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騶虞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憤怒與不甘交織,伸出巨掌,掌心對準陳卒長。企圖將他像之前一樣甩飛。


    然而,陳卒長已經有了經驗,迅速調整姿態,身上盔甲的深棕色光芒流轉不息,仿佛與大地融為一體,穩穩地紮根在戰場之上,肩扛長刀,雙眼如炬,準備再次發起衝鋒,斬斷對方的手臂。


    但就在這關鍵時刻,騶虞抽出了一直背在身後的那隻手,五指張開,對準了陳卒長,空氣中突然湧動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波動,原本如同礁石一般的陳卒長,隨著一聲“砰”的巨響,伴隨著空氣被撕裂的嗡鳴,一股無形的力量猛然爆發,如同山洪暴發般洶湧而來。


    陳卒長即便是身經百戰,也難以抵擋這突如其來的衝擊,如同被狂風卷起的礁石,瞬間失去了平衡,被這股力量狠狠地掀飛出去,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撞開了前排的獸人戰士,最終跌落在玩家戰團之中,激起一片塵土與驚唿。


    “艸!”戰團指揮目睹陳卒長如同隕石般墜落,不僅未能殺敵反而傷及友軍,心中怒火中燒,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抬頭看去,目光鎖定在騶虞身上,隻見它正張開雙臂,掌心再次對準了他們這邊。


    “立棍兒!躲風!”


    戰團指揮大吼一聲,穿透了戰場的喧囂,唿喚著身邊隊友紛紛向盾牌玩家身後躲去,一旁還在用繩索給貓耳獸娘綁紮奇怪姿勢的隊友,此時也顧不上取樂,慌忙將手中的“玩具”隨手一拋,混在人群中,紛紛向前跑去。


    前排的盾牌玩家,聽見戰團指揮的喊聲,無視了眼前獸人的猛烈攻擊,僅憑本能與默契,迅速行動,紛紛用力舉起盾牌,同時用力下拉挽手,隻聽“哢嚓”聲響,盾牌底部隱藏的金屬圓棍顯露出來,隨著盾牌一同深深嵌入地麵。


    金屬圓棍受到衝擊力,瞬間伸長分裂,穩穩地抓進土地之中,十名盾牌玩家剛好組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盾牆,擋在了騶虞和玩家之間。


    “嗡~嘭!”


    隨著騶虞掌心前空氣的劇烈塌陷與爆發,一股毀滅性的力量如同怒濤般洶湧而出,狠狠地撞擊在了盾牌組成的鋼鐵牆壁之上。


    “砰!”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空氣彈與盾牆正麵交鋒,爆發出驚人的能量,巨大的亂流瞬間席卷整個戰場,塵土與草叢被無情地拋向空中,形成了一片混沌的景象。


    實力較弱的獸人在這股力量麵前毫無抵抗之力,衣物被吹得七零八落,身體更是在空中翻滾,最終狼狽倒地。


    而盾牌玩家組成的堅固防線,雖然承受住了大部分的衝擊,但也在“嘎吱”聲中不堪重負,中間部分塌陷斷裂,隻餘兩側仍頑強地挺立著。


    “坦克扛住!有盾換盾!沒盾硬扛!第一排不能崩!”戰團指揮看著騶虞釋放攻擊遺留下的戰場,心中焦急萬分,深知此時絕不能有任何的退縮與動搖,於是用盡全身力氣,連忙大聲唿喊著下令,“輔助盯著坦克!別tm逗貓啦!”


    玩家戰團的氣勢一時間有些緊張,本來一直抱有郊遊的心態來處理這幫獸人,想要多掙點工資,但是沒有想到騶虞的實力這麽強,剛才這一發空氣彈要是沒有盾牆擋住,打在自己身上,那絕對就是左一塊,右一塊了。


    “商家的!再不來你家卒長也沒啦!”戰團指揮拖著昏迷的陳卒長向後排醫療玩家拉過去,生氣地用力扔在地上,向森林邊緣中的軍隊喊道。


    這時森林邊緣中傳來一陣唿嘯聲,一道青色風柱從森林邊緣而起,橫跨天際,落到戰場之中,三道人影從裏麵飛快竄出,一名手持青銅圓盾的壯碩男子翻滾落地,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即舉起盾牌衝向騶虞,與它的雙掌對峙,互相角力,仿佛兩座山嶽在相互碰撞,氣勢磅礴。


    緊接著,一名金發碧眼的外國女子優雅落下,舉起手中比自己還高的法杖重重捶地,持盾男子身體表麵瞬間閃過一道明黃色流光,此時竟然開始穩穩踏步,一步步逼近騶虞。


    “少主有令!”最有一名劍客打扮的男子從風柱中鑽出,手持一麵寫著“商”字的令牌,聲音充滿了威嚴與力量,“全體士兵,聽我智菲調遣!”


    智菲話音未落,已抽出背後的長劍,右手兩指並攏,輕輕點在劍柄尾處,整把長劍竟憑空懸浮而起,隨後碎成幾大塊,又在空中重新組合,擴散伸長,散發出一種既猙獰又玄妙的氣息。


    “熊羆卒!展翅!擠壓獸人!山主絞殺!騶虞交給我等便好!”智菲說著,踏著一種奇怪的步伐,如同麵對一頭身高數十米的敵人,揮舞長劍向騶虞砍去。


    “唿!”


    熊羆卒看見智菲手中的令牌,不疑有他,大喊一聲,盔甲上肩胛骨位置閃過一道青色符文光芒,如同一雙翅膀,以驚人的速度向獸人部隊衝去。


    玩家戰團見對方頂在前方,也不再考慮戰獸抓捕的事情,連忙跟上配合,絞殺剩餘獸人,將大部隊和騶虞分離開來。


    騶虞在匆忙之中,一手虛握抵擋住持盾男子的猛攻,另一隻手則迅速抬起,試圖攔截智菲那如同軟鞭般靈活的碎片長劍。


    但是碎片長劍上,幾枚劍鋒如同軟鞭,被騶虞隔空擋住了中間位置,劍尖順勢彎曲並劈砍而下,奇怪的劍鋒劍刃瞬間劃破了騶虞的堅實手臂,鮮血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湧出,沿著劍鋒滴落在地麵上,形成了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


    “吼!”


    騶虞不甘地吼叫一聲,龐大的身體卻異常靈敏,雙掌用力一推,將持盾男子和智菲同時蕩開,自己則借著這股力量向後躍去,試圖拉開與敵人的距離。


    “喵~”


    然而,後麵一隻貓耳獸娘因躲閃不及,不幸被騶虞龐大的身軀踩在了腳下,發出了淒厲的哀嚎,卻不敢反抗。


    騶虞眼中兇光一閃,毫不猶豫地用力跺腳,地麵上瞬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貓耳獸娘的身體被無情地踩成了兩半。


    騶虞沒有停下它的殘忍行徑,抓起上半身,大口一張,殘忍地咬下它的頭顱,又抓住另一隻瘦小的猴子獸人,猶豫片刻沒有殺死,而是扔進了地麵的深坑之中。


    “嘎吱嘎吱。”骨頭的粉碎聲音響起,騶虞眼神冰冷地看向智菲和持盾男子,嘴角全是紅白之物,雙眼,雙耳,還有鼻孔之中,此時緩緩流出了鮮血。


    “吼!”


    騶虞大吼一聲,身後的五彩光華更加璀璨奪目,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盤懸掛在身後,宛如神隻降臨一般,弓腰駝背,手掌再次張開指向智菲。


    “唿~嘭!”


    一股壓縮狂風襲來,持盾男子見狀連忙上前抵擋,圓盾前舉,長矛斜插在地上,頂住對方的攻擊,後麵的智菲推著戰友的後背,等著狂風吹過,再次衝出,與騶虞撕打在一起。


    血染林間道,獸人驟起狂。


    利刃如霜雪,重甲踏四方。


    白丁無招架,哀鴻遍野傷。


    悲風泣草木,血淚染衣裳。


    另一邊,戰場邊緣,一處處由屍體堆砌的慘烈景象與被捆綁得動彈不得的貓耳獸娘形成了鮮明對比,玩家戰團迅速而有序地分成小隊,對外圍的猴子獸人展開了清剿行動,力求將威脅逐一消除。


    陽雨坐在一片較為幹淨的草地上,眉頭緊鎖,一手輕輕敲打著自己受傷的大腿,似乎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緩解傷痛,加速恢複,在他身旁,草菅人命與宮鳴龍並肩而坐,推銷著自己手中的高級藥材。


    “羚牛羚牛,這個是幻彩琉璃果,藍色的,能直接吃,能讓自己身體輕盈如燕,跑得飛快,你要嗎?”草菅人命貼著宮鳴龍坐下,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從自己的佩囊中掏出一顆覆蓋著流動的光彩,如同彩虹般絢爛的小果子,提防著周圍不存在的窺視,向宮鳴龍展示著。


    “呦,加速丹藥的材料,你好貨很多嘛。”宮鳴龍從草菅人命的手中接過來,對著被烏雲遮擋的太陽想仔細看看,但又被草菅人命拽著手拉下來,“別這麽看啊,讓別人看到搶跑了怎麽辦。”


    “開玩笑,現在誰敢搶我!”宮鳴龍一挑眉毛,看向手腳被困向背後,在地上蠕動的貓耳獸娘,在另一邊倉皇逃竄,躲避玩家戰團的猴子獸人,還有那一群哀哀切切的生活玩家,在他看來都構不成威脅,此時完全沒有埋在土中的狼狽,又嘚瑟起來。


    “你這有多少,小爺我全要了,一塊......不,兩塊一個!”言罷,宮鳴龍話鋒一轉,豪爽地地說道。


    “啊?兩塊啊?”草菅人命看向宮鳴龍,臉上閃過一絲掙紮,有些不太高興,但還是同意地點點頭,小聲嘟囔著:“至少比他們收藥材的隻給一塊多了點。”


    草菅人命從袖中抽出一隻炭筆,在自己的手背上寫到“二十三乘以二”,然後又拿出一把瓜子大小的赤紅色堅果,小心翼翼地看著宮鳴龍詢問道:“小爺小爺,這個勇氣活力子,你要嗎?”剛說完隨即又有點猶豫地縮迴手掌,聲音越來越小,“我當時想賣,當時他們說不值錢,我這一百多個他們就給十塊,你能不能稍微加一點點點點收。”


    “艸。”宮鳴龍聞言,目光立刻被勇氣活力子吸引,猛地一把抓住草菅人命的手,仔細查看那些堅果,隨即還拿出一個放在鼻尖輕嗅,甚至用牙齒輕輕咬了一點品嚐,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他們十塊收?sb吧,這是那些老頭玩家最喜歡的東西,你賣我,我十塊一個收!”


    “好好好。”草菅人命一聽,頓時喜笑顏開,連忙將手中的勇氣活力子一股腦地遞給宮鳴龍,接著又站起身,打開自己的佩囊,將裏麵剩餘的堅果也全部傾倒出來,“我也沒有數,就算你一百......五十個好吧。”


    “抹個零。”宮鳴龍大手一揮,毫不在乎地說,但看到草菅人命有點垮下的笑臉,連忙補充道:“往上抹,往上抹,算你兩百個。”


    “嘿嘿。”草菅人命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連忙道謝:“謝謝小爺,你是個好人。”


    “別給我發好人卡。”宮鳴龍連忙製止她,說:“還有,小爺是自稱,你不用喊我小爺。”


    “那我喊你什麽?”草菅人命歪著腦袋看向他,“羚牛牛?牛爺?土豪?大財主?”


    “和我們一樣,叫他‘少爺’。”這時一邊的陽雨走了過來,按著宮鳴龍的腦袋對草菅人命說到,之前的醫療玩家手藝很好,藥品質量也不錯,此時雖然還有debuff在,但是已經不影響活動了。


    “嗯,少爺和熊貓都是好人。”草菅人命誠懇地說道,“要不是你們兩個帶著我進來,我就采不到朱明複元露了,也就掙不到錢了。”


    草菅人命說著,眼神一閃,又開始從佩囊中翻找起來,“這樣吧,我之前得到一個寶貝,一直沒有賣出去,我就賣給你們吧,算你們九......點九,不,九點八折。”


    神思迴春露


    稀有品質


    幽穀秘寶藏,迴春露華芳。晶瑩如星幕,清雅散幽香。


    服之精神爽,心明目亦張。智慧添新翼,思緒隨風揚。


    憂煩盡消散,身心皆安康。奇效傳千古,人間第一方。


    一個精致的玻璃瓶子,隻有手掌大小,裏麵裝著一灘深邃紫色的液體,漂浮在瓶子中,液體中仿佛有細微的光芒在流動,光是看著就感覺大腦清醒,心曠神怡。


    “呦,紫色的神思迴春露,號稱八百倍咖啡豆。”宮鳴龍從草菅人命手中拿過小玻璃瓶,仔細查看著說:“這玩意不好弄啊,得在森林中百年以上,已經開了神智的老樹根中才會有那麽幾滴,紫色的更是少至少,你能采到這東西,和老張甩棍子一個級別了。”


    草菅人命沒有聽懂宮鳴龍把她的運氣和張起山作對比,但是也知道是在誇她,有點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說:“收藥材的出五十......”


    “這位同學,你這神思迴春露我買了,我出六十枚銀幣,如何?”這時一旁傳來一聲叫喊,看不見的風箏終於衝下了山坡,但是晚來一步,最後價值的戰利品已經被一零四戰團的玩家捆綁好,自己無權再度插手,隻能看向另一邊的戰場。


    但是此刻隊友的體力和精神狀態都有些不佳,看到草菅人命手中的神思迴春露,連忙趕來,意圖收下。


    “六十枚?銀幣?”宮鳴龍看著有些灰頭土臉地看不見的風箏,話語中帶著疑惑問向他。


    “這神思迴春露我記得家族內的收購價是五十枚銀幣,我的價位已經高出十枚了,很有誠意了,怎麽樣?”看不見的風箏連忙解釋著說,為自己提高價碼,“你要是覺得還不夠,我再加十枚?”


    “不是,家族裏就這麽收藥材的嗎?”宮鳴龍此時有些生氣,看向看不見的風箏質問道。


    “少爺你別生氣,別生氣。”草菅人命勸著宮鳴龍說:“我有點缺錢,這個我先賣給他,你看看我這裏其他的好藥材,不行的話哪天我再去給你采點神思迴春露。”


    “不是不是。”宮鳴龍看著眼前可愛的草菅人命,瞬間安靜下來,“我不是生氣這個,你這神思迴春露可不是六十枚銀幣的價格啊,這玩意我們煉藥圈裏都是四千價格起,一般成交價都在四千五六左右的,這小東西稀釋後能做五六十分興奮劑,藥效依舊還在,他們這倒賣二手的價格壓的太低了。”


    “啊?這麽多?我一年的學費出來了。”草菅人命看著宮鳴龍有些驚訝地說道。


    陽雨聞言,看著草菅人命一眼,轉頭詢問宮鳴龍,“那你之前收購的藥材呢?是多少錢?”


    “我說的是華夏幣啊。”宮鳴龍看向陽雨,奇怪地說道,隨即恍然大悟,看向草菅人命,“你一直以為我說的是銅板吧。”


    草菅人命點點頭,眼睛裏麵已經開始冒出小星星,看著剛才用炭筆在手背上寫的價格,腦子裏已經開始計算今天能掙多少錢了。


    “那,那賣給你吧。”草菅人命說著,將手中的神思迴春露扔向宮鳴龍。


    “吼!給我!”


    這時,一聲沙啞不似人類的咆哮聲響起,仿佛來自深淵,令人毛骨悚然,半空中的神思迴春露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引,瞬間凝固,隨後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向遠方疾馳而去。


    “不!我的學費!”草菅人命眼睜睜地看著神思迴春露被搶走,聲音中已經帶著一絲哭腔,雙手徒勞地向空中抓去。


    另一邊,正在和騶虞戰鬥的智菲等人,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眾人的交鋒如同電光火石,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耀眼的光芒和震耳欲聾的轟鳴,光圈暴漲的騶虞七竅流血,但對周圍空氣的控製卻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然而,麵對智菲那詭異莫測的劍法、持盾男子堅不可摧的防禦以及外籍牧師精準的輔助,騶虞的攻勢逐漸顯得力不從心,那雙通紅的眼睛中滿是不甘與瘋狂。


    就在這緊要關頭,騶虞那野獸般的靈敏嗅覺捕捉到了神思迴春露的氣息,距離自己僅僅二百米左右的味道,眼神中帶有一絲驚喜硬生生地承受了智菲的致命一擊,然後借助這股力量掙脫束縛,伸手將神思迴春露吸了過來,四肢並用,衝了出去。


    “艸,人家小孩學費你也搶!陽雨目睹騶虞貪婪地衝向神思迴春露,怒火中燒,往昔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風雲盡起騰龍舞和遊雲戲雨禮星河全力運轉,化為一抹耀眼的金色流光,緊隨神思迴春露之後,疾馳而出。


    雙臂分別凝聚起晶宸殿的銀灰色絲線臂甲和玉慶殿的血紅色絲線臂甲,銀灰與血紅交織的絲線臂甲熠熠生輝,掌心凝聚的風團蓄勢待發,準備給予騶虞致命一擊,但狡猾的騶虞顯然察覺到了陽雨的意圖,利用神思迴春露作為盾牌,巧妙地擋在自己前方,讓陽雨投鼠忌器,不敢輕易發難。


    隨著騶虞與神思迴春露的距離逐漸縮短,智菲心急如焚,他那奇怪地步伐導致他根本追不上四肢並用,速度驚人的騶虞,情急之下,連忙對身後的持盾男子大喊一聲:“王楚!碎!”


    “唿!”


    持盾男子王楚根本聞言沒有猶豫,聽到智菲的大喊,手中長矛改握為端,本來就在奔跑途中,借助慣性,猛然跨出幾步,腰腹與手臂同時發力,將長矛如同離弦之箭般投擲而出。


    長矛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唿嘯聲,其速度之快,遠超騶虞的奔跑,先一步精準無誤地擊中了裝有神思迴春露的玻璃瓶,“哢嚓”一聲脆響,玻璃瓶應聲而碎,紫色的液體如同絢爛的煙花般四散開來,伴隨著玻璃品碎片散落在地。


    陽雨目睹神思迴春露化為烏有,眼中怒火中燒,瞪向智菲的目光中仿佛有烈焰在燃燒,那份洶湧的殺意讓智菲瞬間寒毛直豎,驚起一身冷汗。


    “兄台莫怒,在下願原價賠償!”智菲連忙向著陽雨大聲唿喊道,試圖平息他的怒火。


    “老子還要這身虎皮,給我妹妹做件大襖!”然而,陽雨心中的怒火早已難以遏製,大吼一聲,聲音中帶著野獸般的狂怒,比騶虞更像一隻憤怒地老虎,勢不可擋地直接衝了出去。


    眼看翻盤的神思迴春露被擊碎潑灑在地,騶虞趴在地上啃食著一片沾染神思迴春露的草叢,鼻息之間重重喘息,希望能夠恢複一二,但是未曾想陽雨的攻擊來得如此迅猛,手上風團瞄著地麵沾染的草叢扔出。


    “砰!”


    染成紫色的草叢被風團撕得粉碎,隨風散去,騶虞剛剛抬頭,就看見一隻碩大的拳頭在自己眼前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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