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不知您是怎麽來到這裏的?”我問著,現在需要弄清楚月堂到底有多少人參與了這次事件,也好給他們一個準備。


    “說來也奇怪,因為突然打開了一道石門,所以就進來了,路上碰見其他的一些門派的人,才知道原來我們都被月堂的人算計了。”


    “您有遇到什麽月堂的人嗎?”


    “沒有長老級別的人。”


    也就是月堂的那些所謂的長老有一些人並沒有參與,也許這一次並不是非要致人以死地,而是通過這些人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比如說像音兒這樣的,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卻要她的身體去做不為人知的事情,怎樣都是說不通的。


    除非這些人裏有一些正好符合她的要求,所以月媚弄這一出就是為了將那些人聚集在一起!我不知道到底對不對,但一試便知。


    “音兒,你感覺身邊有沒有和你一樣的人。”我向音兒吩咐道。


    “和我一樣的人?”音兒對這話有些困惑,什麽叫和她一樣的人,腦海裏靈光一閃,突然明白了,也許這裏有一些人是和她一樣的遭遇。


    音兒閉上眼睛,用心感知,許久才睜開眼睛,語氣有說不出來的沉重,“花靈,真的是你想的那樣,這裏有很多和我都是靈魂體的人,就在轉角處就有一個。”


    那麽我的猜測就是對的,月媚一定是拿那些人來做實驗了,至於結果,我想這個問題應該去問月樹,也許他會知道點。漆黑的眸子好像沒有了色彩,但並不影響依舊能看得出,那是一雙像寶石一樣的眼睛,隻是暫時被灰蒙上了而已。


    “到了,就是他。”音兒一眼就看見了那飄在空中的男子,腳底懸浮在空中就足以說明他已經死了。一個長得很爽朗的男子,看起來挺順眼的。不過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懵,有些很別扭的看著自己的屍體,臉上還很鬱悶,是在鬱悶自己怎麽死了吧!他應該也是才死不久,他的樣子沒什麽變化,是正常的樣子,而且身上幹幹淨淨的,沒有像他的身體一樣,有很多血,狼狽的血跡流了一地。


    男子聽見有人過來了,抬起頭,看到為首的寧一川,突然就臉紅。臉紅???


    這倒把音兒弄鬱悶了,為什麽一個大男人還會臉紅?這是什麽鬼?色鬼?


    “喂,你是誰啊!”音兒語氣大咧的問。


    男子看到音兒可以看見他,還和他說話,很驚訝,又看到音兒也是浮空的,就明白了。


    “喂,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還臉紅了?”


    “我、我特別崇拜盟主,我感覺他真的很、很厲害。”男子說話就說話,還結巴了,有那麽誇張嗎?


    “呦,你這樣不知道還以為你是思春了。”


    我差點沒笑出來,思春了,而且對象還是寧一川,這個畫麵真的不敢想象。


    “你是被誰殺了的?”我開口問。


    男子有些疑惑的看著音兒,“我是被叫巧巧的女子殺了的,剛剛是問的人是你嗎?怎麽聲音和剛才的不一樣了。”


    “不是,是花靈,她在用特殊的辦法和你交流。”說著音兒還比劃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示意那個男子。


    男子一下子就明白了,“姑娘,原來是你問的,難怪感覺聲音不對,你是修道之人嗎?是人還能和我交流隻有這樣的人才能。”


    “算是吧!”我含糊的迴答,像這樣認為就這樣吧!沒時間解釋了。


    童山的一個人看見男子的屍體,上前探了探鼻息,迴頭朝大長老搖頭。


    “你跟著我們走,我有事情想要問問你。”


    “可以,反正我也死了,去哪都一樣。”男子迴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還有些接受不了自己已經死的事實。


    “別看了,越看隻會更難過。”音兒提醒男子,他們都一樣,看自己的身體是很痛苦的事,因為它在無時不刻在告訴自己,已經死了的事實。


    “你叫什麽?”


    “迴姑娘,我叫白蕭。”


    “我叫花靈,叫我名字就好了。你在此之前巧巧有沒有說些什麽你聽不懂的話?”


    “聽不懂的話?好像確實有一些,大概的意思就有一點,要怪就要怪自己的出生不好。”


    “這話說的很正常啊!沒有哪裏怪啊!”音兒仔細的琢磨這句話,也沒有什麽不對,就是最正常不過的反派殺人的話,說書的不就是這樣說的嗎?


    我微微的歎了氣,看來在這個人身上是找不到什麽線索了。月媚到底要做些什麽?又從哪裏得知了要這樣做?又是為了誰?一連串的問題在我的腦海裏形成,卻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感覺好像她要殺的人都是固定的。”白蕭又說了一句。


    “什麽意思?”


    “就是如果那個人沒有被殺到,就一定會追著不放,像我就是那個,明明當時在場的不止我一個人,非要追著我,但逃走的不知有我還有另外一個人,但那個人並沒有被殺死,而且是在她眼皮底下逃走的,她也沒有去追。對了,她好像還在我的身體上留下了什麽東西。”白蕭迴憶著突然想起了這個重要的事情。


    “東西?音兒帶我迴頭。”我跟音兒吩咐道,我本來走的就慢,那個大長老有事情要和寧一川商量,我就走在了最後麵。現在給了我最好的機會,也剛剛走遠迴去應該不會被發現的。


    “好,花靈,你慢點,我說你走。”音兒指引我來到白蕭的身體旁。


    其實我真的不想去碰白蕭的身體都是血,之後肯定都是血,寧一川看了一定會懷疑的。


    “花靈,慢慢的蹲下,手朝你的正前方摸去。”


    我忍著心裏的不適,手在白蕭的身體上找了起來。旁邊的白蕭臉上飄著淡淡的粉色,這是他第一次被女孩子這樣對待,盡管是自己已經靈魂出竅了。


    “喂,你怎麽又臉紅了。一個男人會這麽容易臉紅,你不會不是男的吧!”音兒笑眯眯的撲了上去,白蕭可是她可以完完全全可以碰到的,反正自己也死了,不在乎這些。手在白蕭的胸膛上,拍了拍,“平的,確實是男人啊!”


    可憐的白蕭被音兒這番戲弄了一遍,臉上的紅色更深了。


    “找到了。”我摸了摸手中的東西,是一支羽毛,毛挺柔軟的。


    我嫌棄的把自己的手在白蕭的手袖上蹭幹淨了,才站起來。


    “這個好像是根鳥的羽毛。”音兒猜測道。


    “什麽顏色?”


    “黃色的。”


    “這也是我們唯一的線索了,還是先過去,不然等會寧一川發現了不好解釋。”我將羽毛放進了我的衣袖裏,連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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