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龍虎大丹”果然不同凡想。隻將丹藥喂下一會兒,段明輝就看到自己的臉色飛快地變得紅潤起來,同時身上的氣血之息迅速地增強,渾身的肌肉雖沒有明顯的增強變化,肌膚卻顯得更白皙,晶瑩,甚至隱隱有種玉質感。


    冰肌玉骨!道家最高法體成就冰肌玉骨!


    當然,這都是段明輝想多了。等到他真正陰神歸竅,迴到肉身仔細感悟時才發現,雖然肉身的強度比之之前增強了數倍,但遠遠還沒有達到冰肌玉骨的程度。甚至連他龐大的神魂都隻是堪堪能承受的樣子,呆在肉身之中,他連動靜大點的法術都不敢施展了。更不用說神識超遠距離掃描了。


    肉身不再像是保護神魂的渡船,反而更像是禁錮神魂的密封盔甲,結實卻氣悶。


    段明輝不習慣地從床上坐起來,一抬頭,卻見滿屋地人都在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離得最近的那個滿臉皺紋的老道目光更是灼熱:“宗師,你醒了?感覺怎麽樣?”他殷切地表現都讓段明輝開始懷疑他是不是自己的親爺爺!


    “怎麽,宗師,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不會啊,這丹藥完全都是嚴格按流傳下來的保存方法保存的啊,不應該變質或失效的啊?”老道士皺著眉頭問道。


    “敢情你們獻藥的另一個目的是拿我當實驗品啊?”段明輝心中不由地想到。不過人家千裏迢迢地送藥過來,他也不好多說什麽,隻好道:“還行,雖然沒我想象的效果好,但勉強還能承受我的神魂之力。哦,對了,張道長,不知道你們龍虎山的另一顆龍虎大丹需要什麽樣的條件才能換過來?”


    張姓老道苦笑道:“宗師卻是說笑了,那顆龍虎大丹卻已經是我們龍虎山僅存的上代傳下來的靈丹了,已不僅僅是丹藥本身的價值了,它已經成為了我們龍虎山的傳承紀念了,卻是多大的代替我們都不會換的。而且,宗師也許不知,這龍虎大丹雖好,卻是一人隻能服用一顆,再多也是無用的了。”


    “哦,這樣啊,那真是可惜了。”段明輝遺憾道,然後又想起了什麽,問道:“那除了你們龍虎山,國內還有其他門派擅長煉丹,有類似靈丹存世嗎?”


    “我道門擅長煉丹的門派本有很多,如終南山的少陽派,太行山的純陽派,羅浮山的抱樸派等等,但現在大都絕跡,也許仍有極少數弟子存世,至於有沒類似我們龍虎大丹的靈藥存世,我卻是不清楚了。不過可能性不大。因為但凡靈藥都需要極嚴苛的方法來保存,不然就會靈性喪失,變為凡物。”張姓老道介紹道。


    “那算了,你們放心,丹藥我既然已經吃了,答應你們的事是絕不會食言的,我會盡快地幫你們找到你們的真傳寶典的。”段明輝向他們再次承諾道。


    “我們的掌門之爭已經近十年了,倒也不急於一時,宗師還是以安全為上,切不可為了踐諾而冒險,不然如有閃失,我龍虎山卻是會受道門同派的一致討伐了。”張姓老道趕緊道。


    “哦,真不好意思,聊了這麽半天,我還不知道前輩怎麽稱唿呢?”段明輝突然想起還沒問人家姓名,不好意思道。


    “前輩可不敢當,小道張金澤,忝居龍虎山天師府外事主持。”老道趕緊躬身道。按說以他的年齡和輩份,被段明輝稱一句前輩也不為過。不過老道也是有法力的主兒,深知有法力之人身份地位看得隻是他們自身的修為,特別是像段明輝這種沒有門派的散修。而且他現在是修出陰神的宗師修為,如果真論起來,老道還得稱他一聲前輩!要知道現今修真界,存在的有數的幾個陰神老怪,無一不是年紀超大,隱世多年的老一輩,甚至是老幾輩中人。


    “哎,你年紀這麽大,自稱小道我也接受不了,要不我們就道友相稱吧?”段明輝提議道。


    “那貧道就僭越了,段道友。”老道行了個正式的稽首禮。


    唬得段明輝趕緊迴了個禮,還好他當初跟九叔學藝時,這些道門的禮節也學了個全,倒不至於出現失禮的情況。


    “道友如果身體無恙的話,貧道倒是想邀請道友參加我們修道界此次的交流大會,不知道友肯否賞光?”張老道邀請道。


    “哦,什麽交流大會?能不能給我詳細介紹下?”段明輝來了興趣,問道。


    “也不是什麽很正式的會議,也就是每隔十年我天下道門會在京城舉行一次交流大會,屆時會有許多同道聚在一起,談論下道法修行,聯絡下感情,也算是我們道門難得一遇的盛事了。道友既已有如此高的修為,不知願不願意蒞臨為我們講道一番?”張老道介紹道。


    “有這樣的盛事?如能參加,我倒是求之不得了。對了,參加這樣的大會,是不是還得邀請函什麽的?”段明輝好奇地問道。


    “道友卻是想多了,這道門交流大會卻是開發性的,任何想要參加的道門之人都可參加。當然需要通過一點小考驗。不過這些小考驗對道友來說卻是不值一提了。大會就在京城西山舉行,時間在本月月底,事實上我帶這麽多弟子來就是想提前去,好跟其他早到的同道好好交流一番呢。”張老道解釋了自己帶這麽一群穿著道袍的弟子來此的原因。


    “敢情不是因為為表對自己的看重,特意帶這麽多弟子來看自己的啊?我說自己什麽時候有了這麽大的臉麵了。”段明輝內心想道,口中卻道:“好,我記住了,如無意外,到時我一定參加!”


    “好,到時我們就恭迎宗師法駕了。”張老道再次稽首,起身告辭。段明輝和方雪瑤作為地主送他們到電梯口。正好陳主治醫師從值班室出來,看到說笑晏晏的段明輝時,眼睛都要直了。再仔細揉了揉眼,沒錯,真得就是自己醫了快三個月了的病人,可是被自己判定為植物人,臥床深度昏迷了近三個月的病人怎麽突然就好了呢?難道這群道士真有這麽神奇的醫術?那我這辛苦學了十數年的醫術又有什麽用?


    送走張老道他們,段明輝和方雪瑤說笑著往病房走。他不認識陳醫生,所以也沒理會他。方雪瑤倒是認識他,但因為角度的關係,沒看到他。兩人離去,卻是無人注意到一個辛苦學醫十數載的醫科大學高材生,市優秀青年腦科醫生進經曆著怎樣的心理蛻變。


    “你現在身體怎麽樣?”迴到病床,方雪瑤習慣性地掏出手帕去擦段明輝的額頭,手卻被他一把抓住了。


    “沒事,雖然並不理想,但勉強也能接受。”段明輝說道。


    “那怎麽辦?要不我哥那基因強化劑計劃繼續執行?”方雪瑤擔憂地問道。


    “算了,現在已經不是生死攸關了,不用讓大哥做出那麽大的犧牲了。不過說到基因強化藥劑我倒有其他的想法,不過這樣不急,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忙——”段明輝目光灼灼地看著女朋友道。


    “什麽更重要的事啊?啊,不要,這是在醫院——我今天還沒洗澡——我們迴去再做好不好?我不想我的第一次是在醫院裏——”方雪瑤雙頰飛紅,氣喘籲籲推著段明輝道。


    “對不起,卻是我考慮不周。好了,我們迴去再做!”段明輝故意將最後一個字咬得很重,惹得方雪瑤臉更紅了。


    兩人辦了出院手續,下午就出了醫院。本來方雪瑤還擔心主治醫生會問東問西,結果他直截了當地在出院同意書上簽了字,什麽多餘的話都沒問,倒是讓她好好詫異了一下。她記得他是一個醫學好奇心很重的人,一直旁敲側擊地打聽病人段明輝的情況,想弄明白他到底是怎麽變成這種沒有外傷卻深度昏迷,人卻沒生命危險的情況的。沒想到他這次倒是這麽幹脆利落。不過她也沒多想,以為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副院長給了他警告的原因。


    中午兩人特意在一家環境好一點的餐廳用了一頓大餐。方雪瑤記得他之前的超大胃口,特意要了一桌子的菜,結果段明輝卻隻吃了正常人的一份後就飽了。弄得兩人結賬時好一陣尷尬。


    迴天藍市的路上段明輝向方雪瑤詢問他昏睡期間發生的情況,卻被告知她也隻知道李修賢他們是被京城組織總部派下來的人給帶走了,具體的情況她也不知道。


    期間方雪瑤的手機響了好幾次,都被她沒接關掉了,段明輝雖沒有刻意去偷窺,但還是“看到”了來電顯示的人名是“老媽”。


    “你媽的電話你幹嗎不接?”最後他忍不住問道。


    方雪瑤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有一個會道術的男友最大的不好處就是沒了隱私權。我媽要我跟你分手,你說我要不要接她的電話?”


    “哦,也是啊,如果我年輕貌美的女兒非要跟一個離過婚,有小孩,沒有房,沒有車,甚至連正當職業也沒有,身體還不好,動不動就昏迷了個幾個月的老男人混在一起,我也會不高興的。”段明輝一本正經地說道。


    “是啊,我媽就是這麽說的,你說呢?要不要聽她的甩了你?”方雪瑤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看段明輝道。


    “嘿嘿,你舍得嗎?”段明輝嘿笑道,摸了下她的臉。


    “找死啊,在高速上呢!”方雪瑤嗔怒道。


    “安啦,你可是女特種兵,這點小幹擾就會出現車禍,我們國家早亡了。”段明輝說著打開了車載廣播。


    “。。。。。。美國軍艦再次逼近我國南海島礁十二海裏,宣示所謂的‘航海自由’,我外交部表示嚴重抗議。。。。。。”


    “哎呀,我外交部又嚴重抗議了啊?我記得九九年我們南斯拉夫大使館被炸時就是嚴重抗議來著,都抗議了十幾年了,別人還不是我行我素?什麽時候也來點實際的啊,光吆喝不下刀子,豺狼是不會怕的。”段明輝撇撇嘴道。


    “我突然發現我們年齡差距真的很大!”方雪瑤突然說道。


    “怎麽說?”段明輝問道。


    “因為南斯拉夫大使館被炸時我才剛上小學,根本不記得我們外交部說什麽了!”方雪瑤道。


    呃,段明輝愕然。決定以後涉及過去時間的話題時要小心了。


    “怎麽,生氣啦?”等了會兒,不見他迴話,方雪瑤有些擔心地問道。


    “沒,怎麽可能?我隻是在想以我現在的能力能不能弄沉那艘美國的軍艦!”段明輝很認真地說道。


    “你怎麽會這麽想?你不怕會引起世界大戰?”方雪瑤大驚,方向盤似乎都沒抓穩,車打了漂,還好她及時反應過來,抓穩了方向盤,附近也正好沒車輛經過。沒出事故。


    “又不是明目張膽地去弄,每年那麽多軍艦航行發生意外,美國佬倒黴,碰到了,也很正常啊。俄國佬的核潛艇不都意外沉過——呃,我好像又暴露了年齡——”段明輝攤攤手道。“話是不錯,可是你準備怎麽‘意外’地弄沉一艘美國最新的驅逐艦呢?”方雪瑤挑挑眉問道。


    “把你手機給我。”段明輝說道。


    “幹嗎?”方雪瑤問道,還是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他,順便用自己的指紋解開了鎖。


    “我查下資料。”段明輝說道,在手機上一頓操作。


    “阿利·伯克級驅逐艦(英語:arleigh burke ss destroyer,一般簡稱為伯克級驅逐艦,英語:burke ss destroyer)是美國海軍隸下唯一一型現役驅逐艦,為美國海軍主力,造價18.43億美元,人員編製:300-380人。。。。。。”


    “三四百人啊,看來想‘意外’弄沉並不怎麽容易啊。”段明輝看著查到的資料,自語道。


    “好了,你也別費心了,即使你能弄沉,國家也不會同意你這麽幹的。要知道美國也有異能者,大國間卻有秘密約定,不主動使用異能者參於針對對方普通軍事單位的襲擊的。”方雪瑤打斷他道。


    “異能者間的戰略核平衡嗎?美國異能者的實力能跟我們國家對抗?”段明輝問道。


    “我隻是一個加入組織沒多久的小特工罷了,這麽隱秘的事你應該問組織高層才對。不過我想美國既然全世界霸道橫行肯定是有依仗的。”方雪瑤說道。


    “算了,國家間的大事還是由那些高層頭疼吧,我們**還是過好我們的小日子得了。”段明輝雙手後仰靠在坐椅上懶散地說道。


    “你都修道宗師了,還**?想過小日子,怕是難嘍。”方雪瑤若有所指地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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