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晚上……早上……好啊。”看到郝仁的出現,陽雨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麽打招唿,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話語中帶著幾分尷尬和緊張。


    “你怎麽突然就來凰闕,也不和我說一聲,是打算加入山神家族了嗎?”郝仁驚喜地看著陽雨,但當她注意到陽雨身後緊緊跟隨的蛋殼時,不禁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麽?難道這匹馬就是神獸?”


    “不不不,這個是師兄送給我的。”陽雨連忙擺手澄清,指了指一旁正在忙碌地與玩家交接馬匹的徐雲壽說道。


    “那我們待會兒去我的訓馬場吧,那裏的紫馬可多了,我爸說了,現在不能出貨太多,畢竟物以稀為貴嘛,要是這裏擺放太多紫馬,那就不值錢了。”郝仁聞言,似乎微微鬆了口氣,轉而笑著說道


    “那個,郝仁啊,其實我是過來做傭兵小隊任務的,並不是來加入山神的。”陽雨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腦袋,似乎被北冥有魚的習慣傳染了一樣。


    “你……你就抱著你那個傭兵小隊去死吧!”郝仁一聽,頓時氣得直跺腳,憤憤地轉身走開。


    “哈嘍啊,大姐頭。”宮鳴龍見狀,笑嘻嘻地想要緩和氣氛,對郝仁打招唿說道。


    “哈你姥姥!死眼鏡不帶眼鏡,小心出門就踩狗屎!”郝仁瞪了宮鳴龍一眼,將一肚子怨氣衝他發泄,說完又轉頭走向正在交接馬匹的玩家,一把搶過筆記本,快速掃了一眼喊道,“這哪裏有五十匹馬?讓你簽你就簽,賣身契你也簽啊?”


    “這……大姐頭也知道嘛,上一單也是你簽的啊。”簽收玩家一臉委屈,有些無奈地看著今天情緒喜怒無常的郝仁,暗自嘀咕著,對方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看著郝仁這副模樣,陽雨連忙和林妙音簡單說明了一下上午的事情,然後示意她趕快把郝仁拉走,別讓她到處拿別人撒氣。


    林妙音用一種驚訝的眼神盯著陽雨,然後又看了看正在到處發脾氣的郝仁,最後抿著嘴,強忍著笑意,衝過去一把攔腰抱起了郝仁,就像動物園飼養員抓住了奶兇奶兇的小老虎一樣,一把將她塞進了帳篷中。


    “老大,那個是誰啊?”北冥有魚看著郝仁消失的身影,拽著宮鳴龍的衣角,心有餘悸地問道,顯得有些緊張。


    “那個啊,是母老虎夜叉王轉世,你大大哥的前妻。”宮鳴龍咧著嘴,剛想習慣性地扶一下鼻梁上的眼鏡,但一想到郝仁的話,連忙又把手收了迴來。


    “別亂說,越描越黑。”陽雨聞言,沒好氣地點了點宮鳴龍的腦袋,略帶責備地說道。


    “你就是陽雨?”營地之內,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突兀地響起,不知何時已站立於陽雨的身後,身穿一件月牙白的教書先生儒杉,但麵色兇橫,眼睛深陷且眼白微微泛黃,嘴角下拉,法令紋深刻,即便不笑,也像是在冷笑,雙手背後,姿態高傲,站在陽雨麵前,眼神微微下瞟,帶著一絲不屑與審視。


    “是的,您是?”望著這位明顯比自己年長一輩,且眉眼間與郝仁有著幾分相似的中年男子,陽雨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測,強行按壓住心中的不悅,禮貌地迴應道。


    “郝海兵,郝仁的父親。”郝海兵審視著陽雨,目光從他身上來迴掃過,視察著陽雨一身極其平凡的裝備,甚至連附魔符文都沒有一條,最後停留在他臉上,眼中滿是不滿與陰沉,“你過來,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看著對方極其不禮貌且高傲的態度,陽雨微微皺眉,心中不禁升起一絲不快,但轉頭看向帳篷內,郝仁似乎還在裏麵叫嚷著什麽,隻好低下頭,快步跟上郝海兵。


    營地內的山神家族玩家顯然都認識這位大姐頭的父親,見到他與陽雨兩人單獨走進營地深處,便自覺地沒有上前打擾,反而主動遠離,為他們留出了一片私人空間。


    “我女兒上午向你表白,被你拒絕了?”郝海兵站在一處馬廄前,端詳著一匹正在悠閑吃草的普通馬匹,突然出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質問與不滿。


    “是的,但並非郝仁不好,隻是我自覺配不上她,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陽雨看著背對自己的郝海兵,對方身上故意散發出的壓抑氣場,讓他有些不適,於是走上前去,又抓了一把稻草放在食槽之中,為眾多無人問津的普通馬匹喂食。


    “哼,算你識相。”這些馬匹似乎很親近陽雨,每當他靠近時,都會開心地搖晃腦袋,舔一舔他的手,郝海兵見狀,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毫不掩飾心中對於陽雨的鄙視,嘲諷地說道,“看來你做這種下人的工作很擅長嘛。”


    “喂馬也是喂,喂人也是喂,不是隻有下等人才會做下等的工作,上等人也不一定能夠做好上等的事情。”陽雨輕輕撫摸著馬匹的鼻梁,對方開心地噴著響鼻,似乎陽雨投喂的草料就是比別人的好吃。


    “一個無父無母的普通人,你還想在這個社會中鯉魚躍龍門嗎?”郝海兵抓起麵前的稻草狠狠地扔向馬廄中,試圖鎮壓住那些因陽雨而歡騰起來的馬群。


    “郝仁是我一手含辛茹苦教導出來的,她博學多才,相貌出眾,你要是妄想借助她越過這道龍門,我勸你還是早些打消這種念頭吧,一條吃泥巴的鯉魚,怎麽能變成真龍。”郝海兵看著陽雨突然停下了添食的動作,自以為猜出了對方的心思,一時間有些得意。


    “我家郝仁,最少也要嫁給一個權貴之家,能夠在高台上唿風喚雨的那種,能夠為她弟弟以後從政鋪路,你?連自己的檔案中都有大片空白,怕是讓你為郝仁殺個人,手都會顫抖的連刀都握不住吧。”郝海兵看著陽雨似乎愣住的背影,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與嘲諷。


    “殺人的時候,手不會抖,那個時候腎上腺素充斥了大腦,隻會更加的興奮,還有冷靜。”陽雨緩緩轉過身,眼神冰冷而深邃,仿佛能直視人的靈魂,其中蘊含的不是殺意,而是對世間萬物的漠然,看向郝海兵目光就像是在審視一個即將逝去的生命。


    “哼,說得好像你真殺過人似的。”郝海兵被陽雨的眼神震懾得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但隨即又反應過來,覺得自己的退縮丟了顏麵,於是強詞奪理地哼了一聲,然而,他的話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我現在知道郝仁為什麽那麽看重權勢了,也知道她為什麽那麽急迫和不甘心了。”陽雨沒有理會他的諷刺,隻是轉身將手中的草料放進食槽中,然後緩緩地閉上眼睛,再緩緩地睜開,在這一瞬間,他眼中的冷漠已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寧靜與淡然。


    玩遊戲這麽久,陽雨所得到的最大好處,就是學會了如何控製自己的心中的陰暗麵,不讓那份躁動影響自己的判斷。


    “你要是真想幫她,就把你的神獸交出來。”郝海兵看著陽雨,此時終於找迴了一點自信,戲謔地說道,“我可以勉強在山神裏麵給你安排一個喂馬的工作,至於以後你和郝仁的關係,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絕對不能影響她的前程。”


    “神獸神獸,你們這些人總是把神獸掛在嘴邊。”陽雨此時的語氣低沉且冰冷,若是有熟悉他的人在場,就會知道陽雨此時是真的生氣了。


    “你們都覺得神獸是地位的象征,但我卻不這麽認為。”陽雨緩緩轉身,麵對郝海兵,此時對於他們這些所謂高高在上的社會精英,已經失望透頂,“你們這些人,總是用權勢和地位來衡量一切,總覺得我會因為郝仁富裕的家庭背景而和她在一起,我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


    “郝仁確實漂亮、陽光且富有活力,我也確實喜歡她,這份喜歡,僅僅止步於喜歡而已。”陽雨看著郝海兵,堅定而有力地說道,“喜歡一個人,並不是要代表占有她,我和郝仁並不合適,她所向往和憧憬的,對我而言不過都是空中樓閣,雖然渴望又不可及,但是也太過於華而不實,我並不覺著這些事一個人一生的全部追求。”


    “我們之間的三觀不同,原本隻需要保持朋友的距離就足夠了,但是你現在對於她的要求,看來我們之間劃清界限比較好,沒有繼續結交的必要了。”陽雨說完,頭也不迴地離開了,道不同不相為謀,說得就是這種情況。


    “哼,神獸不是這麽好拿的,你要是不想叫出來,就趕緊滾地遠遠的,把自己藏好!”郝海兵對於陽雨的冥頑不靈也十分氣憤,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憤怒地怒吼著。


    “陽雨!”郝仁的唿喚聲在營地中迴蕩,就在陽雨走出營地,將蛋殼壽進了坐騎空間的時候,郝仁急匆匆地從帳篷裏跑了出來,目光緊緊鎖定在正準備離開的對方身上,臉上寫滿了焦急和擔憂,“神獸你拿著也沒用,看在那罐蜂蜜的麵子上,我出高價購買也可以的啊?。”


    看著已經毫無辦法,甚至都使用感情牌的郝仁,陽雨無奈地搖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緩緩走到了郝仁麵前,從包裹中掏出了一枚自己之前製作的花神香丸,遞給了對方,“這個送你了,就當做你那蜂蜜,是我花錢買的。”


    這一次,陽雨沒有迴頭,隻是揮了揮手,帶著一臉吃瓜表情的葉橋和宮鳴龍,還有一臉好奇寶寶表情的北冥有魚,和徐雲壽打了一個招唿,徑直走向了還沒有關閉的凰闕南大門。


    “師弟,馬具你還沒有買呢,一會兒等你迴來的,我在柳伯那等你。”徐雲壽揮揮手,目送陽雨幾人離開,隨後又迴頭看了一眼郝仁,嘟嘟囔囔地說道,“小鴨蛋看著挺好看,但是性格這麽強勢,娶迴家之後要是意見不合,不得天天幹仗啊。”


    捏著手中的花神香丸,郝仁看到麵板上麵的良好品質,對此有些不以為然,但是看著陽雨離去的背影,眉頭緊鎖,仿佛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好香啊,這個味道,好像是燦爛餘暉。”這時一名山神家族的玩家聞到了花神香丸熟悉的味道,有些驚訝地說道。


    “燦爛餘暉?那是什麽?”郝仁的思緒不知道飄到了哪裏,此時有些愣愣地隨口說道。


    “一種花,我記得好像是綠色品質吧,不算太少見,在琥珀草原上有很多,長得有點像黃玫瑰。”山神玩家沒有考慮太多,直接迴答道。


    聽聞家族成員的話,郝仁頓時呆滯,聯想到黃玫瑰的花語,隨即眼神中對於陽雨的最後一絲愛意也轉換成了憤怒,直接將花神香丸扔進土地裏,還用力踩了兩腳,“陽雨啊陽雨,你在遊戲裏再能打又有什麽用?在現實你該怎麽辦呢?”


    這邊陽雨等人加快了步伐,終於來到了凰闕的南城門之外,夾雜在人群之中,原本打算規矩地排隊,等待門侯檢查,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無論是前方的還是後方的玩家都變得越來越急躁,開始不遵守秩序,奮力向前推搡。


    “快點啊!怎麽一到快關門的點,檢查就越慢?這幫b是不是故意的,就想要多收一份進門費?”一個玩家不滿地喊道。


    “這不明擺著嘛,是個人,隻要當上官,就會想辦法撈點外快。”另一個玩家附和道。


    玩家們的議論聲此起彼伏,但前方大門處檢查的速度卻越來越慢,剛開始時,隻需出示一下路引即可通行,但越到後麵,檢查的門侯仿佛故意刁難,恨不得把每個玩家都攔下,問清楚了家庭人口和地址才肯放人走。


    “邦邦邦!”


    三聲清脆的梆子聲突然響起,司寤帶領的夜巡隊伍從南門中經過,高聲大喊道:“三更夜,月如霜,閉門關火快落窗!”


    隨著夜巡隊伍逐漸遠去,周圍的玩家不由得長歎一口氣,眼睜睜地看著門侯一臉笑眯眯地表情推動著絞盤,將大門一點點關閉,最後隻留下一個勉強能夠讓人側身通行的門縫。


    “今日夜間通行,一個人頭五枚銀幣。”一名滿麵油光的門侯扒著大門,對外麵排隊的玩家,堆起滿臉狡黠的笑容說道,隨即又開心地縮了迴去。


    “嗬嗬,不愧是大城市啊,這夜間通行費與雲遼邑相比,直接橫跨了一個幣種。”宮鳴龍看著那些滿臉無奈的排隊玩家,即使聽到門侯的報價,也就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最後還是走了進去,但是此時檢查的速度,明顯比之前快了幾倍。


    “我這有六根金條,老大要是沒錢的話,一會兒我給。”北冥有魚站在宮鳴龍身旁,被陽雨和葉橋保護在隊伍的中間,拉了拉宮鳴龍的衣服,低聲說道。


    “用不著,你收好了,你以為對方能找你零錢啊?”宮鳴龍撇撇嘴,“你提到金條我才想起來,那個韜韜姑娘是真忘了還是假忘了,咱們從東崗泡挖出的那具棺材,是不是還沒給我們錢呢?”


    此時周圍都是一些不認識的玩家,陽雨幾人也沒有閑聊的心情,被夾在人群中不斷往前推著走,很快就輪到了他們,順著狹窄的門縫擠了進去。


    “四個人,一起的。”葉橋動作迅速,不等門侯開口,便直接掏出二十枚銀幣,一把拍在了對方的桌子上,同時用身體擋住另一側的北冥有魚,四人沒有過多言語,飛快地完成了進城手續,逃似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誒,誒,路引呢?”門侯剛想攔下他們,這時門縫中又擠進來一個人,對方先站直了身體,然後直接對門侯九十度鞠躬,一板一眼地用略顯生硬的華夏話說道,“門侯君,你好,這,是,我們的,費用,請您,清點一下。”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門縫中又陸續竄進來九個人,他們好奇地打量著城門洞中的防禦設施,其中幾人顯得有些不自在,不停地調整著身上的衣服,似乎對穿著還不太習慣。


    門侯看著對方手中高舉的銀幣,瞬間忘記了陽雨幾人沒有出示路引的事情,笑眯眯地收下了,直接收進了自己的腰包中,隨後揮手讓這一行人離開。


    凰闕不僅僅是一座一級城池,更是燕國的都城,被分成了內城和外城兩部分,除了遠處金碧輝煌的內城,外城的建設也十分華麗,亭台樓閣,飛角房簷,處處彰顯著這座城市的繁榮,就連地麵都是用青石磚一塊一塊精心鋪設的,道路兩邊還種植著景觀樹,樹梢的枝葉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照亮了四周的環境。


    外城東南方向的小河區被整個劃分成了商業區,主要供給玩家使用,夜市的舉辦地點就設在這裏,雖然時間已經快要接近尾聲,但依舊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與小河區商業街僅隔一條街道之外的西側,有一個占地足足有近千平方米的傳送大廳,這個時間段依舊有不少人從中閃現離開或化作一道白光出現,相比於到了時間就要關閉的城門,這種方式顯然更加方便快捷,但是不適合第一次來到此地的玩家。


    為了防止以後再來凰闕時還要交一份過門費,陽雨四人急急忙忙先前往傳送大廳激活了傳送點,這樣一來,下次隻要能夠在外麵找到一個附帶傳送陣的野外營地,就可以直接過來了。


    “我們要不先吃早飯吧?這會兒早餐攤應該已經出攤了。”從傳送大廳裏走出來後,陽雨抬頭看了看天空中快要攀升到中間位置的月亮,提議道。


    “老大啊,今天是星期六,一會兒又沒有課,急什麽。”宮鳴龍推著陽雨的後背,往街道另一邊的夜市走去,“早餐什麽時候吃不行?一會兒夜宵可就是真的吃不到了。”


    “可這會兒的油還是新油呢。”陽雨無奈地說著,但最終還是沒有反駁宮鳴龍的興致,被他拉著一起走進了喧鬧的夜市之中。


    “收攤大甩賣!麻辣燙二十枚銅板一份,賣完就走,手慢則無!”一個攤主大聲吆喝著。


    “森林虎全套裝備,戰士必備!大師級作品!錯過今天,沒有明天!”另一個攤主也不甘示弱地吆喝著。


    夜市已近尾聲,各個攤位上的玩家都在竭力推銷著自己的商品,希望能盡快變現,收攤之後好去忙自己其他的事情。


    “一會兒我們去傭兵聯盟問問,看看他們知不知道哪裏有黑市,哪裏有奴隸商人,再順便問問能不能充當一迴房產中介,給咱們幫忙買個房子什麽的。”宮鳴龍拉著陽雨等人,邊走邊念叨著接下來的計劃,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一個麵食攤位。


    “老板,給我們來十份酸菜油渣餡的餃子。”剛一坐下,宮鳴龍就扯著嗓子喊道。


    “哎呦,四位小老弟,老哥哥這兒隻有酸菜豬肉餡的,你看行不,油渣餡我還真沒有啊。”攤主是一位看起來接近四十歲的玩家,雖然驚喜於即將收攤還能接到一大單生意,但麵對宮鳴龍的點菜要求,卻有些尷尬地推銷著其他的菜品,


    “沒有的話我們等你一會兒也成,我看你鍋裏的水還是開的,現做我們也行。”宮鳴龍抬頭看了看月亮的位置說道,“應該來得及吧?”


    “等到月亮到正中間,城防軍就要來攆人了,時間確實夠。”攤主玩家說道,“但是小老弟啊,老哥哥雖然苦心研究,把酸菜做出來了,但是主要沒有油渣啊。”


    “這……”宮鳴龍和北冥有魚麵麵相覷,原本一路上都在念叨,到了凰闕一定要嚐嚐這裏的餃子,沒想到終於到了夜市的攤位上,卻沒有自己期盼的品種,一時間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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