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迴來,段明輝特意將村裏親戚鄰居關係近點的都走了一遍,禮物沒送多少,他不想弄得暴富迴家顯擺的形象。即使這樣,別人還是對他的這番突然的送禮舉動感到很驚訝。


    “老五家的,怎麽突然想起給七爺爺送禮物了?不年不節的?”住在村另一頭的七大爺拄著拐杖問道。


    “沒什麽,不過因為在外麵呆了段時間,以後怕也很少會在村裏呆了,所以來跟大家告別下。”段明輝大聲地說道。七爺爺的耳朵有點聾。


    “啥?你小子要上縣城?你說你去就去吧,還給七爺爺我帶禮物,真是乖孩子,小時候爺爺沒白疼你。。。。。。”七爺爺打荏道。


    從七爺爺家出來,又正巧碰上要從地裏弄了一大三輪車菜的三哥,他看看跟著段明輝後麵幫提著禮物的方雪瑤,臉色怪異。“那啥,明子,你迴來了?這是新弟妹吧?不錯,比上次那個還漂亮,你小子行啊,不聲不響就這麽厲害了。”三哥也不知道是真不會說話,還是出於嫉妒心理故意使壞,如此說道。


    “嗬嗬,還不是,到時候會請你吃喜糖的。”段明輝打個哈哈唬弄過去,從手上拿了一份禮物遞了過去,三哥立即眉開眼笑地收了禮物屁癲屁癲地走開了。


    “誰告訴你本姑娘一定會嫁給你的?還提前將發喜糖都許諾了出去。”方雪瑤待三哥走遠處,不滿地掐了下段明輝道。


    “隨口說說而已,你又何必當真呢。”段明輝同樣唬弄道。


    “原來隻是隨口說說啊,並不是真心想啊——”方雪瑤故意拉長聲調道。


    好吧,段明輝情商再低,也知道自己犯了錯誤,於是趕緊又是道歉,又是許諾,半天才哄得方雪瑤開心。一下午的功夫,兩人將村裏該走的親朋好友都拜訪了一遍。


    晚上段明輝提出去縣城裏過夜,方雪瑤自無不可。兩人打車到了縣城,隨便找了家旅社住下。晚上隨便帶方雪瑤在夜市是轉了下,兩人便早早休息了。


    待到夜深人靜的午夜時分,段明輝陰神出竅,熟門熟路地來到了縣醫院找到了倒黴鬼小茹,將從華醫生那裏得來的控製周身鬼氣的方法交給了她。她試了下,果然好用。於是便吩咐她好好練,等能完全控製身上的黴運後再出來遊玩。


    等到原路返迴裏,段明輝居然又遇到當初遇到的那隻能看到他的老鴰,也就是烏鴉,他當下來了興趣,飛行的方向一調整,直直向它撲去。一人一鳥是在高空相遇的,那老鴰無法像上次那樣利用低空的建築障礙物遮蔽對方的視線,逃脫。隻得呱呱大叫道,用盡最快的速度向老巢方向飛去。


    段明輝在後麵不管不顧,一個勁狂追。這種放開了顧忌,用最快的速度狂飆的感覺確實挺不錯的,難怪那麽多人喜歡飆車。


    一人一鳥一追一逃,不知不覺中竟來到了縣城北邊的華蓋山山頂。那老鴰呱呱怪叫幾聲,一頭穿進了山頂最大的那座廟宇中隱去了身形。


    “咦,怎麽不知不覺中跑這兒來了?看那家夥消失的位置不正是玉帝殿嗎?難道這家夥還是天庭下凡的不成?”段明輝腦洞大開地想道,然後又很快嘲笑起自己想得太多了。


    因為他的一號上次來時隻能吸收佛門信仰,所以他對這座供奉了天庭眾神仙的玉帝殿並不怎麽上心,隻草草地看了一下。現在見那頭追趕的老鴰鑽進了玉帝殿不見了,這才又起了進去看看的念頭。


    現在是午夜時分,廟裏的廟祝早就睡了,整個玉帝廟靜悄悄的,如果是膽小的人處於此情此景,一定會被裏麵這些高大猙獰的神像給嚇到。段明輝自然不會。他饒有興趣地一個神像一個神像地看下去。


    正**奉的是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也就是玉皇大帝,這個自然無疑。緊臨著的是天庭地位僅次玉帝的四禦:北極紫微大帝、南極長生大帝、勾陳上宮天皇大帝、承天效法後土皇地隻。


    其中勾陳上宮天皇大帝排在第三位,不知是不是錯覺,當段明輝的目光移到他的神像上時突覺心頭一動,然後卻又迅速恢複了平靜。


    “奇怪,為什麽莫名地覺得這位大神跟自己仿佛有什麽牽連似的?”他自言自語道。驀然想起了識海中的一號,“難道他竟是當初賜予我一號的那位大人物?”


    前麵已經說過,當修道者神魂修煉到一定程度,就會有種種不可思議之神通。能無視時空限製預測到跟自己有關的人或事。段明輝的神魂修煉層次還低,但也隱隱有了此能力。不過他因沒老師,對此認識並不是很清晰。所以揣測了半天,他也不敢確定自己的直覺是不是對的。


    “管他呢,反正我現在隻是螻蟻一樣的小人物,不管那些大人物是不是有什麽陰謀算計,自己也絲毫反抗不了,那就去球吧,愛咋咋!”他幹脆腦袋一扭,不想了。正要轉身離去,卻在腳角的餘光看到了那隻引自己過來的老鴰,它卻是在一神像的頭頂與橫梁相連的小縫藏著。再仔細一看,那小縫裏還透著幹草和絨毛,原來那兒還竟是它的巢。


    “你這家夥倒是膽大,居然敢將巢都築到南極老壽星的頭上了!”他低聲喝道。


    那老鴰卻也不懼,呱呱——呱呱——居然主動挑釁起來。


    “呦,怎麽到自己地盤膽肥了?”段明輝原本都準備離去了,卻被它的挑釁舉動給勾起了興趣,身體淩空飛起,一臉戲謔的一點點向它逼去。


    怪異的是,這家夥這次居然沒逃,臉上反而露出同樣戲謔的表情。


    沒錯,真真的戲謔的表情。這還是段明輝在除萬梓那小子之外,在別的動物臉上看到如此人性化的表情。


    然後他就發現自己的陰神體似乎撞上了一層無形的薄膜,噗——薄膜破裂,他前進的身體繼續逼近。


    這下那老鴰臉上的戲謔表情一下子消失了,變成了不敢置信與畏懼之色。它縮著翅膀伏在窩裏,卻是一動不敢動。


    “咦,你怎麽突然變得這麽順從了?還真讓人不習慣呢?逃啊,怎麽不逃了?”段明輝用手指去戳它的腦袋,出乎意外地,居然真得戳到了!


    “咦,怎麽可能?”他不相信地再次用手指去戳,果然再次戳在了它的小腦袋上。這次他注意到了,在自己的手指將到按到它的腦袋上時,它身體外表突然現出一陣漣漪般的光波,將他無形的手指給承接了下來,而不是任由其透過它的身體。


    “這漣漪光波是。。。。。。”段明輝不敢相信地再次用手指激活了它體表的漣漪光波。沒錯,竟真得是香火信仰!


    “我靠,難道這頭烏鴉竟然成神了!”他不由地吐槽道。


    事實證明,卻是他想多了。經過大半夜的溝通交流,他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是這頭烏鴉成神了,而是它沾染了一點廟裏的香火信仰所以才變得如此神異,靈智遠超同輩。烏鴉一族天生能看到陰魂。先前它卻是把段明輝當成了一隻比較強大的鬼魂,所以才想引他到此,利用這神像上的香火信仰之力將其重創,甚至是徹底消滅。不想他竟不怕香火信仰,它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強大的“鬼魂”並非凡物,所以這才選擇了投降。


    弄明白了這頭老鴰神異之處的由來,段明輝也不欲為難他。摸了摸它的頭,轉身出了玉帝殿。到旁邊供奉佛門神像的殿裏轉了轉,居然又積累了不少的香火信仰。無主之物,還客氣什麽?一番搜刮,他又收獲了二百多點信仰點。


    “這末世香火信仰無人管,隨便吸收倒是挺爽。不過就是量太少了點。”他意猶未盡地砸吧砸吧嘴,感歎道,“不過也是,現在還誠心信神拜佛的人卻是越來越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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