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輝,你家沙發上怎麽睡著一條大狗?”一大清早,段明輝還沒結束打坐練功,就聽到呂青青在客廳裏大叫道。


    “這小妮子怎麽進來了?”他第一個念頭這樣想道,然後又一拍腦袋,想起了從家鄉山南縣迴來時這丫頭纏著要去了他住處的鑰匙。這丫頭,還真把自己當成自己的女朋友了呀。他心裏想道,嘴裏卻趕緊應了聲:“你可別摟它,它可是隻流浪狗,我昨晚剛領迴的家,還沒來得及給它洗呢。”


    “那你怎麽還讓它睡沙發?算了,迴頭將那沙發套扔了再買一套好了。對了,你可別說你想養它,這麽醜。。。。。。”客廳裏呂青青絮絮說道。


    段明輝套好衣褲,打開了臥室的門,走了出來。呂青青正將買來的早餐在廚房的餐桌上擺放。


    “我買了港式早點,希望你喜歡。”她邊說邊將特意買來的港式早點在餐桌上精心地擺放好。然後用充滿期待的目光看向穿著背心大褲頭的段明輝。他隻得配合地發出一聲誇張地“哇——”。她滿意地笑了,這才揮揮手放他去洗漱了。


    幾分鍾後,段明輝出衛生間出來,剛要在餐桌前坐下發動,呂青青卻輕咳了聲。他不解地看著她,她輕輕地指了指他的背心和大褲頭。他恍然,隻得又去臥室換了正式的穿著。兩個衣衫整潔的人兒在陽光明媚的窗前優雅地吃著精致的港式早餐。


    四十分鍾後,在呂青青的要求下再次洗漱了的段明輝長出一口氣,準備出門。因為他要關門,所以最留在了後麵,沙發上,流浪狗萬梓將一張紙平放在肚子上,上麵用筆扭扭曲曲地寫著:“大哥,你女朋友好作!”


    “要你多嘴!記得將自己洗幹淨點!還有,別給我惹禍!”段明輝狠狠地瞪了眼這個不請自來的同居者,低聲喝道。


    萬梓抬抬左前腿漫不經心地揮了揮,然後頭一擺,繼續枕在柔軟的沙發靠枕上睡了。昨晚它一路從二百裏外的小農村跑到這兒來,可是累壞了。雖然一路上大多數路程這貨都是搭的順風車。


    “你在跟誰說話?”走在前麵的呂青青突然迴頭問道。


    “沒,沒誰,我在叫大黃別亂拉粑粑呢。”段明輝隨口說道。


    “大黃?你是說那隻流浪狗吧?怎麽,你還真準備養它?你要真喜歡養狗,我們可以去寵物市場買隻好看的呀,幹嗎要養隻流浪狗呢?又髒又難看。。。。。。”呂青青一路上巴拉巴拉地說著。段明輝隻能俯首垂耳地聽著。


    兩人來到胡老的武館時,時間剛剛八點。武館還沒正式地開門,不過已經有勤奮的師兄師弟們開始在那練著了。而且明顯多了許多生麵孔。


    “師兄師姐好!”


    “師兄好!師姐好!”


    “師兄早!嫂子早!”


    見他們兩人過來,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嘴裏都熱情地打著招唿。呂青青很是享受這種被人圍觀的感覺,段明輝卻感到很不自在。


    “都散開,散開,該幹嗎幹嗎去,別擋著你們師兄的路!”卻是陳鬆大師哥走了過來,將圍觀的眾學員趕了開去,然後他走到段明輝麵前,親切地說道:“阿輝你來啦?”


    段明輝皺皺眉,以前陳鬆可沒這麽客氣過,不過他畢竟不是不懂人情的小年青,當下也熱情點頭迴了禮,“大師兄別客氣,師父呢,在吧?”


    “在在在,師父一大早就等著你們呢,我領你們進去!”陳鬆殷切地在前麵給兩人引著路,惹得旁觀的那些師弟師妹們一陣眼熱。不過他們卻沒一個人覺得有什麽不對,畢竟昨天段明輝的威風他們都是親眼所見的。


    “阿輝,你來啦?”後院練功場上胡老果然等在那裏,見到段明輝兩人進來,雖沒迎上前去,卻也站在原地首先開口道。這不禁讓段明輝有點受寵若驚。說起來他跟胡老雖名義上是師徒,但實際上卻是公平交易關係,他對胡老雖尊重,但也僅限禮貌。胡老對他亦是如此,教武很認真,卻並不真正地親熱,不想今天胡老卻是這樣親切的態度。


    “是啊,來遲了,讓您老久等了。”段明輝隻得捏著鼻子吐著酸水如此說道。


    “好了好了,我們師徒又不是外人,用不著這麽客氣!對了,昨天你大漲了師父的臉麵,師父還沒表揚你呢,你小子就跑了,真是不應該啊。”胡老似責實誇地說道,還上前拍了拍段明輝的肩頭。


    “我不是見報名的人太多,怕您老忙不過來嘛。”段明輝隻得訕訕道。


    “是啊,昨天你打敗那翼龍武館的教練,讓我們胡氏太極武館一戰揚名,確實有很多的新學員聞名加入了進來,說進來這都是你小子的功勞呢。”胡老笑眯眯地說道,“對了,你小子是不是武功上取得了什麽大的進步?昨天那步法身法卻是高明的多啊。”


    “也沒什麽了,隻是找到了氣感,練出了點內力而已。”段明輝顧左右而言其它道。他知道胡老是在旁敲側擊地問他是不是還有什麽高明的身法秘籍沒告訴他,不過他卻不準備將淩波微步的身法告訴他。


    “哦,原來是練出了氣感了呀,不錯不錯。想當年我也是到了近三十歲時才練出了氣感,你這速度算是不錯的啦。”胡老聽出了他的搪塞之言,雖仍說著鼓勵的話,情緒卻不怎麽高。


    段明輝對這一切都心知肚明,卻什麽都沒說。兩人打著哈哈繼續像以往那樣開始一教一練。不過彼此都明白,彼此間的芥蒂卻是種下了。


    “你跟胡老怎麽啦?”等胡老教完了今天的教學迴去休息後,心思通透的呂青青捅了捅段明輝問道。


    “沒什麽。”他隨口說道,手上仍在反複練著剛學的套路招式。


    “怎麽,連跟我也不想說了嗎?”她一瞪眼,叉腰道。


    “怎麽會呢?”段明輝隻得趕緊停下手上的動作,跑到她身邊討好道,又是給揉肩,又是給捶背。


    “說吧,你跟胡老怎麽了?我大老遠都感覺到你們之間的尷尬了。”呂青青邊享受邊問道。


    “還不是他想要我的身法,我不想給唄。”段明輝邊捏邊說道。


    “身法?什麽身法?”呂青青來了興趣,問道。


    “呃,祖傳的身法。”段明輝隻得這樣說道。


    呂青青轉過身狐疑地看著他:“上次那梵文版的《易筋經》你就說是祖傳的,現在這身法你又說是祖傳的。你不是跟我說過你家祖輩自光緒年間起就是八輩貧農嗎?又哪來得這麽多的祖傳?”


    “呃,八輩之前傳下來的。”段明輝隨口道。


    “好啊,你唬弄我對不對?”呂青青開始追著段明輝跑。


    “師兄師嫂兩真恩愛啊。”前門偷窺著他們的師弟們說道。


    “哼,這樣野蠻的女朋友師兄怎麽能忍受?要是我,早就將她踢了!不如我。。。。。。”卻是心思靈動的師妹們暗暗想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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