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恩告訴我,他們對鬼神的引發裝置已經完成,並且已經經過了幾次理論實驗,可以說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我給這個鬼神的引發裝置起名叫做‘夜歌’,你覺得怎麽樣?”烏恩看著那些雜七雜八的設備,點上一支煙。


    我點了點頭,道:“如果她還活著,肯定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你是這些士兵的將領,你是天族人的希望,,,,,”


    烏恩打斷我道:“我沒事,隻是,,,,隻是有些想她了。”


    當我們共進晚餐的時候,我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聽說你們兩個吵架了?”


    我低頭吃著炊事班做好的食物,問道:“你和沙,,,,”


    烏恩和沙相視一笑,點了點頭:“嗯,你消息挺靈通,我們確實吵架了,不過是一些小矛盾,,,,嗯,,,,,關於戰後權利分配的問題。”


    “然後呢?”我問,我對政治不是很了解,但是我絕對不希望我們這一夥的任何人為了利益而做出什麽背叛之類的事。


    沙倒了一杯酒,道:“烏恩的意思是,要組建軍人『政府』,在最短的時間內強化政權,建立新的秩序。而我認為應該先組建建議院,由人民代表決定國家事務。”


    “就這樣?”我問道。


    烏恩點了點頭:“嗯,,,,最後我們還是選擇順其自然吧,不管最後會怎麽樣,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那就是盡快的使天界恢複應有的秩序,讓人們的生活過得更好。”


    沙道:“當然。”然後沙和烏恩拿起酒杯碰了一下,喝了一口。


    謠言終究隻是謠言,在絕對的事實麵前,是那麽的不堪一擊。烏恩和沙之間小小的分歧,按照我對這兩個人的了解,肯定是在私下裏交談,那麽這種私下裏的交談是如何在被添油加醋之後傳到外麵的?


    我抬頭看向周圍的幾個人,這些人都是從一開始就出生入死的戰友,他們沒有理由要做這種事,同樣的,這對他們也沒有任何的好處。


    我吃完飯,就和大眼睛萌妹子出去走走,聊著之後的事,我覺得,我已經無法從這裏離開了,便讓她在打倒巴卡爾之後和索德羅斯到阿拉德大陸,到虛祖的退魔團找到克裏斯,她不明白是怎麽迴事,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天界的夜『色』很美,月亮比在人界看著大得多,也亮很多,在這水一樣的月光下,仿佛我們是在一張水墨畫中,我們靜靜地走著,所有的不安與壞情緒都沒有了。


    突然,在溜達中我發現了一個偷懶的士兵,蜷縮在岩石後麵,竟然睡著了,我走上前去想叫醒他,卻發現不對勁,這一個站崗的士兵睡著了可以理解,,,,怎麽在這裏什麽聲音都沒有?


    我俯下身子,用手一探那人,發現他身體還是暖的,但是已經沒有了唿吸,致命的傷在脖子上,一擊斃命,看得出來此人手法淩厲,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我幾乎能想象出來這個人偷『摸』的來到士兵身後,反手握住匕首用力一劃,士兵甚至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來,就掛了。


    我深吸一口氣,暗叫不好,這個人的目的肯定不是來殺幾個放哨的士兵那麽簡單!我忙叫大眼睛萌妹子迴房等著,除了我之外,誰都不能開門。然後抽出冥炎劍爬上在高地上的哨兵的位置,果然已經死了,我居高臨下的看著營地,,,也沒有發現不對勁,急忙跳下去跑到基地門口。


    我不能喊,不然肯定會驚動這個人,我一定要查出來這個人是誰。事後想起來,也許正是散播出去的謠言救了烏恩和沙的『性』命,如果這一夜我不在基地,後果不堪設想。


    因為烏恩總基地裏戰場有點遠,所以他們不擔心會有偷襲這種事,所以今晚都喝了很多酒,但是萬萬沒想到,還有刺殺這種活動。


    基地的金屬門還是完好的,而且這門上通著電,如果那人想通過這個門進入到基地裏的,絕對不可能不被電到,我繞著基地轉了一圈,發現沒有什麽痕跡,那麽,,,,可能這個刺殺的人本來就在我們的基地中嗎?


    忽然,我腦中閃過了一個人,是帕裏斯在易丹抓到的“舌頭!”是那個自稱是巴卡爾朋友的人!這些天也懶得去管他,不知道他還在不在那地牢中,難道是他?!


    我急忙想去基地裏通知烏恩他們,但是還沒走幾步,黑暗中忽然衝出一個人,朝著我撲來,我想都不想,側身一躲,冥炎劍已經揮了出去。


    那身影竟然並不躲閃,雙手一抓,竟然抓住了冥炎劍!我一鬆手,那劍就化作一團火焰,那人就地一滾撲滅身上的冥炎,還沒站起來,一道寒光一閃,我下意識一躲,一柄匕首貼著我的衣服飛了出去,紮到我後麵的牆壁裏,匕首竟然全部『插』進了牆壁之中。


    我就勢朝旁邊一滾,翻身跳起來,那人動作極為靈敏,兩手一翻抓起一把匕首向我攔腰掃來,我縮腹退了一步,避開這一刀,那人就勢一進一刀刺向我的胸口,我再退,身後已經緊貼著牆壁,那人一看我沒有退路高舉匕首迎頭斬下,手剛舉起,鎧賈已經出現,匕首從我遁入黑暗的身體中劃過,那人一看不對,轉身就跑。


    這時,我頭上的冷汗才留下來,要是鎧賈晚出現一步我肯定已經受傷了,也顧不得其他,跑到基地中就拉響了警報,刺耳的警報聲在營地裏炸開,烏恩聽到聲音就提著槍出來了,顯然也是沒睡深。


    烏恩看到我,收起槍問我:“怎麽迴事?”


    我把剛才的經過大概講了一遍,烏恩也認為是那個“舌頭”搞的鬼,重新拉響警報,就招唿我一聲去牢裏看看那個人還在不在。


    那個人自稱是巴卡爾的朋友,但是被我們俘虜了這麽久,巴卡爾完全沒有營救他的動向,盡管此人為巴卡爾的行為開脫過,但還是不得不令人生疑。如果換種想法,那麽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人是巴卡爾故意安『插』在我們之中的眼線!


    烏恩搖了搖頭,道:“不一定,這種手段相當低劣,以我們對巴卡爾的了解,巴卡爾本人並不屑與采用這類手段。”


    “他的目標是你?,,,,”


    烏恩看了看基地裏麵:“如果是我,,,,,,,”忽然他一抬頭,雙目圓睜:“盧克西!盧克西呢?!”


    我心一緊,外麵聲音這麽大,盧克西不會聽不到!盧克西對我們至關重要!而且暗殺盧克西可比暗殺烏恩這個老油條要簡單得多。


    我們馬上掉頭衝向盧克西的房間,盧克西的房門緊閉,從裏麵反鎖著,我敲了敲門:“盧克西?你在裏麵嗎?”


    沒有人迴答,阿甘左也覺察到了事情不對勁,看到我們全副武裝的站在盧克西的門前,就問發生什麽事了,我也懶得給他講那麽多,隻說:“盧克西現在可能有危險!”


    阿甘左也敲了幾次門,然後大叫:“盧克西?你在嗎?”還是沒人迴答。


    “我進去了!”然後一腳踢開門。


    盧克西平靜的躺在床上,身上蓋著白『色』的毯子,她瞪大著雙眼,但是一動都不動,她的眼中充滿了恐懼。


    窗戶大開著,窗戶上正坐著一個人,手裏的槍正對著盧克西的額頭:“你們,,,把武器都放下,,,,,”


    盧克西的房間裏是亮著燈的,我看到那人的臉就是一陣反胃,相信任何人看到這張臉都不會有喜出望外的心情的。這是一個天族人,原本英俊的臉上的一半都被一塊可怕的疤痕包圍,他的左眼暴突出來,我幾乎能看到他的骨頭和牙床,而另一邊的臉則是完好的。


    我深深吸氣,然後緩緩吐出,想讓自己冷靜點,沉聲問道:“你是誰?”


    那人笑著,說的話就像是破舊的風箱發出的聲音:“你管我是誰?快把武器放下!”


    他用槍頂了頂盧克西的額頭,我心沉了下去,看著這個即將要死的人,鬆開手裏的冥炎劍。


    他把一塊手掌大小的方塊放在盧克西的胸口上:“看起來,這個小姑娘就是你們敢於向巴卡爾大人挑戰的本錢呢?”


    烏恩還沒說話,他又突然叫到:“叫窗外的那個女狙擊手把槍放下!”然後舉起手,手中緊握著一個金屬機械物。


    “你們都應該認得這是什麽吧?這是一個鬆發式的*,隻要我的手鬆開,,,,,,這個小女孩就會當著你們的麵被炸成一堆碎肉。當然,如果你們開槍打死我,我手一鬆,,,,她也會死的哦,,,,”


    這時候,烏恩突然大叫:“是你?!!怎麽會是你?!”


    “哦,,,嗬嗬,,,,”那天族人又笑了,他沒有嘴唇的嘴巴笑起來令人膽寒,而且不管他怎麽笑,他的眼神始終是麻木,兇殘的神情。


    “我來的時候就一直在想,如果這世界上還有人能認出來現在的我,,,,那一定就是你了,烏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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