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說到胡野間偷襲薑滿紅,夏景淵趁機攻上,兩人是前後夾擊將薑滿打的是怪叫一聲,但很快地就看兩人分分躍開,夏景淵還以手摀麵,就看一道鮮血從其掌縫中流出,原來剛才薑滿紅用額頭直接狠撞了夏景淵的鼻子,這一撞把他鼻子都給撞塌了去這才流了血。


    可胡野間和夏景淵還是一前一後成夾擊之勢,看樣子是隨時準備再進攻。


    薑滿紅緩緩迴頭看了剛才偷襲的胡野間,說道:“剛才那手位置跟力道都有了就是速度差了一些,讓我先一步移筋錯位,不然還真得被你挑掉了背筋,下手陰險,出手狠辣,好樣的,好樣的。”


    胡野間心想:“這家夥也是個怪物,剛才那一手已是我畢生功力所在,沒能想到他還有移筋錯位這等內家修為,眼下隻是三個九黎的幹部出手就將我們打成這樣,在那按兵不動的兩人看樣子修為也是隻高不低,如果不先解決了眼前這人,隻怕我們此行是要一敗塗地了。”


    口中說道:“不錯是嗎?我還有更多的狠招你想嚐嚐嗎?”


    薑滿紅道:“你也留了一手?看來你們一個個都有所保留啊,好,前麵那家夥已經玩不出新把戲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否則你們兩個會死得很難看啊!”


    胡野間罵了聲:“好一個狂妄自大的家夥。”


    薑滿紅把雙手攤開像是根本不屑防備一樣,說道:“來啊,等什麽?我可沒什麽耐心,給你們十招的機會,能把我傷了就算你們贏。”


    胡野間道:“你這什麽意思?”


    薑滿紅對兩人招了招手了是極盡挑釁的說道:“我都做到這樣了還不夠明顯嗎?”


    夏景淵問道:“什麽明不明顯?”


    薑滿紅樂道:“看不起你們的意思啊!”


    聽這語氣,薑滿紅還有點奇怪,心想:“他們兩人怎麽會看不出來我的意思呢?看來這手勢還不行,迴頭我還得再想想其他的姿勢。”


    胡野間對薑滿紅的挑釁不在乎可夏景淵卻受不了,喊了聲:“士可殺不可辱!”


    說著再次運起大猿拳,夏景淵這迴抱著拚死相搏之心催至十成功力,就看他的身體、手臂等處忽而漲起,忽而又縮下,如此反複幾輪後又成了拳、腳漲起的模樣。


    薑滿紅有些失望便不看夏景淵了,轉頭問胡野間道:“你呢?”


    胡野間正想該怎麽對付眼前這家夥,看薑滿紅那一身橫肉,胡野間心想:“單使擒拿手法恐怕難以傷他,看來還得使上抽筋透穴的打法配合夏景淵的出招攻上。”


    未等兩人出手薑滿紅突然大喊道:“你們還在那磨蹭什麽?我隻給你們十招的機會,不攻我也照數了,第一招……”


    胡野間說道:“我們還沒出手怎麽就算上了?”


    薑滿紅道:“好笑,好笑,若你們一直不出手難道我就要一直等你們嗎?”


    跟著又喊道:“第二招過啦。”


    胡野間道:“你這家夥好不講理。”


    夏景淵此時已經運好功,喊道:“不用數數了,下一招就把你給敗了。”


    就看夏景淵還是那樣如投出的石頭炮彈般朝薑滿紅衝來跟著就是一記重拳,同時間胡野間也衝上前,一手成勾要抽挑筋,一手虛握欲打穴,希望能趁薑滿紅防備夏景淵的時候找到他外功的罩門。


    就聽薑滿紅對夏景淵說道:“你這招已經使過了,沒有新意我不感興趣。”


    可夏景淵此刻已經來到薑滿紅麵前,就聽他喊道:“我管你這麽多,給我死去吧!”


    舉起右臂就打了過來,薑滿紅還是和剛才那般平踏半步,挺拳而上,半空中卻發出“碰!碰!”的兩聲響,薑滿紅居然被夏景淵那記重拳給打中了。


    原來夏景淵此刻的拳招雖然和之前看起來沒什麽不同但其實卻是將內勁分成了兩重,他知道薑滿紅對自己的硬攻頗有自信,因為他自己也是練這路子的便猜想薑滿紅見自己重拳打來,一定會想揮拳硬拚,於是在第一記拳拳相交之時將右拳的勁力一收朝後打去,如此就借著薑滿紅的拳力和自己的拳力,使自己快速旋身,拳朝反方向打去,這一下速度跟勁力可都快上了一倍,薑滿紅沒料到夏景淵還有這麽一手,右邊太陽穴就被擊中感到些微的搖晃。


    此時胡野間又以透骨拳連打將滿紅後膝要穴,胡野間知道要破薑滿紅的硬氣功,出手快是不管用的,必須要將力量集中於一點,故他隻打了這麽一下,那一下的勁力就到了薑滿紅的穴道,胡野間另一手則是掐住了薑滿紅的小腿麻筋,這一下阻了薑滿紅的內息使之無法運勁於腿,如此前後上下的夾擊,就看薑滿紅身子似乎要倒。


    可就在薑滿紅離地不到數寸之時,突然揮掌拍地,藉此一下憑空翻了半圈迴複站姿,而後看了看夏景淵、胡野間兩人,說道:“這兩下還算可以,你那打法很是特別居然能不破我的硬功就將勁力給打進去,那是什麽功夫?”


    胡野間道:“想知道啊?嘿嘿,就用你的身體好好體會去吧!”


    薑滿紅道:“好,好,那繼續,別浪費時間,剛才那算是第三招,你們還有七招的機會。”


    夏景淵與胡野間交換了一個眼神又是前後夾擊而去,這次夏景淵的拳勁就沒有再收是一灌到底,使得薑滿紅又猜錯了,鼻頭登時中招,但讓薑滿紅留心的是胡野間的手法,就看胡野間確實是出拳,可那拳勁卻和一般不同,如一根小釘子般打的入他的體內但這次薑滿紅有了防備,身子隻是微微的晃動了一下,沒有和剛才一樣被擊倒,口中還沒忘記喊道:“第四招、第五招、六招過去了、這是第七招,第八招啦。”


    胡野間和夏景淵這一陣急打已經是毫無保留,可偏就是奈何不了眼前這個薑滿紅,胡野間愈打愈覺得勁力透不過去,那是因為薑滿紅逐漸習慣了胡野間的打法,也試著將勁力運於一點防備所致,至於前方夏景淵的大猿拳,薑滿紅或是直拳對擊,或是就讓他打,如此數招過後,就聽薑滿紅喊道:“十招到了。”


    跟著是手臂一縮,一放,一股強橫氣勁爆出將胡野間和夏景淵給震了開,而後就聽薑滿紅道:“不壞,不壞,你那手法不錯,等等我也來試試,而你,看來要給你一點壓力,逼你一逼,看你這骨子裏還能有什麽新花樣。”


    這話前麵是對胡野間說,後麵則是對夏景淵。


    就看薑滿紅一個深唿吸,隨著他這一吸氣,他那紮眼的紅胡子和頭發也跟著豎了起來,而後隻聽咻的一下,薑滿紅的身影就消失在夏景淵的視線裏,緊跟著夏景淵就感到身側死角處有一股勁風襲來,夏本能的舉手去擋,就聽磅的一聲巨響,夏景淵就像是個被人狠狠砸到地上的肉球一樣,上半身就是直接被那巨力打到撞到地上後下半身才跟了上來,整個人翻了七、八圈後夏景淵才緩過氣來,騰出手托地將自己給彈起,待落地後雙腳還在地上拖行了數尺才穩住身形,這時他的腳都陷入地上的泥沙幾寸深。


    打倒夏景淵的下一刻那人影就晃到了胡野間的背後,胡野間就感到後腳好像被老虎的牙齒給咬到一般一股劇痛傳來,跟著整個人就被翻了起來,在空中轉了好幾圈,最後是落在了夏景淵的身邊,襲擊二人的人自然就是薑滿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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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孫仇此刻是閑著沒事坐在一個石頭上,翹著腿觀戰,看到薑滿紅撂倒二人,就說道:“李兄,你說那薑滿紅那頭野獸會不會打著打著就發起狂來吧?”


    李宓一邊和南宮烈打著,一邊還迴頭說道:“不至於,不至於,就憑那兩人的武功還不足逼出他的狂勁。”


    公孫仇道:“也是,他要是發起狂來那也隻能是被寨主給逼得,我看他現在,恩……大概就用了三、四成的狂勁吧。”


    說話時李宓是揮棒橫掃將南宮烈砍出的三刀擋迴去,跟著迴道:“對付那兩人,照理說他根本不需要用上那狂勁,估計是那兩人使了什麽有趣的武功,他見了興奮便沒控製好自己。”


    公孫仇道:“說句實話我還真不知道他體內那狂勁是怎麽來的,要說平時嗎,我的武功和他也差不了太多,可當他狂勁一起功力是直接提升好幾倍,我研究了幾次也沒弄明白他那身體是怎麽運作的,那既不是內力也不是肉體的增強,唉~算了,算了,他那人也是個奇葩,恐怕這天下也沒其他人能像他這樣,單靠著強大的意念就能讓自己實力遽增的吧?”


    說完後又感到懷疑,自己答道:“這世上說不定還真的有這種武功。”


    和公孫仇說話的當下李宓一個閃身避開了南宮烈的刀切,跟著將五色棒一橫,是棒頭朝前戳去,緊接著棒尾一翻從上打去。


    南宮烈才剛橫刀擋住了棒頭那一戳,五色棒的棒尾幾乎是同一時間就打了下來,總算南宮烈反應夠快,直接將刀柄往上一頂這才將棒尾給頂開,緊接著是一翻手,刀朝李宓斜削而來,李宓見刀來卻不打算去擋,反而是將五色棒再往前一遞,如南宮烈繼續揮刀,那刀隻怕還沒砍上李宓自己就要被五色棒給撞上了,逼不得以,南宮烈隻好收刀退去。


    李宓見南宮烈退去也不追擊反而是繼續和公孫仇聊道:“聽你自己說的都是些什麽東西?憑意念就能提升力量?要是這世上真有那種功夫那我們還練功做什麽?都去學那意念大法不就好了。”


    公孫仇道:“但你看那薑滿紅不就是一個活例子,聽寨主說他當初也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狂勁大發的薑滿紅給收服的,不得不承認我還挺想看看他們兩人打起來會是個什麽樣的情形。”


    李宓道:“那你肯定要失望了,就這兩個小醜隻怕還激不起薑滿紅。”


    公孫仇道:“我賭他們兩個扛不住薑滿紅八招。”


    李宓則道:“我看他們五招內就要被擺平。”


    公孫仇道:“這次賭什麽?”


    李宓道:“就拿我最近煉成的丹跟你換帖幫助睡眠的藥吧,這幾天不知怎麽了一直睡不好。”


    公孫仇笑道:“行啊,哈哈嗨,平白得你一顆丹藥有什麽不好。”


    剛說完南宮烈又不放棄的攻了過來,李宓還是那樣一派輕鬆的接戰,看來也不著急與南宮烈分出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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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說薑滿紅那,就看他打完了胡野間後看著自己的拳頭,皺著眉呢喃道:“不對,不對,好像不是這樣子。”


    跟著就對胡野間喊道:“喂!你再打我幾下試試。”


    胡野間那腿還痛的無比,站了幾次站不起來索性就蹲在地上,看那樣子薑滿紅還以為他想再次撲擊呢!


    可等了一會胡野間都沒有其他動作,薑滿紅就問道:“你怎麽不打過來?”


    胡野間反問道:“你怎麽不過來讓我打?”


    薑滿紅一聽,說道:“好,這次你可得讓我看個仔細了。”


    一個起落就來到了夏、胡兩人身前,夏、胡二人是一上一下的互看,心裏都想:“這人是怎麽迴事?哪有自己跑來挨打的道裏?可他武功比我們高這麽多,是打還是不打?”


    就看胡野間一咬牙,稍一點頭以眼神和夏景淵說:“動手。”


    胡野間兩手都握成透骨拳,恨恨說道:“居然敢如此小瞧我,看我把你連筋帶骨都給打殘了。”


    胡野間是運足了勁朝薑滿紅脛骨旁依附的一根較細的小骨打去,這也就是像胡野間這種擒拿大行家才能打的準,夏景淵見胡野間出手也配合著出招,就看他是左手握著右手,兩手一舉後直接以手肘壓下打的是薑滿紅的鎖骨。


    薑滿紅兩眼緊盯著胡野間看到他握虛拳的樣子,出招的角度和他發力的動作後,倏地一下朝後退了一大步,如此胡野間和夏景淵的兩個殺招就落了空,沒等二人明白過來薑滿紅又欺身上前,也沒看到薑滿紅如何出手的,就聽喀喀兩個骨裂之聲,胡野間與夏景淵是同時慘叫,跟著就看胡野間一手扶著自己的肩膀,夏景淵則是扶著自己的右手。


    薑滿紅則是滿意得看著自己剛學的拳法,樂的說道:“原來還有這種打法,好,好,哈哈哈哈。”


    適才薑滿紅就是用透骨拳把胡野間的鎖骨和夏景淵的臂骨給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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