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皇上,您怎麽了?”捧著大大金盒走進禦書房的大內太監總管看到惠宗皇帝癱倒在地上,驚唿一聲,猛地一拋手中裝滿了珍寶的金盒就欲上前去扶皇帝。一隻手伸過來穩穩地將那沉重的金盒抓在了手中。


    “好了,事情已經替你辦完了,報酬呢我也拿到了一半,剩下的就看你的了。好了,我先走了,拜拜了你嘞。”太監總管聞聲迴頭,卻什麽都沒看到,包括他剛辛苦捧來的珍寶金盒。


    “啊,有——”他大驚,“鬼”字還沒出口,一隻手從他身後伸出猛地捂住了他的嘴,同時耳邊傳來皇帝急恐的聲音:“住口!不可造次!”


    “皇上,您沒事吧?可嚇死老奴了——”大太監急忙扶著惠宗皇帝坐迴椅子上,關心地問道。


    “寡人無事。切記,日後絕不可對仙人出口無狀,不然寡人也保不了你!”李秉常對這個從小就陪伴在自己身邊,亦仆亦父的老太監道。


    “老奴知道了。但不知這位神仙名諱上下?”老太監問。


    “他說他叫鬆明子,我們可以叫他鬆明仙。對了,記得提醒我,明天早朝就封其為護國仙長,並在全國為其造廟立像!”惠宗皇帝想起什麽,吩咐道。


    “好的,陛下。可是以什麽名義冊封呢?畢竟官員百姓又不知其有什麽功勞——”老太監先是應承下,然後又小心地問道。按說朝政之事不該他這樣身份的人過問的。但從小看著皇帝長大的他深知之前長年被幽禁宮中的皇帝陛下身邊並沒有可信之人,為了避免其行事出錯,失了身份,他不得不冒忌諱地提問道。


    “就說他施仙法退去了遼吐聯軍,保得了我大夏百姓免遭生靈塗炭。”惠宗皇帝道。


    “啊,遼國和吐蕃退兵了?真的嗎,陛下?”老太監驚喜道。前些日子遼國使者在金鑾殿上的飛揚跋扈他也是親眼所見的,當時滿朝文武大臣沒一個敢站出來替他們的皇帝說話撐腰的。當時年輕皇帝羞恥,憤恨,無奈的神色,他是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卻隻恨自己是個無用的閹人,無法替皇帝分憂。


    “是的,退兵了。這是他們兩國的皇帝親口說的。有仙人做保,他們不敢食言的。”惠宗皇帝往龍椅上一靠,神色疲憊地說道,不一會就打起了鼾聲,卻是睡著了。


    老太監有心問皇帝在禦書房內,一步未出,又是如何同遠在千裏之外的遼吐兩國皇帝對話的,但見皇帝疲憊地睡著了,不敢打擾,隻好出門吩咐守值的護衛,小心地將皇帝扶到了龍床上,小心地蓋好被子,讓其好好地睡了。


    老太監自己卻沒迴自己的住處睡,而是讓護衛抱來了一床被褥,就在皇帝的床頭打了地鋪,合衣草草地閉目假寐起來。現在已經是子時了,再過兩個時辰就得侍候皇上起床洗漱準備上早朝了。事實上他像這樣睡在皇帝床頭的地鋪上的次數,比他睡在自己住處床上的次數還多,這也是他為什麽才剛五十出頭就已經是頭發花白老態龍鍾的主要原因。


    不提西夏君臣如何相親相愛,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的段明輝沒有直接迴現實世界,而是身化虹光,一路向西北方向急飛,終於在二個多時辰後趕到了二千多裏外的遼國都城,上京臨潢府,大遼道宗皇帝耶律洪基所在地。趕到時天已經微微亮了,明顯已過了早朝的時間。


    段明輝有些懊惱,很是擔心那遼道宗皇帝已經起床上早朝了。但神識將整個皇帝掃描了一遍後才發現自己想多了,這個遼道宗皇帝正摟著數個美嬌娘在大被同眠呢。


    “看來也不是個什麽好皇帝。”他冷哼一聲,陰識出竅,進入其夢中,開始按之前演給西夏惠宗皇帝看的那樣,又在其夢中演了一遍。果然這個遼道宗皇帝沒什麽骨氣,他隻一威脅,就妥協了,讓他退兵就退兵!他幹脆又加了點私貨,讓其也在大遼境內給自己建神廟立神像,好方便自己收集香火信仰。


    沒錯,他之前那番千裏攝魂三國首腦會談卻是騙夏惠宗李秉常的,他可沒那麽大的本事相隔數千裏就侵入別人的夢中。他之所以那番裝神弄鬼,卻隻是為了嚇唬那李秉常,讓其老實聽話而已。


    將遼道宋夢境弄好,段明輝陰神歸竅,看看已經透明的東方,長出一口氣:“算了,吐蕃那就不去了,反正沒了強遼出頭,估計吐蕃那也不會強出頭的,就收了李秉常這麽一點禮物,幫他這麽多,已經夠了。”說完他一閃身,離開了這方世界,迴到了現實中。


    “哎,都快十二點了,看來要遲到了。”段明輝從床上爬起,看看時間,快十二點了,趕緊打開陽台上的窗戶,準備隱身飛去酒店。一道神念傳音卻傳入了他的耳中。


    “段宗師,你醒了?上級通知讓你一醒了就趕緊去綠城基地報道。”聽聲音,卻是龍虎山三代傑出弟子,張金澤的聲音。


    讓龍虎山的高足給段明輝守門,看來上級還是極看重他的。


    “現在沒空,迴頭再說!”段明輝卻隻迴了他這麽一句,就急急地飛走了。


    “哎——”張金澤張張嘴,隻好將下麵的話給咽了迴去。


    清雅軒是一家名字聽上去像茶樓的酒樓,深受本市愛好風雅的有錢人的追捧。方雪瑤爺爺的壽宴就在這裏最大的包廂內舉行。


    超大的包廂裏人頭攢動,除了方家的親朋好友外,不乏本市甚至是本省政商界的名人。老爺子雖然一輩子官職不高,方雪瑤的爸爸最高也隻當過市公安局的副局長,還任職沒完就因得罪了上級被逼提前退休了。但老爺子的資質擺在那,官場中人講究的是臉麵人脈,即使平時不怎麽看得起方家的政要,也會這時過來祝個壽,哪怕隻是放下禮物就走,也得來走個過場。這就是人情。


    那些商人就像是追逐著官員臭味的蒼蠅,官員們來了,他們會不來嗎?更何況方雪瑤的媽媽開的公司雖然主要在國外發展,但也不是沒有合作的可能。那可是一家鼎鼎有名的國際大公司,萬一能合作成功,就夠他們偷著樂了。所以來的商場精英也不少。


    眼看已經快中午了,該來的人都來的差不多了,賀禮也都送上了,方承業跟老爺子和妻子說了一聲,吩咐下去,準備開席。


    這時一行人突然分開人流走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個頭發雖花白卻打理得極整齊的唐衣老者,快到方家一行麵前時,老者抱拳高聲道:“抱歉抱歉,老弟過七十大壽,老哥我卻是來遲了,該罰該罰!”


    說著他一使眼色,站在他身後一個位置的一年輕人將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了過來。


    “老哥來就來了吧,何必還這麽客氣呢?”方老爺子臉色微變,但立馬又恢複了熱情之態,大聲笑著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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