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塚彩加?那是什麽?什麽類別稱唿嗎?”陽雨對於二次元的世界並不太了解,隻知道幾部著名的熱血漫畫而已,對於葉橋提到的這個名字,完全是一頭霧水,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一種二次元的貓,薛定諤的那種,老大別問,別搜,你就當他說我是吉祥物就好了。”宮鳴龍連忙舉手製止了陽雨即將發出的疑問,然後轉頭對著葉橋的後腦勺狠狠拍了一下,“我t.m就知道,你一天天看動漫的心思肯定不純潔,腹黑男,我詛咒你上廁所十次裏麵九次便秘,還剩下那一次還是拉肚子!”


    三人打打鬧鬧,最後裝了三個大口袋,陽雨手上掛著兩個,葉橋則捧著一個,那一聯進口白啤則被宮鳴龍扛在肩膀上,幾人繞了一個大圈,最後從地下超市的另一個出口走了出去,直接來到了校外的步行街。


    可能是因為天氣不好,步行街在陰天裏顯得格外冷清,平日裏熙熙攘攘的人群此刻已不見蹤影,隻剩下寥寥幾對情侶匆匆走過,塑料袋裏裝滿了小零食,兜裏揣著身份證,往步行街的另一邊匆匆走去,街道兩旁,店鋪的燈光在黑暗中閃爍,為這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暖意。


    在步行街的深處,一條狹窄的胡同裏能看到一家不起眼的小飯店,這家飯店沒有華麗的招牌,也沒有震耳欲聾的背景音樂,隻有一道簡單的玻璃門,上麵貼著幾張略顯陳舊,快要掉落的背膠紙,上麵用歪歪扭扭的字跡寫著“老王飯店”四個字。


    “歡迎光~~~臨!”


    推開玻璃大門,門框上安裝的感應門鈴發出一聲開朗的小女孩聲音,為簡陋的飯店增添了一絲童趣,陽雨幾人提著大包小包,魚貫而出,店鋪不大,一共就放著四張方桌,緊挨著靠右的牆邊擺設。


    現在隻有門口的一張桌子上坐著兩個老年人,桌子上放著一個裝滿熱水的小鐵盆,裏麵溫著一壺黃酒,除此之外還搭配著幾個下酒小菜,兩人有一口沒一口地就著小菜下酒。


    兩位老年人似乎也是這裏的常客,和陽雨早就有些熟悉,微微點頭以示友好,但是也沒有多說些什麽,三人來到這裏輕車熟路地直接走向最裏麵的座位,將手裏的東西放好。


    宮鳴龍起身走向消毒櫃,熟練地拿出幾副碗筷,而葉橋則走向另一邊,從架子上取下幾個玻璃杯,幾人分工明確,動作迅速,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家飯店了。


    “咩咩哥哥!”陽雨剛剛落座,一道和門鈴一樣清脆悅耳的聲音便傳了過來,緊接著櫃台後廚房的門簾被猛地掀起,一個身著高中校服、洋溢著青春活力的小女孩如同脫韁的小馬般飛奔而出,一頭撲進了陽雨的懷抱中。


    “小七,晚上好啊,作業寫完了嗎?”陽雨輕輕地撫摸著懷中女孩柔軟的發絲,眼中閃爍著滿滿的歡喜與寵溺。


    “哼,能不能不要一來就提這麽掃興的話題呀,我哥才剛剛念叨完我,你又來念叨我。”小女孩抬起頭,馬尾辮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肉嘟嘟的小臉蛋上寫滿了不悅,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陽雨,眼神中帶著幾分嬌嗔與埋怨,磨了磨尖銳的虎牙,假裝生氣地想要去咬陽雨的手指。


    “王姝,我是不是跟你說過,要把作業寫完才能出來玩?!”就在這時,後廚的門簾再次被撩開,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體型消瘦的中年大叔走了出來,對方頭發雜亂無章,胡茬滿臉,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頹廢而滄桑的氣息,嘴裏叼著一根煙,深吸了一口,隨後指著陽雨懷裏的小女孩,用嚴厲的語氣說道。


    “哼!”王姝撅著小嘴,轉身跑到男子麵前,雙手叉腰,氣鼓鼓地喊道,“王岩,我是不是也跟你說過,不準再抽煙,胡子也不刮,一點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就你這個樣子,什麽時候才能給我找一個嫂子迴來嘛!”


    話音剛落,王姝突然跳起來,一把搶走她哥哥嘴裏的香煙,毫不猶豫地掐滅在櫃台上的煙灰缸中,然後迴頭對陽雨調皮地扮了一個鬼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接著又風風火火地跑迴了後廚房中。


    “老九來啦。”王岩瞥了一眼陽雨,輕輕點頭算作是打了招唿,隨後他彎下腰,從煙灰缸中撿起那根被掐滅的香煙,重新叼在嘴裏,用灶台的點火器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仿佛要將所有的煩惱都隨著煙霧一同吐出。


    “老四。”陽雨迴應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親切。


    “四哥。”宮鳴龍和葉橋也緊跟著打招唿,他們雖然不明白陽雨和王岩之間的排名是怎麽來的,兩人之間稱唿上語氣感覺像是平輩,但既然陽雨這麽稱唿,他們也就跟著這麽叫四哥了,而王姝則被大家一致稱為小七,盡管她看起來比陽雨年紀小,但在他們的排名中,卻比陽雨還要高。


    “四哥四哥,我家老大今天請客,要做兩份鍋包肉,一份是老式糖醋口的,一份是新式番茄醬的。”宮鳴龍坐在裏麵靠牆的位置,轉身趴在椅背上,一臉興奮地對王岩說道。


    “兩份,你吃得完嗎?”王岩聽完,挑起眉毛看了一眼宮鳴龍瘦弱的體型,頗為有些驚訝地說道,“可不能浪費糧食啊。”


    “你和小七吃了嗎?一起吧,我最近玩遊戲掙了點錢呢。”陽雨笑著從櫃子裏又多拿了兩份碗筷出來,簡單和對王岩說了些自己最近在遊戲中的奇遇。


    “玩遊戲還能掙錢?”王岩聽了,眼中閃過一絲驚奇,但他並沒有流露出羨慕之情,因為這種事情既需要運氣,也需要時機,缺一不可,根本就不是每個人都能複製的。


    “對對對,一起吃,人多熱鬧嘛!”宮鳴龍一聽,更加高興了,說著便對著後廚房大喊一聲:“小七,鍋包肉你愛吃糖醋的還是番茄的?”


    “我誰也不想得罪!我都愛吃!”小七的聲音從後廚房傳來,雖然聽不清她具體坐在哪裏寫作業,但那份俏皮和活潑卻隔著門簾傳了出來。


    “我給你轉兩百塊,包括剛才那兩份鍋包肉在內,再弄四個菜吧。”陽雨聞言,笑著掏出手機,在快信中找到了王岩的聯係方式,給他發了兩百塊的紅包。


    “我們剛才還買了一聯白啤,一會兒喝點。”此時的陽雨有些按耐不住內心中的竊喜,拎起剛才在超市裏麵買的啤酒,頗為有些開心地放在了桌子上。


    “你倆敢讓他喝酒?忘了上次他喝白酒,十多個人才摁住他的事兒了?”王岩看著陽雨手裏的酒,臉色大變,一把搶了過來,直接就扔進了櫃台下麵的櫃子裏。


    “誒呦,我給忘記了。”葉橋一拍腦門,表情頗為懊悔,沒想到一時間讓陽雨鑽了空子。


    “那可不是嘛,被你那夢姐姐迷得,連自己都快要忘記叫什麽了,還能記得絕對不能讓老大碰酒這迴事?”宮鳴龍在一邊翻著白眼,神情頗為諷刺地說道。


    “這酒我沒收了,自己去拿飲料,隨便喝。”王岩折騰了一會兒將啤酒藏好,一邊說著一邊掏出鑰匙將櫃子鎖上,然後簡單招唿一聲就轉身走進了後廚房中。


    “嘿嘿嘿。”王姝從門簾後麵探出腦袋,看著一臉吃癟表情的陽雨,狡黠地笑著,“咩咩哥哥,格瓦斯你喝——”


    “格瓦斯也不行!”話還沒等王姝說完,後廚就傳來了王岩的咆哮聲,讓陽雨剛剛高興起來的臉龐,再次垮了下去。


    迴頭瞪了一眼,王姝則一臉嫌棄地走了出來,對陽雨揮揮手,擺出一副大姐大的架勢安慰道:“咩咩哥哥你等著,我哥這兒有椰汁椰奶杏仁露,旺仔牛奶花生乳,哪個貴我給你拿哪個。”


    “行。”看著王姝從貨櫃中翻箱倒櫃,然後抱著一堆陽雨除了酒以外最喜歡的奶製品飲料走了過來,陽雨此時終於浮出一絲笑臉,不過苦笑的成份居多。


    葉橋坐在那裏擺弄著手機,宮鳴龍悄悄偏頭看了一眼,然後翻了個白眼,滿臉鄙夷的神色,轉頭不再搭理他,轉而和王姝閑聊起來,他見識多廣,說話又風趣幽默,講起幾人在遊戲中的冒險故事時眉飛色舞、口若懸河,若不是王姝坐在陽雨身邊,離他比較遠,沒準口水都能濺到自己身上。


    “歡迎光~~~臨!”


    感應門鈴再次響起,王姝第一時間迴頭,隻見三名陌生麵孔走進店內,並非熟客,王姝連忙起身迎接,熱情地招唿他們在陽雨後麵的桌子上坐下。


    “呸!”為首的一名黃毛男子一臉不屑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嫌棄地說道:“這就是那個什麽閻王的飯店?聽著名號挺唬人,這t.m不就是個蒼蠅館子嗎?”


    “你消停點,雷頭兒說了,讓我們過來拜拜碼頭,好做事,你要是搞砸了,雷頭可饒不了你。”黃毛男子身後緊跟著一名身穿白色襯衫的眼鏡男,留著一頭長發,簡單地紮了一個辮子,此時看著黃毛男子極度不禮貌的舉動,無奈地搖了搖頭,勸阻著說道。


    “就是就是,事情辦砸了,雷頭會生氣。”兩人最後麵還有一個穿著黑色短袖的胖子,粗壯的脖子上戴著一條有些掉色的金項鏈,聽到“雷頭”的名字,此時也十分恭敬地附和眼鏡男子的話


    “幾位吃點什麽?牆上是菜單,現在後廚食材齊全,隨便點。”王姝換上標準的服務員微笑,麻利地從消毒櫃中取出三副碗筷,擺在桌子上,招唿幾人坐下。


    “呦嗬,小小飯店,竟然暗藏玄機啊。“黃毛男子看著王姝一身高中運動校服,渾身仿佛散發著青春洋溢,活力滿滿的光彩,不由得上下打量了兩眼,嘴角漸漸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小妹妹多大了啊?”黃毛男子翹著二郎腿坐下,撐著一隻手,輕輕摩擦自己的嘴唇,眼神猥瑣,帶著幾分輕浮地詢問王姝。


    “我讀高二了,還在念書呢。”王姝沒有理會對方言語中的調侃,微微偏頭,發現旁邊的三個哥哥,門口的兩個爺爺,都在注視著這邊,心中對於這幾人的無禮行為反而感覺有些好笑,如同小醜一般。


    “哈哈哈,你們老板厲害啊,還敢招未成年,背後關係挺硬啊。”黃毛男子自作風趣地哈哈大笑著,迴頭看向兩人,但是隻有黑衣胖子傻乎乎地附和著笑了兩聲,而眼鏡男子卻對於黃毛男子輕浮的行為頗為感到不滿,但是迫於今天前來的目的,也隻是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麽。


    “啪!”突然一聲清脆的聲響傳出,黃毛男子順著聲音迴頭看去,隻見一名鬢角頭發快遮住耳朵的男子,突然用力將手中的一次性筷子杵著桌子頂了出來,然後就這樣握在手裏,動也不動,眼神冷冽,仿佛在戒備什麽。


    “s.b。”黃毛男子輕蔑地哼了一聲,似乎並沒有瞧得起在場的任何人。


    “小妹妹多少錢啊?”黃毛男子抱著雙臂,眼神中充滿了淫邪,饒有興趣地盯著王姝,撐起上半身,目光在她身上略顯凸出的部位上下遊走。


    感受到對方那令人厭惡的眼神,王姝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畢竟自己家是做開門生意的,不能無緣無故就把客人趕出去,於是隻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指著牆壁上的菜單介紹著說:“這些菜單上標注的都是價格,標多少錢就是多少錢,我們家做生意向來沒有謊兒。”


    “誒呦,這小妹妹,我問的可不是菜,是你啊。”黃毛男子淫笑著,臉上露出一副戲謔的表情,“你家老板不是號稱在大學城這片兒立棍兒嗎?開一個小飯店能掙幾個錢,肯定得有些灰色產業吧?小爺我不差錢,想做大活兒,你開價吧,還是我們上樓找個小屋聊聊?”


    黃毛男子越說越興奮,似乎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獸性,猛然起身,伸手就向王姝抓了過去。


    然而,眼前的王姝卻出奇的冷靜,她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恐懼,反而帶著一種看弱智般的憐憫,還沒有等黃毛男子反應過來,就在即將觸碰到她之前的一瞬間,手掌上突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隻見一雙一次性筷子如同短刀般洞穿了黃毛男子的手掌,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滴落在地麵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而黃毛男子的手掌此時也完全失去了知覺,隻能不受控製地顫抖著,臉上的淫笑瞬間凝固成了驚恐和痛苦。


    此時看到剛才手裏頂出一次性筷子的陽雨就站在自己麵前,黃毛男子根本就沒有多想,臉上滿是驚愕與痛苦,囂張跋扈地直接破口大罵:“我c你m!”說著揮舞另一隻完好的手掌向陽雨揮舞過去。


    本身陽雨的拳腳功夫就很不錯,再加上這段時間在《最後一個紀元》中和他人廝殺搏命,更進一步鍛煉了他的反應動作,此時黃毛男子揮舞過來的手掌,在他眼中如同幼兒園小朋友做遊戲時的擊掌,可笑且緩慢。


    “啪!”一聲清脆的響動,陽雨輕描淡寫地抓住了黃毛男子的手掌,用力往後一拽,讓對方失去平衡,同時拉進到自己身邊,高舉右臂,條件反射地使出了劈字拳,重重地揮砍下去。


    “哢嚓!”


    “啊~~~!!!”


    一聲骨骼斷裂的脆響在安靜的飯店中顯得格外有些刺耳,伴隨著黃毛男子的慘叫聲傳來,隻見對方的左臂在陽雨的重擊下扭曲變形,斷裂的骨茬甚至直接穿透了皮膚,鮮血淋漓,慘烈的模樣不僅讓人心生寒意。


    而另一邊的陽雨站在原地,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迴味著剛才那一擊的力量與感覺,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在現實中也能如此流暢地使出遊戲中的攻擊技能,如果此時還有係統麵板屬性加成的話,他相信,自己完全有能力將對方的手臂劈成兩段。


    “這位兄弟是跟誰的?我們之間並不認識,也沒有什麽仇吧?”眼鏡男看著黃毛男淒慘的模樣,連忙上前扶起了他,眼神中既有憤怒也有疑惑,看向陽雨質問道。


    然而陽雨沒有說話,隻是看了看王姝,又看了看黃毛男,眼睛中閃爍著一股嫌棄且不屑的光芒,一切盡在不言中。


    “就算你是英雄救美,也不用下手這麽狠吧?大家都是出來玩的,何必這樣呢?”眼鏡男看著陽雨冰冷的眼神,又皺著眉頭看向王姝,心中雖然對黃毛男子公然調戲未成年少女的行為感到不滿,但畢竟是自己的同伴,自己還是要為他說幾句偏袒的話。


    “就是就是。”這時黑衣胖子也挪動肥胖的身軀,站在了黃毛男子的身後,抱著胳膊,一臉努力板著嚴肅表情的模樣,如果不看他此時憨傻的樣子,僅憑他此時站立的姿態,還是有一定威懾力的。


    “我救你m.l.g.b的,小兔崽子,我*********。”似乎是因為眼鏡男和胖子在身邊力挺自己,雙臂已經殘廢的黃毛男又開始破口大罵,口不擇言,汙言穢語,各種粗鄙惡心的詞語都在往外蹦,囂張的氣焰越發猖狂。


    “啪!”就在這時,坐在門口悠閑喝酒的兩位老者,突然重重地將手中的玻璃小酒杯落在桌麵上,清脆的聲響在飯館裏顯得格外刺耳,隨後轉過身去,用一種責備卻又帶著深意的眼神看向了陽雨。


    看到前麵兩名老者的眼神,陽雨心中一動,微微點頭,以示領會,然後迅速伸手抓起自己桌麵上的玻璃小酒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將酒杯塞進了黃毛男子那張還在不斷噴出汙言穢語的嘴巴裏。


    在眼鏡男和胖子驚恐的眼神中,陽雨左手握拳,用力後擺,腰馬合一,以雷霆萬鈞之勢,重重地向上撩去,直接擊中了黃毛男子的下巴。


    “砰!”


    “哢嚓!”


    “嗚~~~啊!”


    重拳擊中下巴的聲音,玻璃杯在嘴巴中碎裂的聲音,還有黃毛男子滿嘴的玻璃渣子,口舌不清發出的痛唿聲,在小飯館中四處迴蕩,伴隨著一絲血腥氣息向四周彌漫,讓眼鏡男和胖子不由得膽寒,一時間都不敢向前扶起黃毛男子。


    “你,你……難道不清楚這是誰的地盤嗎?”眼鏡男被陽雨兇狠殘忍的手段嚇得臉色蒼白,手指顫抖地指著他,結結巴巴地說道。


    “這裏可是閻王的地盤,人家王岩兩年前突然從外地過來,靠著拳頭硬生生在這裏打出了名號,你在他的地盤上沒有經過允許就見紅打人,小心閻王的送你去見真正的閻王!”眼鏡男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驚恐,仿佛陽雨同樣是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一般。


    “你也知道這是我的地盤啊。”話音剛落,後廚房的門簾被猛地撩開,王岩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他一隻手夾著煙,另一隻手穩穩地端著一份番茄醬鍋包肉,手臂上還掛著一份糖醋口鍋包肉,眼神冰冷而銳利,如同鋒利的刀劍,直視著流裏流氣的三人,仿佛要看穿他們的靈魂。


    “在我的地盤上調戲我妹妹,你們是覺得活得不耐煩了,準備過來找我投胎嗎?”王岩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聲音低沉,緩步走到陽雨身旁,目光在三人身上掃過,最終停留在眼鏡男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此時眼鏡男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打濕,緊緊地貼在身上,看著王姝傲嬌地哼了一聲,甩著馬尾辮從王岩手中接過兩盤鍋包肉,然後放在了宮鳴龍的麵前,心中頓時更加驚恐。


    “閻……閻王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我們是跟杜哥混的。”眼鏡男連忙拽著黃毛男子,把他拎到後麵,讓胖子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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