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獸人術士被普雷爾的聖光淨化而死,這一場小規模的戰鬥也迅速地結束了。


    陳.風暴烈酒用熊貓人拳法,在貝爾加、斯努和萊絲塔倫的協助下,將所有的獸人戰士都打倒在地,最後那個堅持到最後的獸人戰士,被一向膽小的野豬人阿梅代奧補刀殺死。


    至於那個綠色光球的獸人術士,他倒還沒有被殺死,但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他的肩膀中了安塔娜一記硬弓,手腕被雷克薩砍斷,正淒慘地躺在地上。


    雷克薩一把掀開了他的鬥篷,憤怒地大吼:“托比亞斯,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而且變成了現在這幅鬼樣子!”


    這個叫托比亞斯的獸人術士,一張綠色的臉就像是被硫酸潑過毀容了似的,因為過度使用邪能而被腐蝕得坑坑窪窪,一張獠牙巨口,不停地滴答著口水,看上去很是惡心。


    因為無法動彈,托比亞斯大笑了起來,他的聲帶也被邪能腐蝕了,因此聲音格外地令人毛骨悚然:“雜種,當初你逃得夠快,沒能殺死你為我親愛的弟弟報仇,還真有點兒可惜啊!”


    雷克薩怒極而笑:“你弟弟殺了我的霜狼夥伴,而你這個暗影議會的混蛋,居然躲藏在了雷斧堡壘!如果知道你像個蟲子一樣躲在這裏,我早就找你去算賬了!”


    他舉起了斧頭,狠狠地劈了下去,一柄雙手錘堪堪攔住了他。雷克薩看向了普雷爾,普雷爾晃了晃發麻的雙臂:“既然是你的仇人,這麽死了有些可惜!他不過是古爾丹的一條走狗,那麽就讓我用聖光淨化他吧!”


    他們三個人用的都是獸人語,托比亞斯臉色頓時變了,作為已經半惡魔化的術士,他自認為隻要靈魂能夠迴歸虛無,就能夠在無盡的虛空中重塑惡魔身軀,未來有可能再次出現在這個世界。


    他目睹了普雷爾用聖光淨化那個女獸人術士,術士們最引以為傲和資本的邪能被聖光淨化從體內剝離,於是托比亞斯恐懼地大叫了起來:“你這個卑微的生物,以為用聖光就能對付我嗎?雷克薩,你這個雜種,你以為投靠聖光就能夠安然無恙嗎?”


    他還要繼續罵下去,想要激怒雷克薩趕快殺了自己,但普雷爾已經抬起了手臂,一道聖光傾泄在了他的身上。托比亞斯頓時發出了狼嚎一般的慘叫,渾身不斷抽搐了起來,體內的邪能化成黑綠色的濃煙向體外消散。


    普雷爾大聲說:“你以為惡魔是不死的嗎?真是可憐!”托比亞斯在濃煙中不斷掙紮:“啊啊啊,該死的生物,我的主人會替我報仇的!你和你的種族,整個世界的活物,都將匍匐在我偉大主人的腳下!”


    普雷爾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等待著“驅邪術”的冷卻,然後第二發聖光照在了托比亞斯身上。等濃煙徹底消散,獸人術士已經沒了動靜,他體內的邪能力量徹底被聖光驅散了。


    普雷爾看向了阿梅代奧,這一次野豬人不等普雷爾開口,立刻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是挖坑埋還是丟下山崖?”


    普雷爾看著雷克薩,雷克薩長舒了一口氣:“丟到山穀裏吧!”於是普雷爾拍了拍手:“塔姆拉,麻煩你把這個女獸人的衣服扒下來!”


    塔姆拉.荒原臉色頓時變了,普雷爾繼續說:“這個女獸人穿了一件很不錯的魔法裝備,可以有效抵抗暗影係傷害。”


    一聽到“魔法裝備”,塔姆拉啥話也不說,立刻上前來。普雷爾轉過身,一路走一路看,用“觀察之眼”看了一圈,搖了搖頭,這些獸人戰士的武器和裝備都很一般,他的隊友們基本都用不上。


    然後他指了指因為聖光淨化而重新變成了一個棕色獸人的托比亞斯的屍體:“這家夥的法袍不錯,你們誰要?”


    大家都搖了搖頭,正打算拖托比亞斯屍體的阿梅代奧,原本有些興趣,但是對比了兩人的體型和身材,他哼哼地將托比亞斯的屍體丟進了山穀。


    被女獸人叔叔“恐懼術”嚇得到處亂竄的米莎也從法術中清醒過來,她好奇地蹲在女獸人術士的屍體邊,仔細看了看,又抬頭瞅了瞅自己的主人,然後迴到了雷克薩的身邊。


    塔姆拉.荒原已經扒下了女獸人術士的貼身皮甲,欣喜地問:“普雷爾,你說的是這件魔法裝備嗎?“同為女性,她不願意讓女獸人的屍體赤身裸體地暴露荒野,還特意重新為她穿上了法袍。


    普雷爾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說:“這是地獄犬皮甲,能夠吸收一定的暗影法術能量,如果你要穿,還是先清洗一下吧。“


    塔姆拉.荒原笑了笑,將皮甲丟給了安塔娜.風語,小花母牛獵手一臉懵逼,普雷爾大笑了起來:“安塔娜,這是好東西,你就收下吧!“


    “精致的地獄獵犬皮甲(精良)


    胸部皮甲


    +36護甲


    +5智力


    +4力量


    +10點暗影抗性


    裝備:可吸收最多200點暗影傷害,這些暗影傷害將在兩天內消散。


    ‘由鮮活的地獄獵犬皮製成,光滑而有彈性,似乎還保留著一絲地獄獵犬的體溫’。


    耐久度:4550。“


    安塔娜提著皮甲,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普雷爾看到阿梅代奧已經吃力地將最後一具獸人的屍體丟進了山穀,於是大聲說:“我們該去對付那些追來的半人馬了!“


    於是一行人簡單清理了戰場,然後向預定的埋伏地點而去。雷克薩當先帶路,他們很快就來到了這一處山穀。


    這裏似乎是精靈們生活過的一處定居點,但早已經被遺棄了不知道多少年。整個山穀變成了一片廢墟,隻有殘留的幾根石柱依舊挺立。普雷爾在石柱上摸了一下,發現已經風化得厲害。


    一條小溪蜿蜒地從山間流過,雷克薩帶著眾人穿過廢墟,在一片東倒西歪的石柱間停了下來,然後彎腰四處摸索了一番,在兩根傾倒的石柱下掀開了一塊石板。


    石板下露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洞口,雷克薩說:“這大約是精靈平民的地下室,裏麵很幹淨,前幾年我與獸人術士周旋的時候,曾經在這裏藏身和休息。“


    他點了一支火把,當先鑽了進去,於是普雷爾也跟著鑽了進去。正如雷克薩所言,這個地下室很幹淨,石板鋪就的地麵和牆麵,在角落裏各有兩個斜斜的通風口。


    除了通風口下方的地麵牆角有一些枯黃的苔蘚,地下室裏什麽都沒有,雷克薩摸了摸米莎的大腦袋,他似乎最喜歡米莎,除了獵鷹斯比雷,其他寵物夥伴都被他收容在了寵物徽章中。


    因為阻擊獸人追兵而耽擱了大半天,斯比雷已經帶迴了最新的偵察消息:半人馬追兵最多兩天之後就會追上來了。


    普雷爾不清楚雷克薩是如何與斯比雷溝通的,但顯然在獸王的馴化下,這支目光敏銳的獵鷹已經具備了一定的智力,因為它同樣帶迴了半人馬追兵的數量,大約在30到40人之間。


    普雷爾覺得這些兵力完全不是自己小隊的對手,甚至可能都不夠雷克薩或者陳.風暴烈酒一個人殺的。有兩個史詩級別的英雄在隊伍裏,普雷爾並沒有太大的壓力。


    反正擊殺的經驗能到手,他也不需要拚盡全力去和雷克薩與老陳搶人頭,普雷爾覺得係統實在是太爽了。


    晚上他們就在地下室裏休息,普雷爾意外地發現,米莎對兩個人並無抗拒。即便是他與米莎算是混熟了,這個巨大的母熊對他似乎也並無任何親昵表現。唯獨米莎對老陳很是親近,大概是覺得熊貓人跟自己都是毛絨絨的,而且都算是熊種吧。


    另一個米莎表現出親熱態度的居然是小鷹身人萊絲塔倫。萊絲塔倫晚上睡覺的時候,大概是覺得米莎暖乎乎軟乎乎的,於是居然大著膽子靠在了米莎身邊。


    雷克薩很喜歡米莎,對這頭忠誠的熊夥伴照料有加,因此米莎的皮毛被他打理得很幹淨,身上也沒有濃烈的異味。看著萊絲塔倫趴在米莎身邊,這頭母熊竟然還小心翼翼地換了個姿勢讓小鷹身人更舒服一些,普雷爾不由得嫉妒了起來。


    半人馬追來的很快,普雷爾一行人並沒有刻意隱藏行蹤,於是第二天下午,這一批臉上帶著憤怒的半人馬就出現在了山穀口。雷克薩已經將獵鷹斯比雷收迴到了寵物徽章中。


    按照普雷爾的計劃,他們依舊選擇了夜襲的戰術。半人馬們很快搜尋了這一片廢墟,然後繼續向西麵追擊而去。


    他們似乎是有恃無恐,等到黃昏後普雷爾一行人鑽出了地下室,走了沒多遠,就看到半人馬在小溪下遊紮營的篝火光。


    簡單地吃了些幹糧,普雷爾裹了裹披風,說:“我覺得我們可以休息一會兒,等到後半夜就動手!“


    雷克薩掏出了一塊烤肉喂著米莎,他沉默地點了點頭。普雷爾猜測雷克薩應該有某種空間裝備,因為他們已經兩天沒有生過火了,就為了更好地隱蔽。


    安塔娜已經將那件皮甲仔細刷洗了一遍,然後穿在了身上。女獸人術士,或者說那些獸人皮匠們的手藝還不錯,這件地獄犬皮甲穿在安塔娜身上很是合身。


    貝爾加爬在草叢間,正百無聊賴地數著草葉子,他沒什麽睡意,於是跟老陳一起守夜。


    等到了後半夜,普雷爾睜開了眼睛:“該我們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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