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要害被踹,陽雨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條件反射地迅速向後縮了迴去,避開了指揮官的攻擊,指揮官見狀匆忙扔下匕首,捂住腹部的傷口,繼續往洞穴深處逃去。


    “我艸。”陽雨摸了摸下麵的裙甲,幸好有防護,否則這一腳下去,無論是誰,恐怕都要身受重傷了。


    “你個老b登別跑!”陽雨憤怒地咆哮著,加快了腳步,緊追不舍。


    前麵的洞穴中,光線逐漸變得明亮起來,陽雨一路追蹤,似乎來到了一個巨大的房間,麵積大約有五六百平方米,寬敞而空曠。


    指揮官踉蹌了兩步,終於體力不支,跌倒在地上,捂著傷口,痛苦地呻吟著,向前麵高台上的一個身影求救:“nx taxnлч hap эhд дanchyyд 6anдaг。”(“大祭司,有敵人來了,快救救我!”)


    高台上的身影緩緩轉過身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出現在眼前,身高兩米多,肩寬就有一米,茂密的頭發和胡須如同野人一般,臉上塗著花花綠綠的顏料,身上披著各種野獸的皮毛,顯得既神秘又兇猛,兩隻赤裸的大腳板踩在台階上“啪啪”作響,仿佛每一步都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xoг xarгдaл, ?hxp?x。”(“廢物東西,滾遠一點。”)大祭司沉悶的聲音響起,充滿了威嚴,指揮官聽聞此言,瞬間鬆了一口氣,連滾帶爬地躲到了一邊。


    此時陽雨已經追了過來,看到這幫人一個比一個高大的身材,麵甲上的龍晶閃爍著不明意義的紅光,心中不禁一凜,腳下金光一閃,舉起鐵碎刀就衝了過去。


    大祭司似乎顧及腳下的木質高台,麵對陽雨的衝鋒,主動迎了上去,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住了鐵碎刀,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高高在上俯視著陽雨,一雙暗沉的眼睛瞪著他,口中說著奇怪腔調的漢語:“中原人,你不該來此。”說著話另一隻手緊握成拳頭,揮舞了過去。


    “就你話多。”陽雨冷哼一聲,星爍劍突然閃現而出,擋住了大祭司揮來的拳頭,趁機鬆開鐵碎刀,迅速抓住對方的手腕,雙腿靈活地勾住對方的手臂,一個翻身便穩穩地跪坐在了大祭司的肩膀上,單膝用力,穩住身形,同時拔出早露劍,毫不猶豫地刺向大祭司的後頸。


    大祭司感受到危機,連忙矮身躲避,同時揮舞著手臂試圖將陽雨掄開,而陽雨卻緊緊抓住他的頭發,油膩膩、髒兮兮的,然而跪坐不穩手中的早露劍隻來得及割掉大祭司的一塊頭皮。


    “啊~!”頭皮被割掉的劇痛讓大祭司發出了一聲慘叫,憤怒地抓住了鐵碎刀,向陽雨砍去。但陽雨卻利用空間轉移的能力,讓鐵碎刀在空中突然消散,又瞬間出現在了他的手裏。


    但是鐵碎刀畢竟是陽雨的職業裝備,玉慶殿授予之物,此時突然在空中消散,又再次出現在陽雨手裏。


    大祭司搖晃著身體,將陽雨從肩膀上摔落,大步踏前,揮舞手臂,帶著唿嘯風聲,再給陽雨一拳。


    不予!


    地上燃起一圈火焰,陽雨開啟刀勢,反握著刀柄,硬接了大祭司揮來的一拳,同時另一隻手中翻轉間,鋼影劍浮現而出,用力向下插去對方的腳麵。


    大祭司雖然身體龐大,但動作卻異常靈活,看見長劍襲來,連忙向後退閃躲,然而陽雨卻並不僅僅隻有這一刀一劍,劍指前揮,飛鳴劍緊跟著唿嘯射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準確地刺中了大祭司的大腿。


    “花哨。”大祭司輕蔑地嘲笑著陽雨的攻擊,盡管大腿被飛鳴劍刺中,但是強壯的肌肉緊緊夾住了傷口,隻流出了一絲鮮血,輕鬆地拔下了腿上的劍,仿佛那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傷。


    “能殺你就行。”陽雨冷靜地迴應,反手從掏出一把青虹劍,毫不猶豫地扔向了大祭司。


    看到對方如此軟弱無力的攻擊,大祭司輕蔑地伸手去徒手接住,剛還想嘲諷一番時,然而就在他剛觸碰到劍柄的那一刻,青虹劍的劍脊位置突然亮起了一線紅光,緊接著“砰”的一聲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無數金屬碎片如同鋒利的刀片一般,瞬間撕碎了大祭司的手掌。


    “啊~!”大祭司痛苦地嚎叫著,顫抖著手掌,陽雨趁機上前,一腳踢在鋼影劍的劍尖上,平舉劍身,單手握住劍柄,猛地刺向大祭司,同時鐵碎刀藏在身後,迅速向對方靠近。


    “啪!”大祭司強忍痛楚,呲牙咧嘴地看著陽雨,用另一隻完好的手用力一拍,打在陽雨刺來的劍身上,成功地擋下了這一擊,但就在這時,陽雨藏在身後的長刀裹挾著殺氣,劈向對方的臉龐。


    不敗!


    地麵上突然升騰起一圈火焰,陽雨再度開啟刀勢,此時舍棄了敏捷和防禦,體質增加了百分之二十五,同時力量也增加了百分之二十五。


    “咚”的一聲悶響,麵對陽雨來勢洶洶的長刀,大祭司狠狠咬牙,反而迎麵撞了上去,用自己的額頭去迎接對方的鋒刃,傷口中的鮮血流淌下來,混合著泥土和汗水,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幅猙獰的圖案,眼神中充滿了瘋狂。


    本想抽刀再砍,但鐵碎刀卻被牢牢卡在了對方頭骨之上,紋絲不動,大祭司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獰笑,突然探出手,鐵鉗般的手指緊緊抓住了陽雨的肩膀,另一隻殘缺不全的手則如同狂風中的枯枝,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猛地錘在了陽雨的頭盔上。


    “當啷”一聲巨響,頭盔與骨頭的碰撞仿佛點燃了空氣中的火藥,看不見的硝煙在空氣中飄蕩,大祭司仿佛不知疼痛,如同野獸般咆哮著,一拳接著一拳,重重地砸向陽雨,頭盔下的陽雨被震得七葷八素,眼前金星亂冒,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變得模糊而遙遠。


    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星爍劍如同一道劃破空氣,猛然閃現,擋住了大祭司的拳頭,緊接著飛鳴劍如影隨形,帶著刺耳的嘯聲,直刺向大祭司的下半身。


    每個男人都會條件反射躲避這個方向的攻擊,大祭司猛地夾緊雙腿,手中的動作不由自主地一頓,陽雨趁此機會,迅速握住早露劍,手腕一抖,劍尖如同靈蛇般纏繞上了大祭司的手腕,用力畫劃了一圈,劍尖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腳下的泥土。


    “啊——!”大祭司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不得不鬆開了手,任由陽雨趁機掙脫束縛。


    此時大祭司的雙手已是鮮血淋漓,但他卻仿佛毫不在意,隻是用那雙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陽雨,嘴角依然掛著一絲猙獰的笑容,“中原人,就是喜歡這種小動作,不敢和我們進行真正的較量。”此刻的話語中充滿了輕蔑與不屑。


    陽雨趁機奮力掙脫束縛,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手中的鋼影劍拄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對方的身體素質遠超普通士兵,強攻幾招沒有奏效,此時略微有些急躁。


    “扛不住了嗎?”大祭司扭了扭脖頸,發出“哢哢”的聲響,對於雙手的傷勢仿佛毫不在意,狂笑著,聲音如同雷鳴般在洞穴中迴蕩,“中原人羸弱的身體,擋不住偉大的東胡人!”他的笑聲中充滿了自信與狂妄,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對方那別扭的漢語,如同砂礫摩擦般刺耳,讓陽雨不禁皺了皺眉。


    抬手一揮,又一把青虹劍如同離弦之箭般飛出,直指大祭司,然而大祭司顯然已經從之前的教訓中學到了東西,眼疾手快,一拳就將長劍打飛,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絢爛的弧線,最終狠狠撞在石壁上,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一樣的攻擊,第二次可傷不了我。”大祭司得意地冷笑著說道。


    話音未落,大祭司那宛如棕熊般魁梧的身軀,如同山洪暴發般向陽雨猛撲過去,陽雨心中一凜,急忙低頭側身,險之又險地躲過了對方的擒抱,順勢翻滾到一旁,手中的鋼影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直取大祭司的膝蓋。


    然而大祭司卻仿佛越戰越勇,身形一扭,輕鬆避開了這一擊,同時抬起大腳,重重地踩在鋼影劍的劍身上,隻聽“哢嚓”一聲,鋼影劍的劍身竟然被他死死地壓在了地麵,動彈不得。


    趁勢轉身,大祭司高舉著那隻血淋淋的手掌,如同揮舞著一座山嶽般,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向陽雨拍去。


    陽雨此時根本抽不出鋼影劍,再次就地翻滾,如同泥鰍般滑到了大祭司的背後,揮手抽出早露劍,雙手緊握劍柄,將劍尖抵在胸口,借助自己身體的重量,狠狠地刺向大祭司的大腿根部。


    “該死!”大祭司怒吼一聲,感受到了一股劇痛,然而手掌餘勢不減,在空中劃出一個半圓,直接拍飛了近在咫尺的陽雨,陽雨如同一張破抹布般被撞飛出去,狠狠地撞在石壁上,然後吐著血滑落下來,鮮血被麵甲和鎧甲緊緊包裹住,鼻腔裏充滿了鐵鏽的味道,反而讓陽雨有一絲興奮。


    這次的手感很好,應該是刺進了骨頭中。


    大祭司顫抖著雙手拔出短劍,然後“噗通”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雖然他的腿部傷口血流並不多,但是早露劍深入骨髓之中,此刻失去了移動能力,無法再追擊陽雨了。


    “嘿嘿。”陽雨勉強擠出一絲笑聲,憑借著堅韌的意誌撐起了疲憊的身體,倚靠在冰冷的石壁上緩緩站起,身體搖搖晃晃,仿佛隨時都會倒下,顯然已經接近脫力的邊緣。


    “羸弱的人,為何如此扞衛不死!”大祭司蹲在地上,目光如炬,聲音中充滿了不解和憤怒,詢問陽雨。


    “可能是我沒有把自己當人吧。”陽雨沉聲說著,再次於虛空中拔出鐵碎刀,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刀刃翻轉,衝了上去。


    “ypt hac, haдaд x?ч чaдaл ?г??ч。”(“偉大的獸主啊,請賜予我力量!”)大祭司突然舉起雙手,目光虔誠地望向穹頂,開始祈禱。


    隨著祈禱聲在洞穴中迴蕩,一道耀眼的圖騰在他身後緩緩浮現,比外麵大門上的封印以及那名高大士兵的圖騰都要清晰許多,圖騰中,一隻腦後長著彎刀般長角的野獸栩栩如生,牙齒鋒利,四肢修長,大腦袋對著陽雨咆哮著,仿佛要將陽雨吞噬一般。


    與此同時大祭司的身上也泛起了淡淡的光芒,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受傷的腿也重新站了起來,眼中泛起了詭異的光芒,低吼一聲,如同猛獸般衝向陽雨,與陽雨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不滅!


    在這一刻,陽雨的腳下火焰圈再次燃起,一股不同以往的刀勢亮起,火焰雄厚且明亮,此時力量增加百分之百,血量瞬間恢複完成,但是其後每秒會下降百分之一,剩餘最後一點血時鎖住血條不會死亡,但是其後的十秒內不脫離戰鬥,那麽等待他的將是立即死去。


    “轟!”大祭司的拳頭如同狂風暴雨般砸在陽雨身上,每一拳都帶著唿嘯的風聲,將陽雨身上的血龍甲砸得凹痕累累。


    而陽雨也不甘示弱,咬緊牙關,揮舞著手中的鐵碎刀,一刀砍在對方肩膀上,原本切割費力的皮膚和骨骼,此時艱難但堅定的劈砍進去,在對方胸前劃出一道傷口,皮肉翻卷,都能看到裏麵的肋骨。


    “?xэx!?xэx! ?xэx!?xэx!”(“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大祭司怒吼著,聲音在洞穴中來迴遊蕩,仿佛要將一切阻礙都化為灰燼,不再躲避陽雨的攻擊,而是不顧一切地揮舞著拳頭,一拳接一拳地擂在陽雨身上,在圖騰力量的加持下,他的每一拳都如同山嶽般沉重,讓陽雨感到一陣陣劇痛。


    現在圖騰力量加持的狀態,同陽雨一樣,時間有限,隻求能在結束之前,殺死麵前的敵人。


    他珍惜時間,陽雨同樣如此,此時此刻,每一秒都至關重要,雙方完全是以傷換傷的打法,用力一刀劈向對方的拳頭,刀刃砍在拳頭上,順著手指間的縫隙割進去,削掉了他的前臂,順勢下劈,再一刀砍進對方腰側,用力拉出,向上撩起,削掉對方一大塊皮肉,並且砍斷了對方一隻手臂。


    雙方的對攻如同狂風暴雨,僅僅幾秒鍾的時間,他們就在對方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然而陽雨畢竟穿著一身重甲,這在一定程度上,更為有利,保護了他免受更嚴重的傷害。


    抓住大祭司拳頭稍微停頓的一瞬間,陽雨毫不猶豫地一刀刺進了對方的胸膛,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刀刃,此時已經瘋魔的大祭司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試圖掙紮,但已經無力迴天,陽雨借此一腳將他踹開,大祭司身上多處傷口不斷湧出血液。


    圖騰的力量開始從大祭司身上散去,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徒勞地跪在地上,瞪著陽雨,用顫抖的聲音說道:“Бn ?xэxг?n 6oл。”(我是不會死去的。)


    聽不懂大祭司的遺言,陽雨沒有片刻猶豫,倒握著鐵碎刀,高高舉起,然後狠狠地刺進了大祭司的鎖骨之中,用力往下按壓,伴隨著一陣骨骼斷裂的聲響,大祭司的脊椎被徹底砍斷,鮮血如同噴泉一般湧出,濺了陽雨一身,同時也染紅了大祭司那曾經不可一世的身軀。


    大祭司的雙眼依舊緊緊盯著陽雨,但那雙眼睛已經失去了光芒,緩緩地向後倒去,最終徹底失去了氣息,陽雨也喘息著,解散了刀勢,疲憊地一下坐在地上,此時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了。


    而在遠處的陰影中,一直躲藏起來的指揮官目睹了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看到兩人鏖戰數時,最終強如大祭司也未能敵過陽雨,就這樣倒在了血泊之中,而陽雨那破風箱一樣的唿吸聲在洞穴中迴蕩,讓指揮官感到一陣恐懼,他知道自己受了傷,恐怕連陽雨的一刀都接不住。


    於是,指揮官趴在地上,用手臂一點一點地挪動身體,向洞口移動。他想要借助昏暗的光線,趕緊逃跑。


    這邊陽雨低著頭查看自己的狀態,血量已經剩餘無幾,但魂力還有一半,連忙掀開麵甲,掏出宮鳴龍之前塞進自己背包中的補給品,胡亂吃了幾口以恢複一些體力,此時遊雲戲雨禮星河的純白色小伴星一直圍繞他的身體旋轉,加速恢複著他的血量。


    突然聽到了另一邊傳來的摩擦聲,陽雨頭也沒迴,抬手間飛鳴劍已經唿嘯射出,隻聽一陣慘叫聲響起,本來想要趁機逃跑的指揮官被飛鳴劍洞穿了後背,釘在了地上,哀嚎著,慢慢地斷氣死去。


    沒有去看指揮官的屍體,陽雨隻是默默地坐在那裏,感受著身體逐漸恢複的力量,盡快恢複體力。


    此時,在洞穴的另一端。


    葉橋與宮鳴龍正焦急地追尋著陽雨的身影,跑入洞穴,卻發現陽雨已無蹤跡,隻能依靠隧道兩側閃爍的水晶燈微弱的光芒,摸索著前行。


    “老大到底跑哪兒去了?”宮鳴龍緊握著裁斷,目光在昏暗的隧道中四處搜尋,前後都不見陽雨的蹤影,隻有他們自己的腳步聲在空曠的隧道中迴響,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活人的氣息,這讓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老大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過了,都怪你!”葉橋舉著龍舌蘭,步伐穩健地向前探索,同時小聲地向宮鳴龍抱怨道,“你的封印鬆動了,是不是傳染給老大了?”


    “關我什麽事啊。”宮鳴龍聽到葉橋的指責,無奈地聳了聳肩,“老大的封印我又沒辦法控製,當初咱們拽他一起玩遊戲,不就是為了找個地方讓他能發泄一下嗎?你下次不行給老大做個追蹤器。”


    “你們兩個,全都是神經病。”葉橋剛剛進入洞穴時,因為光線昏暗,所以閉上一隻眼睛以適應環境,此時才緩緩睜開,周圍的事物在他的視線中,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彼此彼此,誰也別說誰。”宮鳴龍撇了撇嘴,反駁道,“咱們寢室簡直就是精神病院,一個大瘋子帶著兩個小瘋子玩,兩個小瘋子拽著大瘋子求他別死。”


    兩人繼續向前行走,突然,前方的石壁上開鑿出了一個寬敞的洞穴,小心翼翼地探頭進去,隻見裏麵空間巨大,堆滿了各種貨物。


    除此之外還擺放著幾個籠子,裏麵關著許多普通體型的野豬,與外麵那些體型巨大、脾氣暴躁的野豬不同,這些野豬顯得更加溫順,此刻正害怕地蜷縮在籠子角落裏,瑟瑟發抖。


    在洞穴的深處,葉橋與宮鳴龍看到一群穿著獸皮衣服的東胡人,雖然看起來沒有外麵的士兵那麽強壯,但同樣神情呆板,表情木然,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


    這些人分工明確,一夥人將堆放的貨物抬起,整齊地碼放在中間一個巨大的祭壇四周,另一夥人則合力抬著獸籠,將裏麵的野豬一隻隻地放在祭壇上。


    幾個穿著怪異的人跪在祭壇四周,頭上戴著鹿的頭骨,將自己的麵容擋住,每當有獸籠放在祭壇上時,他們就舉起雙手向上膜拜呐喊著,身體觸電一樣顫抖,四周的貨物融化,流進祭壇中,騰起了一團詭異的綠色煙霧包裹住動物。


    “哼~哼~”祭壇上的野豬開始痛苦地嚎叫,聲音淒厲而癲狂,不停地衝撞著獸籠,漸漸地,它們的皮毛變得厚實,獠牙也變得鋒利,與外麵那些兇猛的野豬無異,然而,也有一些野豬在痛苦中顫抖著倒下,再也沒有爬起來。


    儀式結束後,這幫人開始清理祭壇,他們抬下獸籠,將那些死亡的野豬直接扔掉,而將那些變異成功的野豬按照體型分類,收進更加結實的籠子中,整個過程冷酷而無情,仿佛這些野豬隻是他們手中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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