再次出現一枚細小的風團,將油炸糕切割下一小塊,並且用風團將溫度降低到適宜入口的程度後,送進了張飛的嘴裏。


    “少爺這家夥現在正忙著呢,想要把事情安排妥當後,就去接小草——老大你手裏的是什麽?!”葉橋本想調侃兩句身後還躺在床上的宮鳴龍,恐怕又要錯過熱乎的早餐,但當他瞥見陽雨指尖旋轉的風團時,不禁驚訝地叫嚷了出來,聲音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油炸糕啊,怎麽啦?”陽雨有些茫然地舉起手中,那塊被切割整齊的油炸糕,目光轉向桌邊的口袋,“我就買了三個,你要是想吃,我這個讓給你好了。”


    “我吃個屁的油炸糕哦!”葉橋猛地從椅子上彈起,身子前傾,一把攥住陽雨正要投喂張飛的手指。張飛見狀,誤以為葉橋要搶它的食物,於是叼起油炸糕,尾巴一卷,瞬間逃開,隻留下一枚仍在陽雨指尖疾速旋轉的風團,和瞪大了眼睛,滿臉愕然地葉橋,“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嗬嗬,靈氣複蘇了唄,牛不牛?”陽雨尷尬地笑了笑,咬了一口手中的油炸糕,隨後便和葉橋詳細講述起今天早上在體育場上晨練時發生的事情。


    “誒,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這種異變究竟因何而起?對身體有無影響?這究竟是一種未知的疾病,還是人類進化的先兆?”葉橋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不由自主地捏了捏最近總是緊鎖的眉頭。


    然而葉橋忽然感覺指尖滑膩異常,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香氣,抬頭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用剛才拿食物的手揉捏了眉頭,頓時有些懊惱,連忙撿起一旁準備給張飛洗澡用的濕巾,仔細地擦拭著眉毛。


    “我現在感覺挺好的,心不慌,氣不喘,一口氣上五樓都不費勁。”陽雨打趣道,隨即又掰下一塊肉包子,輕輕拋向偷偷溜到自己腿邊的張飛。


    “那到了搬家那天,老大你順便幫我把行李也搬上去吧。”門口床鋪上突然傳來一陣頑皮的喊聲,宮鳴龍摘下遊戲頭盔,嗅到寢室裏彌漫的食物香氣,心中癢癢的,想要從床邊的欄杆上直接翻躍而下。


    “小兔崽子,你敢!”陽雨指著宮鳴龍厲聲嗬斥道,隨即一把將腿邊的張飛扔向空中,大聲命令道,“去,把他給我打迴去!”


    “喵!”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張飛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嚎叫一聲猛地撲向宮鳴龍的腦袋,貓貓拳“嘭嘭嘭”地擊打在對方的腦門上,力度雖不大,卻戲謔性極強。


    “你的魚罐頭都是我掏錢買的,有你這樣對待金主的嗎?!”宮鳴龍一把抓住張飛,一人一獸在床上翻滾扭打起來,最後宮鳴龍張開大嘴,一口咬住張飛的後頸,盡管張飛平時的舉動和飲食習慣都不像普通的貓,但此刻要害被抓,也動彈不得,抬頭看向宮鳴龍,眼神中充滿了無奈與嫌棄。


    “偶(我)藥(要)和(吃)牛(油)橋(條)!”宮鳴龍就這樣叼著張飛,從床鋪上跑下來,飛身躍到自己的轉椅上,蹲坐在上麵旋轉滑行到葉橋身邊,伸手去要拿油條吃。


    “張飛才從外麵迴來,全身都是細菌,你是不是這兩天沒拉肚子了,又開始懷念馬桶上的‘美好時光’了?”葉橋用力彈了一下宮鳴龍的腦門,張飛這時候趁機掙脫出來,一頭鑽進陽雨的懷裏。


    “貓爺身上哪裏有細菌啊?那都是香味兒!”宮鳴龍嬉皮笑臉地說道,但看到葉橋嚴肅的神色時,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先去刷牙洗臉,然後才迴來吃飯。


    “你和少爺倆,現在有沒有感覺到,遊戲對現實產生了什麽變化?”盡管葉橋已經吃飽了,但陽雨還在繼續進食,他的腹部平坦如初,絲毫不見隆起,讓人好奇這麽多食物都去了哪裏,這時陽雨又打開了裝著燒麥的餐盒,也不沾任何配料,直接用筷子夾起一個就放進嘴裏咀嚼起來,張飛伸出爪子偷走了一個,藏在桌子下麵吃。


    “我沒有老大你那麽明顯的變化。不過我現在對於機械一類的設備,基本上看一眼就能理解它的構造。”葉橋端著豆漿,翹著椅子靠在身後宮鳴龍的床鋪上,抬頭看向天花板陷入了迴憶,“如果現在再讓我重新進行槍械組裝考試的話,沒準兒還能破個紀錄呢。”


    “怎麽突然聊起這個了?”宮鳴龍從衛生間出來,將手上的水珠彈射向偷吃燒麥的張飛,“現在開始統計覺醒人口了嗎?禦劍飛行秘籍能不能人手一份?先拿一百瓶固基丹嚐嚐鹹淡兒。”


    “如果真的要統計的話,我還是建議我們三個保密比較好。”陽雨拿出最後一杯豆漿,在宮鳴龍麵前晃了晃,然後展示了一下今天晨練的成果,並且詳細解釋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老大這個技能太帥了!”宮鳴龍眼前一亮,踮起腳尖取下自己的手機,遞給陽雨嬉皮笑臉地說道:“老大,你能給手機充充電嗎?”


    “人形充電寶哪裏帥了?”陽雨笑罵著說道,但還是接過了手機,嚐試性地在指尖凝聚出一小絲電流,輕輕地懟到手機充電接口上。


    “叮~老子要吃飯啦!”手機傳來宮鳴龍自己設置的充電提示音,當看到手機真的能充電時,宮鳴龍笑得合不攏嘴,異常戲謔且誇張,但當看到電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漲時,又驚慌失措地從陽雨手中奪迴了自己的手機,“充爆了!充爆了!”


    “別的不說,要是以後咱們打算買新能源汽車,有老大在,連充電樁都不用安了,直接讓他給我們發電就行。”葉橋翹著二郎腿,椅子隨著他的動作來迴搖擺,嘴角掛著一絲調侃的笑意。


    “何止是汽車啊,到時候把老大關進發電機裏,咱們連發電站都不用建了,直接靠他就能供電全小區。”宮鳴龍瞥了一眼無奈的陽雨,狡黠地笑了起來,隨手將手機扔到床鋪上,然後踩著葉橋的椅子,扒在欄杆上,費力地取下了自己的眼鏡。


    “你們看,你們看。”宮鳴龍將眼鏡戴上,用力晃蕩了兩下,得意地向陽雨和葉橋展示著。


    宮鳴龍是三人之中唯一一個近視眼,度數大概在五百度左右,平時一直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鏡片都是用高檔水晶精心打磨而成的,此刻陽雨和葉橋借著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凝視著宮鳴龍的眼睛,卻發現他的眼鏡竟然沒有反光。


    “你的鏡片呢?”陽雨驚訝地問道,第一時間發現了異常,仔細端詳著宮鳴龍的眼鏡,發現上麵竟然沒有鏡片,隻是一副空蕩蕩的眼鏡框而已。


    “扣掉了啊。”宮鳴龍得意地笑了起來,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神情,“我可比大喬強多了,我的天賦不僅能增強體質,就連近視都治好了。”


    “哼,你那脆弱的腸胃,什麽時候也被天賦治療一下吧,省得你天天偷吃還拉肚子。”葉橋不屑地撇了撇嘴,隨即又拿出一根油條,“嘎吱嘎吱”地吃了起來。


    “給我留一根!這個比學校賣的好吃多了!”宮鳴龍驚唿道,左右手各自抓著一根油條,塞進嘴裏大嚼特嚼,和葉橋比拚起吃飯速度,兩人的腮幫子鼓得像青蛙一樣,看起來十分滑稽。


    “別著急,慢慢吃。”陽雨看著如同小孩子般的兩人,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將張飛送迴貓窩中,然後起身開始收拾寢室裏的衛生。


    曠別一周的油條早餐,三人吃得一點都沒剩下,就在陽雨收拾油膩的塑料袋和飯盒時,葉橋重新戴上了寵物清潔濕巾手套,目標直指張飛,對宮鳴龍說道:“吃飽喝足,就幫我幹點活兒吧,抓住老四,給它洗個澡。”


    “好嘞!”為了“報答”張飛之前的貓貓拳,宮鳴龍興奮地答應道,飛撲過去,整個上半身都鑽進了桌堂裏,將張飛壓在懷裏緊緊抱住,一人一獸“搏鬥”之間將 魚罐頭打翻,身上都沾到了裏麵的油漬,看起來十分狼狽。


    “哎呦,去衛生間吧,去衛生間。”原本葉橋隻是打算給張飛擦一擦身子,但是看到宮鳴龍這副模樣,頓時改變了主意,嫌棄地揮了揮手,將兩人一起趕進了衛生間裏。


    “嘩啦!”


    “喵~!”


    “幹嘛啊!”


    隨著水流聲響起,衛生間裏傳來了宮鳴龍和張飛的嚎叫聲,葉橋舉著淋浴頭,將一人一貓全部打濕,“你瞅瞅你們兩個!都成什麽樣了!都洗洗吧!”


    “你也進來吧!”


    “喵~!”


    “誒誒誒,我不洗!”


    葉橋驚叫著想要逃跑,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宮鳴龍和張飛合力將他拖進了洗浴間裏,三個家夥一邊玩鬧一邊互相潑水,最後都淋成了落湯雞。


    吵吵鬧鬧的一天就這樣開始了,陽雨在客廳中笑著看著這一幕鬧劇上演,幹脆抱起幾人的外衣和被褥,還有墊在張飛貓窩上的衣服,都扔進了洗衣機中清洗。


    遊戲中,海上順福號,醜時。


    為了躲避宮鳴龍和葉橋可能采取的報複行動,陽雨將洗衣機的程序設定好,然後迅速換上舒適的睡衣,戴上遊戲頭盔,愜意地躺在床鋪上,瞬間進入了遊戲世界,當再次睜開眼睛時,映入眼簾的是頭頂那盞散發著暗黃光芒的晶石燈,伴隨著輕微的搖晃和床鋪木板的“嘎吱”聲,有些暈乎乎地從床鋪上坐起。


    看了一眼遊戲麵板上顯示的“暈船”狀態,陽雨不禁苦笑,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腦門,一股輕微的惡心感湧上心頭,強忍著不適扶牆緩緩站起,打算去甲板下的艙室探望一下春沙坊的士兵。


    順福號的甲板之下,是一個超級寬敞的休息室,從船頭一直延伸至船尾,僅用支撐牆壁作為簡單的隔斷,沒有設置房間門,每一個休息艙室之間,僅用一塊輕薄的帷幕作為遮擋。


    船尾安置著洗漱間、廚房和餐廳等生活設施,眾多水手隨意地在牆壁或立柱上拉起一張吊床,伴隨著船舶搖擺的節奏,打著震天響的唿嚕聲安然入睡,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鬱的酒味。


    在眾多船舶,尤其是遠洋船舶中,淡水儲存一直是個棘手的問題,使用木桶或水缸長時間存放淡水,由於接觸不到陽光且無法大範圍流通,淡水很容易變質並滋生細菌,在醫療條件匱乏的船舶上,喝了變質的淡水往往會導致腹瀉等嚴重疾病,因此大部分船員都選擇喝酒來解渴,畢竟酒的保質期更長,口感也更佳。


    此時口算小學生還沒有上線,花露水和他的另外一名同伴,正坐在規劃給己方團隊的休息處,抬頭看了一眼四處打量的陽雨,明顯能夠感覺到,陽雨也是第一次坐船出海,雖然對方走下樓梯時還會有些搖晃,但從他們身前經過時,卻已經能夠如履平地般行走。


    坐船出海,對於陽雨來說,就是為了減少與外界和其他人的接觸,盡管昨晚和口算小學生聊了很久,但陽雨自認為和對方還算不上熟悉,因此隻是簡單地看了一眼對方,便繼續前行。


    甲板下的休息艙室內,沒有明確的走廊和房間之分,當陽雨掀開一塊帷幕時,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神瞬間盯上了他。這裏是殺誤淨宗門的休息區域,此時其他玩家都已下線休息,隻留下單騎走荒野一人,對方警惕地盯著陽雨,手中緊握著一把月牙戟,為了方便在狹小的空間內戰鬥,長杆已被卸下來放在了一旁。


    單騎走荒野是一名混跡於多款遊戲的高手,雖然無法在每款遊戲中都位列第一,但也始終保持在前十之列,這次遊玩《最後一個紀元》,不僅是第一批進入遊戲的玩家,而且還與殺生遊戲工會簽訂了合同,加入了殺誤淨宗門,在資源和勢力的幫助下,成功在遊戲中登上了排行榜榜首的位置。


    說單騎走荒野是一名真正的pk宗師,也一點都不為過,然而此時麵對陽雨,單騎走荒野卻不由自主地進入了戰鬥狀態,全身汗毛豎立,麵對這個手無寸鐵、一身華服打扮的男子,赫然感受到了當初越級挑戰最強boss時的那種壓迫感,不禁感到不寒而栗。


    陽雨也敏銳地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的點點殺意,但卻並沒有在意,全當單騎走荒野是在防範自己可能發起的夜襲,意圖搶奪殺誤淨宗門的財物,淡淡地瞥了對方一眼,隨即繼續向前方走去,甚至毫不畏懼地將背後暴露給對方。


    “唿~”看到陽雨掀開帷幕離開,單騎走荒野這才鬆了一口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發現上麵竟然全是細密的冷汗,暗自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輕舉妄動。


    “暈船怎麽了?!老子不也暈船嗎?睡一覺就好了,睡不著就是訓練量不夠!我們繼續!”


    船頭休息艙室的帷幕,被春沙坊的士兵額外添加了一塊樹皮,既能擋光線,也能阻礙房間內的嘈雜聲影響到其他艙室,前方有一個通往船頭甲板的通道,此時一名夜間值班士兵,有些唏噓地看著房間內暈船的同僚,正在被範閣主拉起加練體能。


    “亭長大人!”看見陽雨走進來,範見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彎腰拱手行禮,赤裸的上身滿是細密的汗水,地上還趴著十幾個春沙坊士兵,保持著俯臥撐的姿態,眉頭緊鎖,看起來非常難受,但是作為士兵的堅持讓他們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隨著船體的晃動而輕輕搖擺。


    “幹什麽呢?這麽晚了還不休息?”陽雨有些詫異地看著這群士兵,經過在尋木城的訓練和調養,他們的身上已經顯現出肌肉的輪廓,在天花板晶石燈的照耀下,艙室內散發著一縷熱氣,正向通道外飄去,此間的溫度遠比過來的那幾間艙室要暖和些許。


    “啟稟大人。”範見迴頭看了一眼趴在地板上的同僚,有些尷尬地小聲說道,“亭佐大人之前準備的暈船藥,並不是對每一個人都管用,弟兄們難受得睡不著覺,又不肯吃睡眠藥,怕明天耽誤事情,我幹脆就帶他們鍛煉一會兒,想著累了可能就能睡著了。”


    “海上航行本就舟車勞頓,鍛煉也要適度,否則恐怕會適得其反。”陽雨掃了一眼地板上呲牙咧嘴的士兵,嘴角帶著一絲苦笑,語重心長地對範見說道,“現在應是寅時初刻,既然你們擔心耽誤事務,那就更應該早些休息,這一組訓練結束後,就讓大家各自安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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