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詛咒隻是陽雨在尋找一個能夠對羅玉峰造成致命傷害的機會,希望到時候對方能夠看在羅玉閔的份上知難而退,不要再繼續糾纏自己。


    “大老大放心!我一定會拉住哥哥!不讓他再和你打架的!”懵懂的羅玉閔沒有聽出陽雨話語中的殺機,還在憧憬著解除詛咒之後的幸福時光,高興地歡唿著,學著另外兩人的樣子,成“大”字形倒在祈年背後柔遠的毛發中,哼著不知名的童謠,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空依舊是陰沉沉的,醞釀著一場不知何等磅礴的大雨,祈年身上四人都在休息,伴隨著下方一片片森林向後退去,前方隱隱可見一座山峰,山峰下方有一處廣袤的原野,而山腳下的土地卻別具一格地呈現出黑色,在綠色的林海之中,顯得尤為醒目。


    “少爺,您看看是這裏嗎?”陽雨微微探出身形,上半身懸於半空,手指向下方茫茫林海,眼中閃爍著詢問的光芒。


    “沒錯。”宮鳴龍迅速掃了一眼手中的地圖,肯定地點了點頭,隨後給北冥有魚發送了一條簡短的信息,片刻之後收到了迴複,轉頭對陽雨說道,“他們正在烤火呢,咱們找找有亮光的地方,這一帶玩家稀少,應該不難發現。”


    “那就坐穩了。”祈年的聲音在眾人的腦海中驟然響起,還未等羅玉閔驚訝地開口詢問,祈年已調轉身形,如同離弦之箭般俯衝而下,速度更是猛然提升了三分。


    在一處荒廢已久的野外營地中,北冥有魚正抱著一捆撿來的柴火,不斷地往火堆裏添加,企圖讓篝火燃燒得更加旺盛,目光焦灼地看向裹緊皮毛被褥,時而清醒時而沉睡的白姥姥,心中焦急如焚,但仍強擠出一絲笑容,安慰道,“老大給我發消息了,他們很快就到。”


    “快點吧,我都要餓扁了。”黃叔四仰八叉地躺在薄棺之上,有氣無力地望向天空,聲音中帶著幾分憔悴。


    “先吃點水果墊墊肚子吧,雖然不是肉,但也能補充點體力。”灰姨坐在一旁,手中拿著一顆雪白色的蘋果,熟練地削皮切塊,然後塞進了黃叔的嘴裏。


    “我們的速度應該還得再快一點,我總感覺心裏有些不踏實。”胡五太奶本想占卜一下接下來的路途情況,但手指總是掐不準關節,反而在手掌上留下了一堆細密的劃痕。


    “早點完成任務,早點迴去。白姥姥為了救你損耗了太多心神,怕是得白土娘娘親自出手才能恢複。”柳青扛著一棵枯死的側柏,將其重重地扔在地上,然後徒手將其掰成一塊塊木材,扔進了火堆中,為昏迷中的白姥姥送去更多的溫暖。


    “唿~!”就在眾人對未知的前方憂心忡忡之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從天而降,穩穩地落在了營地之中,一頭身似狼形的俊逸猛獸輕輕踱步,以緩解衝擊帶來的慣性,金色的瞳孔不怒自威,注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獸……獸主?!”原本正享受灰姨投喂的黃叔,瞬間尖聲驚叫起來,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從薄棺上滑落而下,“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就在其他妖仙也快要控製不住血脈中的敬畏、準備跪地叩拜的時候,北冥有魚卻驚喜地喊道,“祈年前輩!”


    “坤坤!玩火小心尿床哦!”宮鳴龍還沒等祈年完全停下,就急匆匆地從它的後背上跳了下來,拍了一下北冥有魚的腦袋,笑嘻嘻地說道,盡管隻隔了一天時間,但卻仿佛久別重逢一般喜悅。


    “柳伯、太奶、黃叔、灰姨。”陽雨從祈年脖頸的位置落下,禮貌地向眾人問好,站在祈年和眾人之間,為他們擋下了獸主令人窒息的威壓。


    “小子,這位是?”即便是見識過無數大風大浪的胡五太奶,在看到傳說中的獸主時,也不禁有些膝蓋發軟、吞咽口水,姿態放低、語氣謙卑地詢問陽雨身後祈年的身份。


    “這位是祈年前輩,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暫時和我在一起旅行。”陽雨向眾人介紹祈年,但並未詳細說明情況,也沒有提及祈年現在是他的寵物。


    “一幫經人點化的妖仙,根骨還算不錯,隻要堅守自己心中的理念,未來有望得道。”聽到陽雨的介紹後,祈年心中十分高興,知道對方是在給自己留顏麵,於是也客氣地誇獎了胡五太奶等人幾句,隨後退迴到了寵物空間中,不再給眾人施加壓力。


    “我的老天爺啊,這可是獸主啊!”眼見祈年消失無蹤,黃叔長舒一口氣,趴在地上感慨道,“上古時代的遺族啊,在遠古時代就威名赫赫,又在洪荒時代銷聲匿跡,隻留下了一堆傳說,小子,你是怎麽認識這種地位崇高的人物啊?!”


    “機緣巧合罷了。”陽雨微微一笑,沒有過多解釋,目光落在了蜷縮在火堆旁的白姥姥身上,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白姥姥怎麽還在昏迷?難道受傷如此嚴重?我能做些什麽來幫忙嗎?”


    “唉,我深知你小子身懷絕技,但白姥姥此番心神受損嚴重,絕非尋常丹藥所能輕易修複。”胡五太奶輕輕搖頭,眼中滿是無奈。


    “姥姥,姥姥,您哪裏不舒服?讓我給您瞧瞧。”宮鳴龍小心翼翼地蹲在白姥姥身旁,目光中滿是關切,望著白姥姥憔悴的麵容,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


    “小羚牛啊,你迴來了。”白姥姥勉強睜開一絲眼縫,慈祥地望著宮鳴龍,輕輕撫摸著他的腦袋,溫柔地說道,“姥姥沒事,隻是有些累了,好好休息一番便無大礙了。”


    “那姥姥,您嚐嚐這些水果吧,這是我在沒牛城特意挑選的,那邊靠海,有很多新奇的水果,您看看,這裏麵是不是有些從未見過的品種?”宮鳴龍一邊說著,一邊解開腰包,將裏麵五彩斑斕的水果一股腦兒地倒在了地上,每一種都拿起一個,遞到白姥姥麵前,讓她盡情挑選。


    “好孩子,姥姥吃一個就足夠了。”白姥姥微笑著挑了一串小巧玲瓏、形似葡萄的水果,輕輕抿了兩口便咽了下去,隨後將剩下的水果又都推給了宮鳴龍,眼中滿是疼愛。


    “孩兒啊,你放心,等黃叔吃飽了,咱們就把任務結了,然後背著白老太太先迴去,到時候請白山娘娘出手相助,定能讓你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白姥姥,還能原地翻跟頭呢!”黃叔捧著葉橋遞來的烤雞,連骨頭都不剩地啃了個幹淨。


    盡管一路上黃叔沒有參與戰鬥和勞作,但扛著薄棺一路狂奔,還得確保它不落地,隊伍中就數他體力消耗得最大。


    “噅兒,噅兒。”隊伍匯合的喜悅,因白姥姥重傷未愈而衝淡了很多,營地外突然傳來了一陣馬叫聲,原來是蛋殼不知何時跑出去玩耍,此刻似乎感受到了陽雨的歸來,歡快地奔跑迴來,衝進營地時,還叼著一個矮小的身影。


    “哇!這是什麽馬?混血的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羅玉閔驚喜地打量著蛋殼,目光中充滿了好奇與驚歎,第一次見到駮與長野絕影驪所生的春日褪雪騅,對蛋殼脖頸上如同蛋殼碎裂般的花紋感到十分好奇。


    “這位是?”北冥有魚好奇地打量著羅玉閔,向陽雨幾人詢問道。


    “這是羅玉閔,想要拜托我們破解他哥哥身上的詛咒。”陽雨輕輕撫摸著蛋殼的鬃毛,將羅玉閔從蛋殼的口中救下,並向眾人簡單說明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和來龍去脈。


    “我隻能說盡力而為吧,如果真的是詛咒的話,聽起來相當複雜,其中應該涉及多個咒術的組合與運用。”北冥有魚沉思片刻後說道,“畢竟我剛剛就職為白姥姥的‘大悲雪靈福恩師’不久,很多技能都還沒有研究透徹呢。”


    聽聞此言,羅玉閔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失落,但一旁的白姥姥卻連忙向他招手喊道:“孩子,過來。”


    “好孩子啊,這些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吧。”白姥姥拉著羅玉閔的手讓他坐下,並緊緊地摟在懷裏,用溫柔的語氣說道。


    這麽多年以來從未感受過長輩寵愛的羅玉閔,聽到這話後眼眶瞬間濕潤了,撅著嘴無聲地抽泣著,緊緊抱住白姥姥的胳膊,仿佛一個走失多年的孩子,終於找到了迴家的路。


    “小屁孩兒,那個抱著劍,有些傻乎乎的家夥,是我的小弟,以後見了他就叫聲坤哥。”宮鳴龍大大咧咧地坐在白姥姥的另一側,指著北冥有魚說道,“你放心,如果他解不開你哥的詛咒,我先幫你揍他一頓,然後再請白姥姥出手,白姥姥可厲害了,就沒有她解不開的詛咒。”


    聽到宮鳴龍的安慰,羅玉閔心中的委屈稍稍平複,擦拭著眼角的淚水,聲音還有些哽咽說道:“三老大,你放心,就算詛咒真的解不開,我也不會怪你們的,我哥從小就教我,別人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你們都在真心幫我,我已經很感激了,就算失敗了,我也會拉著哥哥,不讓他再和你們打架。”


    “誒。”胡五太奶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無奈地搖了搖頭,發出一聲沉重的歎息,世間的苦難如此之多,他們這支萬裏祈福隊,又能救得了幾人呢?


    “既然老白已經醒了,咱們就早點趕路吧,早點完成任務,早點迴去。找到最後一位賢老,我們還要繼續往西走,去乾送城埋葬逝去的人。”胡五太奶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站起身來,開始組織隊伍重新上路。


    祈年身上的獸主威壓,對胡五太奶幾人來說,實在是太過於震撼,因此陽雨不再召喚祈年出來代步,黃叔吃飽喝足後,重新扛起了薄棺,為馬車騰出空間,讓其他人坐在上麵。


    之前途徑城池時,北冥有魚特意為蛋殼買了一套基礎馬具,陽雨坐在蛋殼背上,重新將馬車綁好,一行人便向著西方出發,越過前方的山峰,就能到達最後一個目標所在地大窪鄉。


    前方的山峰雖然不高,但遠處的天空卻異常詭異,呈現出赤紅色,仿佛太陽沒有按照常規從東方升起,而是落在了西方,一直沒有落下一般,讓人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安。


    白姥姥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眾人都很安靜,沒有打擾她,隻有宮鳴龍一直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腕,時刻關注著白姥姥的身體狀態。


    “這是我自己製作的熏香,雖然不是什麽名貴之物,但也能起到安神的作用。”陽雨從包裹中取出之前製作的安息香,遞給了胡五太奶,示意她點燃以改善白姥姥的睡眠質量。


    “有心了。”胡五太奶接過熏香,指尖升騰起一團妖異的黑色火焰,將其點燃,淡淡的香味很快便在隊伍中彌漫開來,讓眾人原本有些急躁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先前姬嬿韜為了和我爭奪隊伍的主祭位置,不惜動用燕國的氣運來鎮壓我們,老白為了救我,消耗了太多法力,以至於透支了心神,若非如此,我可能早就命喪他手了。”胡五太奶手裏撚著熏香,目光看向遠方的樹林,感慨地說道


    “燕國雖然偏居周朝一隅,但地產豐富,民風淳樸雄厚,本來是有著爭霸天下的機會的,但可惜啊,當今的燕王好大喜功,剝削百姓,製造虛假的繁榮,再加上姬嬿韜動用了國家氣運,甚至顛倒黑白,自己組建了一支送葬隊伍。”


    “這樣一來,燕國的氣運大虧,沒個一百多年,恐怕是恢複不過來了,就連當今的燕王,也怕是時日無多了啊。”胡五太奶的聲音在黑暗的森林中迴蕩著,訴說著一個已經注定的悲慘未來。


    隊伍在沉默的黑暗中前行著。隨著距離山頂越來越近,前方的光芒也越來越亮。仿佛太陽是從此處升起一般,一股炙熱的空氣席卷而下,化作狂風襲擾,一時間馬車的移動速度減緩了許多。


    “嗯?老大,你又做什麽新的熏香了嗎?這空氣中怎麽有一股焦糊味兒?”宮鳴龍用力吸了吸鼻子,眉頭緊鎖,滿臉疑惑地詢問道。


    “沒有,那塊龍涎我還沒有時間處理。”陽雨騎在蛋殼背上,眉頭緊鎖,目光凝重地說道,他也聞到了空氣中難聞的味道,但是其中不僅僅有焦糊味,還有一股血腥的氣息。


    “劈啪!”,“轟!”,“唿啦!”


    當眾人終於爬到山頂,向大窪鄉的方向望去時,原本簡陋而寧靜的村莊,此刻已化作一片熊熊燃燒的火海,大火如同被釋放的惡魔,肆意地吞噬著每一座房屋,火焰肆虐的聲音在四周迴蕩,然而在這火海之中,卻聽不到任何人的求救和唿喊聲。


    “麻煩終究還是來了。”胡五太奶望著前方的村莊,臉色沉重的說道,大火顯然已經肆虐了很長時間,所有房屋都被點燃,就連地皮都被燒得一片焦黑,捏著因為占卜而劃傷的手指,眼中滿是不甘,“我們來晚了。”


    “大喬,坤坤,少爺,你們三個推著車在後麵慢慢下來,我先過去看看情況。”陽雨迅速解開蛋殼身上的韁繩,用力一夾馬腹,飛奔而去。


    此刻應該是寅時,雖然天色未亮,百姓們應該還沉浸在夢鄉之中,但被大火覆蓋的村莊卻安靜得可怕,隻有火焰肆虐的聲音不斷傳來,甚至連家畜和狗的叫聲都沒有,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煙霧和焦糊味,讓人幾乎無法唿吸。


    手臂上迅速蔓延出銀灰色的絲線臂甲,陽雨凝聚出兩顆水球,淋濕了自己和蛋殼,然後毫不猶豫地從村莊大門口的位置衝了進去。


    一邊狂奔,陽雨一邊大聲呐喊:“有人嗎?還有人在嗎?醒醒啊!著火了!”然而迴應他的隻有火焰的咆哮和死寂的沉默。


    前方有一個圍牆低矮的房屋,陽雨驅使蛋殼直接飛躍而過,衝進了院落之中,然而院落中不僅有熊熊燃燒的火焰,還有一家人整整齊齊地躺在地上。


    上到六十歲的老人,下到還在丫丫學語的孩童,脖頸處都被某種利器一刀梟首,胸膛破開,裏麵重要的髒器早已被摘走,臉上的表情充斥著絕望和恐懼,訴說著臨死前的無助與痛苦。


    “你叫‘愛吃靈芝的熊貓’?”就在這時,破碎的屋頂上,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了一名身穿深藍色深衣的老者,雙手如同野獸一般猙獰恐怖,手裏拄著一根粗大的拐杖,蹲著身子,目光如炬地打量著下方的陽雨,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天下聚的人和我說,你才成為傭兵沒有幾天,怎麽敢摻和到和王室相關的事情裏麵來?”老者的聲音沙啞而陰森,看向陽雨的眼神中充滿了渴望,四周的火焰不斷舔舐著他的身體,然而他卻毫不在意,任由火焰在身邊肆虐。


    “不過也無妨,我聽謝登科說,你是一頭還在轉換龍魂的幼龍,嘿嘿,這對我來說可是個大好消息。”老者開心地笑著,眼神之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他那個死心眼兒,一心想要輔佐燕王登臨天子之位,以此位列諸侯,可我杜庖謬沒有他那麽麻煩,天子之位,我自己怎麽就不能坐呢?”


    “老夫手中有五千餘人的變龍軍,藏匿在遼西郡之內,隻等我一聲令下,便可切斷中原與燕國之間的聯係,到時候等我一步一步的獻祭百姓,組成上萬人的真龍軍,這九鼎之尊的寶座,對我來說不過是探囊取物罷了。”杜庖謬說到這裏,臉上露出了得意且猖狂的笑容。


    “小子,你體脈中的龍魂與龍血,對我來說可是無價之寶,不如分我一絲如何?等我建國之後,必當封你為將。到時候再給你找個鳳族血脈的女子,看看二者融合,能夠生出個什麽來?哈哈哈哈。”杜庖謬站在屋頂上大笑著,笑聲在火海之中格外刺耳和陰森。


    “我生你m!”麵對杜庖謬的挑釁,陽雨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猛地抬手,聚集起一顆赤紅色的火彈,帶著唿嘯之聲,如同流星般砸向杜庖謬。


    “砰!”一聲巨響,無數火花伴隨著爆炸聲四散飛濺,然而杜庖謬卻如同鬼魅般,在爆炸的瞬間周身衣袍鼓起,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托住,騰空而起,肆意地嘲諷著陽雨,“這大窪鄉,就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禮物,你們不是在找老人的屍骨嗎?我把全村人都殺了,再給你燒成骨灰,攜帶起來也方便不少,哈哈哈哈。”


    先前陽雨等人每次試圖乘坐傳送陣時,都發現傳送站有重兵把守,而出入城門卻無人阻攔,原來這一切都是杜庖謬的陰謀,故意放他們前來此處,並且拖延時間,以便屠戮村民,挖取器官,製作更多的變龍軍。


    “那我謝謝你.八輩.祖宗!”


    “起!”一聲悠長的龍吟聲響徹整片火海,陽雨迅速收起蛋殼,覆身蒼龍甲,琉璃藏上閃爍著刺眼的紅色光芒,如同烈日般耀眼,大手一卷,四周的火焰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引,全部被吸收進手掌之中,凝聚成一團熾熱的能量。


    業火!


    一條火龍衝天而起,將杜庖謬的身體吞噬其中,過了整整三息才熄滅消失,當火焰散去時,杜庖謬全身焦黑,如同一塊炭火,但他卻仿佛毫不在意,滑翔向遠方,刺耳的笑聲迴蕩在四周,“好好好,你實力越強,我越高興,入我麾下,變龍軍必定以你為首,現在,先見見你的士兵吧!”


    杜庖謬身為變龍軍的幕後主使,對自己的身體改造得更加瘋狂,身上穿戴的深衣,其實是一對連接在肩胛骨位置的翅膀,而手中的拐杖則是一個巨大的血液儲存器,受傷之時隻要從裏麵吸取養分,就能快速恢複,就連身上的皮膚也有很多層,被陽雨燒焦了一塊後,會自動褪去,浮現出血肉中的第二層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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