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輝沒將小女孩的事情告訴方雪瑤,因為他知道她當初做的沒錯,但小女孩的痛苦和心理陰影也是如此地真實。這隻能怨造化弄人。


    “那個程小姐怎麽樣?”因為惦記著小女孩之前說過的話,段明輝隨口問道。


    “怎麽,動心了?人長得漂亮,又有錢,娶了她恐怕會少奮鬥好幾十年吧。”方雪瑤不由自主地打趣道。


    “得了吧,她漂亮還能有你漂亮?至於錢?不是我吹,隻要我願意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段明輝不以為然道。


    難得地方雪瑤卻沒有嘲笑他吹大話,反而意有所指地說道:“有些錢能不碰還是別碰的好,反正就像你說的,以你的本事,隻要想弄錢,是很容易的事。”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對了,你爸媽是做什麽的?看起來你家很有錢的樣子。”段明輝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你啊,現在才想起問人家家裏的情況嗎?真是的。”方雪瑤先是嬌嗔地白了他一眼,然後道:“我爺爺是警察,我爸爸也是警察都沒什麽錢。不過我姥爺家挺有錢的,早些年我姥爺去世了,我媽分到了一家大公司,所以我們家也勉強算是有錢人吧。”


    “這樣啊,對了,你上次跟我說我那大舅哥是在生物實驗室工作,國家的還是私人的?”段明輝問道。


    “當然是國家的啦,我國國內的生物科技本來就整體落後西方發達國家,就隻有國家實驗室才能吸引留得住我哥那樣的天才!”一說起自己的哥哥,方雪瑤就是一臉的自豪。


    “你跟你哥的關係挺好的樣子。”段明輝道。


    “當然啦,小時候我爺爺在鄉下,我爸當警察經常出差不在家,我媽在忙公司裏的事,所以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是我跟我哥相依為命生活的,那時我上小學他上初中,他每天都接送我上學,迴家後輔導我做作業,給我做飯,洗衣服。可以說那時他就像爸爸一樣照顧我。後來我上了初中,他上了高中。他仍天天接送我,害得我的同學都以為我們是一對呢,結果整個初中都沒有男生敢追我呢。如果不是後來他去外地上了大學,我怕是整個中學都沒談過戀愛呢。”方雪瑤甜蜜地迴憶道。


    “那我那大舅哥現在一定還單著的吧?”段明輝突然道。


    “你怎麽知道?”方雪瑤詫異道。


    “又會洗衣服,又會做飯,還會這麽細心地照顧人,如果不是妹控就是gay,而不論哪種,恐怕現在都會是單著的可能性大。”段明輝一針見血的分析道。


    “我哥才不是gay呢。不過他倒是沒女朋友,之前聽說也有條件不錯的女生追過他,不過都被他拒絕了。我還以為他是讀書讀傻了呢,難道他。。。。。。都怪你,害得我都胡思亂想起來了!”方雪搖用拳頭去捶段明輝的胳膊。後者作求饒狀。


    其它市內貪官們名下房子內的藏金處也很好找。絕大部分都找到了足夠定性抓人的現金,不過也有幾個官員房產處沒有找到現金。至於他們真是清白的,還是將贓款藏在了其他地方,兩人也懶得費心思地去分析,一股將情況都交給了紀委和反貪局領導,由他們頭疼去。這一日,兩人駕車出了城,來到了那個副市長的鄉下老家。


    資料上已經標明了那是一個山區裏偏僻貧窮的小山村,兩人出城前已經有了點心理準備,但等兩人真正來到地頭時,才發現自己的預期還是定得太高了。


    首先是兩人在離山村還有六七十裏的時候就發現沒路了,不是真得沒路了,而是沒汽車,他們這種小汽車能開進去的路了。有一條人走騾踩出來的山路,高高低低,坑坑窪窪,兼不時出現或大或小不規則的石塊。即使兩人不乎車,卻也實在開不進去了。隻得棄車步行。


    說不怕車丟人荒郊野外被人偷走了嗎?這個倒真不怕,一是山裏人淳樸,應該不會主動偷別人的東西。二是即使想偷,沒有鑰匙,也不見得能開走。即使真碰上了一個會不用鑰匙偷車的高手,但他也得先找得到車才行。沒錯,卻是段明輝用隱形符將開到坡下的車給隱形了。


    當他變魔術般地將整個車在方雪瑤的眼皮底下給隱形了時,後者還一陣陣地驚唿,拉著他的手臂,一個勁地撒嬌想要他教她。他拗不過,隨便教了她點打坐吐納的入門功法,結果她有模有樣的練了半天,除了腿麻外嘛感覺都沒,這才不得不死了心。


    兩人步行進山。好在都不是普通人,六七十裏的山路不是個事。到傍晚的時候,兩人已經到了目的地,喝口水村。


    喝口水村,為什麽叫這個名字呢,聽村長說是因為從山外進山打獵或采藥,走到這裏必定腹餓口渴,隻能在村裏喝口水,歇歇腳,故此村名就叫做了喝口水村。因為兩人有證,屬於上麵來的國家公務人員,所以老村長將跟自己住的三兒子和兒媳轟到了老二家,將他們的新房給兩人騰了出來。


    方雪瑤本來還有點不好意思,但見老人家實在沒空餘的房子了,於是也沒說什麽。同段明輝住在西廂房,睡在了一張床上。晚上當然發生了一些事情。不過因為她親戚沒走。所以兩人也沒真正地突破那層關係。不過經此一夜,兩人男女朋友的關係算是徹底定了下來。段明輝也說服了方雪瑤迴去後跟呂青青那丫頭說清兩人的關係,別再這麽三人曖昧地處下去,免得將來傷害了所有人。


    早上兩人已經盡可能早地起床了,但仍是起晚了。起來後才早上六點多不到七點,老村長一家已經早早起來忙活了。老村長的老伴已經早早給豬打草去了,跟老村長一起住的老三一家已經從老二家迴來了,老三在劈柴,他媳婦則在灶上生火做飯。


    灶是那種石塊壘成的地灶,很簡陋的樣子,燒得是曬幹的灌木細枝和藤蔓,引著了火後就燒老三劈好的柴火。夫妻兩個都長得又黑又瘦,皮膚粗糙,卻夫唱婦隨,相得益彰。看得段明輝和方雪瑤一陣神往。


    “你們剛結婚吧?”老三媳婦突然問道。她的山裏話跟普通話差別很大,不過還好方雪瑤小時候在鄉下農村爺爺家裏住過一段時間,勉強還聽得懂。段明輝作為一地道的北方人,卻是完全聽不懂了。


    “不,我們還沒結婚。”方雪瑤有些害羞的否認道。


    “都睡在一張床了,遲早的事!看你男人瘦瘦弱弱的樣子,你可得多養養他啊,不然可幹不了什麽活兒哦。”那山裏婦人一語雙關的說道。不愧是結過婚的山裏婦人,夠潑辣,夠直接。哪怕是剛見麵的陌生人,也敢開這樣的玩笑。


    方雪瑤羞紅了臉,不知道該怎麽接話。老三聽媳婦將這個城裏來的大姑娘說得臉都紅了,也與有榮焉地嘿嘿笑了。


    “老三,過來一下,那蠢母豬睡覺又壓著仔了,來幫我推開,我跟你爹可推不動它!”村長媳婦叫老三道。他應了聲,丟下劈了一半的柴火,急匆匆朝後麵坡上的豬圈跑去。


    “她剛說啥了看把你臉紅的?”段明輝湊到方雪瑤耳邊輕聲問道。


    “她說你太弱了,幹不了活兒呢。”方雪瑤紅著臉將老三媳婦的話轉述了下。眼睛有意無意地朝他身上瞄了下。


    “敢小瞧我?”段明輝故作生氣道,走到剛才老三劈柴的地方,掂了掂那長柄斧子,恩,還是有點份量的。也難怪這黑不溜秋的婦人對自己家男人的強壯這麽自豪。


    見段明輝拿那斧子,那婦人也不燒火了,笑嬉嬉地看著他,想看看這個城裏來的瘦後生出醜。結果她卻失望了,隻見那後生輕鬆地將那長斧頭掄起,一下一段,隻一會兒的功夫就將剩下的那一半柴火給劈完了!要知道這可是山裏木質硬實的老鬆樹,就是自家男人也不能這樣輕鬆地一口氣劈這麽多。這下她對這個瘦瘦弱弱的城裏後生立刻刮目相見了。


    方雪瑤見他在一個山裏婦人麵前嘚瑟,白了他一眼,正要說他兩句,山坡豬圈後又傳來了老三焦急的聲音:“媳婦快過來搭把手,老母豬鬧圈啦!”


    老三媳婦急忙丟下兩人,慌慌張張地向豬圈方向跑去。


    “我們也過去看看吧。”方雪瑤提議道。段明輝無可無不可地跟了去。


    兩人到山坡豬圈處,卻見老村長一家四口正跟一頭怕有上千重的大白豬較勁。大白豬往圈裏退,老村長一家則試圖將它往另一方向趕,因為它想退的方向有一圈小豬仔子,有兩個明顯已經被它壓死了。那大白母豬大小跟一頭牛差不多,膘肥體壯的,身上的肉一走起來顫微微的。老村長一家又不敢真得傷著了它,怕激怒它發起瘋來將圈裏的小豬仔都給弄死了,隻得嘴裏吆喝著,用竹杠去打它捅它,還不敢真正地打痛了。一隻豬一姓群人僵持不下。


    “哎,你不是能控獸嗎?去幫下忙吧。”方雪瑤對段明輝慫恿道。


    “行,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當是付借宿費吧。”段明輝漫不經心地應道,走上前,喝止住眾人,嘴裏嘰裏咕嚕同那老母豬對起話來。


    “嘰裏咕嚕——”


    “唿唿唿唿——”


    一人一豬還真就對上話了。過了一會兒,那老母豬情緒明顯平緩下來,又過了一會兒,居然真得聽話地繞過了那堆還不會怎麽跑的小豬仔,挪到圈兒的另一個角落裏,一翻身躺了下來。小豬仔們聞著**的奶味,閉著眼一個個爭先恐後地爬到母豬腹下,叼起一個個**,啜吸起來。


    老村長一家這才放下心來。轉頭看到能跟老母豬對話的上麵來人,眼睛裏露出敬佩,甚至是仰視的神色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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