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子身高六尺有餘,不著片縷地暴露在空氣中,體型肥胖,大大的肚子、粗壯的大腿、強壯的手臂都彰顯著他的力量,然而在他的左前臂內側,卻有一條從手腕處,一直延伸到手肘的醜陋傷疤,仿佛曾經從中取出過什麽重要的東西,此時仿佛剛剛睡醒一般,有些懵懂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餓……”男子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有些口齒不清表達自己正在抗議的腸胃,聲音沙啞而低沉,仿佛已經很久沒有開口說話了一般。


    轉頭看到地上的繭蛋碎片後,一屁股坐下,抓起一塊碎片,將高速墜落,都隻能摔出裂縫的繭蛋碎片,揮舞寬厚的大手,將其捏碎成大小合適的殘渣,並塞進嘴裏“嘎吱嘎吱”地吞下。


    然而一個繭蛋的碎片,並不能滿足男子的胃口,摸了摸自己能夠看到頭皮的短發,蹣跚地爬起來,麵向北方,依循靈魂中撰刻的某種印記,繼續前進。


    ——————


    天空中的太陽如同熔金般緩緩向西滑落,將最後一抹餘暉傾灑在波光粼粼的大海上,海麵仿佛被鍍上了一層璀璨的金箔,船舶破浪前行,在浪花的簇擁下,宛如巨獸般緩緩向港口位置停靠,經過短暫的休整,又準備將踏上新的航程。


    “誒,誒,你看那邊,是不是來了一群人?是軍隊還是商隊?怎麽還舉著旗子呢?”山港城東側的破舊城門,此刻已經重新投入使用,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格外古樸,城牆上一名紅頭發的玩家正舉著單筒望遠鏡,向北麵眺望,語氣中充滿了驚訝,忍不住捅了捅身邊的同伴。


    “我又不是弓箭手,哪來的鷹眼技能?把望遠鏡給我看看啊!”另一名頭發豎起和掃把一樣的玩家,有些氣惱地迴應道,給了自己朋友一巴掌,一把奪過對方手中的望遠鏡,向前方望去。


    “那是軍旗啊!你個傻叉!一百來號人呢,還帶著武器裝備,難道是來攻城的?”掃把頭玩家定睛一看,頓時嚇得臉色蒼白,抓著單筒望遠鏡,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前探了探,想要看得更仔細一些。


    “啊?那我去通知花哥,趕緊關城門!我們戰團才不到二十個人,怎麽打得過啊!”紅頭發玩家一聽這話,頓時慌了神,連忙摸出腰間的信號彈,準備向天空中發射,以示警報。


    “等等等會兒!他們護送著貨物,還都是木材!應該是商隊吧?領頭的是個玩家!”掃把頭玩家連忙製止住自己的朋友,整個人趴在垛牆上,小心翼翼地調整單筒望遠鏡的焦距,仔細打量前方部隊的旗幟,“一根草上麵長著三朵明輝花,是明輝花立甲亭的旗幟!咱論語幫的盟友來了!”


    此時山港城外,陽雨正帶領著春沙坊的士兵和乾送城的商隊,浩浩蕩蕩向城門靠近,對比著人流量明顯不同的東西城門,心中不禁對花哥的雷霆手段感到佩服。


    上次從山港城逃離時,花哥積累著新仇舊怨,與司寇署和守衛軍大打出手,最終發現對方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不堪一擊,隨後他威逼利誘,與對方簽訂了合約,將山港城一分為二,以魚石河為界限,劃分而治,如今的關口區,在論語幫的統治下,一片欣欣向榮、和諧發展,再加上外有軍隊的威脅,雙方目前為止,也算是和睦。


    原本被廢棄的東城門也得以重新啟用,花哥不僅招攬了很多玩家加入論語幫,還吸引了那些對鬼火街失望而退出的小青年,擴充人手,組建戰團,駐守城區,雖然暫時不打算出海,與櫻花國玩家一決雌雄,但也在為未來的國戰,做著積極的準備。


    即使是新開放的東城門,進出城門也需要繳納一定的費用,然而與西城門相比,這裏的費用要低廉很多,因此大部分玩家和商人車隊,都喜歡從東城門進入,這不僅為關口區帶來了可觀的經濟收益,也促進了人口的增長和經濟的繁榮。


    “哥幾個,麻煩讓一讓,讓一讓,咱論語幫的盟友來了,麻煩行個方便,讓人家的車隊先進一下。”紅頭發玩家自從投身論語幫後,深受黛玉幫主耳提麵命的教育,身上的戾氣已漸漸褪去,對待周圍人和事,態度友善而謙遜,盡管穿著打扮依舊保持著個人的獨特品味,但言行舉止間已透露出一種成熟與穩重。


    “熊貓大哥!您這身後的是npc軍隊嗎?是雇傭來的,還是咱們自己的?”掃把頭玩家發現領兵前來的是陽雨,便迫不及待地跑出城門,主動上前迎接,目光炯炯地打量陽雨身後整齊劃一、氣勢恢宏的春沙坊軍隊,滿臉好奇地問道。


    “這是我們立甲亭自己的軍隊。”陽雨微笑著點頭迴應,語氣中透露出一種自豪,在當前的周朝境內,能夠組建起這樣一支全npc的軍隊,唯有明輝花立甲亭一家,即便是紅星工會這樣的龐然大物,也望塵莫及。


    “謔~,這得需要多少張招聘狀啊!”掃把頭玩家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滿臉羨慕地打量著春沙坊的軍隊,一邊主動牽著陽雨坐騎的韁繩,一邊略帶羞澀,又帶著一絲諂媚地問道,“熊貓大哥,咱明輝花立甲亭還招人嗎?我們炎血骨馭雖然規模不大,但好歹也算是騎兵部隊,能不能也讓我們加入啊?”


    “我自然是沒意見的,你們要是真有意願,自己去乾送城應聘就行了。”陽雨俯身在蛋殼後頸,對掃把頭玩家笑道。對於這幫已經改邪歸正的精神小夥,陽雨倒是願意給他們一個新的機會,不過此刻有些戲謔地笑道,“花哥現在正大力擴軍呢,他能舍得讓你們這支零消耗的騎兵部隊離開嗎?”


    “嘿嘿。”掃把頭玩家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又眼神一亮地提議道,“那咱們索性合並算了,這樣一來,咱們不就是一家人了嗎?”


    “嗬。”陽雨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麽,當初與論語幫結盟時,雙方確實曾考慮過合並的可能性,畢竟論語幫擁有高端戰力,而明輝花立甲亭則資源豐富。


    然而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雙方還是決定保持獨立,共同守望,山港城作為中原與北境平原的唯一出入口,其戰略地位至關重要,有論語幫在此駐守,兩城可以互相支援,確保安全無虞,一方若是有難,另一方快馬加鞭,當天就能趕來支援。


    “哇,都是木材啊,還捆著專門的縮小綁紮繩,這批木材得多大啊。”


    “要是質地足夠堅韌,這一根木材在當今的市場上,就能換一根金條。”


    隨著車隊緩緩駛入城門,周圍排隊等候的玩家紛紛議論起來,指指點點,滿眼的羨慕,其中不乏一些心懷不軌之人,眼中透露出陰險和算計的神色,但一看到春沙坊全體士兵都是npc,頓時打消了念頭,在《最後一個紀元》中,有一個大家都認同的觀念,成建製的npc軍隊,遠比結構鬆散的玩家戰團,要更加強大得多。


    “那個老張啊!你帶咱盟友的軍隊和貨物去驛站休息,我帶熊貓大哥去找花哥,人家老大和老大之間,有重要的大事要談。”掃把頭玩家喊來一名門侯,吩咐對方帶領春沙坊去休息,他則借此機會想要偷偷溜走。


    “不用麻煩了,我認識路。”陽雨翻身下馬,將蛋殼收進了馬牌中,對掃把頭玩家說道,“商隊的人不用管他們,讓春沙坊的士兵休息一下,準備點熱水就行,食物我們都自備了。”


    “好嘞好嘞。”掃把頭玩家連忙點頭應允,目送著陽雨的背影消失在關口區中,心中充滿了憧憬與敬佩,喃喃自語道,“看看人家這氣勢,這派頭,‘春沙坊’,有文化就是牛.b啊!名字都tn的高端。”


    “嘿!你剛才是不是想丟下我,自個兒偷偷溜出去玩?”紅發玩家如同一陣旋風般衝至,猛地跳起,雙手緊緊勒住朋友的脖頸,臉上掛著幾分戲謔的怒意調侃道。


    “沒有!絕對沒有!我是那種不仗義的人嗎?”掃把頭玩家誇張地向後仰去,身體失去平衡,幾乎要摔倒在地,一邊狡辯,一邊試圖掙脫束縛。


    “你!就!是!”紅頭發玩家憤憤不平地說道,硬是拽著自己的朋友,重新迴到城牆上繼續值班。


    “娘親,我想要吃那個糖葫蘆。”孩子指著不遠處的小吃攤,眼中閃爍著期待。


    “好好好,娘親給你買,但迴去後,你得把今天先生教的《論語》背得滾瓜爛熟哦。”母親溫柔地答應著,眼中滿是寵溺。


    如今的關口區,早已不複往昔的蕭瑟,隨著商賈的頻繁往來,以及新玩家和人口的湧入,這裏的經濟與民生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曾經被視為奢侈品的甜食,如今也已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現在偶爾也能品嚐一二,為生活增添了幾分甜蜜。


    魚石河經過整治,恢複了原本的清澈,那股曾令人掩鼻的惡臭已蕩然無存,陽雨沿著記憶中的路線,走進一條狹窄的小巷,最終來到了論語幫的駐地。


    “艸!老子不服!咱倆換換左手再來!”


    “怎麽?你是做左撇子?”


    “不是,這貨平時都是用左手擼的。”


    還是那條熟悉的小巷,還是那個熟悉的庭院,論語幫雖已成為山港城的龍頭老大,但依舊保持著初心,駐地簡樸無華,除了門口的牌匾,就再也看不到任何裝飾,空氣中彌漫著一絲淡淡的皂角清香,向巷外飄去,正如論語幫的宗旨,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


    “來來來,不用提前用力啊,也不用別手腕,預備!開始!”


    剛剛踏進論語幫敞開的大門,陽雨就看見庭院角落的演武場上,一群身穿盔甲的傭兵,與一群身著簡陋皮甲的壯漢,正圍攏在一張石桌旁,兩名男子相對而坐,手掌緊握,比拚著腕力,周圍眾多論語幫的幫眾,高舉著尚未洗淨的儒衫,當做旗幟在一旁充當啦啦隊呐喊助威,氣氛異常熱烈。


    隨著黛玉的聲音落下,石桌上的兩名男子同時吐氣開聲,一手緊抓石桌邊緣,另一手則用力下壓,臉色憋得通紅,青筋暴起,手臂微微顫抖,卻始終保持著平衡,沒有向任何一方傾斜。


    “呀,我們的熊貓亭長大人駕到啦!”黛玉第一個發現了陽雨的到來,幾日未見,陽雨發現對方的麵色略顯憔悴,但或許是受到庭院熱鬧氣氛的感染,此刻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啊?誰?”身穿盔甲的壯漢聽到黛玉的聲音,頓時有些分神,抬頭瞥了一眼大門的方向,與他掰手腕的男子趁機發力,“咚”的一聲,將他的手腕重重按在了石桌上。


    “哈哈哈哈哈,老子贏了!”另一名身穿皮甲的男子得意地大笑,迅速逃離石桌,叉著腰,一副勝利者的姿態,“你們‘食惡獸’的吞墨癡獸也不過如此嘛,和我們普通戰士沒啥兩樣!”


    “這把不算,我分心了!再來!”盔甲壯漢不服氣地喊道,重重地將手肘砸在石桌上,再次邀請對方比拚腕力。


    “嘿嘿,老子不陪你玩了,就算一比一打平!”皮甲男子得意地笑著,擠開人群,迅速向後逃離。


    “艸!給我按住那個兔崽子!得了便宜就想跑?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論語幫的壯漢們咧著嘴狂笑,將手中的潮濕儒衫當做武器,一群人唿啦一下全部追了出去。


    “咱們玩橄欖球的,身體對抗還能輸?同誌們!衝啊!”另一夥穿戴簡略皮甲的玩家團隊,也歡唿著加入這場盛大的追逐,也就論語幫駐地的庭院足夠寬敞,且雜物稀少,才能容納這幫體型壯碩、塊頭巨大的壯漢們來迴奔跑嬉戲。


    “呦!熊貓老弟,你可算來啦!”花哥粗獷如雷鳴般的聲音在背後猛然響起,緊接著一座巨大的身軀如同山嶽般逼近,伸出胳膊,一把將陽雨的腦袋夾在腋窩下,用力地揉捏起來,花哥此刻的臉色略顯疲憊,黑眼圈深重,但麵對自己的盟友,依然開懷大笑,調侃著說道,“老弟啊,你得多吃點,怎麽還跟個小瘦猴一樣。”


    “老……熊貓!”和眾多壯漢一起扳手腕,追逐打鬧的正是北方大學的橄欖球社團,朱俊豪抱頭蹲在角落裏,躲避著對方的追捕,聽到花哥的唿喚,這時才匆匆跑了過來,看到陽雨時臉上綻放出開心的笑容,剛想開口打招唿,又連忙改口稱唿對方的遊戲名字。


    望著這雄性荷爾蒙四溢的論語幫駐地,陽雨無奈地搖了搖頭,抓著花哥的胳膊說道:“這個地方對你們來說,還真是有點小啊。”


    “那你還不趕緊派人過來,把根須地脈給搭建上,以後我們就能去你那玩了。”花哥終於放棄繼續摧殘陽雨的頭發,摟著對方的肩膀,帶著朱俊豪一起,走進了中央的房屋內休息。


    在《最後一個紀元》這款遊戲中,物資貨物被嚴格地劃分為兩大類,小型物資可以輕鬆地裝載在包裹中隨身攜帶,而且還可以通過交易行進行售賣,例如尋木城中被洞窟鼠咬碎的石礫建築廢墟,就被分裝在木匣中,掛在交易行上進行售賣。


    然而,在交易行進行的交易,是麵向所有瀏覽交易行信息的人員,售賣過程透明化,且存在著大量的競爭對手,更為關鍵的是,交易行還無法進行點對點的指名交易。


    相比之下,大型貨物則無法隨身攜帶,就像陽雨這次攜帶的木材一樣,雖然理論上可以通過傳送陣進行轉移,但消耗的傳送陣能量和傳送成本費用都非常高昂,得不償失,因此經商的玩家,通常都會選擇用人力方式進行移動,雖然這種方式速度較慢,但獲取的利潤卻更高。


    其實對於明輝花立甲亭來說,擁有根須通道這種獨特的移動手段,最方便和高效的辦法,應該是陽雨孤身一人前往煌龍都,種下尋木種子,然後再由沐沐將木材傳送過來。


    但是根須通道的實際移動方式,其實是由尋木根須搭建的龐大地下網絡,將需要傳送的人或者事物都包裹在其中,通過根須網絡傳送到另一個地點。


    這種傳送方式,不僅需要先由尋木種子進行定位,而且對沐沐的精神消耗也非常大,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葉橋和宮鳴龍正在向祈尋請教,試圖搭建一個類似於傳送陣的根須地脈陣。


    這樣既可以隨時進行傳送,又不需要沐沐時時刻刻準備操作根須,耗時耗力,眾人對此的要求並不高,隻要一次能夠傳送一個坊的兵力,或者一座戰爭堡壘就足夠了。


    “關於地脈的搭建,我們還沒有成功,這裏麵涉及到的遊戲知識實在太多了,像符文學、法陣學、空間遞進、能量傳導等等,我們目前還沒有這方麵的人才。”陽雨十分自來熟地拽過一張草墊,直接席地而坐,注意到身邊的朱俊豪顯得有些拘謹,便主動遞給他一張草墊,並招唿他坐下。


    “不過,我們今天接收了一個在鍛造和建築領域頗有建樹的種族,名為‘太易’,曆史悠久且古老,鬥笠山你們不都是普通戰士嘛,太易族中有五種風格各異的戰鬥職業,等你們一會兒和商隊返迴乾送城,去找羚牛,他會安排你們去洗練職業,然後就可以去找太易族刷好感度,換一個新職業了。”


    “就這麽吃個晚飯的功夫,你連我們的職業都準備好了?”朱俊豪聞言有些驚訝地說道,但隨即看向花哥時,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


    “老徐!別t.m玩了,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還欺負人家學生。”花哥見此情景,對庭院中已經由眾多壯漢堆疊成的一座小山喊道,“你看好的新隊員馬上就要被別人搶走啦!”


    “老子今年才二十九!咱能不能算周歲?!”小山的底下費力地鑽出一個腦袋,正是之前和橄欖球社團扳手腕的男子,對方長得濃眉大眼,滿臉胡茬,聲音雄厚且粗獷,一邊把自己從人堆中拔出來,一邊對花哥抱怨道,“在遊戲裏麵別喊我真名!沒看人家鬥笠山都喊遊戲名稱嗎?!”


    “哼哼,好玩嗎?”男子剛從人堆底下狼狽地爬出來,拍了拍沾滿泥土的衣衫,正準備進入房屋中與花哥和陽雨暢談一番,卻不料被黛玉攔在了麵前,對方雙手叉腰,嘴角掛著一絲戲謔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善。


    “啊……這……好……不玩?”男子瞥見黛玉藏在身後的小藤條,頓時尷尬得語無倫次,嘴角抽搐,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你是不是覺得,退出論語幫,建立了傭兵團,我就拿你沒辦法了?”黛玉猛地一亮藤條,在眾人麵前揮舞展示,作勢欲打,嬌聲嗬斥道,“子曰:‘禮之用,和為貴,先王之道,斯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禮節之,亦不可行也。’迴去都給我抄一千遍!!!”


    “幫主~哎呦~說得對!”隨著黛玉的嬌聲嗬斥,一群壯漢捂著屁股,一臉誇張的痛唿表情,四處逃竄,生怕被藤條抽到,食惡獸傭兵團的眾人,迴想起當初背誦《論語》的恐懼,也紛紛抱著頭四散而逃,橄欖球社團的學生不明所以,卻也被這歡樂的氣氛所感染,跟隨在後麵逃竄,論語幫的駐地一時間變得雞飛狗跳,比菜市場還要熱鬧非凡。


    “黛玉最近的精神狀態不錯啊,最近的檢查結果怎麽樣?是不是好多了?”男子趴在地上,一點點匍匐前進,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躲避黛玉的追殺,好不容易鑽進房屋中,將陽雨擋在身前,小心翼翼地張望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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