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耳國皇室在此!請天軌開眼!誅殺這些不臣之民!”任圖的聲音在空中迴蕩著,充滿了狂妄。


    “獵獵!”羅玉閔哀嚎著,撲向自己的寵物,剛才蚌殼破碎的瞬間,獵獵為了保護羅玉閔,毅然決然地用自己的身軀當成了盾牌,將他緊緊地護在懷裏。


    細碎的貝殼如同鋒利的刀片,無情地在獵獵的皮肉上劃過,留下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皮肉翻卷,毛發和血液混在一起,讓獵獵原本威風凜凜的模樣變得慘不忍睹。


    “神仙不會幫你的!你這個壞人!壞人就應該被雷劈死!”羅玉閔滿臉淚水,雙眼充血,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憤怒,對屋頂上的任圖怒吼著。


    “裝神弄鬼。”院落中的陽雨抬頭看向天空,眼神中充滿了不屑,他已經召喚過數次神雷,深知天空之上並無神力,所謂的神仙也不過是虛無縹緲的存在,看著任圖臉側幻化出的金色耳朵,陽雨心中更是明白,對方這是在虛張聲勢,意圖蒙混過關。


    “這招我也會,來比一比?”陽雨冷笑著,聲音中充滿了挑釁。


    “起!”


    伴隨著一聲悠長的龍鳴響徹四周,陽雨改換蒼龍甲,手腕上的琉璃藏熠熠生輝,閃爍著耀眼的紫色光芒。


    鳴雷!


    漆黑的天空短暫地亮起了一道紫光,仿佛白晝降臨,緊接著一條紫色怒龍從天而降,張開大嘴,一口將屋頂上的任圖吞噬了進去。


    “轟隆!”雷霆的怒吼聲在神龍落下之後才響起,震耳欲聾,論語幫的眾人順著光芒照射來的方向看去,隻見原本囂張跋扈的任圖此刻渾身焦黑地站在屋頂上,渾身升騰著青煙,一臉呆滯的表情,口中喃喃自語:“這不可能……我才是貴族……一介賤民怎麽能有如此力量……”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在水裏待的時間太長了,已經忘記最開始和水融為一體的感覺了。”陽雨淡漠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對於這個張口皇室、閉口貴族的家夥,陽雨從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放在心上,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最終命運也會是懸梁而亡。


    “賤人!雜碎!蟲子!”任圖用自己能夠想到的一切汙穢字眼辱罵陽雨,試圖通過辱罵來消除心中的恐懼和不甘,身邊由貝殼臨時組成的護盾替他擋下了雷霆中絕大部分的傷害,但雙腿卻依然控製不住地顫抖著,顯然還處於被光芒覆蓋的恐懼之中。


    看著遠處被論語幫捉住的妖虎,任圖大喊著:“一群廢物!我養了你們這麽久有什麽用!都給我過來!”隻見抓出了一大把珍珠,胡亂地堆積在臉側,其中血液流淌,竟將眾多珍珠粘黏在一起,形成了一個耳朵的形狀,詭異且瘋狂。


    剩餘的妖虎哀嚎著,似乎在祈求著什麽,然而隨著珍珠耳朵的成型,那些妖虎的身體突然破碎,化作清水,融合在了一起,竄進院落中,和地麵的漩渦合二為一。


    “吼!”


    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嘯聲,所有的水流驟然凝聚在一起,幻化成了兩頭體型比之前還要巨大的妖虎,站起來比房屋都高,如同火焰般的毛發翻騰著,但顏色卻沒有之前那麽純淨了。


    “我是壞人?我究竟是何種壞人?我乃天下最大的善人!”任圖站在屋頂之上,雙手托舉著兩隻由珍珠組成的耳朵,對著下方的眾人歇斯底裏地咆哮著。


    “時下周朝百姓食不果腹,皆因人口眾多,萬口舔地,所以糧食匱乏,我將他們殺害,煉製丹藥,此舉既可得到為貴族煉製丹藥的殊榮,又能為世間節省口糧,更能使他們免受窮苦煎熬,這豈不是一石三鳥的善舉?”


    任圖瞥向地麵上氣得渾身發抖的羅玉閔,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你還在妄圖通過打殺壞人來積攢功德?不如現在拜我為師,我引領你殺人成金身,享受無上榮耀!哈哈哈哈!”


    “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哥哥說你是,那你就是!哥哥是好人,我要打死你這個壞蛋救哥哥!”羅玉閔怒不可遏,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巧的工匠鐵錘,被任圖的話語徹底激怒,不顧一切地向前衝去。


    “吼——!”“嗷——!”


    重新凝聚的巨型妖虎,眼中已失去先前的靈光,將除了任圖之外的所有生物都視為仇敵,看到羅玉閔逼近,無需任何指令,便猛地撲了出去,而傷痕累累的獵獵再次挺身而出,舍命護主,與妖虎撕咬在一起,場麵驚心動魄。


    “不過是詭辯罷了。”陽雨神色堅定,絲毫不受任圖狡辯的幹擾,大步流星地向前邁進,手掌微微一抬,一顆渾濁的重水水球瞬間凝聚而成,猛地拍向攻擊自己的妖虎,水球如同重錘般被按壓到妖虎的皮膚之下,瞬間侵入其體內。


    “世道炎涼,你亦為人,那麽為何錯誤一定就是別人的,而不是你的?”重水在巨型妖虎體內迅速蔓延,瞬間流淌至全身,巨型妖虎連慘叫都未及發出,便轟然倒地,“砰”的一聲炸開,化作一攤黑水,肆意流淌在地麵上,再也無法匯聚成形。


    “他人被自詡為貴族的你人殺害,那你同樣可以被更高階層的人所殺,生死有命,人與人之間又有何分別?”磚縫間的草木突然開始瘋長,宛如天梯般將陽雨托起,一點點升高,與屋頂上的任圖平視,陽雨麵甲上的起蒼龍龍睛閃爍著冷冽的光芒,漠視著一切,卻又關心著世間萬物。


    “現在,可以請你死一死嗎?”陽雨的聲音從麵甲下傳來,宛如龍神的審判,冰冷刺骨,莊重威嚴,並且不可侵犯。


    “你……你不過是個卑賤的平民罷了!”任圖被陽雨一連串的打擊嚇得魂飛魄散,慌忙後退,想要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然而他雙手托舉著沉重的珍珠耳朵,無法保持平衡,腳下不穩,踩著破碎的瓦片滑了下去。


    “哢嚓哢嚓。”


    蔓延生長出的野草迅速纏繞住任圖的身體,將他呈“大”字形束縛住,懸空拎起,盡管他拚命掙紮,但捆綁的力道卻越來越緊。


    “我確實微不足道,不能代表任何人對你進行處罰或原諒。”陽雨站在高處,微微低頭,俯視著驚恐萬狀的任圖,“但我就是看你不順眼,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不!我是洪荒時代的貴族!聶耳國的皇室血脈!”任圖仍在聲嘶力竭地嚎叫,試圖掙脫雜草的束縛,然而隨著草木捆綁的力量不斷加重,並向四周拉扯,他的臉蛋逐漸漲紅,無法再唿吸。


    “滋啦!”


    血肉分離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任圖被雜草組成的繩索五馬分屍,撕扯成數塊,殘破的軀體掉落在地上,被流水迅速淹沒,最終徹底消逝在這個世界。


    “打死你!打死你!”羅玉閔雙眼赤紅,如同一隻被激怒的野獸,猛地撲了過去,抄起手中的鐵錘,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捶打在任圖的屍體上,將肋骨打得粉碎,胸前凹陷成一個可怕的深坑,將心中壓抑已久的不滿和憤怒全部發泄出來,絲毫不在意任圖已經死去,再也無法複活。


    剩下那頭失去主人的巨型妖虎,此刻顯得異常迷茫,愣愣地站在原地,被獵獵用力扇了兩巴掌後,竟趴在地上,雙手抱頭投降,既不躲避,也不反抗,隻是無助地蜷縮著身體。


    “這老東西還cos商鞅,大喬,你要集郵嗎?”宮鳴龍跨過倒塌的圍牆,大步流星地走進院子中,看見任圖的屍體,不禁惡心地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


    “你cos孫臏吧,我和你集郵。”葉橋靈巧地從圍牆外跳了進來,穩穩地落在地上,看見戰鬥已經結束,踹了宮鳴龍屁股一腳,走過去對著任圖的屍體補了幾槍,確保他徹底無法利用其他手段複活。


    “花哥花哥, 你能打過熊貓嗎?”眾多論語幫的壯漢也圍了過來,看著剛才大展神威的陽雨走下樹木台階,解除覆甲狀態,不由得好奇地詢問一旁的花哥。


    “嘶~我力量屬性應該比他高吧。”花哥撓了撓頭頂的短發,有些含糊其辭地說道,顯然不想直接迴答這個問題,選擇了避重就輕。


    “不是,花哥,我是想問,你和熊貓要是真的打起來,誰能贏?”一旁的幫眾顯然沒有聽出花哥的拘謹,再次追問道。


    “嗯~至少我塊兒頭大,體質屬性應該比他高。”花哥捏著下巴,顧左右而言他,不想迴答這個問題。


    “花哥,我是問——哎呦!”刨根問底的幫眾有些不滿,上前一步,話還沒說完,就被花哥一腳踹開了,花哥惱羞成怒指著他說道,“我打你肯定贏,要不要試試?”


    “你們是沒牛城的恐怖分子嗎?”就在這時,黛玉從大門位置走了進來,看著陽雨三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為什麽這麽說?我們也是好人啊。”宮鳴龍快步擋在陽雨麵前,臉上嬉笑著說道,然而手裏卻緊握著裁斷,戒備著對方。


    黛玉沒有多說什麽,直接向眾人展示了一段視頻,視頻中,一個身穿鎧甲的男子在街道上和一群短打玩家廝殺,手段血腥兇殘,癲狂得如同瘋魔一般,視頻中還能聽到有人解說:“恐怖分子進攻沒牛城啦!戰地記者白了個白身處一線,為您實時播報……”


    “是我們,但是這個事情說來話長。”陽雨推開宮鳴龍,想要解釋事情的緣由,但是這段故事太長,還沒有等他開口,黛玉卻連忙收起了視頻,笑著說道,“沒事噠,我們不都是好人嘛。”


    “幫主說得對!”外麵圍觀的壯漢齊聲說道,臉上洋溢著笑容,人生四大鐵中,有一項是“一起扛過槍”,伏擊妖虎、擊殺任圖,眾人也算是和陽雨並肩作戰過,而且他們聽到陽雨之前的言論,也都能體會到對方並不是一個心思歹毒之人。


    沒有過多的言辭,陽雨對著論語幫的壯漢行了一禮,就在眾人哈哈大笑著之時,一把鋒利的小刀突然破空而來,穩穩地釘在了地麵之中,刀身還在不斷地顫抖著,發出“嗡嗡”的聲響。


    “放開我!放開我!我剛才打壞人了,現在有功德,要快點死,不然功德就飄散了!”羅玉閔被葉橋抓住雙手,拎了起來,雙腳在空中不斷地搖擺掙紮著,脖頸上還有著一道細細的血痕,位置非常危險,隻要再用力三分,就會割斷大動脈。


    “我們抓住這個八耳傻子就是為了讓他不能再殺人,怎麽還有你這個上趕著去送死的?”宮鳴龍快步走了過來,用力彈了一下羅玉閔的額頭,皺著眉頭,一臉不悅地說道。


    “神仙姐姐說了,要想破解厲害的詛咒,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我聽說功德金身是特別厲害的法器,應該就可以作為代價來破解詛咒。”羅玉閔掙紮著想要伸腳去踢葉橋,但小腿太短,根本碰不到對方,隻好轉過頭,向宮鳴龍解釋,希望能夠放自己下來。


    “你想破解誰的詛咒?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嗎?”黛玉小跑著過來,拍打葉橋的手,將羅玉閔放了下來,憐惜地看著他,溫柔地詢問道。


    “救我哥哥,他就被詛咒了。”羅玉閔低著頭,可憐兮兮地說道,“他們都說哥哥是壞人,但是哥哥對我最好了,他是個好人,就是因為被詛咒了,所以別人才不喜歡他。”


    “哪個神仙告訴你的?慫恿別人去送死,也不是什麽好神仙。”宮鳴龍撇撇嘴,一臉不屑地說道。


    “不是不是,神仙姐姐也是個好人,她沒有讓我去送死,隻是她說現在的力量不夠,幫不了我,是我自己想的辦法,想要用功德金身來破解詛咒。”羅玉閔慌忙解釋著,但年紀太小,有些話根本就說不清楚,大家聽了半天,也隻是雲裏霧裏地簡單了解了一個大概。


    “也就是說,你哥哥和你本來都是馴獸師,在森林裏研究如何培育更好的坐騎時,被一個壞人給詛咒了,所以你哥哥現在聽對方的命令做壞事,你想要破解這個詛咒,對吧?”陽雨捏著鼻梁,將羅玉閔的話總結了一下,然後反問他。


    “對對對,我和我哥哥從祖上開始就開始研究動物和坐騎的配種,並且能夠馴養野獸,哥哥本來也有一隻獵獵,但是被壞人抓跑了。”羅玉閔蹲在自己的獵獵身邊,從籮筐中掏出藥材,小心翼翼地塗抹著對方身上的傷口。


    “我記得坤坤是不是繼承了白姥姥的傳承,有個副職業專門破解詛咒?”陽雨突然想起了不在場的北冥有魚,向宮鳴龍詢問道。


    “對對對,”宮鳴龍拍拳說道,然後轉身麵對羅玉閔,“小屁孩兒,以後要不要跟我們混?我帶你去找我的頭號馬仔,他就能破解詛咒,不用什麽功德金身,他要是不行,他師傅也在,小小詛咒不在話下。”


    “真的嗎?”羅玉閔的眼神瞬間發亮,滿懷期待地詢問道,“你要是真的能幫我哥哥破解詛咒,以後我就給你養馬,我懂得可多了,哥哥會的我都會,哥哥不會的我也會。”


    “行,以後跟我們混,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宮鳴龍摸了摸羅玉閔的腦袋,高興地說道。


    “可以喝甜的嗎?我不喜歡辣。”羅玉閔眨著眼睛,天真無邪地詢問道。


    伏擊戰終於結束,剩下那頭巨型妖虎被羅玉閔收服,和獵獵一起被裝進了小巧的籮筐中,陽雨本來因為毀壞了一座民居,想要拒絕任圖掉落的戰利品,但在花哥假裝兇狠地勸導下,最後還是收下了一堆珍珠寶石,還有很多稀有的水下礦物,被葉橋收了起來,打算用於製作裝備。


    “咱加個好友,以後有事說話,我們坐傳送陣過去幫你打群架。”花哥用力摟著陽雨的肩膀,似乎想要展示自己的力量,肌肉上的青筋都露了出來,看上去頗為嚇人。


    “哎呀哎呀,加上了加上了。”陽雨拍打著花哥的胳膊,臉上露出窘迫的表情,似乎非常痛苦,不由得讓身邊休息的壯漢們哄堂大笑。


    “一會兒跟住我們,不要跑丟了,等出了城,我們團夥的老大就能召喚出坐騎,帶我們飛著離開這裏。”宮鳴龍一邊幫羅玉閔拉緊籮筐的背帶,一邊耐心地告誡他接下來的注意事項。


    而另一邊的葉橋正在專注更換著威士忌步槍的槍管,剛才臨時充當了一下機槍,對槍管中的導線磨損很大,現在他直接更換了一根新的槍管,以免再次出現炸膛的情況。


    漆黑的天空看不到月亮,也不知道現在幾點,隻能大概估計一下,現在可能已經接近零點了。


    “這個時間護士都休息了,肯定清創結束了。”花哥點著黛玉的腦袋,碎碎念地叮囑道,“下線了先喝杯牛奶,水壺裏麵有熱水,自己熱一熱,要是實在睡不著,再迴遊戲開休息模式,但是必須乖乖地待在院子裏,不準跑出來,聽到沒有?”


    對於花哥不讓自己出城送別陽雨等人,黛玉雖然有些不高興,但還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一步三迴頭地跟著兩名受傷比較嚴重的論語幫成員,先行迴去休息了。


    “你們傭兵小隊有沒有固定的駐紮之地?”花哥搭著陽雨的肩,力度明顯比先前柔和許多,兩人間的氛圍宛如多年摯友,“不如就留在山港城吧,跟我們一起,別看論語幫隻是個幫派,但我們管轄著整個關口區,勢力範圍可不小,說是半個城池也不為過。”


    說到此處,花哥警覺地迴頭張望,確認黛玉已不在視線範圍內,這才略顯得意地繼續道:“在山港城,我們論語幫自稱‘土皇帝’那是一點也不誇張。”


    “不過我之前在天下聚查看過,山港的任務似乎並不多。”對於花哥的提議,陽雨心中確實有所動搖,在凰闕大鬧了一番,已經無法迴去,雲遼邑又太過偏遠,傭兵小隊的發展顯然更適合在城池之中。


    但在天下聚重新申請任務時,陽雨發現委托牆上的任務卻十分稀少,這不僅會影響團隊收入,也難以吸引新人加入。


    “嘖嘖嘖,看你這模樣,是大學生吧?”花哥瞧著陽雨表麵上一副處世未深的模樣,打趣著說道,“你看看那些大型傭兵團,哪家會老老實實地在天下聚接任務?”


    “大型傭兵團的收入主要來自兩方麵,一是效忠於某個士族,充當白手套,替別人幹些見不得光的勾當,二就是擁有自己的固定業務,比如礦場、工廠、農業養殖之類的。”花哥領著一眾論語幫的壯漢,將陽雨三人簇擁在隊伍中央,一邊護送他們出城,一邊講述著傭兵團體的生財之道。


    “往山港城東邊去,有座褐石山,繩水便發源於此,水中盛產蒲夷魚,那是煉製‘褪夢丹’的必需材料,而且山上還遍布青文玉,這可是製作法師裝備的稀有材料,能增強法術穩定性,不會輕易被外界影響打斷。”


    “再往上走,便是屍胡山,那裏金屬礦藏豐富,玉石也不少,盡管色澤雜亂,隻能用作飾品,但山下的棗樹林卻結滿了藥用價值極高的酸棗,更厲害的是,山中還棲息著一群妴胡,是一種水行動物,外形酷似鹿。”


    聽著花哥娓娓道來,似乎對這一切專門研究過,陽雨不禁好奇地問道:“花哥既然如此了解,為何不帶著論語幫的兄弟們占據這些山頭,做些生意呢?”


    “嘿,你以為我不想啊?”花哥摸了摸自己鋼刷般的短發,尷尬地笑道,“起初我也想帶著大家四處闖蕩,做個自由自在的傭兵,但小玉也想玩這個遊戲,她身體不好,長年臥床,連走路都不習慣,你看她總是小跑著,其實是因為走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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