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輝正吃驚於那最後成為了金身羅漢的沙僧在此究竟吃了多少人類之時,突然一個龐然大物朝他衝了過來,一下子就將他衝倒,將之馱了起來,快速朝上遊去。


    段明輝早從它的氣息認出了她,也不驚慌,隻是用手緊緊地抓住了其身上的鱗片,同時用雙腿緊緊地夾在其身上。


    “我這也算是騎過她了呀。”他這時仍有閑心如此想道。


    “嘩啦——”水花翻動,一頭威風凜凜的三爪金龍從水裏騰空而起,龍翔於天,顧盼生威!


    隻是龍背上怎麽還坐著一個人?


    “真羨慕你們龍啊,連這三界有名的兇水弱水都不怕!”段膽輝騎龍騎上癮了,出了水,仍趴在龍背上,故意扯東扯西道。


    “這摻雜了凡水的弱水有什麽好怕的?就是真正的天外先天癸水,我們純正的金龍一族也不怕!不過僅不怕,這先天癸水對於我們金龍還有天大的好處呢。不過可惜的是這裏的水卻雜質太多,更混了不少的陰邪之氣,不然我倒真想在這裏長住好好修煉呢。”敖玉公主道。


    “這先天癸水真有這麽大的好處?”段明輝心中動問道。


    “當然,任何東西隻要帶上先天兩字,就珍貴無比,更何況這先天五行之一的癸水呢。不過癸屬陰,如果相就的天賦或功法,就是普通仙人接觸到了這先天癸水也不好受呢。不過奇怪,你功力這麽低,怎麽也不怕這河水呢?”敖玉公主好奇地問道。


    “大概是因為這河水不純的緣故吧。”段明輝打了個哈哈糊弄過去道。卻隨手將自己的玄陰幡取了出來,丟進了流沙河中。一個巨大的漩渦隨之形成。


    “你在幹什麽?”敖玉公主問道。


    “你不是說這河水是好東西嗎?我收些,萬一以後有用呢。”段明輝邊說邊繼續操縱玄陰幡放開了吸取那流沙河水。


    玄陰幡內幾乎空間巨大,放開了吸,那流沙河似乎都瞬間水麵降低了一層。


    “兩位上仙快請住手,不要再取了!”河岸上突然有人著急大叫道。


    兩人看去,卻是一個個子低矮的小老頭。


    “老頭,你是什麽人,為什麽不讓我們取這河水?難道你是這流沙河的河神不成?”段明輝飛到岸邊老頭身邊,隨口問道。


    他早就看出來了,這老頭是個陰神體,論真實修為,大概也不過日遊的水準,所以根本不怕他,隨口調侃道。


    “小老兒何德何能,敢當這流沙河的河神呢?上仙卻是說笑了。小老兒是附近下遊地界的土地,因見這流沙河突生變故,故此尋來探查的。冒犯了兩位上仙,還請多多原諒。”土地老頭的姿態放的很低。這倒讓段明輝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這事算是他無理在先。


    “你既不是這流沙河的河神,卻為何來阻我取這河裏的水?你這應該是越權了吧?”段明輝卻是打定了惡人先告狀的目的,先聲奪人道。


    “上仙有所不知,此地名流沙河,是這南贍部洲與西牛賀洲的分界河,傳說此河上通天河,下接幽冥黃泉,卻是這西方有名的兇河之一。數年前天庭流放了一名上仙在此受過,每隔七日使有天差降此,用飛劍將其穿胸百劍,年年如此。那大仙被打落凡間,本就心中不平,又要時時受這飛劍穿胸之苦,自此性情大變,由仙變妖,隻要經此過的生靈,不論人獸鳥蟲,全被其抓來生吞活剝了,造下無邊殺孽,使得這流沙河變得陰氣沉沉,冤魂漫天。就是小老兒這樣天庭正封的土地,都不敢靠近此地呢。幸好兩年前,從東邊來了來了一個和尚,他兩個徒弟好生厲害,將那妖怪收了去。自此這流沙河便是沒了管事的河神。於是一年前城隍降下命令,卻是令小老兒暫時兼管這流沙河,因此上仙在這大量取水,小老兒這才出麵。”土地老兒詳詳細細地將其中緣由講了出來。


    “那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取水了,免得讓你為難。”段明輝說完,手一招,將玄陰幡從流沙河中取了出來,收了起來。卻是玄陰幡已收取了足夠的河水,他卻是做了個順水人情。


    “多謝上仙諒解。”土地老人拜謝道。


    像他這樣的芝麻神仙都是最難做的,任何一個有些本事的,不論神,仙,妖,魔都得罪不起,偏偏還有守土職責,管轄範圍內出了任何事他都有責任,卻是責任重,實力小,上頭規定還嚴的典型代表。所以土地爺看似風光,其實卻不是那麽好做的。每天都有那麽多的生前有功德的新死鬼被封為土地,土地的職位流動性之大,就由此可見一斑了。


    土地拜謝退走後,段明輝與敖玉公主又在此地盤桓了一段時間,卻是這流沙河水的蘊含的那絲先天癸水讓後者有點舍不得。


    這一天,段明輝又哄得敖玉公主化成龍身騎在了其身上,遨遊天際,突然雲頭一聲暴喝,一道寒光如閃電一般瞬間朝坐在龍背上的段明輝麵門擊來。


    “啊——”段明輝根本反應不過來,更不要說躲閃了,其他他連發動穿越異能的念頭都還未轉完,那寒光就要臨體了!


    這危急時刻,幸得龍身的敖玉公主一個神龍擺龍,用其龍尾上的堅固鱗片將那寒光擋了下來。


    “敖玉,快跑!”段明輝將身體伏在敖玉公主龍背上,一拍她背,口中大唿道。


    他本人自然是可以穿越逃走的,但他怕自己逃走後敖玉公主遭殃。兩人相處這麽久了,卻是有些感情。


    那敖玉公主卻並不逃,反而一抖身將他從背上甩了下來,化成了人形,朝空中怯生生道:“大哥——”


    “哼!你還有臉叫我大哥?你看你都幹了些什麽?私自逃出宮也就罷了,居然還跟一個無名小卒這樣光天化日狎戲!簡直將我們西海龍族的臉都丟光了!”一個昂丈男子從雲頭現出身來,手提一柄三棱鐧,怒視著敖玉公主道。


    “我沒有——”敖玉公主怯生生地小聲爭辯道。


    卻被男子粗暴地打斷了:“大膽,還敢狡辯!我分明看到你讓那小子騎在你身上的!我們西海龍族王室中龍,什麽時候被人騎在背上過?那小子能力這樣低微,你們要不是有奸情,又怎麽會允許他騎在你背上?你不聽父命,私離龍宮,就是忤逆;又在此與這小子白日狎戲,就是失德!你為了保那小子,敢對為兄動手,就是犯上!你說,你都犯了多少錯?還不快快束手就擒,跟我返迴西海,聽父王處置!”


    敖玉公主淚水直在眼眶裏打轉,卻一句也不敢反抗,甚至雙腿一軟,就要跪倒在地。


    一雙手卻及時攙住了她,將她扶了起來。


    “大膽小子,還不快放開我妹妹!我妹妹何等身份,你豈是你這樣的無名小輩可以染指的!”那男子見段明輝如此親昵地扶自己的妹妹,不由大怒,一抬手中的三棱鐧,大喝道。


    “你讓放我就放,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真搞不懂你們這些老古板,她是你妹妹又不是你女兒,你有權力這樣對她大唿小叫的嗎?再說了,就是你真是她父親,她都成年了,你也沒權力對她要打要殺的吧?我跟敖玉隻是單純的朋友,哪有什麽奸情?你身為一名哥哥,居然這樣平白汙蔑妹妹的清白?你到底還有沒有良知?”段明輝緊緊扶住敖玉的手臂不放,對那男子侃侃而談道。


    “不要再說了。”一旁的敖玉一推他小聲道。


    “不要攔他,讓他說!我摩昂太子雖然殺伐果斷,但對敵人還是很仁慈的,允許他們在死之前將想說的話都說出來。”男人手持三棱鐧平靜道。但話中的殺意卻是任何人都聽得出來。


    摩昂太子,西海龍宮大太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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