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雷!


    此時,原本就是陰沉沉的天空,突然亮起了一道刺眼的光芒,光芒在雲層之上亮起,宛如雷部神明的怒吼,震撼著整個天地,一道紫色神雷劃破陰霾的天空,如同怒龍出海,撕破了黑幕的束縛,降落在變龍軍怪人之中。


    “轟隆!”


    震耳欲聾的炸響響徹整個山港城,仿佛天崩地裂一般。不明所以的居民紛紛抬頭望向天空,以為馬上就要下暴雨了,小跑著躲迴家中,關緊門窗,生怕被突如其來的暴雨淋濕,而伏擊小巷中,一片焦糊的味道彌漫當場,到處都是燒焦的屍體和殘肢斷臂,仿佛人間地獄一般。


    “咳咳。”陽雨奮力從屍體堆中爬出來,他的身上滿是傷痕和血跡,這一記雷擊是以自己為目標釋放的,銀灰色絲線消除了眩暈、麻痹等負麵狀態,然而血量還是下降了很多,身體也顯得有些虛弱和迷糊。


    “哈哈哈哈!真龍就是不一樣,竟然能駕馭雷霆的力量。”羅玉峰的肉體經過強化,已經達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即便是被九霄神雷正麵擊中,半幅身軀被燒得焦黑如炭,依舊頑強地站立在地麵上,嘴角勾起一抹獰笑,對陽雨嘲諷道,“再來一次,讓我也學學這雷霆之威!”


    “看好嘍!”陽雨怒目圓睜,麵對如此囂張的敵人,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般噴湧而出,琉璃藏上,紫色的雷光與土黃色的地氣同時亮起,宛如天地交感,卻沒有指向蒼穹,而是猛地拍向了腳下的大地。


    “轟隆!”大地在顫抖,仿佛被巨人踐踏一般,小巷之中,一道一丈多長的裂縫驟然裂開,如同大地的傷口,躲閃不及的變龍軍怪人紛紛掉落其中,發出驚恐的尖叫。


    “快走!往河邊跑!”陽雨對著宮鳴龍和葉橋大喊一聲,同時自己也跟隨著向後跑去,雙腿上覆蓋著金色長靴,每一步都拉起一條金黃色的流光,如同流星一般,同時琉璃藏上再度亮起藍色與綠色的光芒,宛如生命的律動,沿著裂縫向裏麵揮灑而出。


    一株株模樣古怪的花朵從裂縫中蔓延而出,顏色暗沉,如同溺水的惡鬼般爬伏在地麵上,這些花朵以驚人的速度生長、凋零,然後結出一顆顆宛如水滴般的果實。掉落在地麵上後,“啪嗒”一聲碎裂,裏麵黑色的液體瞬間蒸發氣化,彌漫了整個小巷,散發出一股令人眩暈的酸味。


    “快走!快走!”陽雨已經追上宮鳴龍和葉橋,推著兩人的後背,飛快離開小巷,衝到了魚石河旁邊,此刻又瞬間單腳點地刹車,雙手用力插進地麵,猛地上拉之間,一道雕刻著晶宸殿的金屬大門被他從地下拔了出來,如同拔出一柄塵封的古劍。


    “變蟲吧你們!”陽雨大喊一聲,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決絕,拉開金屬大門,一手凝聚出一道月牙般的罡風,另一隻手則噴吐出熊熊燃燒的業火,將罡風染成了赤紅色,隨後將火焰罡風扔進了霧氣彌漫的小巷裏,再猛地關上大門,抱頭蹲下。


    “轟隆!”


    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大地都顫抖了兩下,一陣火光衝天而起,將荒涼的小巷化作了一片火海。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火海中,羅玉峰癲狂的笑聲響起,如同厲鬼在夜哭。


    如此猛烈的攻擊都沒有殺掉他,羅玉峰渾身燒焦的皮膚竟然開始長出肉芽,如同惡魔般吞噬著地上變龍軍怪人的屍體來恢複自己的傷勢,駭人的傷口在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恢複,仿佛他之前隻是在試探陽雨的攻擊手段一般。


    “那麽現在,輪到我了吧!”羅玉峰的話語如同冰錐般刺入陽雨的心頭,話音剛落,便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風般暴射而出,卷起火海,向小巷外的金屬大門撞擊而去,隻聽“砰”的一聲巨響,他的手臂直接穿透了大門,如同利劍般插進陽雨的後腰之中,妄圖徒手捏碎陽雨的內髒,以泄心頭之恨。


    “噗!”陽雨一口鮮血吐出,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但猙獰地迴頭喊道,“輪你m蛋!”


    “砰!”就在這時,厚重的金屬大門突然爆炸開來,化作無數金屬射流,如同狂風暴雨般轟擊在羅玉峰的身體上,將他擊飛出去,重新落進了火海之中。


    “這呢這呢!”就在這時,另一邊天下聚的小巷旁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一群打扮得花裏胡哨的小青年跑了出來,指著宮鳴龍和葉橋喊道,“十八哥!有一個長頭發的在這!還有兩個應該在巷子裏麵打起來了!”


    小青年的後麵,跟著一個全身燃燒著綠色火焰的骷髏架子,看穿著打扮,竟然和陽雨幾人在船上遇見的黃毛十八一模一樣,此時他開啟了某種職業技能,竟然能夠抵消死亡,無視懲罰時間複活!


    “t.m的,先把這個小白臉給我抓了,剩下兩個也跑不了!”黃毛十八憤怒地摸了摸自己頭頂翻卷的火焰,聲音中充滿了煩躁,原本以為這次能輕鬆撈到一筆,沒想到卻遇到了一頭專門咬人喉嚨的惡狼,僅僅一個照麵,黃毛十八就被陽雨秒殺,這讓他心中十分不爽,仿佛吃了蒼蠅一般難受。


    “嘿,他們是怎麽認出我的?”宮鳴龍看著一群鬼火街傭兵連成員如狼似虎般向自己撲來,心中充滿了疑惑,指著自己提問,臉上寫滿了不解。


    葉橋看了一眼宮鳴龍紮眼的白色長發,心中不禁有些無語,此刻上前扶住脫力的陽雨,對他喊道:“快過來幫忙。”


    “哦,哦。”宮鳴龍慌忙收起手中的武器,和葉橋一左一右地扶起陽雨,兩人剛打算沿著河邊逃跑,陽雨卻顫顫巍巍地豎起劍指,指向了河岸,這時一道土黃色的土橋如同巨龍般蔓延而出,橫跨在河麵上,連接到了對麵的關口區。


    “走。”陽雨虛弱地說道,宮鳴龍和葉橋連忙拖拽著他,飛快地踏上了臨時搭建的土橋。


    臨走之時,宮鳴龍看到鬼火街的玩家已經快要追上來,心中頓時生出一計,對著後麵還在燃燒火焰的小巷中大聲喊道:“大哥二哥,你們倆堅持住!一定要殺死那個稀有boss,把神器搶迴來!”


    “神器?!”聽到宮鳴龍的話,鬼火街的玩家頓時又驚又喜,在《最後一個紀元》中,稀有裝備一直都是炙手可熱的哄搶物品,史詩裝備更是有價無市,而高出這兩個品質的神器,更是如同神獸一般,是地位的象征,不管是誰拿了神器,都能在遊戲中稱王稱霸,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而這時,從火海中再度衝出來的羅玉峰,看到一群打扮古怪的年輕人正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心中正感到奇怪,突然看到這幫家夥掏出貼身的小刀,刎頸的刎頸,割腕的割腕,插心的插心,上一秒還一副垂死的模樣,下一秒卻突然渾身冒出火焰,變成了一具具骷髏架子,嚎叫著向自己衝了過來。


    另一邊,宮鳴龍和葉橋拖拽著陽雨跳下了土橋,他們迴頭看向混戰起來的河對岸,宮鳴龍不禁驕傲地說道:“老子讀兵法的時候,你們還在理發店裏燙頭發吧。”


    “走了,給老大找個地方休息一下。”葉橋踢了宮鳴龍一腳,打斷了他的得意,看著倒塌的土橋,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隨即和宮鳴龍兩人一起,扶著剛剛解除覆甲的陽雨,鑽進了關口區的民居小巷之中。


    此時天色越加暗沉,烏雲密布的天空中看不到太陽的影子,隻有依稀的亮光透過雲層灑下,勉強讓人知道現在還是白天,但具體的時辰是何時,就不得而知了。


    之前兩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徹了整座山港城,然而守備司和司寇署的人卻遲遲沒有過來查看,但是關口區的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陽雨幾人為了隱藏身形,沿著河堤奔跑了一陣,鑽進了小巷之中,試圖尋找一個無人的住宿之地來修整一番。


    “老大,你下次進遊戲前,我真心建議你去趟廁所。”宮鳴龍架著陽雨的肩膀,一邊“唿哧唿哧”地喘著粗氣奔跑,一邊還不忘調侃道,盡管他自己也累得不行,但雙手卻始終沒有鬆開,“我嚴重懷疑你中午吃多了,進遊戲時被係統掃描體重,現在跟座山似的。”


    “我隻是累了,不是廢了,要不讓我自己走兩步?”三人身高相仿,陽雨甚至還略高一些,此刻被兩人拖拽著前行,兩隻腳無力地垂在身後,鞋底和褲腿上早已蹭滿了泥土和草屑,完全失去了自主權。


    “也行。”葉橋思考了片刻,點了點頭,鬆開了陽雨的肩膀,同時迅速端起威士忌步槍,警惕地環顧四周,畢竟扶著陽雨前進會讓他無法持槍,從而降低了對潛在危險的反應速度,“就是老大你這速度,跟老太太過馬路似的,看得我都著急。”


    “誒呀,今天一天都在逃跑,這一天的運動量都趕上我一個月的了。”宮鳴龍反而沒有鬆開陽雨,拽著他的胳膊,嬉皮笑臉地說道,“老大,要不你背我走吧。”


    “咋?你還想騎著老太太過馬路?”陽雨捂著後腰,臉色略顯蒼白,一臉無奈地說道,雖然傷口已經被血紅色絲線縫補上,但是體內被變龍軍怪人注射的抗凝血毒素還沒有完全清除,此時走路有些頭重腳輕,步履蹣跚。


    “找到了,在這,快點兒!”就在三人插科打諢地閑聊時,後麵的巷口傳來一聲大喊,鬼火街的玩家並沒有全部被羅玉峰吸引過去,還有幾名稍微聰明一些人的家夥,看出了宮鳴龍“禍水東引”的計策,繞了一大圈,從另一邊的小橋上過來,繼續追擊幾人。


    “砰!”葉橋眼疾手快,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槍,子彈在空曠的巷子裏劃出一道直線,精準地命中了鬼火街玩家的眉心,對方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便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一道綠色火焰突然在屍體上熊熊燃燒起來,將血肉迅速融化,最終變成了一具穿著衣服的骷髏架子,鬼火街玩家摸著頭骨上的彈孔,竟然重新站了起來。


    “我靠,傷害這麽高,竟然能秒我?!”鬼火街玩家心有餘悸地低頭看向葉橋,眼神中充滿了忌憚。


    “砰!”發現對方還能複活,葉橋見狀立刻射出了第二發子彈,這次子彈同樣擊中了對方的頭骨,但卻隻是洞穿而過,留下了第二個彈孔,並沒有能夠成功擊殺對方。


    “哈哈,我們炎血骨馭能複活一次,還能免疫物理攻擊,你們還不快點投降,老老實實跟我們迴去?”鬼火街玩家插著腰,得意地大笑著,看樣子對自己的職業充滿了驕傲。


    “砰!”葉橋並沒有理會他的挑釁,第三發子彈飛射而來,在鬼火街玩家滿不在乎地等待第三次撞擊時,青色的晶石子彈瞬間炸開,化作一陣狂風席卷而來,狂風將對方身上的火焰卷起,搖搖欲墜,當狂風停息時,鬼火街玩家身上的火焰就隻剩下頭顱中雙眼的火苗了。


    “我靠!是高手!”鬼火街玩家驚唿著,連忙逃竄到巷口兩旁的牆壁後,等到後麵的同伴趕來後,才敢躲在人群後麵對著葉橋叫囂,“我們可是有十個人!你的彈匣裏能有多少發子彈?隻要我們一個衝鋒就能到你麵前!還是快點投降吧!”


    麵對這幫略顯幼稚的敵人,葉橋故意放慢動作,當著他們的麵拉動槍栓,退下尚未清空的彈匣,然後高舉著一個滿裝的彈匣向他們示意,接著將其塞進彈倉中,“哢嚓”一聲清脆的聲響後,再次拉動槍栓,冰冷的槍口瞄準了對方。


    “對方怎麽還能用槍?他是不是打mod了?”一名消瘦的玩家不自覺地微微後退,雙眼緊盯著葉橋手中的槍械,心中滿是恐懼,不敢輕易上前。


    “他槍裏有十發子彈,而我們才十個人,這怎麽衝?”另一名打著鼻環的玩家同樣麵露懼色,一邊後退,一邊拉扯著身後的同伴推向自己身前,企圖讓隊友擋住可能襲來的攻擊。


    “十一發,你一看就沒我聰明。”在這慌亂的氛圍中,一名莫西幹頭型的玩家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我好歹還上過初中,知道槍械的常識,他槍膛裏還有一發子彈,所以是十一發。”


    “你們鬼火街,跑我們論語幫的地盤來幹什麽?”正當幾名玩家兒戲般地爭論不休,試圖判斷葉橋的槍中到底有多少子彈時,身後最後一絲亮光突然被遮蔽住,一名身高六尺有餘,體型如同棕熊般壯碩的男子站在了他們身後。


    男子並沒有選擇遊戲中複古的新潮發型,隻有一頭簡潔的毛寸,隱約可見頭頂的傷疤,滿臉橫肉中間夾著一雙小眼睛,閃爍著狠辣的光芒,粗壯的胳膊簡直比鬼火街玩家的腿還要粗上兩圈,整個人如同山嶽般屹立在巷口,將四周堵得嚴嚴實實,連一絲逃跑的空間都不留。


    “花哥,哪陣兒風給您吹這來了。”看到兇狠惡煞的男子,眾多鬼火街玩家瞬間如同霜打的茄子,囂張的氣焰瞬間消散無蹤,驚慌地向男子問好,語氣中帶著幾分敬畏。


    “怎麽?又欺負外地來的人?”花哥左眼下方有一道猙獰的傷疤,此時麵部肌肉微微抽搐,使得他的模樣更加兇惡了幾分。


    “啊?我們欺負誰了?”最開始被葉橋一槍秒殺的玩家滿臉委屈,指著後麵的三人,又指了指自己頭頂的彈孔,想要解釋什麽,但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花哥冷冷地打斷。


    “我剛才都聽到了,你讓他們投降跟你們走。”花哥的目光轉向小巷中虛弱不堪的陽雨,眉頭緊鎖,“你看看人家,被你們打得都走不動路了,還說沒欺負別人?”


    “不是,花哥,我們是幫同盟的連長抓人,真沒打他。”鬼火街玩家還想繼續解釋,但看著花哥那雙黃豆般大小,卻閃爍著兇惡光芒的眼睛,不由得心中一凜,連忙住嘴,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惱了這位關口區的地頭蛇。


    “滾吧。”花哥側過身體,對鬼火街的玩家下達了逐客令,幾名玩家雖然心有不甘,但看著近在咫尺的目標卻不敢輕舉妄動,最終還是不舍地離開了現場,打算先將此事匯報給正在打boss戰的黃毛十八,之後再做定奪。


    “放心,我論語幫從來不做欺負弱小的事情。”花哥注視著鬼火街的玩家踏上拱橋,逐漸消失在關口區的界限中,隨後轉身從巷口外拎起一大捆標槍,輕鬆地扛在肩膀上,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我叫only獨卉,大家看得起我,都喊我一聲花哥。”花哥的聲音洪亮,高大的體型卻穿著一件米白色的儒衫,搭配起來顯得有些奇特,甚至帶有一絲不協調。


    此刻隨著鬼火街玩家的離去,眼神也變得柔和了許多,似乎在努力讓自己顯得更加隨和,然而他那彪悍的體型和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氣勢,依舊讓人心生敬畏。


    “瞧瞧你們三個,瘦得跟小猴子似的,是不是被人欺負了?”花哥堵在小巷的入口,上下打量了三人一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們幫主是醫師職業,做的湯藥雖然味道苦了點,但效果可是杠杠的。”


    “子曰:見冕者與瞽者,雖褻,必以貌。”花哥一手穩穩地抱著標槍,另一手則推著陽雨幾人,根本不給他們拒絕的機會,就這樣圍堵著往前趕去,“來來來,跟我去我們幫派歇歇腳,不收你們一分錢,我們都是實打實的好人。”


    “我感覺他要是想吃了我,連醬油都不用蘸。”宮鳴龍趴在葉橋的耳朵旁,偷偷打量著花哥,心有餘悸地小聲說道。


    葉橋一邊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一邊警惕地環顧四周,盡管花哥此刻並沒有表現出攻擊他們的意圖,但他那龐大的身軀所帶來的壓迫感實在太強,讓人不得不時刻保持警惕。


    相比之下,陽雨則顯得輕鬆自在多了,不知道是因為對方那句“不收錢”,還是因為沒有感受到花哥的惡意,很自然地接受了對方的提議。


    “你們是第一次來我們山港嗎?”為了打破隊伍中的沉悶氣氛,花哥主動開口找起了話題。


    “對,我們是路過的。”陽雨迴答道,想了想又補充說,“我們不會久留,最晚明天早上就要離開了。”


    “哦。”花哥悶聲應了一聲,過了半晌又說道,“也是,這山港確實不是什麽好地方,又窮又破。”


    “你們是從上島區過來的吧?我剛才迴來的時候聽到那邊‘轟隆轟隆’響個不停,跟放炮似的。”花哥迴頭望了望小巷深處,此時居民都躲在家中,路上空無一人。


    “關口區這邊就我們一個論語幫,整個區域都歸我們管,不過我們可不是什麽黑社會啊,你看看這路麵,是不是比上島那邊平整好看多了?”花哥踩了踩小巷中的泥土路,臉上露出了頗為自豪的神情。


    這時陽雨幾人才注意到,關口區雖然四周都是低矮的民居,但道路卻異常平整,沒有低窪水坑,而且房屋也幹淨整潔,破損倒塌的圍牆都被黃泥重新堆砌起來,牆角的雜草也被連根拔起,以免損壞地基。


    “花哥真是厲害,管理手段確實有兩下子。”宮鳴龍先誇了一句,隨後好奇地問道,“那河道呢?怎麽不派人清理一下?”


    “你以為我不想啊?走在河邊都能把衣服給熏臭了。”花哥皺著眉頭,轉頭往牆角啐了一口唾沫,憤憤不平地說道,“山港城的清衛署原本就把關口區這邊當成了垃圾場,後來我們論語幫接手關口區後,就禁止垃圾車進來了,結果這幫家夥更過分,直接把垃圾往河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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